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的繳械投降在意料之中,火苗其實只是裹上了她的一只手,在少年的控制之下很快徹底熄滅,但那雙手上已經全是難看的氣泡,被燒成了有些惡心的紫色。
大媽的手臂難以控制的顫抖,另一邊阮清夏也微微側過了頭,谷時倒是依舊沒什么表情,大媽大口喘息了好久,情緒久久不能平息,那種面臨死亡的恐懼,只有真正到臨頭的人才會懂。
手上的威脅卻像是壓到了心臟,在大媽意識到少年可能真的會殺掉她的一刻,過去的記憶如走馬燈竄過她的腦海,她這才意識到死亡有多可怕。
少年也不催她,在一旁安靜的等著,一直到十幾分鐘之后大媽才徹底冷靜下來,而此刻她已經全身是汗,像是從水里被撈出來了一樣。
“怎么樣,可以說了吧?”少年在一旁很是淡定,甚至拿出了一瓶水咕嚕咕嚕的脫下喉去。
大媽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少年的眼里帶上了一些恨意,她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我殺她,是這條公路的主人叫的。”
“這條公路的主人?”少年把水蓋上,眼里滿是疑惑,他一邊發(fā)問一邊又開始在背包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個像是測血壓的儀器,毫不猶豫的綁在了大媽身上。
大媽還沒來得及回答問題,由于身體脫力只能任由少年綁好,她皺起眉,“你給我綁的這是什么?”
大媽的嗓門在最開始的沙啞之后重新變大,少年回答,“這個是能識別謊言的道具,你每說一句謊話它都會發(fā)出電壓。”
這一句話讓大媽愣了愣,最開始準備好的說辭一瞬間被沖散,她咽了咽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另一旁的阮清夏湊近了看,她簡直太喜歡這個道具了。
雖然她自己也有一個謊言識別器,但那個一天只能使用一次,還只能辨別一句話,如果對方在真話里夾雜謊話,這個道具就屁用沒有了,阮清夏已經被那個道具坑了無數(shù)次,迫切的想要換一個。
她看著有些羨慕,這種夢持續(xù)性的測試謊言的道具,她做夢都想要,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抽幾個道具,而這么想著的同時,大媽已經繼續(xù)了她的講述。
“你們走在前面的時候,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亦真亦幻的人,他給我看了一個我很重視的人的物品,告訴我殺掉你們所有人他就會幫我復活我重視的人。”
“亦真亦幻?”血壓器并沒有反應,少年看了一眼繼續(xù)問,“怎么個亦真亦幻法,是男的還是女的,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
“沒有。”大媽搖頭,“他隔著一層霧跟我說話,我只能看出他很高,他遞給我東西的時候露出來的手很白很細,卻有菱角,說不出是女生還是男生。”
大媽手臂上的血壓器依舊沒有反應,看來她是徹底放棄了說謊,如果說她說的是真的,難道是這條公路在引誘他們自相殘殺?
“你怎么知道他是公路的主人?”一旁的谷時難得的開了口。
“他是這么告訴我的。”
“那他的聲音?”
“中性,似男非女。”
血壓器保持著安靜,如果真的是她描述的那樣,那這個公路的主人應該沒有混在幾人中間,當然也不排除他有什么變形的能力,少年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看向大媽,“你只殺了學生女一個人嗎?”
“…”
大媽這次沒再立馬接話,她的眼睛心虛的撇向了綁在手上的血壓器,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然后少年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最終還是放棄似的嘆了一口氣,“乞丐老頭也是我殺的。”
這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一秒,原來乞丐老人并不是走丟了,他也在不知不覺中死于大媽手下,可大媽哪來的這么強大的實力?少年的眼神有些懷疑,“你怎么做到的?”
“這個也要問?”
火苗在少年手心竄起,“說。”
沒辦法,大媽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身體還是有些無力之后又嘆了一口氣,“我用我的異能在公路旁邊造了另一條虛假的公路,引誘他走上去,此刻他順著那條假公路,應該已經走到沙漠深處了。”
她這話說完,第一個愣住的是阮清夏,那無數(shù)條公路居然是大媽制造的幻覺?不對啊,她頂多給乞丐老人制造了一條公路,也沒必要在上面安上不同的人…
思考了一會,阮清夏的大腦飛速轉動,不得不說她的腦瓜還是比較靈光的,不一會就大概明白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霧晶游戲原本就有無數(shù)條公路無數(shù)批人,但只要不走出公路在沙漠上行進一段時間,基本上都不會發(fā)現(xiàn)其他的公路。
而此刻大媽的異能就成了一個誘因,她制造出了不存在的的公路,讓某人走了上去,而那個人就會因此走到其他公路,所以公路中才會有好幾個一樣的人。
這么說來,阮清夏那時候也是不小心走上了大媽的陷阱,這才會發(fā)現(xiàn)了其他公路,她看了大媽一眼,這個人在霧晶游戲里的作用很大啊,而且公路主人為什么只選擇她一個人?怎么看她都十分可疑。
但此刻這批人是還不知道有無數(shù)條公路的,他們唯一遇到的意外就是大媽的殺人計劃,少年知道了一切后看著大媽,他此刻反而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了。
如果把她丟下,那個所謂的公路主人還會出現(xiàn)嗎?他還會引誘其他人殺人嗎?這條公路到底通向哪里?把他們帶到此處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多的疑團壓在幾人身上,如果千斤巨石,讓人喘不過氣,這個霧晶游戲疑點重重,看不到一絲突破的可能性,到底要達成什么才能通關?難道真的要把隊友殺光?
阮清夏看著沉默的幾個人,她知道要殺光隊友可不容易,因為就光學生女一個人,在這片區(qū)域就不知道有多少個,她們隨時可能會竄上這條路走上那條路。
她看向面前綿延的公路,此路的出路…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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