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衣衫的人并沒有任何驚慌,他極其淡定地道:
“一個丟去了古戰場的北荒,兩個丟去了凰曦尊者的西荒,兄長覺得交代不了什么?”
他轉身之際,又道:“兄長莫忘了,那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她注定是活不了的。
而至于那兩個,那就要看西荒的人愿不愿意發善心了。”
“可……”
“兄長,除了那丫頭,其他人也未必就非死不可,只要日后月華見不到不就可以了,不是嗎?
更何況……”
他捏著蓮心鐲,道:“更何況便是她僥幸活了,也影響不到月華了。”
金黃色衣衫的人聽后,捏了捏太陽穴,道:“罷了罷了,反正已經這樣了,難道你我還真要去北荒不成,又或是在那人的地盤奪人不成。”
“兄長能如此想再好不過了。”緋色衣衫的人絲毫不意外他的兄長會同意。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蕭然突然道:“蕭然告辭。”
那緋色衣衫的人見蕭然帶著那么多人來,如今一人離去,他諷刺地笑了。
復又抬頭望了望正烈的日頭,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但對于此事,他沒有絲毫旋轉的余地,不是嗎?
情緒外露也就一瞬,他很快恢復理智,對金黃色衣衫的人道:“兄長,我們該去復命了。”
金黃色衣衫的人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這些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然而在他們剛剛離開后,棲止峰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據后世傳說,這棲止峰的火整整燒了一月有余,但奇的是火勢并沒有蔓延。
只是棲止峰卻被燒成了灰燼。
一月后,一女子帶著一個孩子到了棲止峰,呆愣地瞧著面目全非的棲止峰,嘴里念叨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娘親,我們來這里做什么?”她的孩子疑惑地瞧瞧四周的灰燼,不解地問道。
那女子喃喃地道:“我們走吧,我們回吧……”
女子失神地牽著孩子離開了。至此,許多年,再也沒有人來過這個昔日人人向往的棲止峰。
……
北荒,素有古戰場之稱。它是父神和他的部下與亂軍最后一戰的地方。在這里,父神平定了叛亂,讓六界恢復了安定。
而這里之所以稱之為北荒,是因為這里生靈極少,常年都是積雪遍野,又地處北方,所以得來這么一個名。
不過今天,這里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若有人來,便會看見遍野的白雪中多了點兒紅色,湊近再看,那是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
這便是今日的不速之客---景鳳。然而此時的她仍舊在昏迷之中,也就不知道有些不干凈的東西正向她慢慢圍來。
“阿姆,阿姆,你看那是什么?”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向著景鳳所在的方向跑來,隨著他的到來,圍在景鳳周圍的的東西迅速退去。
等他走近了,我們便發現那個少年身穿粗布衣裳、頭上包著兩個小鼓包,圓圓的臉蛋上有一雙清泉般的眼睛。
此時,他那清澈的眼神正好奇地盯著景鳳猛瞧。
他的阿姆是個極其樸素的婦女,眼瞧著她的孩子跑遠了,她也沒看清楚那紅紅的一團是什么,擔憂地在嘴里不停地喊著:“阿布魯,阿布魯,小心點兒……”
等她到了阿布魯的跟前,便看到昏迷不醒的景鳳,驚呼道:“上帝呀!這是個闖入的外來人。
阿布魯,我們帶她回去吧!”
等景鳳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身前有個身影晃動。她下意識地喚道:“師傅,師傅……”
阿布魯照例來看這個奇怪的人,他本來以為她又要沉沉地睡著,誰知道他聽到她說話了,連忙對山洞外的婦女喊道:“阿姆,阿姆,她醒來了,她醒來了……”
那婦女一聽,也著急忙慌地小跑進來,將景鳳查看了一番,嘆氣道:“沒醒呢,她只是睡得久了,在說胡話呢!”
隨后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山洞。
阿布魯失望地垂下了頭,沮喪地對景鳳道:“大怪啊大怪,你快醒過來吧!
我聽阿姆說你是外面來的,我有很多事要問你呢!
就說四叔吧!他一直想出去,到外面去看看,但他又出不去,所以每天神神叨叨的,這可好奇死我了。
所以你快醒過來,這樣就可以告訴我外面的世界怎么樣了……”
“阿布魯,吃飯了。”外面的婦女喊道。
“來了來了……”阿布魯朝著外面回應了一聲,又小聲對景鳳道:“大怪,你可得醒來了。再不醒來我就把你丟到禁地去。”
“阿布魯……”外面的婦女顯然不耐煩了。
阿布魯只好依依不舍地出了山洞,身在魂不在地嚼著食物。
他的阿姆見了,好笑地道:“就那么喜歡那姑娘?”
“阿姆,我是喜歡她,但我更喜歡……”
阿布魯正想著他的計劃呢,聽到他的阿姆問,想也沒想便開始回答,只是剛說了一嘴,他便意識到說多了,眼珠子一轉,連忙塞了一口食物。
“阿布魯的阿姆,你怎么還在家里?”
山洞外有個半人高的圍墻,此時那里站了一個人,她朝著里面的人喊道。
“這就來,這就來……”她本來還想問她的兒子更喜歡什么,但是被外面的人一打岔,也顧不得了。
阿布魯的阿姆連忙起身,對阿布魯道:“你把家里的水缸挑滿,院子里菜澆了。”
然后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阿布魯見他阿姆出了門,他將木盆往桌子上一放,鎖了院門后,便往偏僻的山谷跑去。
等他望到小茅屋的時候,嘴里不停地喊道:“四叔,四叔……”
然而小茅屋的主人并沒有應他,他也不氣餒,推開院門進了院子。
氣喘吁吁地到了小茅屋的主人身后,道:“四叔,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你要不要聽聽?”
小茅屋的主人是個中年的男子,他正在為一根竹笛雕刻。聽到阿布魯的話,他手里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阿布魯卻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們家里有個外面來的人。”
那位四叔,手里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鎮定自若地雕刻了。
阿布魯喪氣地坐了下來,瞧著竹笛上的圖案,沒有絲毫意外,道:“四叔,你怎么雕刻的還是鳳凰呢?這么多年了,你就不厭嗎?”
那四叔終于有了反應,他面露怒色地抬頭望向阿布魯。
只見,那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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