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鐵門門口的一個落魄年輕人叫康大,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他身形枯瘦,面色慘淡。
但是康大眼中陰狠又倔強的神澤始終不曾磨滅。
眼睜睜看著李寒衣沖進了通道內,一陣爆裂的槍聲過后,所有人都嚇得瑟瑟發抖,唯獨康大探頭往通道里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看到里面兩個原本耀武揚威的守門人此時都成為了兩具尸體,在地上躺著。
這個人眉心處的血洞讓人看了心肝發顫。
康大沒有害怕的心思,因為這座城市里死人的概率太高了,他見過比這還要恐怖,還要血腥的尸體。
過道內,依然不斷的響起一陣陣槍聲。
左右看了看,康大手腳麻利的沖進了過道里,在那兩個守門人身上一頓亂摸,摸出了一大把花花綠綠的鈔票,有美金,有其它國家的貨幣。
不管什么樣的鈔票,康大都塞進了自己的褲襠,并且把褲腳扎的緊緊的。
接著康大看到了地上丟著的一把步槍。
槍,在這座城市里可是絕對的好東西,是身份的象征。
有一支步槍,你可以在這城市里的普通民眾之間橫著走了。
槍的魅力,在這座城市里,遠比鈔票的魅力大得多。
康大伸手向步槍抓去,就在他已經握住冰涼槍管的那一刻,康大又改變了主意。
那個漂亮的男人已經進入到這棟建筑的核心位置了吧?
聽那不停傳出的槍聲,這男人應該還沒死。
他沒死,就意味著有更多的死人!
每一個死人,都會留下他的錢和武器!
康大并不滿足于這兩個看門人的金錢和那支步槍了。
這些看門人,在上面的階層中都是最最最底層的存在,他們身上才幾個錢?
現在里面一定大亂了,那些圍地賭錢的人,那些有酒有肉的人,還有那些腰纏萬貫的雇傭兵……
康大越想就越覺得興奮,越想,貪婪的思維就越發的膨脹起來,然后康大就放棄了那支步槍,邁步往通道里走去。
事實證明,不拿槍,是正確的選擇。
當康大從通道中走到這建筑的二層時,他在寬大破舊的樓道內發現了很多尸體。
同樣的,也有很多跟他一樣手無寸鐵,卻趴在地上不停‘拾荒’的撿漏者。
二樓之中,抱著跟康大同樣心思的人很多,多的讓康大一度懷疑是不是已經沒有東西讓他去撿漏了。
還好,撿漏的人多,死人同樣很多。
很顯然,在槍林彈雨之中,沒有人會把一具尸體檢查的那么仔細。
而康大會,他會更自信,更認真的檢查每一具尸體,把這具尸體上的剩余價值全都搜刮干凈。
當然,在一些雇傭兵或者殺手在樓道里亂跑的時候,康大也會撲在尸體上裝死。
到后來,他發現沒人會在意他這個小人物,無論是那些雇傭兵,還是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包括他們射出的子彈,所有的目標都在往一個方向跑。
那就是二樓唯一一處鋪著地毯的房間!
那間房間,是這棟建筑的主人住的地方。
莫非那個家伙已經沖到了那里?
康大有些不可思議。
他明明看起來秀氣的像個女人,康大根本不看好李寒衣能夠走進那間有重兵防守的房間!
曾經有幾百名武裝到牙齒的雇傭兵攻打過這里都不曾成功,難道這個小子一個人就做到了數百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好奇心驅使下,康大從連滾帶爬的跟在了幾十名雇傭兵的身后,往那間房子里沖去。
前面聚集的人不少,槍聲也十分頻繁。
即便如此,康大依然能夠隱約聽清其中不時傳出的‘咔擦……嘭’的響亮槍聲。
這槍聲的節奏好像一直不曾改變,頻率穩定的令人發指。
他難道不用換子彈的么?
還是他手上的速度已經快到讓人瞠目結舌?
這幾十名雇傭兵竟然就在這穩定的頻率下一一倒了下去。
無論是拿著手槍的,還是拿著機槍的,無論是利用石柱做掩體的,還是用同伴身體做掩護的。
都沒能躲過那把黑黢黢的大槍,每一發子彈的爆炸力和穿透力都大的驚人。
就連厚度足有半米的水泥柱子都能一槍干穿,康大甚至可以透過那子彈穿出的窟窿看到前面那個穿著兜帽,俊美的臉上帶著邪笑,行為舉止異常瀟灑的男人。
當然,那個男人也看到了他,然后便是那聲熟悉的咔嚓……
康大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他并不認為這樣很丟人,因為他要活命。
‘嘭……’
幾乎沒有停滯的轟擊聲響起,康大嚇得雙眼一閉,卻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
他連忙又睜開了雙眼,看到李寒衣的槍口對著的,是那間屋子的門。
然后他看到李寒衣沒有進屋,只是不停的拉動槍栓,然后不停的沖著屋內射擊。
連續幾槍之后,李寒衣轉頭,沖著康大邪魅的笑了一下,抱著大槍,從高達十幾米的高度一躍而下,等康大再去尋找李寒衣的身影時,早就已經找不到了人。
康大連忙跑到了那間房間的門口往里面看去。
屋中,六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個穿著一身胡袍,頭戴胡帽的大胡子男人就躺在地毯上,腦袋被子彈打飛了一半,心口處也被子彈炸開了一個碗口大的傷口,顯然是徹底死絕了。
在他那肥厚的肚子上,還坐著一個雙眼圓睜,毫無反應的女人。
他叫那拉,是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人物。
那拉有個外號——那半城,意思這座城市中,有一半都屬于他。
就是這么一個人物,竟然在那秀氣的男子手下,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死了。
干凈,利落,一擊必殺,全身而退,這是一個超級職業的殺手,絕對是世間前三,甚至第一的殺手。
數天后,這個殺手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金陵城,在潛龍灣別墅區內找了一套空置的別墅住了進去。
雖然這套疊墅不是他的,但是不耽誤他輕松的在里面生活。
他每天都會站在窗口處,提著一瓶茅臺,抓著一塊醬牛肉,往對面的云頂別墅看上一陣子。
他對別墅區外那些外地車十分熟悉,甚至于每一個人的活動規律都研究的清清楚楚,他很輕蔑的看著這些人每天煞有介事的轉悠。
他的那把大槍,就在窗臺邊上靠著,冰冷懾人。
這些人,都不是他的目標,他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要震懾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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