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傾方才已經(jīng)安頓好了阿寶,他將阿寶托給凌玄等人照顧。
他本打算讓凌玄等人以及阿寶出去后,他與景鳳單獨聊聊的,誰知他一說讓幾人出去后,阿寶便抱著景鳳的大腿不撒手。
殤傾不得不與阿寶商量道:“阿寶,和你胖子師叔一起出去吧!爹爹與你景鳳師叔有事要說。”
阿寶將后腦勺對著殤傾,理都未理,仰頭對景鳳道:“哥……景鳳師叔,阿寶在外面等你,阿寶有話和你說。”
“好,哥……師叔答應(yīng)你。”
別說阿寶一時無法改口了,就連景鳳也都自稱哥哥習(xí)慣了,她對自己突然升級成為師叔一事,也有些不習(xí)慣呢!
不過阿寶找她是什么事呢?
景鳳對此還是很好奇的。
而阿寶見景鳳應(yīng)了,乖巧地牽著適癡的手出去了,凌玄和白芍在二人離開后也點首示意。
見其他人走了,景鳳問道:“是去石牛山的事嗎?”
殤傾搖了搖頭,道:“不是。”
“……”
只見殤傾頓了頓,盯了景鳳片刻,方道:“我以為小師妹有事問我,誰料幾日過去了,小師妹竟從未開口。”
“什么?”景鳳洋裝不知道。
“那幾日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景鳳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一飲而盡,嘆道:“我也以為四師兄對我有隔閡了呢?”
兩人沉默了許久,殤傾方才道:“說實話,我有那么一刻是怨你的,不過也就那么一刻……”
“其實真相就是真相,無論它多么殘忍,誰也改變不了什么。
我那么一刻的怨,只是懦弱的表現(xiàn)……”
殤傾雖仍未說出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景鳳也不太想知道了。
她知道她的四師兄或許逃避過,但他最終選擇了面對。這對笑笑是不公平的,然而景鳳沒有見過什么笑笑,她卻與她的四師兄相處了兩百多年。
所以,景鳳選擇了視而不見,她不會為了一個已亡之人去責(zé)備她的親人。
景鳳想:她大概天生就這么冷血吧!她可以為了親人奮不顧身,她也會為了親人選擇視而不見。
景鳳一邊自嘲,一邊就這么靜靜地聽著,直到殤傾說累了,他飲了杯茶,這才繼續(xù)道:“其實,我今日留下小師妹,并不是為了說這些的……
我就是想告訴小師妹,你雖然看起來很冷靜,卻在某些時候很沖動。
倘若有一日發(fā)生了什么,請你務(wù)必先冷靜冷靜。
這些仇啊怨啊,什么時候都能報,但若是怨錯了恨錯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最后一句再多說一句:信任,它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可以避免許多后悔之事發(fā)生。
殤傾回想著那個讓他誤會了這么多年的女人,他閉了閉眼道:“這些話,我已經(jīng)給七師弟他們說過了,現(xiàn)在再給你說一遍,還望師妹日后記著師兄今日的話。”
景鳳知道殤傾是用他的前車之鑒在警示他們,然而真到了那一日,她當(dāng)真能做到嗎?
然而景鳳不知道的是,做不到還是因為經(jīng)歷的太少了,等她經(jīng)歷的次數(shù)多了,她也就做到了。
只是那時候的她失去的太多了。
不過眼下的景鳳只是點頭道:“知道了。”
復(fù)又笑道:“不知四師兄還有什么吩咐?”
“明日,我們先……”殤傾對景鳳調(diào)皮的話語并未說什么,只是安排道。
等殤傾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dāng)了,景鳳嘆了口氣道:“此去生死難料,四師兄當(dāng)真要去嗎?”
心里又補充了一句:你若是回不來,那阿寶該怎么辦?
殤傾望著窗外,聲音有些縹緲不清,“三千多年了,師傅教導(dǎo)我們以天下為己任,我此前也是這么做的。
只是現(xiàn)在我有自己的事要做,這次說不準(zhǔn)就是最后一次依著師傅的教導(dǎo)之語了。
所以我必須要去。
至于阿寶,想來他日后會理解我的。”
“當(dāng)真決定了嗎?”景鳳沙啞著問道。
殤傾扯起他這些日子的第一抹笑,道:“我是一個父親。”
“我知道了。
愿我們這次順利歸來,也愿四師兄心想事成。”
說完話,景鳳轉(zhuǎn)身出了房間,抬起頭、睜大眼睛,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
等到確定眼淚不會再流下來了,景鳳這才抬腳去找阿寶。
……
阿寶見景鳳來了,一臉神秘拉著景鳳避開凌玄等人。
“怎么了?阿寶是有什么大事要和我說?”景鳳點點阿寶的鼻尖。
而阿寶將景鳳拉到這里后,扭扭捏捏地就是不說話。
“阿寶?”
“哥……景鳳師叔,明天你……”
“怎么?”景鳳想她又猜到了。
“……幫阿寶照顧一下……”
“誰?”景鳳仍舊裝作不知。
阿寶咬了咬嘴唇,支吾道:“爹爹。”
“好。”景鳳此時才真正地笑了。
第二日一大早,景鳳和殤傾在大家還在睡覺的時候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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