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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行駛在“帝都”的街道上。
余生坐在副駕駛座上,正在吃傅擎蒼買給她的馬卡龍草莓味蛋糕。甜甜的笑容溢在嘴邊,完全沒了之前那副膽怯模樣,十足的靈動少女。
她看了一眼街道,不是通往鴻園的路。“傅爺,是去傅家老宅嗎?”
傅擎蒼沒有說話,只是偏過頭對她勾了勾嘴角。伸手抽了一張紙,擦掉了她嘴邊的奶油。“沒人和你搶,慢點吃。”
余生“哼唧”了一聲,大吃了一口。“那幾個沙雕打了我的脖子,還怕我中途醒了,又用沾了迷魂藥的毛巾捂了我幾十秒。”
“還有啊,牽著他們玩,又要控制力度免得下手太重弄死了,很費體力的。”她轉過頭,一副求表揚的姿態。“傅爺,我今天的表現是不是很棒?”
男人輕挑眉,“表現?”
“對啊。”她將勺子從自己嘴里拿出來,放在蛋糕上。“我上午聽你說的那番話,我就知道你在給傅天成挖坑。表面上給他留活路,實則不就是想切斷他所有后路,一切希望,將二叔伯二嬸這些傅家親眷的說清都給清除,把他往死里逼么?”
她歪了歪腦袋,“我一出校門就覺得不對,你怎么會舍得不接我電話呢。不然,就那八個沙雕,怎么可能有機會打暈我?”
她轉過頭靠近,“傅爺……唔!”
這是他的女孩,哪哪都是他的。
別人碰一下,他都嫉妒得要死。
溫柔開腔:“穿著長袖,應該讓他隔著衣服抓你的手腕。”
余生平復著呼吸,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頭發,“不騙一下,他怎么可能說真話?有了我的錄音,傅天成綁架犯法罪名坐實,傅家的人也不會再為他求情。畢竟傅爺你先做了讓步,讓他改錯,他現在非但不悔改,反而想要毀了你的女人以此報復你,不可原諒。”
聽著她完滿的解釋,好一會兒傅擎蒼才發出一聲:“哦。”
他的聲音小,余生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好在他“哦”了一聲后,又加了一句話,“不想讓別人碰你。”
他抓著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而后放在他左上方的心口上。“這里,不舒服。”
余生偏頭,就對上男人那雙好似懷揣著委屈的眼神。
她一顆心立馬軟了,“我以后會注意的,再有下次打配合,我用眼神欺騙對方?嗯,我覺得可以。我對自己的演技有信心,一定能練就一雙讓對方如癡如醉的眼神。”
男人稍稍起身,“還想再親一下,一小下。”
——叩叩叩。
車窗被人敲響,男人蹙了蹙眉。
余生被這響聲驚地回過神,立馬偏開頭往駕駛座的車窗望了一眼。這是單向車窗,里面能看見外面。
車窗外,站著一個交警。
這時,她才尋了一眼四周。
這是違規區,不能停車。
上次從“半壁江山”一路飆車回鴻園,這臺邁巴赫可是被貼了十幾張罰單。
這次又要貼罰單了。
雖然傅擎蒼不在乎這點小錢,可是……人家交警來敲窗戶了,她臉皮薄嚶。
余生小小推了他一把,立馬坐端正,扯了扯自己的安全帶。“開窗戶,傅爺你停車停錯位置了。”
她說話的時候,低下頭掃了自己一眼。
傅擎蒼,你是魔鬼叭?
親一下,小小地親一下?
她趕忙整理好衣服,轉過頭側過身子背對著傅擎蒼。
男人這才放下車窗,“抱歉,就走。”拿了一張罰單的金額,將人民幣放在交警的手里,旋即關上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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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大院。
厲長嘯這場病歷時久,足足昏了三天才睜眼。但意識模糊,視線不清。直到此時此刻,他的腦子才完全清晰,撐著床單坐起了身。
他一起身就轉頭找自己的手機。
從床頭柜一把將它拿了過來,掃了一眼信息,通話記錄,微信聊天記錄。
除了幾條10086發來的流量信息,還有幾條天氣狀況信息,微信幾條群消息,其余就沒有了。
他還模糊地記得,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在他快要喪失意識昏過去之前,他緊抓著手機想要給秦雙雙打個電話。
她口口聲聲要嫁給余嗣久,他怕她在他昏迷之后,沒了他的阻攔,真的嫁給余嗣久。所以想打個電話威脅她,警告她不準!
威脅:要是她嫁了,他就把那天在“半壁江山”把她扒光看光的事情說出去,毀了她清白的名聲,讓她一輩子都只能嫁給他。
但是,他好像沒有撥通電話,就暈了。
厲長嘯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厲青從門外走來,見他要下床,立馬跑了過去,止住他的動作。“少主,您的腿還沒好,醫生說不能下床。至少得休養一月余,才能下床走路。”
厲長嘯抬頭,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看著他。“厲向南的人不是被控制住了?憑厲家大院這些看家的,厲向南敢對我出手?”
“少主,附庸老爺的厲家長老們,將他們的人提供了一部分給老爺。”
厲長嘯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更沉了。他推開厲青,“去帝都,找秦雙雙。”
男人的話音未落,雙腳剛接觸到地面,小腿和大腿連接的膝蓋軟骨處傳來猛地一陣刺痛。
疼痛將他的理智喚醒。
那天,厲向南朝他開槍,打中的是他兩條腿的膝蓋。打偏了點,不至于殘廢,但足以令平常人一個季度站不起來。
厲青眼疾手快將他扶住,趕忙讓他坐在床邊。“少主,前幾天二少爺已經向唐家提親,兩個月后正式舉辦婚禮迎娶唐雪。現在唐雪是厲家的準二夫人,老爺已經讓人把那些照片和唐雪的口述音頻銷毀了。”
厲長嘯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更沉了。他推開厲青,“去帝都,找秦雙雙。”連起帶站,不愿耽誤片刻。“拿上唐雪的照片和口述錄音,她誤會了我,這次一定能解釋清楚……”
男人的話音未落,雙腳剛接觸到地面,小腿和大腿連接的膝蓋軟骨處傳來猛地一陣刺痛。
疼痛將他的理智喚醒。
那天,厲向南朝他開槍,打中的是他兩條腿的膝蓋。打偏了點,不至于殘廢,但足以令平常人一個季度站不起來。
厲青眼疾手快將他扶住,趕忙讓他坐在床邊。“少主,前幾天二少爺已經向唐家提親,兩個月后正式舉辦婚禮迎娶唐雪。現在唐雪是厲家的準二夫人,老爺已經讓人把那些照片和唐雪的口述音頻銷毀了。”
“您要去找秦四小姐解釋可以,但也得先把傷養好。”
厲青看著眼底下的厲長嘯,男人失血過多臉色依舊蒼白,眼睛下有烏青,整個人顯得憔悴了許多。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經常站在床邊,聽見他半夢半醒時念著秦四小姐的名字。
這些天,他大概把事情摸清了。
大抵就是,少主那年突然被老爺抓了回來,老爺幾乎無法控制少主,索性聽從了葉欣的話,連同厲長風一起指證少主奸~殺唐冰。事情沒有公開,少主被錦城的司法武警帶去了監獄,關了兩年。
兩年期限未到,少主從監獄里跑了出來。第一時刻就想著去“帝都”找四小姐,在他聽到少主出獄的消息時,少主人都已經到了秦家大院外。
那晚下著冰雹,少主在秦家大院外站了一夜。
他問他:少主,直接進去找秦四小姐不好嗎?
他說:剛出獄,身上臭,樣子丑。
而后便是少主三天兩頭跟在秦四小姐身后,一遍又一遍地解釋他坐牢的事實,一句又一句地誠摯陳述他喜歡她的真心。
只是他沒想到,女人竟然這么難哄。將近五個月,秦四小姐還未原諒少主。
他想著,是不是因為秦四小姐真的喜歡余氏集團的總裁,所以才會對前任態度冷淡?
他還是很支持少主和秦四小姐在一起的,能讓少主擁有如同晨曦般滿足笑容的,這么多年來,他也只從秦四小姐這看到過。
說起來,也是緣分。
若四年前,少主沒有得到冥王戰隊在金三角被伏擊的消息,晚了一步趕到金三角,一片血腥狼藉,看起來整個戰隊全軍覆沒。若“國都貴族中學”沒有發生那起命案,若冷月在別的地方下手……少主也不會前往“國都貴族中學”找人。
找殺死他姐姐的兇手,冷月。
這樣,他就不會遇到秦雙雙,遇到他心里的白月光了。
一個人,不曾擁有過美好,久居黑暗中就不會心生綠芽般異想的幸福希望。
偏偏,那將近十二個月,厲長嘯就撞進他一輩子都爬不起來的深坑。
權屬于,秦雙雙的溫柔冢。
厲青正感慨著,男人將他的手甩開。
房門打開,厲向南走了進來。“休養兩個月,復原后參加長風的婚禮,之后你跟秦家小女兒的事情我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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