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王到底有沒有其他藏寶的地方?
從猴山回來,揮別鷹王,陸靈蹊在他的洞府里折騰來折騰去,可惜,啥都沒找到。
是不在這里嗎?
陸靈蹊實(shí)覺得不可能,因?yàn)辁椡跛麄兯途瓶隙ㄊ撬偷剿锤。他要是拎著酒跑過來跑過去,一次兩次沒事,十次八次,就等于在明著告訴別人,他另有洞府。
這樣折騰根本沒意義。
那……
她的眼睛在外面的瀑布和沒有檢查的洞頂徘徊,現(xiàn)在,只有這兩個地方最可疑了。
陸靈蹊卷卷袖子,咻的一下,如猴一般趴到凹凸不平的洞頂,到處敲敲打打。
半晌,在蛟王的臥塌上方,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不對。
蛟王洞府雖然是天然的,可蛟王入住之后,顯然也經(jīng)過了改裝,尤其是臥塌之處,其他都平平整整,沒道理,這上面還是凹凸不平。
陸靈蹊觀察半晌,終于跳下來,把蛟王褪下的七片鱗片,一把甩了上去。
咔!
微不可聞的聲響后,洞頂無聲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行的小洞。
陸靈蹊心下一喜,忙忙沖進(jìn)。
不算大的房間里,擺著兩個靈玉挖出來的箱子和八個大酒壇,唯一能下腳的地方,只有中間的石塌,石塌上擺著一塊月光石,一個拳頭大的火紅靈玉的玉心。
陸靈蹊先打開身邊的箱子,里面金光耀眼,卻是整整一箱的千金菇,金黃厚重的傘蓋,雖然只是粗劣的曬干,可一看就知道,全是上品的。
這?
這是野豬王的東西呢。
中午吃飯之前,她才跟鷹王到他的寶貝地采過,里面的千金菇確實(shí)挺多,不過,百株里面,都沒有一顆上品的。
靈草大全上說得清楚,上品的千金菇至少要生長三十年,它成長的條件非?量,不僅需要眾多金屬性礦材,還需要能中和金屬性礦材的木靈之氣和其他種種。
它不僅是鮮美的食材,更是滋養(yǎng)身體的圣品。
修仙界很多大宗門,都曾下大力氣培育過,可惜,各種條件達(dá)上后,卻始終沒培育出來,反而把移植的弄死了。
呼!
陸靈蹊輕吐了一口氣,她在野豬王那里采的上品千金菇也不過二十六株,沒想到……
神識輕掃,這一箱子,整整兩百七十六株呢。
真是好大的一筆財啊!
陸靈蹊嚴(yán)重懷疑,這么多上品千金菇,不是野豬王一次獻(xiàn)上的。
蛟王果然比所有妖王知道的都多吧?
一把收了這箱子,她打開第二個玉箱。
清靈之氣撲面而來,雖然早有猜測,可是看到的時候,還是好吃驚。
不僅有粗如蘿卜的玄玉參,還有好幾根,跟玄玉參差不多大的紫微參和青皇參。
咕!
陸靈蹊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這別都是萬年的吧?
整整……
一二三四五……整整十九株呢。
紫微參和青皇參,她都沒在那山谷看到過。
陸靈蹊的手比腦子快,一連十九個玉盒摸了出來,一株一株地放,然后用宗門派發(fā)的低品禁制符封好。
這樣就好了,等回到修仙界,到坊市多購幾張好的禁制符,那這些靈藥,就能保存數(shù)百上千年了。
此時,猴兒酒反而顯得不那么珍貴了。
不過,好東西,當(dāng)然要收起來。
八大壇猴兒酒,怎么著也有八百多斤吧?
以后出門行走,可能都不需購制靈酒了。
陸靈蹊輕吐了一口氣,走向石塌,要把最后的靈玉心也收起來。
修仙界的玉簡全是靈玉制成,靈玉心更是繪制陣盤的好東西,它的品質(zhì),決定了陣盤的品質(zhì)。
蛟王這里的靈玉心,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不管瑛娘有多看不上,反正她看上了。
只是……
東西才入手,就感覺體內(nèi)的引龍決蠢蠢欲動,好像要逼著她擺出臥龍的姿勢。
陸靈蹊連忙松手。
后退一步后,仔細(xì)打量這塊火紅的靈玉心。
……
秘地里的青主兒,不知道外面的某人也有機(jī)緣。
所謂的秘地,其實(shí)就是一個獨(dú)立的龍冢,只是這巨大的骸骨早已破敗不堪,死了都不知道多少萬年了。
眾妖王顯然不在意這個,圍坐在骸骨周圍,還在借它的龍氣修煉。
青主兒沒時間跟他們耗在這里,這一路上,她倒是見到了不少稀有靈植,它們被龍氣所染,有的年份雖然很長了,可明顯不能像她這樣產(chǎn)生靈智。
她小小地嘆了一口氣,避開那些明顯的,她專往偏僻的地方,或采摘,或干脆當(dāng)場吸食人家的木靈氣。
……
靈玉心被陸靈蹊輕輕地擰開了,里面被蛟王挖了一個指頭大的小洞,要不是仔細(xì)觀察了,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過……
引龍決在她吸入里面那點(diǎn)嫣紅的氣息后,再也壓制不住。
身體往下一伏,全身的骨骼咔咔咔地逼著她擺了個臥龍的姿勢。
陸靈蹊嚴(yán)重懷疑,那點(diǎn)嫣紅,就是龍王或者蛟王的血,她的氣息為它所惑,再也控制不住。
筋脈在體內(nèi)似乎旋轉(zhuǎn)起來,剝離骨與肉,不停地造反,沒一會,她便汗如雨下。
陸靈蹊一開始還能堅持住,可是很快便疼得昏沉起來,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個迷你的血色龍影張牙舞爪地從火靈玉上騰起。
“嗷!”
威嚴(yán)的聲音,似乎響在靈魂處,不過,她來不及多想,就徹底暈了過去。
但她暈了過去,并不代表引龍決就不再運(yùn)轉(zhuǎn)。
嘩啦啦與咔咔咔的聲音,彼此交錯,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一鼓一鼓的。
靈玉心中的那抹嫣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著。
蛟王若有靈,只怕都要?dú)馑馈?br />
他好不容易從秘地帶回來的一點(diǎn)龍髓龍血,練化得都不知有多艱難。
要不是每次改造身體都痛苦得幾個月不能動,要不是死前離秘地開啟已經(jīng)沒多長時間了,要不是他舍不得這最后一點(diǎn)寶貝,早把它練化殆盡了。
千金菇、猴兒酒,還有那些參,全是他改造血脈受不了時,緩解身體和精神痛苦的好東西。
原打算,從秘地出來,就把這最后一點(diǎn)寶貝,全都煉化了的,卻沒想,小命早早丟在了外面。
身體、妖丹便宜了別人,辛苦收集的家財也便宜了別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陸靈蹊才在痛苦中呻吟著醒來。
她全身都沒力氣,丹田和筋脈中的靈氣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留給她的是一陣又一陣痙攣似的痛,偏偏肚子又在醒來的一瞬間,不停地造反。
咕咕,咕咕咕……
好像幾百年沒吃飯般。
陸靈蹊努力忍著頭暈,也顧不得想,她暈了多長時間,好吃的鷹王有沒有來找她,更顧不得滿是血痂的手,就摸出一塊紫米糕,先安慰造反的肚子。
不過,東西是吃到嘴了,可咽下去,好像有些艱難,她嘴巴里干干的,一點(diǎn)水份都沒有。
暈暈乎乎間,她都不知道摸了個什么瓶子,打開就往嘴巴里灌。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猴兒酒從嘴巴到胃,熱熱的氣息,還沒完全散開,酒中的靈氣,好像就被身體自然吸收了。
本來干涸的丹田和筋脈,好像受了一點(diǎn)雨露的滋潤,痙攣的痛苦稍輕。
陸靈蹊再也顧不得自己沒長大,這是猴兒酒,更加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灌。
昏沉的腦袋,終于因?yàn)殪`氣稍復(fù),好了一點(diǎn)兒。
半晌,陸靈蹊一邊給自己蒸酒氣,一邊接著喝酒。
她的眼睛,此時,其實(shí)帶了種不可置信,因?yàn)橐慌缘幕鸺t靈玉心里,曾經(jīng)的那點(diǎn)嫣紅,徹底消失了。
是……被她的引龍決,引到身上了嗎?
她搖搖擺擺地站起來,逃也似的跑了下去。
不過,外面的天好像沒亮,是還是那天,還是過了幾天?
陸靈蹊迅速檢查洞府薄薄的禁制,似乎……可能……,沒有被人強(qiáng)力破開的樣子。
呼!
把酒瓶塞上的時候,她一連給自己打了七八個凈塵術(shù),可是哪怕如此,鼻間好像也能聞到一股子酸臭味。
這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沒奈何,只能從外面拉回一大團(tuán)水,裹進(jìn)靈力護(hù)罩里,用火球術(shù)慢慢燒熱,然后脫衣服,把自己也放進(jìn)去。
等到收拾好一切,外面的天,也快亮了。
陸靈蹊恢復(fù)小仙子樣的時候,鷹王的叫聲,正好響起。
“林蹊,林蹊,林蹊……”
陸靈蹊耳朵高豎,坐著沒動,想看看,自己不理他,那家伙會不會闖進(jìn)來。
“林蹊,不是說好了,帶你去找好吃的嗎?”
鷹王在外面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告訴你啊,我給你找的都是靈物,哪怕不修煉,也能自然助養(yǎng)你的身體!
蘿卜燒肉以及后來的拌飯,都只有微弱的靈氣。
他堂堂八階妖王,自然是能感覺到。
不過,再沒靈氣,它好吃是真的。
“你快出來!真不用這么急的修煉,你還小呢,不吃飽,怎么長個?”
他忍不住飛到了瀑布的外面,對著里面喊,“要是瑛老大回來,看到我把你養(yǎng)瘦了,她或許會打我的?
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你也不好意思,看她打我吧?”
“……”
陸靈蹊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行了行了,我想睡會懶覺都不成嗎?這睡不好,也影響長個好不好?”
咦?
是噢!
鷹王摸摸鼻子,望望遠(yuǎn)方還不知道在哪的太陽,卻道:“今天天陰,其實(shí)太陽快曬屁股了,你應(yīng)該起來吃飯了!
“……”
陸靈蹊無語,幸好她是看著天才亮的。
將來回到修仙界,一定要買個大沙漏,要不然,漏了沒翻,都不知道時間了。
“林蹊,我餓了。”
某人可憐巴巴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你不是喜歡我的毛嗎?要不然,我再給你幾根?”
“……”
陸靈蹊瞠目,為了口腹之欲,這家伙,連自個的毛都要拔嗎?
“咳咳!我起來了!
敵對的時候,怎么拔他的毛都沒事。
可是相處以來,她從他那里,沾了太多便宜,實(shí)在下不了手了,“不過,鷹前輩,為了一口吃的,您至于連自己都要出賣嗎?”
用蛟鱗揮開禁制沖出去的時候,她的眉毛忍不住豎了豎,“什么再給我?guī)赘,我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嗎?”
可是有利跑得更快啊!
鷹王還指著她做飯,連一本正經(jīng)道:“你當(dāng)然不是見利忘義的人,你現(xiàn)在是我的客人,我要朝你盡地主之誼,我的意思是,送你幾根,我以前掉的毛!
啊?
陸婁蹊手癢的同時,又忍不住對他以前掉的毛,感了那么一點(diǎn)興趣,“您以前掉的毛?幾……幾階的時候?”
“呃……”
鷹王撓了撓腦袋,“咳咳!自然是八階的了。又沒有規(guī)定,八階的鷹王不能掉毛。”
他以前的毛,好像不能拿出來。
因?yàn)樗窃诿氐匾贿B突破幾個境界出來的。
……
日子一天天過,只要陸靈蹊從洞府出來,鷹王就一定會呆在這里蹭飯吃,“好香!不過,林蹊啊,上次你不是說,想要魚肉鮮美,最好還是清蒸嗎?”
他現(xiàn)在,絕對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活了這么大年紀(jì),也算是吃遍了這十萬里的百禁山,可小丫頭來了之后才知道,原來他之前的吃,都不叫吃。
天上飛的,樹上結(jié)的,地上長的,水里游的……
第一樣,都能弄出十八燒來。
“嘿嘿!我今天路過月潭的時候,看到了一只好大的三尾月魚。”
他摸了一只早就清了內(nèi)臟,打理得干干凈凈的三尾月魚。
這種魚,陸靈蹊其實(shí)沒聽過,不過,鷹王非說好吃,她上次才給他炸了一條。
“太大了!”
陸靈蹊看到那條身子扁圓,長了三條尾巴的月白色大魚的時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沒那么大的鍋。”
“那我用靈氣護(hù)罩給你做鍋。”
鷹王討好,“林蹊,我們一起合作,蒸了這條三尾月魚,回頭,我把最嫩的肚子地方給你吃。嘿嘿,你看,我都清洗干凈了!
這段時間,他學(xué)會了殺豬宰羊,學(xué)會了洗菜洗腸……
就是為了小丫頭說的各種美味。
“那行吧!”陸靈蹊認(rèn)命地在他以靈氣護(hù)罩裹住魚的時候,放了一點(diǎn)火,“鷹王前輩,瑛姨他們要回來了吧?這幾天,您照鏡子嗎?”
“好好的,我照鏡子干什么?”
鷹王對著護(hù)罩中升騰的水蒸氣流口水。
“那您說,她回來,看到您一下子胖了那么多,會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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