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歆語沉默了幾秒，有點遲疑的說道：“可以去認識些姑娘，說不定……會有收獲。”方銘心想：“聽你的語氣，你自己都不信我會有收獲。”
方銘回答：“我不去。”
劉歆語再次沉默，一副努力想理由的表情，氣氛有些古怪。戚晴在旁邊眨了眨眼，“歆語姐，你想讓他陪你去？”劉歆語點點頭。
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下，方銘說：“好吧，我陪你去，”隨即，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如果你能再……，”
“親你一次？想的美，你變壞了哦。”戚晴在旁邊做出揮拳的姿勢。
“……不是，是再讓我看看你的異能。”
劉歆語爽快的答應(yīng)了，“怎么看？”
“你對戚晴使用異能，我想問她一個問題。”
話音剛落，戚晴落荒而逃。
……
那天，平頭警察曾經(jīng)提醒方銘，特殊部門的調(diào)查不遠了。比他說的還要快，第二天上午，方銘迎來了調(diào)查員。這次是一個文員模樣的年輕調(diào)查員，白白凈凈，西裝筆挺，鼻梁上架著銀邊眼鏡。
他客客氣氣的說：“我是警局的技術(shù)人員，我來繼續(xù)上次的調(diào)查。”
“您愿意接受我們的測謊嗎？”調(diào)查員扶了扶眼鏡，溫和的說。“我保證，這之后，你不會再受到打擾。”
說著，他從手提箱里拿出一個筆記本大小的儀器，擺在茶幾上，打開幾個按鍵，儀器上的屏幕亮起。
調(diào)查員從儀器插槽中拔出一根帶引線的細軸，軸端啪的展開成金屬圓環(huán)，他讓方銘把圓環(huán)戴在頭上，儀器上的幾個不同讀數(shù)微微跳動。
“請問，您是否目擊了公園傷人事件？”
“你的同學(xué)劉歆語是否是被侵害的對象？”
“劉歆語被脅迫時你是否非常憤怒？”
他又快速問了十幾個問題，似乎都是激發(fā)劇烈情緒反應(yīng)的問題。
方銘不斷否定，調(diào)查員似乎在認真的觀察讀數(shù)，出乎意料的是，他突然板起面孔，語氣森冷，“你是不是變異人？你是不是打傷了另一個變異人！”
方銘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驚容，“我不是！”
“你說謊！”
方銘一邊否認一邊想，這個儀器不像測謊儀，提問的方式也不專業(yè)，這應(yīng)該是檢測異能的機器。他還聽到，門外有一群人在悄悄接近。
眼鏡男盯著儀器，慢條斯理的說：“說實話，你的命運很不妙啊，你一直在說謊。儀器已經(jīng)揭穿你了，如果罪名成立，你將面臨十年以上的刑罰。”
室內(nèi)空氣凝滯，只有空調(diào)嗡嗡的震動聲，儀器的滴答聲還在持續(xù)。張口結(jié)舌的方銘，和嚴厲的調(diào)查員，面對面沉默著。
看著方銘惶恐的表情，調(diào)查員突然微微一笑。
“沒有問題，你回答的都是真話，你的嫌疑已經(jīng)被排除了。”
調(diào)查員快速在平板電腦上紀錄數(shù)據(jù)，一邊盯著方銘的眼睛說：
“我剛剛只是開玩笑，您別介意，因為人在情緒波動的時候，儀器的測量最為準確。”
方銘不由自主的吐了口氣，似乎是差點承受不住的狀態(tài)。
調(diào)查員對這情況并不意外，他見過的很多人，在面臨嚴重的指控時，常常會有各種嚴重的生理反應(yīng)。
“我要提醒您，對此次調(diào)查一定要保密。”
他伸手握住方銘的手，晃動了兩下，“別覺得丟臉，您的心理素質(zhì)還算不錯了，我見過當場尿褲子的。”
方銘勉強笑了笑，目送眼鏡男離開。
戚晴打開房門，她上下打量方銘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的神色，輕拍胸口說：“你真會演，我剛才差點真以為你被嚇住了呢。”
方銘站在窗口，看著樓下調(diào)查員的車慢慢開出，說道：“這儀器只能近距離測試，需要刺激被測者的情緒，來提高準確性，也許他們認為異能的源頭是腦部。我不知道別人是怎樣，但我不激發(fā)紋飾的話，會被當成普通人。”
“等他們研究出準確性很高的儀器，異能者就不太好隱藏了。”
……
同學(xué)聚會選在了以粵菜聞名的廣圓酒家，包廂富麗堂皇。十幾個同學(xué)嘻嘻哈哈的互打招呼，女生們珠光寶氣，就頭發(fā)、皮膚、穿著首飾等議題，開展了親切愉快的交流。
男生之間的話題很高端，更適合在各種地區(qū)峰會上討論。
同在燕都，這些人對各自的發(fā)展還算了解，寒暄（吹捧）完畢，準備入座，劉歆語的出現(xiàn)讓眾人定格，她簡潔的衣著，光潔白嫩的肌膚，驚人的美貌，在一堆女孩中如此突出。
話題很快集中在劉歆語身上，“歆語，你也太高冷了，上兩回都沒參加，這次不是大家都使勁懇求，你還要缺席吧。”
說話的是個臉蛋窄的夸張，下巴尖尖，穿鵝黃色短裙的妖艷女孩。
話音剛落，有兩個女孩附和，“男生們都很想你呀，要是你不來，這次聚會可能就黃了。”
一個胖大的男生站起來，他在銀行監(jiān)管機構(gòu)工作，明明是二十三四，卻像個三四十歲的油膩中年。
他滿面笑容，“歆語，大家都很想你，你也太無情了，你身邊這位是誰？難道是你男朋友？”
眾人目光看向在剛走到劉歆語身邊站定的方銘，挺拔、強健，挺有男子氣，就是穿著太普通，連塊像樣的腕表都沒有。
“介紹一下呀，我們從沒見過歆語和男生約會。”妖艷女孩興高采烈，好像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女神的軟肋。
油膩男歡快的說：“以前都說，要是有人能配的上歆語，起碼得有能力送歆語賓利吧。歆語，趕緊介紹下，這位在哪高就？你看上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劉歆語淡淡的回了一句，“這是我朋友，普通人。”就拉著方銘坐下來。
油膩男臉色不太好看，他踱著步，走到兩人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方銘，胖手拍了拍他肩膀。
“哥們，自我介紹下唄，我們的女神都被你撩走了。”
劉歆語眉頭蹙起，語調(diào)中帶著一絲涼意，“他就算是賣雞蛋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胖子笑臉一滯，馬上有個幫腔的說，“歆語，大伙都是關(guān)心你，沒別的意思。”
方銘嘆了口氣，“其實我真是賣雞蛋的，我家養(yǎng)了不少雞，都是散養(yǎng)雞，吃蟲子長大，雞蛋味道好，無污染無添加，有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你們都是歆語同學(xué)，我一斤給你們便宜一塊。”
眾人干笑幾聲，陷入沉默，劉歆語差點沒忍住笑容。
酒過三巡，過去的班長，現(xiàn)在的報社編輯帶頭談起末日謠言，“不知道你們怎么看那個好笑的末日謠言？”。
在場還有不少沒聽說過這個謠言，馬上就從其他人那里獲得了末日謠言的信息。
班長不愧為頭腦清晰的干部，“我覺得一定是陰謀，高爾街的陰謀，他們想人為制造金融危機，引發(fā)世界動蕩，做空各國經(jīng)濟，從中獲取暴利。”
有人不贊同：“嘖嘖，這是自損八百的行為。那些大財團，做空的利益至多千億吧。他們控股的產(chǎn)業(yè)遍及全球，如果因為金融危機受到影響，損失起碼高達萬億米元，他們才沒有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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