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接替青墨為他讀書?她沒細想,可她就那樣做了。
他常常打斷她,指出書中不合理的地方,然后一通歪理,氣的她臉色越發(fā)冰冷,可是細想,竟然覺得他歪的十分有道理,她后來也就不反駁他了,倒還期盼他說出自己的見解。
“做官不是以善惡為標準,升遷不論其忠奸,你服不服?”
陸臨霜憤憤的起身,“我不服!”
見她起身,謝長顯以為她要離開,一伸手拉住她,陸臨霜沒防住,一下被他拉的跌倒在他身上。
男子身上特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她大腦暈暈乎乎,頓時空白一片,什么時候被他扶住,什么時候被他扶住,她沒有一點印象。
她呆呆的看著他,眼神清澈淡定,還有幾分茫然。
謝長顯一低頭吻了下去。
良久,她才反應過來,猛的伸手推開他,她一顆心狂跳,簡直要從嗓子跳出來。
她慌亂又害怕,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作出這樣失禮的舉動,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剛才沒有推開他,這讓她十分懊惱又害怕。
她害怕什么?
她不知道。
可她真的很害怕。
她匆忙要起身,謝長顯又一把拉住她,她身子一歪,但是她這次反應極快,立刻掙脫了他的手,然而動作幅度太大,她束發(fā)的碧玉簪子跌落,一頭青絲瞬間泄下。
那玉簪掉在地上碎做兩段,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
兩人看了看,都有些愣住。
還是陸臨霜先反應過來,她順了順長發(fā),惱火的瞪著他,“賠我簪子!你這樣讓我如何回去?!”
謝長顯低頭看她手忙腳亂的整理頭發(fā),一伸手拉住她,將她身子扶正,端詳了片刻,他將她柔順的長發(fā)拂到背后,露出她雪白修長的脖頸,還有深深地鎖骨。
“你這樣很好看。”
陸臨霜咬了咬唇,不必看也知道他眼神熾熱。她吞吞吐吐道,“我,我頭發(fā)亂了。”
謝長顯摸了摸她的長發(fā),“我喜歡。”
說著取下自己束發(fā)的簪子遞到她手中,“喏。”
看她笨手笨腳的束發(fā),他這才知道她連發(fā)也不會束,忍不住輕笑出聲。
知道他在笑她,陸臨霜嗔了他一眼,“不許笑!”
謝長顯解下腰間平安扣,將紅繩取下,他遞給她,“先用這個。”
陸臨霜接過來,看了看紅繩,又看了看平安扣,她有些遲疑,“你的玉佩……”
謝長顯將她手拉過來,“給你。”頓了頓,又補充道,“賠你的。”
像被燙了手,她猛的推開,“我不能要!”
謝長顯固執(zhí)的將她手握住,“給你。”
他的意思她再懵懂也明白了。
那平安扣是他謝氏子孫的象征,他將它給了她,其他的話不必說她也知道他心意。
她結結巴巴道,“你……你……”
“我喜歡你。”
這話好像晴空霹靂,她半天反應不過來。
良久,她傻傻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謝長顯將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其實我也有點慌。你看,它跳的很快。”
那心跳比她還要快,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手心,讓她的手也開始熾熱。
陸臨霜飛快的收回手,摩挲了會玉佩,她起身提著裙裾跑出去。
到了門口,她微微轉頭紅著臉道,“以后不許拉扯我。”
今晚的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讓她焦慮又甜蜜,在房中走來走去,她像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看著那平安扣。
他已表明他的心意,她收下了平安扣,是不是她也表明了她的心意?可是她沒說出來,還一直呵斥他,他會不會以為她討厭她?
想到這兒她有些慌,恨不得立刻飛奔過去告訴他她并不討厭他,可是現在已經是半夜,她怎能過去呢?
想必他已入睡,那更不能打擾他。
他送了她平安扣,她該回她什么?翻箱倒柜一番,感覺什么都不足以表達她心意。
直到她看見案上掛著的青霜劍。
這劍是她父親所留之物,雖不如他用的那柄劍貴重鋒利,可那是她最珍愛的東西。
將這柄劍贈與他,他會不會接受呢。
如此輾轉反側一夜,天快亮她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wěn),到了平日起床的點,她果然又醒了。
婢女服侍她洗漱,瞧著她有些發(fā)黑的眼眶笑,“郡主昨夜為何失眠?”
陸臨霜有些羞慚,“不過一時走了困。”
瞧了瞧鏡中素淡的妝容,她眉心微蹙,他喜不喜歡自己這樣寡淡呢?
她素來不在衣衫飾物上留心,此刻卻怎么看也不滿意,換了幾身衣衫,她懊惱的脫掉,“去街上。”
逛了幾家店,千挑萬選了幾件時新的首飾衣衫,她這才滿意的回府。
至晚她又去了祠堂,卻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外等他。
謝長顯也看見了她,朝她微微點頭,然后閉目聽書。
她抱著劍站在門外,瞧著那挺拔背影,她心中歡喜極了。
這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她認定的人,不管怎么看都好看,都俊朗。
他博學強記,任何一頁書,只需看兩遍,他就能背誦,他劍術也好,白天大部分時間他都在練劍,刻苦的讓她心疼。
他什么都好,這世上任何人都比不上。
謝長顯出來的時候,陸臨霜靠著游廊的欄桿正打盹。
夜深露重,她等了那樣久。
謝長顯摸了摸她的臉頰,滿是愛憐。
陸臨霜猛的驚醒,見他站在自己面前,她紅著臉嚅囁道,“我很困。”
謝長顯摸摸她的頭微笑道,“我昨夜失眠,其實也有些困。”
她驚奇的看著他,他明明神采奕奕,哪里看得出絲毫困意?
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謝長顯會心一笑,“你平常素靜,想不到這樣更好看。”
陸臨霜白凈的臉頰像敷了胭脂,卻因他的夸贊而歡喜,她將劍奉他,小聲道,“給你。”
謝長顯接過來,微微拔出,他對著月色瞧了瞧,“以后我只佩它。”
月色中面前人減了往日清冷,眉眼盈盈,嘴唇紅潤,顯得格外柔美,他忍不住又將她攬在懷里,鄭重神色道,“霜霜,如果有一日我能走出公主府,第一件事便是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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