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本座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兒子,那么此刻站著這里跟你說話的就不是我,而是長老會的人。”
“哦?那兒子還真該感謝你手下留情了”對方裝作驚訝的樣子,語調(diào)甜膩,卻叫人聽了有種好像被毒蛇纏上的可怕感覺。
“而且您也知道我是您的兒子。”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韞茂真君沒忍住,一道強(qiáng)勁的靈光擦過第五紫的臉頰,留下一道足夠深且狹長的血痕,狠狠地撞到他身后的地面。
哪怕已經(jīng)猜到了被掩埋了的真相,哪怕親眼看到了那些罪證,哪怕站到了對方跟前并親耳聽到其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對方依舊是他的兒子,與他一樣有相同血脈的孩子。
對方這般輕蔑的態(tài)度與戲言惹怒了他。
“您先別不承認(rèn)。這可是您當(dāng)年親口所說的,我都聽到了,怎生沒過去多少年就忘了。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也是就連那朵真正的紫蓮都能這么快拋之腦后,還能指望您真正記著點(diǎn)什么?”第五紫似是有些為難的樣子,嘴角掛著的笑容充斥著裸的惡意。
他的話不只是哪一條激怒了對方,又一道靈光刮破了第五紫脆弱的頸部,離大動脈不過毫厘之差,若是再近些說不定就能造成大動脈被割破噴血了。
這一下韞茂真君可謂是盛怒之下,一點(diǎn)沒留手,也在警告著對方,他隨時都能奪其性命。
第五紫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這種態(tài)度,壓了壓脖頸處止不住的傷口,不在意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往后退了半步,落在對方眼中被認(rèn)為氣弱了。
韞茂真君努力控制滿腔即將噴薄的怒意,低聲怒喝道:“你還敢提你的兄長?!孽子,你也配?”
“噢?兄長?我怎么不記得我上邊還有一個兄長?我不是您的長子么?您不是對外宣稱我便是你的長子么?”
明知故問。韞茂真君覺得自己今日前來跟這孽子對峙是他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這就是個瘋的。
“你知道的,第五子!別以為改名易姓,人人尊稱你一聲重紫真人,你便真的能取代你的大哥。別忘了你如今的地位是怎么來的?”
“我當(dāng)然知道。可不是您讓我不許我再提此事么?怎生又有意見了?”
“明明兒子已經(jīng)很聽話照你的意思做了,為什么您還是不滿意?您總是這樣反復(fù)無常真叫人煩惱呢。”
“你”韞茂真君還想呵斥一句什么,卻忽然猛地睜大眼睛,怒目圓睜望向第五紫的方向,對方此刻也正詭秘地對著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看來是時間到了。”
下一刻,天旋地轉(zhuǎn),韞茂真君一陣駭然,可還是止不住身體的迅速變化,向四肢八骸延伸開來。
吾命休矣
在這樣致命的關(guān)頭,韞茂真君想起的竟是原來方才那人認(rèn)出他后種種異樣是想提醒他,快些走。
只可惜他當(dāng)時沒能明白,不然何至于此?只是再多的念頭也沒有后悔藥可吃了,他大概真要要載在這里了。
內(nèi)城的另一頭
寧夏也陷入了苦戰(zhàn)。那些人大概是抓到了某個規(guī)律,越湊越緊和,每每都逮著寧夏的腳后跟追上來。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追捕的隊(duì)伍擴(kuò)大了,一大群人來勢洶洶,寧夏躲在空間窺視可被這架勢唬到了。
似乎真的是越鬧越大了。那下一回呢?下下回呢?不會整到最后變成全城通緝吧?總覺得這個流程莫名有些似曾相識
這回跟活死人城、浮云島的絕境又是何其相似?好像每一回出來都總能碰到點(diǎn)什么被追殺,寧夏都有些麻木了。
只是這次又不同,好像還更棘手些,她可沒忘記海的那一邊還有一個秘境等著她呢。算算也要差不多了,寧夏一點(diǎn)都不想錯過。
不行,得快些解決這事兒,不然她這趟南疆算是白來了。
只是后頭那群人就好似跟她有殺身之仇一樣緊追不舍。天知道她對其中所謂的隱秘只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敢興趣,現(xiàn)在弄成這樣什么興趣都沒了。難道秘境就不香么?
寧夏一邊暗罵,一邊跟鄭博一行人斗智斗勇,極艱難,卻又神奇地茍了下來。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
“唔唔唔”
寧夏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計(jì)劃還沒施行成功便折戟沉沙,被中途打斷了。
她承認(rèn)這一刻自己的魂都快要嚇飛了,甚至想到自己命要休矣。
不過
寧夏猛烈掙扎了下,察覺到腰間的重寰劍鏘地一下出鞘了,心中更為激動。好重寰,就靠你了,給我割了后邊那襲擊小賊的脖子。
這時候?qū)幭氖钦娴脑诤ε隆H羰谴丝虙吨扑氖青嵅┠切腥耍谕媪诉@么久躲貓貓之后,對方極有可能會選擇當(dāng)場殺人滅口。根本就不容得她有一絲猶疑,先下手為強(qiáng)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欸你這小女娃氣性還挺大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在下并非追捕你的那行人,你可以稍稍相信我一些”
這道聲音略有些耳熟啊。不知為何,寧夏不可察地稍稍放松了些,但還是處于一種很緊張的狀態(tài),似乎恨不得繃緊每一寸肌膚。
不是,這聲音,寧夏猛地側(cè)過頭,卻只看到一個完美的下頜,邊緣處的顏色似乎有些不同?
“鏘”
“對你果然不能輕敵。林道友,你太緊張了。”對方有些無奈道,手下卻不肯放松。
察覺重寰劍被對方強(qiáng)制摁了回去,寧夏才不甘地放棄了諸多打算,暫時“老實(shí)”起來。同時她也在疑惑,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這人似乎還留有余地?
畢竟若是真的嚴(yán)防死守,第一時間應(yīng)當(dāng)先繳了她的靈劍才是。怎么會單單只把靈劍摁回去?
還有林道友這極富識別度的聲音,寧夏渾身一震,是他!
“看來道友已經(jīng)記起來了。”對方語氣中微微帶了些無奈。
她記起來了,說來前些天她還拿著劍戳著別人的心臟處威脅呢。結(jié)果這么快就現(xiàn)世報(bào)了
冤家路窄,孽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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