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不如我入畫中,替你殺去那女子,也防得她拖累了末甲修煉?”文煌見來了機會,試探邪尊道。
“只要和亓衍相關者,你見機殺人的本事倒是了得。沈陌黎失血過半,你不出手,她也是將死之人。”邪尊冷哼一聲,并不答應文煌的試探。
對于文煌,邪尊滿意于他辦事的忠耿,卻也不愿見他效命亓珩,違背自己意愿。
這大抵是掌權者皆有的心里,見不得手下為他主,違背了自己心意。
沈陌黎的俠勇,助末甲幾次逃離死境。她做得周到的守護同伴間,難以激起末甲潛能。由這點看,著實令邪尊惱怒。
僅是邪尊也看得出,末甲對沈陌黎的情誼。那種出生入死結下的情誼,絕非尋常共事所能比。
邪尊因己過往,對那類情感倒是在意非常,更愿意多為末甲培養出些可同死,可共抵滅殺的高強同伴。
可以說,邪尊揠苗助長的心從未變過。他既想助得末甲轉化默引術為己所用,還妄圖想通過自己的強勢手段,提升末甲身邊所有人的武道境界。
殊不知為他的妄想買單者,皆苦不堪言,生不如死。草魔,即是其中最悲慘的所在。
在變幻莫測的畫卷中,草魔初階魔道,根本不足以對抗分毫。那二十道明麗的畫卷,于草魔看來,更是二十道難以跨過的阿鼻煉獄。
馥郁花草皆含毒,清泉流水藏巨怪,即使偶有稍安全的地,也過不了幾刻便會迎來新的危機。
在麗朗的畫卷里,草魔度日一天,均如挨了一世紀的苦,承了一億年的揍。
莫不是心系著草族尚活在世的那些幼童,此時的草魔真可謂是想一死了之。
文煌望著畫內慘不忍睹的草魔,更回想起當初亓珩的慘狀。觸景生情下,反倒是趁著邪尊未留意的空檔,多次助了草魔。
邪尊的注意力,此時全停駐在末甲身上。他若有所思,轉念提起畫筆,在刀山上破開口子,畫了幾只魔物入內。
魔物吸了墨色,得以成真,如數順著刀山上的破口,溜滑入末甲所在的山洞深側。
躍跳的魔物,順著末甲的氣息疾速追逐。兩兩相較,扶著沈陌黎舉步艱難前行的末甲,極快便被追趕而上。
萬變魔物,化成幾個草魔,猶似驚恐地朝末甲跑來。
與草魔全然無異的驚恐聲,極快的被末甲捕捉入耳。末甲回身一看,不禁喜上眉梢:“草魔,真的是你?”
驚喜之聲,引起傷重欲睡的沈陌黎注意。她忍著頭痛欲裂的不適,跌撞了幾步,目視快步跑來的幾個草魔。
那神似的面孔,相同的聲音,卻總讓沈陌黎覺得陌生。
“好險,我在來尋你們的路上,遭遇點靈群攻擊。僥幸最后有只貓眸點靈,喚走了全數點靈。我的幾個分身,才得以如數保命。”一個草魔跑到沈陌黎二人面前,驚惶道。
末甲看著眼前的草魔,激動問道:“草魔,這些可是你的全部分身?”
比起草魔對先前遭遇,末甲更在意的,是草魔是否可再重聚草軀。
看著關心則亂的末甲,魔物如釣上獵物,心底暗笑,面上卻保留著驚雷不變的惶恐。
他余光瞥向沈陌黎,嘴上則答著末甲之問:“哪有那么好的事,邪尊將我魂魄撕一分二十。我這六個分身,能重聚一起,已然是萬幸。”
見末甲處在自責中,六個草魔一擁而上,眼疾手快的拉開末甲與沈陌黎。
“末甲,我在被邪尊禁錮時,曾聽……”草魔隔開沈陌黎,將末甲拉往一旁道。
余下四五草魔,趁著末甲轉身的須臾,趁機便是想捂住沈陌黎口鼻,抬起帶走。
人手雖多,僅是沈陌黎早有防范,一捂一抬,皆以失敗告終。
腰身靈巧避閃,沈陌黎退至一側,警覺的看向幾名草魔,冷聲道:“你們是誰?”
拒人千里的問話,將本被草魔拉扯旁側的末甲,注意力重吸引了過來。
“契者,可是發生了何事?”末甲心帶疑問,看向沈陌黎。
面前的草魔,末甲明知其舉止差別懸殊。可面對摯友,末甲瞞住自己的內心,也不愿多去懷疑。
“我僅是看你單獨扶契者,太累了些,想代你攙扶契者。怎知契者反應如此厲害,全不像傷勢極重者。”草魔面色無害道。
他雙手一攤,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言語中,他的挑撥之意卻尤為明顯。
草魔此話一出,相識不久的沈陌黎,已然辨出草魔真假。她望向草魔,眸底不禁多了份審視。
與草魔共生死的末甲,平日早也能聽出草魔的不對勁。僅是因草魔早前挨了邪尊的撕魂術,讓末甲此刻,陷入愧疚的自瞞自欺。
他的所有冷靜,在那份欺瞞中失了蹤影。草魔所說,末甲傾數信以為真。
見末甲并未起疑,二三草魔圍到末甲周旁,警惕的避開了沈陌黎,與末甲耳語幾句。
聽去草魔耳語的末甲,眸顯震驚,看向沈陌黎的目光變得遲疑。
僅是那遲疑的目光轉瞬空無,極快的化成了堅定,不留一字的隨三個草魔匆匆往山洞深處趕去。
“末甲……”沈陌黎擔憂其中有詐,剛要追去。
余下的幾個魔物偽成的草魔,見勢凝結幾道墨色,合成移動牢籠。瞬間,將身負重傷的沈陌黎困鎖其內。
顧不得滴流的鮮血,沈陌黎集聚靈氣快速運轉,再燃黑炎,大有破開牢籠的絕舉。
凌厲黑炎炙烤著牢籠四壁,將籠上欄桿烤出隱隱的融化痕跡。
擅于萬變的初階魔物,怎敵源自中階的黑炎,在強挨不住中,自沈陌黎背后的牢籠上,幻出道利掌。
利掌作手刀,往沈陌黎脖頸斬去。
受固籠地,沈陌黎卻因敏銳的感知,即瞬察覺到背后手刀襲來的掌風,靈巧的躲避,讓手刀撲打在牢籠上。
魔物連連打空,惱羞下生起百道利掌,呈手刀之勢連連劈斬。
身陷牢籠,沈陌黎縱是靈巧,單憑被錮在籠外的頭部,也再難抵住密集得無剩空隙的手刀。
一道手刀在沈陌黎左右躲閃中,正巧擊中了她嬌嫩的脖頸。
腦中一陣眩暈,沈陌黎在猛烈的掌擊下,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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