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變成了喪尸。
我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決定,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但我想那么做。
我已經選好了地方,就在邢家,就在這間書房,我養著你吧。
我馬上要動身去尋你,你要等我,不要受傷,不要死。
好不好?
邢蕭云這三十二年的光陰中,就只有那一個執念,他想不管慕挽歌變成什么樣子,他都愿意陪著她,守著她。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他去到隨便基地后尋不到她,或者她缺胳膊斷腿,再或者她身體已經開始腐爛,又或者她異能保留了下來,他不是對手,還或者她開始有靈智,不愿意跟他走……
沒關系,他會一直找,直到找到她為止;他為給她量身定做假肢,保證她用著方便;他為傾盡家族力量研制讓她永葆青春的藥;至于異能高,不愿走,只好連拐帶騙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種……
他日夜兼程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就到隨便基地。
隨便基地周圍很清凈,不像五年前車水馬龍,往來行人絡繹不絕,應該跟隨便基地變成死城有關吧,連門前都如此蕭條。
邢蕭云壓下心中的痛楚,打開車門下車。
站在隨便基地面前,聽不到里面有任何聲音。
隨便基地的大門緊閉,仿佛與世隔絕一般,是誰將大門關上?難道是為了不讓隨便基地的喪尸跑出來?
他的小姑娘是不是也被關在里面?基地里面已經沒有活物,她是不是已經餓了好久?
邢蕭云用手推了推大門,沒推動,好像是從里面拴上了,他面色沉了沉,用雷系異能直接將大門轟成了灰燼。
風一吹,地面了無痕跡,好像基地從來沒有過大門一樣。
邢蕭云抬眸,神情一滯。
無他面面相覷的隨便基地的人,表情也很呆滯。
隨便基地的喪尸表演只維持了五天,五天過后,公告處直接發出了暗號,眾人紛紛卸下了喪尸妝,第一件事就是去水庫站排隊打水洗澡。
然后穿戴整齊,再將基地里殘破的房屋休整好,又將街道上的‘殘肢斷臂’和喪尸的尸體收拾干凈,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清理好偽造的戰場。
這時他們還沒有徹底完成任務,只好將大門緊閉,過起與世隔絕的日子,頗有種世外桃源的悠然自得。
唯一不足之處就是還不能說話。
今天是他們卸下喪尸裝的第三天,距離喪尸攻城已經過去了八天。
可是就在他們無聊之際,基地的北大門突然被人轟沒了。
基地的大門沒了?這不是公然挑釁嗎?不管來者是誰,打了他們的臉,他們就得還回去。
哪怕他們現在還處在禁言狀態,但表情還是可以做到威懾的。于是在北大門附近的隨便基地人,各各漏出猙獰可怖的臉,怒視著將他們大門轟沒了的人。
邢蕭云錯愕不已,不是說隨便基地一夜之間被喪尸攻下,滿城無一人生還,戰況相當慘烈?
不是說隨便基地的喪尸長相更恐怖,氣味更腥臭,進化得更快,實力更強?那些來隨便基地探查的人,回到自己基地后,夜夜夢魘,發出凄厲的慘叫更有甚至出現了精神失常或者厭世想自殺。
不是說有人用簡易的航拍,拍到隨便基地里面晚上還有鬼火在燃燒,每一處都被戰火洗禮過,殘肢斷臂頭顱隨處可見,喪尸圍在一起撕咬殘殺,那場景堪比地獄?
那他現在看到的活生生的人(面相雖兇,但確實是人),干凈整齊的街道難不成是假象?
他都能感受到基地平靜祥和的氣息,與末世格格不入的悠然自得的生活狀態,所以,他非常確定這不是幻覺。
隨便基地沒有被屠城,隨便基地的人活得好好的,所以他的小姑娘也活得好好的。
所以,他做什么要將京都基地方圓十里弄得寸草不生,遍地荒蕪?
他為什么要日夜兼程地想要將小姑娘帶回去養著?
更尷尬的是,他一個雷系異能將人家的大門給轟沒了……
邢蕭云的手攥緊松開,再攥緊,再松開,半晌,他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大門多少錢?我賠。”
隨便基地的人,“……”該死的,臉面能用錢來解決嗎?
“……”這禁言還沒有解除,我該怎么表達我的憤怒啊?
“……”一車晶核能換回我們這么結實的大門嗎?好像能。
“……”
邢蕭云叫他們都不說話,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隨便基地沒有被屠城對吧?”
“……”你眼瞎啊,你家基地才被屠城了,我們好著呢?
“……”哎,如果整個基地只有一個傷員,還是被裝死的壓斷了胳膊,也算屠城的話,他們認了。
“……”這消息傳得還挺快,看來他們還是將那幾個探子揍得輕了。
“……”
邢蕭云見他們又不說話,有些不解,“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臥槽,他們要能說話早說了,禁言沒解除,誰敢亂說話?就連晚上睡覺都得把嘴用膠帶封上,唯恐自己說了夢話。他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誰引誘他們說話,他們跟誰急。
“……”這人誰啊,把他們的大門給毀了不說,還在這喋喋不休的,要放在以前,早罵得他哭著回家找媽媽了。
“……”這人真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想將他丟出二里地。
“……”
邢蕭云就看見剛才對他怒目圓睜的人,現在恨不得吞他入腹。
他覺得莫名其妙,不就是毀了一個大門嗎?他又不是不賠償,至于這樣苦大仇深嗎?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寒翊川和蘇辭過來了。
也是有人去給他報了信,在他面前亂七八糟的比劃一通,在他示意說出來的時候,那人才開口說,可能是長時間不說話的原因,他把一件簡單的事情講得磕磕巴巴。
不過寒翊川也聽懂了,有人莫名其妙地用雷系異能將他們基地的北大門給毀了。
覺醒雷系異能的人,他所知道不過就那五六個,可誰會來毀他們的大門,他是真的猜不出來,但是人家都打到家里了,他不去看看,有些不像樣。
他帶著蘇辭就去了。
當看到來人是邢蕭云的時候,他臉色一沉,很直觀地表達著自己的不喜。
對于覬覦過自己老婆的人,他實在沒有必要拿笑臉相迎。
隨便基地的人看到自己首長大人的臉色,對邢蕭云的態度更差了。仿佛只要寒翊川一聲令下,他們就能馬上去把這個討厭的人追殺到二里地外。
寒翊川冷聲問道:“邢家主是對我隨便基地有什么不滿嗎?”
蘇辭:“就是啊,邢家主這不聲不響地將我們基地的大門轟沒了,是來炫耀自己異能的等級有多高嗎?”
邢蕭云對于兩人的一唱一和不甚在意,他看到寒翊川的模樣,就知道他擔憂的小姑娘也沒事,他懸著的心放下了。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以為隨便基地成了死城,過來看看罷了,這大門,寒首領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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