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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清華 第五十六章 恕難從命

作者/安鹿心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是阿元的笛子,”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君長秋手里的玉笛,而他臉上淡淡卻易于察覺的羞澀和恰合時宜的靜默正在向我證實一個他早就想告訴我的答案。

    “你不是他,你們一點都不像。”我感覺聽到了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尷尬的笑聲。

    “你在想什么?我可還等著你的點評呢,到底吹得如何?”他率先打破這沉默,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十分溫柔了。

    “很好,很好。”我慌忙連聲道,心里還是不停在質(zhì)疑,“不大可能的!

    卻又靈魂出竅般指著這玉笛,脫口而出道,“穗子舊了,樣式也老,怎么沒換呢?”

    他便跟著咧嘴一笑,激動道,“你還認(rèn)得這笛子,這穗子,怎么,單不認(rèn)得我了?”

    “我當(dāng)真是阿元!我以前,這么胖,是不是?”他開心地朝我比劃起他從前的身形樣貌來,惹得我忍俊不禁,仔細(xì)一看,笑起來時臉頰和眉眼的確還有幾分小阿元的影子在。

    以前是從來沒想過,所以根本覺得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F(xiàn)在知道了,便越看越像,越看越是了。

    “因為你和從前,大不一樣了。我也從來不知道,你是趙國的王子。”我訕訕笑道。雖然接受了他就是阿元這事實,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到底和小時候的感覺不一樣了。

    “十歲那年,我被父王送進(jìn)咸陽當(dāng)質(zhì)子,我以為我永遠(yuǎn)回不來了。十六歲時,突然害了一場大病,幾乎無救。大概是怕我死在咸陽,無法向我父王交代,秦王才決定將我送回。”

    他望著手中的玉笛,無奈一笑,“路上,恰好遇見了一位名醫(yī),幸而最終沒有死掉。”

    雖然他說起這段遭遇云淡風(fēng)輕的,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一絲凄楚的神色。自小離家,在異國他鄉(xiāng)當(dāng)了六年質(zhì)子,個中辛酸,可想而知。

    我正想著如何寬慰他,誰知他神色立馬轉(zhuǎn)了,自嘲道,“我當(dāng)年還是個小胖子,和現(xiàn)在比起來,是不大一樣!

    我聽了噗嗤笑道,“你啊,一個人悄悄躲在樹后面聽我吹笛,要不是你突然拍手叫好,我還不知道你偷聽了多久呢!

    想起這段童年往事,我由衷感到高興。我一直都記得他,記得那個胖乎乎的走兩步路就氣喘吁吁的小伙伴,我一直以為他是東秦的某個王子,只是后來父親辭官了,就再也沒有帶我們赴過王宮宴會了,所以我們幾乎就沒有再見的機(jī)會了。

    他笑了一陣,便深情道,“我本不善音律,唯一會的就是你教我的這首曲子。”

    “其實在流觴園,我就知道是你。”他道。

    “那你當(dāng)時,為何不說呢?”我問。

    “我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很是傷心。我想盡辦法接近你,結(jié)果你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彼。他搖頭表示無奈的樣子,和當(dāng)年那個小胖墩真是一模一樣。

    我忽然想起來,“世之所向,乾坤靜朗。吾之所往,云清渺渺。吾靜二字,原是這么來的!

    是典故,是屬于我們兩個人都喜歡的一首詞。

    他第一次帶我來吾靜湖時,便透露給我一些線索,只是當(dāng)時我只顧忙著和清愁相見,和他所交談的多半都是敷衍,并未放在心上。

    現(xiàn)在既相認(rèn),我全然放下了戒備,也忘記了眼淚和發(fā)泄到一半的憤怒。

    “現(xiàn)在,你還討厭我嗎?”他忽問道,那么小心翼翼,可是又很嚴(yán)肅。

    我看著他期待而有些緊張的眼神,一時怔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我此刻復(fù)雜的心情。我這才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病弱的可愛的單純的阿元了,現(xiàn)在的他叫君長秋,是一個呼風(fēng)喚雨角逐天下的一國之君。

    “我從來沒有因為你不是阿元就討厭你,你為趙國所做的一切,于世人而言,并沒有錯。我知道,若是換做別人,我和清愁可能早就沒命了!

    他顯得有些落寞,只聽他道,“你以為我當(dāng)真眼紅那幾座城嗎,我只是想確認(rèn),那個人是否值得你托付終身!

    他的目光很柔和。

    我始終無法淡然面對這束目光,我甚至不明白為何多年之后,他對我生出了超越了友情的情意。

    “阿元,你什么都不知道。很多東西,是經(jīng)不起試探的。我只是一個人,不想像物件一樣,被換來換去。如今,這結(jié)局,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至少我保住了命,他也保住了城!蔽艺J(rèn)真解釋道,其實,當(dāng)我知道他是阿元的時候,我就無法向他動氣了。

    “阿元,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讓我和妹妹離開這里吧?”我趁機(jī)央求道。

    “你還想回到他身邊嗎?”他猶疑了一下,不悅地反問道。

    “不是的!蔽覔u頭,“我只是不能留在這里。”

    他登時沉默了,半晌方道,“恕難從命。”

    他的眼神并不冷漠,卻透著令我生畏的寒意。

    我不可避免的感到很沮喪。

    “我很久沒見你了,再多留些日子吧。”他轉(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離開了。

    他躊躇了一會便抬腳出門,道,“我還有些公務(wù)要處理,晚上再來看你!

    他匆匆地結(jié)束這場談話,不肯給我多一句糾纏的機(jī)會。

    我便知道,無論我如何央求,他斷然不肯放我走的,于是也不再堅持,微微點了頭,想著日后再慢慢打算。

    韓軍大敗,慕椋和蘇煜雙雙失蹤。

    義軍和談失敗,送來了休書。

    而步步為營算盡天下的君長秋就是我兒時的好朋友阿元。

    聽我說完這一切,清愁幾乎驚掉了下巴,氣得破口大罵,罵得竟是重山,“姐夫當(dāng)真這么無情?”

    “我倒是不要他救!可是在他眼里,你連那幾座城都比不得了么?”清愁渾身發(fā)抖,眼淚嘩嘩地流下來,“都怪爹,當(dāng)初非要你嫁,現(xiàn)在好了,青天白日給你送休書!”

    她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忙摟上去,道,“罵就罵了,怎么還哭起來?”

    她哇哇哭道,“我還很難過嘛!

    “阿元不是壞人,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只好這樣安慰她道。

    “可是他要逼你當(dāng)王后怎么辦?”

    她忽然停住哭泣,一本正經(jīng)地拋出這個難題,鼻子一抽一嗒。

    就是這一句話要把我問住了。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哼哼道,“他設(shè)這么大局就為了引你到邯鄲,難道你真來了他還會放你回去?除非他是個傻子!

    長秋的手段我也見識過,的確不是當(dāng)年弱弱的阿元了,我并沒有什么信心能說服他,唯一可以心存僥幸的便是他還不至于動我們的性命。

    我只好這樣寬慰自己道,“他即將登九五之位,根基尚未完全穩(wěn)固,正需要各大朝臣的支持。王后之位何等尊貴,人選莫不是公侯貴卿之女,這也是他們慣用的拉攏重臣的手段。就算我答應(yīng)做往后,那群大臣也斷不會同意的。所以他不會貿(mào)然做如此決定!

    “這樣更糟糕!鼻宄钣謿夂艉舻,“王后當(dāng)不上,難道做姬妾么?”

    原本是件頭疼的事,被她一說,倒覺得好笑,“就愛胡說!先想想怎么出去是要緊。不然,我們就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了!

    她立馬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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