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間已至黃昏,金屬擂臺在夕陽的映照下散發(fā)出黃金一般的光澤,**肅穆至極。十九場比賽只余下最后一場還未進(jìn)行,大家都在翹首以盼這最后的對決。
休息區(qū)中,兩名女子不等沈玉墨通知便自顧走上擂臺,正是云若嵐與夏吟。
誠天舒見此一幕,不禁為云若嵐捏了一把冷汗,道:“這夏吟號稱‘風(fēng)泠第一槍’,其身法速度均在若嵐之上,槍法更是已臻化境,若嵐只怕要陷入苦戰(zhàn)了!”
溫小柔也擔(dān)憂道:“這三年里,夏吟曾不止一次向若嵐發(fā)起過挑戰(zhàn),若嵐卻總是避而不戰(zhàn)。估計是知道自己難以取勝,可惜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去。”
秦開愕然道:“不會吧?若嵐不過就是沒事吹吹笛子而已,何至于讓夏吟如此不依不饒?”
誠天舒道:“這有什么可奇怪的?因為擾民導(dǎo)致大打出手的例子還少嗎?”
溫小柔道:“擾民估計只是個借口,我想夏吟應(yīng)該是嫉妒若嵐吧。”
“嫉妒?”
“夏吟心高氣傲,嘴上不說自己優(yōu)秀,也更不會承認(rèn)別人優(yōu)秀。面對若嵐這樣無論是樣貌還是背景都遠(yuǎn)勝自己的人,她的心里肯定會不服氣,故而想通過戰(zhàn)勝若嵐來證明自己。”
“原來如此!”秦開憤憤道:“沒想到這夏吟生得五大三粗,氣量卻如此狹窄!”
“俗話說:男子好戰(zhàn),女子善妒。這樣的事在女子間時有發(fā)生,并不足為奇。沐芷,那個杜云英不是也找過你的麻煩嗎?”
楊可名忙道:“還有這種事?我怎么不知道?”
沐芷微笑道:“她的確來找過我,說是要和我一決高下,看看究竟誰才是‘靈宗第一人’。只是我一來不愿無故結(jié)仇,二來也不想做什么靈宗第一人,便沒有理她。我怕你擔(dān)心,就沒和你說。”
溫小柔感嘆道:“若是天下女子都能像沐芷這般心胸寬廣,那倒是少了許多是非。”
誠天舒附和道:“就是,若是天下男子也都能像我這般熱愛和平,這世間不知多了多少祥和!”
溫小柔瞥了他一眼,不屑道:“算了吧,連我都打不過,也配叫愛好和平?頂多算你有自知之明。”
楊可名笑道:“對啊,你雖不好戰(zhàn),但卻好色,萬惡淫為首,相比那些喜愛打打殺殺的莽夫,你的危害更大!”
誠天舒氣得臉色漲紅,卻又不敢還嘴。眾人笑成一團(tuán),唯有秦開一臉擔(dān)憂。
沐芷見狀安慰道:“秦開哥哥不必?fù)?dān)心,若嵐姐姐的實力我十分了解,如果非要在風(fēng)泠之中決出一個‘靈宗第一人’,我想除了若嵐姐姐外無人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br />
“那面對夏吟的頻頻挑釁,她又為何總是回避?”
蘇涼衣淡然道:“估計不是不敢,而是不屑。好比誠天舒向你提出決斗,你會應(yīng)戰(zhàn)嗎?”
誠天舒屢遭調(diào)侃,欲辯無詞,只得暗自生氣。
沐芷繼續(xù)道:“不錯,雖然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氣宗修者較靈宗修者擁有一定優(yōu)勢,但只要不被近身,優(yōu)勢也就蕩然無存。若嵐姐姐的身法高超,想近她的身并非易事。”
秦開聞言一怔,點頭道:“言之有理!相處三年,任憑我絞盡腦汁都近不得若嵐的身,更別說區(qū)區(qū)一個夏吟了。”
眾人再次大笑,誠天舒眼珠一轉(zhuǎn),不懷好意道:“秦開,你說的‘近’是遠(yuǎn)近的‘近’還是‘進(jìn)出’的‘進(jìn)’啊?”
話音未落,卻吃了溫小柔的一記爆栗。
擂臺上,夏吟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云若嵐,興奮道:“云若嵐,這一天我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
云若嵐看也不看她,自顧把玩著手中的“言別笛”,面無表情道:“哦,那真是幸苦你了。”
“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我猜此刻你的心中一定是慌亂的不行吧?要我說你不過是有一副好皮囊而已,遇到事時只會躲在男人后面,竟然還有人說你是靈宗第一人,真是可笑!”
云若嵐放下手中玉笛,凝眉道:“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何對我有如此大的成見,不過無所謂,今日你我一戰(zhàn),你盡可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出招吧!”
“好,我看你能狂妄到幾時!”
夏吟說罷,手心一翻,一桿龍首湛金槍浮現(xiàn)。
寶槍長愈半丈,約有杯口粗細(xì),頭似龍首,口吐槍鋒,桿覆金鱗,尾同烈焰。明晃晃,金燦燦,恰如一條無爪金龍,活靈活現(xiàn)。
見夏吟挺槍刺來,云若嵐從容將玉笛放至唇邊,一陣詭異的笛聲隨之響起,夏吟只覺腦中傳來一陣刺痛,忙運(yùn)轉(zhuǎn)罡氣封住雙耳,刺痛瞬間消失。
“哈哈,雕蟲小技,何足為懼!看招!”
遂縱身一躍,舉槍朝云若嵐一通狂刺。
“氣技:水月破!”
萬朵槍花齊放,猶如春色滿園,讓人目不暇接,如夢似幻。
就在槍尖即將接觸到云若嵐的一瞬間,一面金色護(hù)盾迅速展開,將云若嵐籠罩其中。
漫天槍花與護(hù)盾一經(jīng)相遇,聲似鑼鼓喧天,狀如雨打浮萍,擂臺上一時間熱鬧至極。
在夏吟的瘋狂攻勢下,云若嵐的“天罡守神令”竟微微有些晃動,幸得她及時加**奏速率,才使其逐漸趨于穩(wěn)固。任憑夏吟的槍尖如雨點般點在上面,依舊是巋然不動。
夏吟心中一凜,暗道:“這般強(qiáng)有力的防御想必會消耗大量靈識,我且看你能堅持多久!”
隨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二人僵持良久,云若嵐的靈識仿佛無窮無盡,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夏吟越戰(zhàn)越心驚,忽聞笛聲一轉(zhuǎn),曲調(diào)劇變,金色護(hù)盾驟然膨脹。
夏吟只覺虎口一麻,金槍險些握持不住,緊接著一陣巨力襲來,將她生生震退十余步。
看著因脫力而不住顫抖的雙手,夏吟惶恐不已,心知自己低估了云若嵐的實力,嘴上卻肯不認(rèn)輸,嘲諷道:“只會防御算什么本事,你可敢真刀真槍的與我斗上一斗?”
話一出口,心中已有了幾分悔意。云若嵐身為靈宗修者,本就處于劣勢,更無和她硬拼的道理。這就好比和一個瘸子賽跑,自己輸了不說,還勸人家放棄拐杖再比一次。
尷尬之際,見云若嵐竟收起了靈通,徐步走上前來,似乎真的要和她短兵相接。
夏吟喜出望外,心道這云若嵐不僅是個瘸子,還是個傻子。求勝心切的她已經(jīng)不知羞恥為何物,表面不動神色,只等云若嵐一走近自己,忽地掌心一翻,將一只飛鏢射向云若嵐的面門。
一直以來,夏吟最為嫉恨的便是云若嵐那絕美的臉龐,只要一想到能將它親手毀了去,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快感。然而此刻這只飛鏢的目的并非是毀容,而是想以此封住云若嵐的雙手。只要她加以格擋,自己便可趁機(jī)一槍封喉,讓她再無施展靈通的機(jī)會。
不出所料,云若嵐果真舉笛護(hù)住面頰,夏吟忙將手中長槍一送,直刺向云若嵐的要害。
“哈哈,你這個自大的蠢貨!長的漂亮又能怎樣?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槍下!”
槍出入龍,云若嵐的身體如同一張浸了水的宣紙,被金槍戳出了一個大洞,噴薄而出的鮮血瞬間將衣袍染成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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