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觀察期,確認(rèn)危害程度之后也就放羊了,一定程度上還能增加經(jīng)濟(jì)流通,促進(jìn)社會財富的再分配……不過,社研院倒是不肯放棄,對標(biāo)本全程都要求詳細(xì)觀察,一直期望出現(xiàn)特例,他們……”
王俊璽越說越隨意,韓三越聽越覺著喉嚨發(fā)緊……原來被綁票的真的是三哥我啊,這算不算上了賊船?
“呃,你跟我說這么細(xì)致,不能是純科普吧?”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生意沒人干,無利不起早……就算是閑得無聊瞎侃,那也要消耗不少吐沫星子的……韓三不太相信王俊璽有這樣的情懷,這都喝到第四壺茶了。
王俊璽坐的端端正正,很嚴(yán)肅的說,“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
怎么合作?可從沒聽說過西門塔爾跟牛販子推心置腹的……韓三撇嘴,對項目前景持最悲觀的態(tài)度。
“有個老課題,《臨界外力協(xié)作能否打破殘月定律》……社研院失敗了四十多次,我想自己試一試。”王俊璽笑的居然有點羞澀,“就像常思阡的《論德》,成功了的話,收獲會很大,非常大。”
辣我咧?
談合作的話,乙方的權(quán)益就沒人關(guān)心咩?
韓三是這樣想的……也就這么問了。
“成功的話,你就不會再做回小職員了。”
“那要是失敗了呢?”
“失敗的話……最少你也過了一把總裁的癮。”
韓三想想,竟然覺得無話可說……大模大樣談合作的這倆人本質(zhì)上都是逃票的,多坐一站都算是賺到,那就沒什么可矯情的……不過,三哥這次鐵鐵的被人占便宜了,咱是命運(yùn)之子的說……
“……不說三四千號人么,你干嘛找我啊。”韓三還是覺得吃了悶虧,情緒很差。
“都帶著標(biāo)簽?zāi)兀湍阋粋野生的,還是我一個人抓到的。”王俊璽見韓三沒有太過抗拒的情緒,心情很是不錯,說話也輕快起來,“來說說,你重生帶系統(tǒng)了沒?是什么類型的?需要做任務(wù)升級還是收集負(fù)面情緒的?”
“沒有。”韓三想也不想的干脆。
“哦,那是一種什么狀態(tài)呢?”沒系統(tǒng)就沒限制,起步低前景好,王俊璽越想越滿意。
“嗯,我吧,就是,怎么說呢。”這人生大起大落的,腦漿子實在不夠用,只能兌水頂一頂了,韓三一個字一個字的硬往下編。
“我看不到太久遠(yuǎn)的未來,就像眼前有一層迷霧。我得呆在某個地方,嗯,吸收這些迷霧,慢慢的才能看清一小部分……我很廢柴丫,不然就算了吧。”
“很好,這個類型很適合做課題,沒系統(tǒng)那還有別的么?特殊能力什么的?就像那天在收費通道用的那種,那是高級魅惑?”
尼瑪這種啟發(fā)式教學(xué)還真特么的酸爽,韓三也只能接著說瞎話,“嗯,吸收了那種迷霧,我大概也許能在很短,嗯,很短的時間里,影響其他人的精神,控制……不對,是引導(dǎo),引起,引起其他人意識的一些反應(yīng),從中偶爾獲得其他人的某些信息……”
你丫拿我寫論文,我就拿你丫做任務(wù),這世道,沒什么是白賺的,等著瞧。
又閑扯了兩壺茶,跑了三趟廁所,王俊璽站起身與韓三作別,“祝我們的事業(yè)在x=y的第一象限里步步為營,一路順風(fēng),有事打電話,再見。”
啥xx啥像線的……韓三一臉懵嗶的看著王俊璽的背影,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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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著,幾絲雨線零零落落的飄灑在圣誕村的文君廣場上。
來來往往的人,除了撐起的傘面顏色各異,和往日一樣,該燒香的燒香,該懸梁的懸梁。
武文定從一個小胡同中快步走出來,手里沒有雨具,只夾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穿過秩序井然的等待懸梁的眾多游客,向著廣場另一邊的崇文精舍急匆匆的走去。
崇文精舍是一幢三層的仿古磚木建筑,邁過九寸高的紅漆門檻,是一片被環(huán)廊圍起的青磚地,環(huán)廊三層,各有四丈高下,四四方方的攏起一口通天井,井口上是被飛檐裁成八角形狀的一抹陰霾天空。
一層環(huán)廊里擺著好些矮幾,陣勢頗有幾分太古筵上之風(fēng)。不是飯時,只寥寥三兩張坐了人。
繞過青磚地上一座極大的木雕海棠,武文定一步兩檻的上樓……文道傳播發(fā)展促進(jìn)會在三樓租了幾間客房,這幾天人來人往的談事情定意向,武文定跟小六子兩人樓上樓下跑得沒有遍數(shù),實在累得夠嗆。
輕輕敲了一扇門,聽到里面人聲,武文定推門進(jìn)去。
進(jìn)了門,遠(yuǎn)遠(yuǎn)看見常思阡和龍傲天與人對坐桌前低聲談?wù)撝裁矗湮亩ɡ@過門屏上前,將手里的文件袋輕輕的放在桌角。
這是一份關(guān)于《文德》三部紀(jì)錄片和二十四集連續(xù)劇的劇本改編授權(quán)。
端坐一側(cè)的龍傲天打開文件袋,一目數(shù)十行的檢查無誤,示意旁邊的常思阡可以簽字按手印了。
按了拇指,再龍飛鳳舞的簽了名字,常思阡把合同遞給了對面的買家。
送買家出門,回到房里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天,真是好好體驗到了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是抽的哪一根筋。
常詩人自不必多說,龍傲天也是跟著水漲船高的,就說武文定和小六子,這幾天下來,試用期工資都上調(diào)五六次了。
拿紙巾擦了擦手,常詩人忽然想起什么,問武文定,“噯?咱們韓理事怎么樣了?中洲巡講明天就得上路了,家里要他做主,管理架構(gòu)會員審核什么的好多事。”
“早上去過,我看是大好了。”武文定頓了頓,“三屜包子就剩了倆。”
常詩人笑,“我看看去,你幫著龍先生再歸整一下,明天走之前別落下東西。”
韓三就在左手的第三間房住著,病了。
據(jù)本人說是因為陪一位重要客戶喝多了茶水,引發(fā)輕微胃潰瘍。
白晶晶給常詩人開了門,一邊進(jìn)門一邊說剛還愁外賣點的多,可巧常老師來,正好一道吃飯。
常詩人進(jìn)門,看見韓三一身睡衣背著手站在窗口望天,身后的桌上,擺一個帶著崇文精舍logo的黑漆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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