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寒擔(dān)憂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明落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安然通過法盾,她身上的霓彩裙大放異彩,照耀得整個法盾都呈現(xiàn)出七彩光華。
但夜知寒的心并未放下,城主既然有能力用法陣法陣天道眷顧的雙生鮫,那他的能力自然很強,毫無能力的明落沖進去無異于送人頭。
不遠處的昏迷不醒的鮫白法陣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而睫毛微動,惹得鮫墨又是心疼不已的顫抖著雙唇吻上她的眼睛。
城主看到身穿霓彩裙的明落闖進法盾之內(nèi),無奈的扯出一抹冷笑,他最信任的部下果然被判了自己,可惜拿豚叔當(dāng)槍使的目的沒有達成,看來需要他鎮(zhèn)壓鮫墨之后親自除去豚叔了。城主心想這對雙生鮫當(dāng)真是傻氣,一只接著一只的白送給他當(dāng)城市能源,絲毫沒懷疑過自己的計劃出現(xiàn)變動。
明落也沒跟城主多啰嗦,上來就直奔他手中裝著心臟的盒子而去。明落雖有魚尾,但畢竟才剛化為鮫人不到一天,用的也不夠熟練,速度自然沒有真正的鮫人那么快,她才剛沖過去,城主便閃身躲開了,他甚至還在躲開的瞬間用手中的銀針劃傷了明落的手臂。
明落吃痛,扭著魚尾轉(zhuǎn)移到側(cè)面繼續(xù)進攻,城主雖然被鮫墨的死霧震傷,但他本就是修煉之人,對付一位手無寸鐵又沒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小姑娘,簡直綽綽有余。
城主又在明落進攻的時候劃傷了她的魚尾,痛得明落翻滾到地面上,他不屑的嘲諷道:“不自量力,乳臭未干的臭丫頭也敢叫囂。”
明落捂著魚尾,死死盯著城主,好在傷痕不深,忍一下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
在明落不斷騷擾的時間里,鮫墨也在用死霧不斷沖擊法陣,弄得城主心煩意亂,他干脆直接用法術(shù)操控銀針刺向明落,而他本體則專心完成鎮(zhèn)壓鮫墨的法陣。
明落眼看銀針追上自己,眼珠一轉(zhuǎn),便從法陣溜了出去,她朝著夜知寒飛奔,一邊游一邊大喊,“幫我抓住銀針!”
夜知寒雖有傷在身,但抓銀針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就在明落途徑他身邊的時候后,他一伸手便將銀針折斷。明落見他們二人配合默契,便調(diào)皮的朝夜知寒眨了眨眼。
沒有銀針的威脅,明落又回頭再沖進法陣中,她依靠飛速游動的沖擊力,直直沖向城主,城主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中的陣法來躲開明落的攻擊。正如明落所料,沒了銀針,城主似乎并沒有其他武器能再打傷明落,他一時著急,竟忘了明落可以自由出入法盾,這才導(dǎo)致銀針被摧毀。
明落伸手抹了抹鼻尖,再度沖向城主,按照這個節(jié)奏下來,只要她能拖住城主不讓他再繼續(xù)完成陣法,那鮫墨自有能力突破殘缺的陣法。
“臭老頭!”明落邊撞邊罵,她正愁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便撞得更用力了。
“囚禁鮫白就算了,還想囚禁鮫墨,真是貪得無厭!”
“我看你別叫流光城城主了,干脆叫厚臉皮小人吧!”
其實明落并不會罵人,這些話幾乎算是她的極限了,“臭老頭,你來抓我啊!”
雖然罵人的話不多,但足夠影響城主的陣法進度了,他似乎被惹急了似的,便開始追著明落施法,但每當(dāng)他的法術(shù)要碰到明落時,她就靈巧的竄出陣法,讓法術(shù)喪失進攻目標(biāo),法術(shù)一消失,她又回來繼續(xù)撞城主,幾分鐘過去了,城主本來快要完成的陣法進度愣是被拖住。
夜知寒在法盾之外看著狡黠的明落,不禁嘴角上揚,這就是明落那雙明亮的眼睛給他帶來的感覺,她本該就是機敏而聰慧的,之前種種膽小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她初來乍到水土不服吧。
只不過,夜知寒猜錯了,明落狡黠聰慧是真,膽小惜命也是真啊!
在明落宛如攪屎棍一般的干擾之下,城主被氣的直跺腳,他從來沒遇到如此無賴的對手,兩個人好好斗法不好么,為什么這姑娘像個泥鰍似的讓人捉不住!
明落:和你斗法?當(dāng)我傻瓜嘛!
隨著鮫墨一聲震海咆哮,殘缺的陣法被轟得粉碎,城主也因為陣法被破而昏死過去,明落趕忙從城主手里搶回裝著鮫白心臟的盒子,籠罩著城主的法盾隨之消失。
明落攙扶著夜知寒,又拉起昏死過去的城主,吃力的游到了雙生鮫身邊,鮫墨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城主,直接將他扔進了身后翻滾的深淵怪物當(dāng)中,任憑城主脆弱的身軀被吞噬殆盡。
“鮫墨,鮫白還能好起來么?”明落才不關(guān)心喪心病狂的城主,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漂亮姐姐的身體如何。
鮫墨罕見的向明落微微點頭,他接過鮫白的心臟,小心翼翼的將心臟放回鮫白胸前的空洞中。
心臟周圍泛起金光,隨著它的進入,鮫白胸前滿滿長出新鮮的血肉,一點點將心臟保護起來。明落看著這一幕不禁默默感嘆鮫人的生命力,不愧是天道眷顧之人,這要是她自己心臟被挖,早就死透透領(lǐng)盒飯了。
有了心臟之后,鮫白的軀體終于恢復(fù)了一點生命力,她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淡淡的扯出一絲笑容。明落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鮫白的眼睛和夜知寒很像,但卻柔情似水碧波流轉(zhuǎn),蒼白的嘴唇也終于恢復(fù)血色,淡粉色的唇瓣猶如桃花一般誘人。
怪不得鮫墨愛鮫白愛到骨子里,這可是上天給他的青梅竹馬和親媳婦,明落要是男的,她也天天把此等絕世美人捧在手心里,哦不對,捧在手心里還怕化了的那種。
鮫白和鮫墨深情款款的注視良久,隨后便溫柔相擁,鮫墨怕弄疼鮫白的身子,連擁抱都輕柔至極。明落別過臉去,果然這倆人一相見,就是大型狗糧現(xiàn)場。
明落轉(zhuǎn)身便看到夜知寒在注視著自己,她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嘿嘿一笑,扭著魚尾就游到了他身邊,“鮫白美的就像仙女,我要是男的,我也愛她。”
夜知寒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明落沒頭沒腦的話語給說懵了,要是明落變成男的,那他怎么辦呢?“不行,你不能變成男的。”
明落聽到夜知寒的回應(yīng),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我想變也變不了啊,再說我也沒有他們那么漂亮,變成男的也沒人愛。”
夜知寒看著鮫人的模樣,又看了看明落,還是決定別告訴她溯瑪大陸有可以轉(zhuǎn)換性別的藥草一事了吧,隨后他又認(rèn)真說道:“你在我眼里,比他們漂亮。”
明落亮晶晶的眼睛閃過驚喜,不過她身為人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這種長相,稱得上可愛和清秀就差不多了,要和鮫白這種傾國傾城的天使長相相提并論,別折煞她了。
“明明是鮫白更漂亮。”鮫墨聽到他倆的對話,抱著鮫白就來加入顏值討論,要比拼顏值,他家貌美如仙的鮫白才是天下第一。
“那當(dāng)然啦,鮫白也是我見過這世間最美的女子。”明落笑嘻嘻的回答,臉上浮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鮫白靠在鮫墨懷里,被眼前這個小孩子的男人給逗笑了,她虛弱得笑出聲,引得一陣陣咳嗽。
“怎么樣,鮫白的身體能好起來嗎?”明落再次關(guān)心道。
“可能需要時間吧,會好起來的。”鮫白溫柔的回答,“謝謝你救了我,謝謝。”
明落一時間又看愣了,這到底何等美人啊,一顰一笑都能如此遷牽動人心,那群流光城的混蛋簡直暴殄天物!
想起流光城的慘狀,明落又微微皺起眉頭,“鮫墨,你打算如何處置流光城?”
鮫墨又露出狠厲之色,他咬牙切齒的回答:“屠光全城。”這個地方帶給鮫白的傷害,他要直接讓這個傷心地徹底消失。
鮫白抬手撫上鮫墨的面龐,柔聲勸說:“城中百姓并不知我被囚禁在此,不要濫殺無辜。”
“可他們用你身體的能量!”鮫墨滿腔怒氣。
“你可知本次你為何會遇到這兩位恩公?”鮫白淺笑輕語,溫柔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鮫白紅唇輕啟,“因為城中有一股勢力在暗中幫我,我的眼睛,乃是被他們所救。”
明落這才想起,鮫白目前和鮫墨一樣,都是失明的狀態(tài),但鮫白水靈靈的眼睛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失神。
隨著鮫白的講述,豚叔和貝姐等七個人來到了大家面前,“鮫女大人,恭喜您恢復(fù)自由!”說著,這七個人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鮫白忍著身體的疼痛,趕緊揮手叫他們起來,“你們才是我的恩人,不必喚我大人。”
眼看著這七個人就是不起來,明落只好一個個的去把他們扶起來。豚叔本就喜歡這個和她女兒差不多大的姑娘,剛才他看到明落不惜受傷也要打斷城主施法時,他就對這位姑娘的好感更濃了。
“明落,快把你的項鏈拿下來。”貝姐也很欣賞這位女孩,看來他們當(dāng)初沒選錯人。
明落聽話的拿下珍珠項鏈,她倒是對貝姐的新形象感到新奇,身上沒有大面積珍珠的裝飾之后,貝姐整個人都高雅了不少。
“這就是鮫白的眼睛。”豚叔接過項鏈遞到鮫墨面前。
豚叔他們發(fā)現(xiàn)鮫白眼睛被挖之后,就秘密偷走了這一雙眼睛,又將它們化成珍珠的模樣拴在項鏈上,這次戰(zhàn)爭爆發(fā),他們還特意把珍珠項鏈交到明落手上,生怕他們幾個要是被城主發(fā)現(xiàn)的話,眼睛就也保不住了。當(dāng)時豚叔藏在暗處故意說反話囑托貝姐,為的也是隱藏身份。
鮫白裝好眼珠之后,原先鑲嵌在眼眶中的霜藍色珍珠便掉了下來,明落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這兩顆珍珠。不得不說,霧灰色的眼眸更適合鮫白,這讓她看起來更加溫柔,霜藍色總有點冷漠,就像夜知寒的眼睛。
鮫白眼鏡一好,鮫墨的眼睛也回來了,鮫白輕柔的幫鮫墨拆掉覆蓋在眼睛上的黑布,又抬頭吻上他的眉梢,眼中滿是心疼,“你還是如以前一般俊朗,不過瘦了太多……”
鮫墨的眼珠和鮫白一模一樣,不過同樣是霧灰色,鮫白盡顯溫柔,但鮫墨卻滿目狠厲。
明落暗中把玩那兩顆霜藍色的珍珠,心道這顏色和夜知寒眼眸真像。貝姐看到明落很是稀罕這兩顆珍珠,便將珍珠贈予了明落,說是為了補償她賣給明落的項鏈。
就在明落收好珍珠的時候,鮫白又在悄聲勸說鮫墨放過那些無辜的居民,但鮫墨死活就是不答應(yīng),他只同意饒過面前這七位良心發(fā)現(xiàn)的人。后來鮫白見說不通道理,便佯裝生氣,鮫墨只好勉強答應(yīng)了鮫白的請求,但卻表示人可以不殺,但流光城一定要毀掉。
明落在一旁瞧瞧看著雙生鮫之間關(guān)系,暗想上天真是公平極了,一位是善良但容易上當(dāng)受騙的小天使,一位是殘忍冷酷的魔頭,天使消解魔頭的怨氣,魔頭保護單純的天使,真真是般配極了。
一想到鮫白今后可能還會被人騙,明落說道,“你倆以后還是形影不離的好,互相照顧免得出事!”
鮫白一聽這話,便羞紅了臉,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粉色,我見猶憐。鮫墨倒是不介意這些話,他甚至巴不得明落多說點好話哄鮫白開心。
就在明落喜滋滋的和雙生鮫談笑風(fēng)生的時候,豚叔微微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提醒道:“霓彩裙是鮫白的魚尾和鱗片……”
誒對,明落怎么把霓彩裙給忘了,可是這裙子怎么脫啊?霓彩裙似乎和她的肉身合二為一了,怎么剝都剝不下來,嚴(yán)絲合縫的連個接口都沒有。
“鮫白,這裙子要怎么脫下來?”明落一時間有點發(fā)愁。
一聽到霓彩裙三個字,鮫墨幸福的面龐上驟然浮現(xiàn)出殺氣,他一開始留著明落一條性命的本意,就是為了用她的生命蘊養(yǎng)鮫白的鱗片和尾巴,就算到時鱗片和魚尾與明落的肉身融為一體,他也能生剝下來還給鮫白。
察覺到鮫墨面對明落生出的絲絲殺意,夜知寒一把拉過明落挺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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