阿菱道：“沈羨，你之前手里拿著的珠子是什么？”
林言也問：“我也看到了，好漂亮，是干什么的？”
沈羨只道：“是用來摸的。”
阿菱和林言聽得嘴角抽了一下。
林言：“沈羨，你要是不行，我們就去找找道具什么的，不能貿然深入危險的山森。”
沈羨：“我行。”
阿菱：“你用什么除妖？”
沈羨拿出一張符紙，一塊封印石：“這些。”
林言和阿菱看著符紙和封印石，阿菱不敢碰，林言看了看，覺得沈羨可靠了點。
“就這些？還有嗎？”林言問，想伸手去拿，半路不知道怎么又收回去。
沈羨道：“就這些。”
林言：“你平常除妖都是用這些？”
沈羨：“嗯。”
“你做除妖人多久了？”林言看沈羨。
沈羨道：“不到兩個月。”
林言：“······”
“你說不到兩個月？”
沈羨：“是。”
林言：“不到兩個月！竟然才不到兩個月，完了完了，我們完了，不能進，這山還不能進，不到兩個月會死的，兩年也肯定會死的，怎么也得二十年才行啊。”
說完，林言道：“你幾歲了？”
沈羨：“十七。”
林言抱著頭：“十七！你之前都是上學？”
沈羨：“嗯。”
林言：“你把兩百個硬幣還給我吧，我還不如自己畫點符沖進去，那樣死也是只死我自己，你要是進去死了，我卻沒死成，我就成了害你的人了。”
沈羨伸手去掏硬幣，阿菱阻止林言，林言道：“阿菱，你別攔我，真的，這樣不行。”
阿菱道：“我覺得沈羨可以，真的。”
林言：“可以？還真的？你是不是看她好看才這么說的？她哪里看著可以了？我看除了臉，我不是故意說你的，你別介意，真的，現在是性命攸關。”
林言和阿菱說著，又朝面無表情在旁聽的沈羨開口。
沈羨：“哦。”
阿菱以為沈羨生氣了，就趕緊道：“你別生氣，她就是這樣的人，喜歡說實話，心直口快，并沒有惡意。”
沈羨：“······”
這兩位，沈羨不知道說什么了。
林言被阿菱攔了下來，然后兩人對著沈羨道：“對不起。”
沈羨應了聲。
林言看著沈羨道：“其實我有句話一直想說，不知道能不能說，我能說嗎？”
沈羨聽了道：“我不讓你說你會不說嗎？”
林言搖頭：“不會。”
沈羨覺得她問這句話就是多此一舉。
林言道：“你真的是人嗎？”
沈羨呆住。
林言：“你怎么不說話？”
沈羨：“你想讓我說什么？”
林言擺手道：“我不是說你不好，就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這么好看的女孩子，還是在這種地方，你不會是妖怪變的鬼變的吧？聽說鬼怪變的人類都十分美麗。”
“不是。”沈羨說。
可是林言看起來卻不放心，沈羨覺得她真的又白問了。
阿菱道：“好啦，沈羨絕對是人類，我能保證，我們趕緊去北面的山森吧。”
“去了不會死嗎？”
“不會。”
“你怎么保證？你都打不過其他妖怪。”
“沈羨有侍神。”
“可是會保護我們嗎？”
沈目：“不會。”
白衣跟著呆呆點頭。
林言：“······”
阿菱：“······”
林言：“我不去了，我要去打工，掙錢，找可靠的除妖人。”
轉身就要走，阿菱攔住她：“會來不及的。”
林言看起來很為難。
沈羨已經朝北面的山森走去。
看著沈羨，林言和阿菱愣了一會，趕緊跟了上去。
林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沈羨見了也不問，一行人只往前走，走了很久，林言終于忍不住了：“你這個，就是從小就能看到鬼怪嗎？”
沈羨：“不是。”
林言：“不是？為什么？你是突然就能看到鬼怪了？什么時候？怎么突然看到的？”
沈羨：“不到兩個月之前能看到的。”
林言覺得自己就不該問，越問越絕望。
“兩個月之前看到的你就成為除妖人了？除妖人門檻這么低嗎？”林言認真疑惑。
沈羨道：“除妖人的門檻我不知道，但是會除妖能除妖就行。”
林言：“這么說你會除妖？”
沈羨：“不會就不會跟你們來了。”
“也是。”林言道。
“那你成功過嗎？比如除妖。”
沈羨：“成功。”
林言：“你沒受過傷什么的？”
沈羨：“嗯。”
為了讓她們放心，沈羨如是應。
林言點了點頭：“你小時候看不到妖怪啊？”
沈羨：“嗯。”
林言：“那你小時候沒有被欺負過嗎？”
沈羨：“嗯。”
林言：“長得好看真好啊。”
沈羨：“嗯。”
林言：“對了，我還沒問，你是哪里人？我是百里之外城鎮上的人。”
沈羨：“我是京門市人。”
林言：“哦，對，那你突然能看到鬼怪了，有沒有被人討厭？比如同學覺得你奇怪。”
想了想，沈羨道：“沒有。”
林言很驚訝：“為什么？你突然看到鬼怪就不覺得害怕什么的嗎？”
沈羨：“害怕。”
林言看著沈羨完全看不出害怕的樣子，嘴角抽了一下道：“你這樣看起來一點也不可信，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從小就看得到妖怪？”
沈羨：“沒有。”
林言：“那你的膽子是什么做的？”
沈羨：“不知道。”
林言：“······”
“你家是干什么的？我家是務農。”
沈羨：“除妖。”
林言：“啊？”
沈羨：“除妖。”
林言愣住了：“你家是除妖的？除妖？你，那你是楚家人？”
沈羨：“我姓沈。”
林言：“我只知道楚家是以除妖為業，十分厲害，你跟楚家沒關系嗎？”
沈羨：“沒有。”
林言看起來有些失望：“好吧。”
兩人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進了深山里，通向深山的路兩邊，是樹叢，樹叢的樹皮上面長著纖細的小草，越往前走，樹木就越大越直，分列兩旁，一條幽靜小道延伸，腳下漸漸的變成了石頭，鋪著石頭的小路，走著走著又成了石階，站到石階上，阿菱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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