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哈哈一笑:“瞧您說的,我們典當(dāng)行收的全是正品,賣出去的自然也是正品,我可以向您保證,如果有假貨,買一賠十。”
見沈辰開口就要了這幅字,雖說他穿著比較普通,但氣質(zhì)在這里擺著,老任沒有一點小瞧他的意思,為了籠絡(luò)這個大主顧,拍著胸口做保證。
沈辰微微點頭:“只要保證是真品就可以,價格方面好商量。”
老任從柜臺里取出幾幅字畫,展開以后說:“這些都是別人典當(dāng)?shù)模粫偈栈亓耍繌埰甙偃f,不還價。”
沈辰看了看,確實是真跡,于是說:“這種畫我要十張。”
老任連連點頭,心里早就樂開了花,今天真是有貴客上門,平時要半年才能賣完的畫,一夜之間就處理掉了,而且沈辰很豪氣,連價都沒有還,最喜歡和他這樣的老板做生意了。
交易完成,老任親自把沈辰送出門外,笑著招手:“老板,您有時間再來光顧,有好字畫一定給您留著。”
這時,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從遠(yuǎn)處走過來,老任的眼神一冷,臉色當(dāng)時就變了。
沈辰看得清楚,那個男人就是之前報案時,給他做筆錄的那個片警。
見片警直奔典當(dāng)行來了,沈辰刻意放慢腳步,他總覺得這片警的身份不一般,尤其是他認(rèn)識沈天南,老爸在帝都似乎沒有這樣的朋友。
“六爺,您今天可晚了呀。”
老任迎上去,不咸不淡的說。
片警冷笑了一聲:“今天晚上臨時有案子,所以下班比較晚,讓你久等了。”
“哎呦,您這是怎么話說的,我可不敢當(dāng),不過六爺您是真辛苦,每天都這么忙,都快成勞模了。”
老任嬉皮笑臉的說,聽上去是在夸獎片警,但眼神里充滿鄙夷。
片警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問;“你是在嘲諷我么?”
老任連忙擺手:“我可不敢嘲諷您,到底您也是咱家的六爺,不過您非要和家主爭,落得這個下場,我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人吶,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不該自己碰的東西,還是不要碰得好,不然就得承當(dāng)后果,六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片警的胸口劇烈起伏,顯然他的情緒很激動,雙拳緊握,青筋根根凸出。
老任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一點也不在意,笑著說:“我這話是有點不中聽,惹六爺您生氣了,可是您不能打我啊,畢竟我是家主的人,還給您發(fā)生活費,把我打壞了,您就得靠著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過日子了,帝都消費水平高,我是怕您挨餓。”
片警咬牙,握緊的拳頭終于還是松開了,他不得不對現(xiàn)實低頭。
老任嘿嘿一笑:“這就對了嘛,六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來,這是下個月的生活費,早就給您準(zhǔn)備好了,您拿走吧。”
說著,老任把一個信封扔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走進典當(dāng)行里,別看他嘴上對片警很恭敬,一口一個六爺,行動證明了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片警放在眼里。
片警站在典當(dāng)行前沉默了好半天,還是無奈的把信封撿起來,嘆息一聲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等一等。”
身后傳來沈辰的生意。
片警回頭,看到是沈辰時,眼神微微一變,似乎有些尷尬,也有些局促。
“你是任家的人?”
沈辰看著片警,認(rèn)真的問,之前沒有和外公家的人接觸過,眼前這個片警,很可能是他眾多舅舅中的一個。
“應(yīng)該不算是了,任家的人,有像我這樣落魄的么?”
片警自嘲的一笑,眼神里卻滿是恨意。
沈辰嘆了口氣,看得出這片警是在家族爭斗中落敗的,所以才會潦倒至此,來到片警身邊,拿出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遞給片警,淡淡的說:“我就帶了這么多現(xiàn)金,你先拿去用,如果有什么困難,就到同義堂來。”
片警愣了一下,沈辰把錢放在他手里,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沈辰離去的背影,片警忽然長嘆一聲,苦笑著說:“我已經(jīng)淪落到被外甥救濟的地步了么,而且還是任家不承認(rèn)的外甥。”
回去的路上,曾格格輕聲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那個片警是任家的老六,聽說他和任英東爭奪家產(chǎn),結(jié)果最終落敗,于是被任英東排擠到某個小派出所里去了。”
沈辰笑了笑,淡淡的說:“世家豪門的權(quán)力爭奪,一直都是最殘酷的,這沒什么奇怪,不過我這個舅舅是有點可憐,看他的樣子,讓我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曾格格笑著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所以不要去想啦,今天晚上汪峰有事情做了。”
回到同義堂,宋德已經(jīng)開始制造瓷器了,正在后院里和泥,用的是從將軍陵里帶來的泥土樣本,保證材料有千年歷史,憑借著他制造宋瓷的手藝,足以達(dá)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沈辰和曾格格從他身邊經(jīng)過,宋德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全神貫注在制造瓷器上,這讓沈辰很滿意,只有擁有了這種態(tài)度,才能夠把事情做到極致。
相對于宋德制造瓷器的本事,沈辰更想看汪峰的揭畫手法,畢竟見過有人制瓷器,卻沒見過揭畫的。
把字畫交給汪峰,汪峰先拿出一張來,把一包特制的藥粉放進水里,含住一口水噴在畫上,接著就拿出一把薄到幾乎透明的小刀,微微呼吸幾次,忽然屏住呼吸,穩(wěn)定的手腕輕輕一甩,這張畫就被揭下來一層。
這一層揭下來的畫非常薄,在燈光下近乎透明,但畫中的神韻仍在,汪峰立刻把這一層放在準(zhǔn)備好的宣紙上,再噴了一口藥水,那薄薄的一層逐漸穩(wěn)定下來,和宣紙融為一體。
汪峰也不停歇,接著動作起來,一張畫被他揭下來六層,這才放下那小刀,滿意的點了點頭。
曾格格笑著對沈辰說:“就憑這本事,大概一張畫你要賺最少一半的利潤,加上宋德的瓷器,三天賺一百五十億,好像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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