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人偶出現(xiàn)
險中之險又何人
天,已經(jīng)漸漸的亮了起來。
一縷紅線照亮了遠方的天邊,讓這座冰冷的城市有了一絲溫暖之意。
曙光,總是會給身處黑暗中的人帶去一絲希望。
可是,他們心中所希望的事情真的會如期而至嗎?
沒有人知道,至少那獨坐在窗前的老人不知道。
他已經(jīng)獨坐在窗前一整夜,他的目光始終望著遠方,思緒似乎也跟著他的目光到了那遙不可及的地方。
此時的他究竟在想著一些什么?
是在想著一個人?
還是在想著某件不愿意忘懷的事情?
又或者是那個不斷在夜晚縈繞著他的夢?
老吳輕輕的敲了敲門,那老人的思緒在一瞬間又被帶回到了現(xiàn)實中,老人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老吳,他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眼前這個跟了自己很多年的人,眼中有一種很復(fù)雜的神色。
老吳也看著那坐在窗前的老人,過了良久,他才輕聲的說道:“老爺,有消息了。”
“哦?是嗎?”老人看著老吳問道。
“是的!剛剛傳回來的消息!”老吳用一種極為謙卑的語氣說道。
“什么消息?說來聽聽吧!”老人看著老吳問道。
“這個事情我沒跟您提前說,不過,我想您應(yīng)該不會怪我的!我以您的名義又派出去了另外一隊人,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到達黃金之城的腳下了。”老吳說到這里的時候略顯興奮的看著那老人,他每一個字說的都很慢,每說一個字都會看一看那老人的表情,他似乎認為那老人也會和他一樣興奮。
可是,讓老吳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那老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他只是冷冷的看著老吳,既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說一句話。
老吳看著那老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了。
老吳略顯尷尬的咳了咳,然后輕聲的接著說道:“只不過,他們現(xiàn)在進不去那座城里,因為他們沒有開啟那城門的鑰匙,據(jù)說……據(jù)說那鑰匙是在一個叫ice的女人手里。”
“你是說西木在拍賣會上沒拿到的希望之星,在那個叫ice的女人手里,可是,她不是跟天一在一起嗎?”老人盯著老吳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
“是的!他們本來是在一起的。可是現(xiàn)在……”老吳緩緩的說道。
“現(xiàn)在怎么樣了?”老人問道。
“現(xiàn)在那個女人卻不知道去了哪里!”老吳看著那老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去了哪里……”那老人聽了老吳的話之后,嘴里就一直在重復(fù)著這幾個字,竟好似在一瞬間他的世界里就只有這幾個字了,就連老吳跟他說的話都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
老吳沒有在說下去,他悄悄的轉(zhuǎn)身退了出去,而就在他即將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間,老吳口袋中的電話突然亮了,他緩緩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是一條簡訊。
老吳看到這條簡
訊之后笑了,一種極為陰險狡詐的笑,可是,這種笑意是存在于三分之一秒之間。
老吳以最快的速度刪除了這條信息,沒有人知道這條信息里面說的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也沒有人知道這條信息究竟是誰發(fā)來的。
老人顯然沒有注意到老吳的這些小動作,他此時的目光依然又望向了窗外,初升的太陽依然掛在了半空,這座城市終于從黑暗里走了出來,可是,生活在這城市里的人能不能同它一起走出黑暗哪?
人的心一旦被黑暗所籠罩,又該如何才能走的出哪?
風(fēng),帶著清晨那一絲最新鮮的空氣,吹散了人們心中的不安。
新的一天,對于每一個人來說或許都是美好的。
可是,它對于此時的我來說,卻不怎么美好。
因為這時候的我不僅看不到初升的太陽,更聞不到那陣陣的花香,我只聞得見一陣陣讓人作嘔的腐朽之氣,也只看得到一個原本已經(jīng)死了的人。
李妍兒,當(dāng)我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她。
她原本早已應(yīng)該死去,她的尸體我曾數(shù)次的檢查過,無論是心跳還是脈搏與呼吸,我都確認無疑她已經(jīng)死去多時,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竟好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她全身赤裸,那原本緊實的軀體,此時已被水浸泡的無比腫脹,那雪白的肌膚此刻也從里面透出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
她的皮膚不知為何突然變的很薄,每一根血管也都變的又粗又大,在那近乎透明的皮膚下面不停的蠕動,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成千上萬條涌動的小蟲一般。
李妍兒只說了一句話之后,便不再說話,她只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桿槍一樣直挺挺的站著。
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她動也不動的看著我,我用也不動的看著她,看著她手中攥著的那把小銀刀。
寒意,一股股的從我的脊背升起。
冷汗已經(jīng)幾乎將我身上的衣襟全部都浸透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鼻尖滑落,一種難以形容的刺癢之意傳遍了全身,可是我并沒有用手去擦。
我不敢動,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動,很可能就會瞬間喪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妍兒身上開始散發(fā)出一種讓人膽寒的黑氣,那要命的壓迫感就好像是一把利刃不斷再朝我的喉嚨逼近。
我只是覺得呼吸都已經(jīng)快要停滯,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尖利凄慘的叫聲從樓上傳了出來。
這聲音自然是李冷發(fā)出來的,這孩子平時一向沉著冷靜,絕對不會輕易發(fā)出如此驚慌失措的叫聲,除非他真的遇見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那聲慘叫過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隨之而來,與此同時,李冷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連滾帶爬的從樓上奔了下來。
“鬼……鬼……有鬼了!”李冷手忙腳亂的跑到了我的面前,他好像完全沒有看見那站在門口的李妍兒。
“鬼?什么鬼?”我嘴上雖然在跟李冷說這話,可是,我的眼前還
是動也不動的看著李妍兒。
“一只……一只惡鬼!”李冷瞪著他那雙并不算太大的眼睛失聲叫道:“你看……他……他來了!”
李冷說著用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樓梯,而此時的我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一股好奇之意,竟在一瞬間想看看李冷口中那只惡鬼的模樣。
可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我回過頭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我身后的樓梯上竟然是空無一物。
那斑駁破舊的樓梯上,不僅連一個鬼影子都看不見,甚至連一只蒼蠅都沒有。
而就在我詫異的回過頭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張臉,一張笑臉,一張帶著詭異陰森笑容的臉。
這張臉是屬于李冷的。
他此時正用一種極為恐怖而又詭異的眼神望著我,他沒有說話,他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他手里的刀已經(jīng)替他把話說了。
我只覺得小腹一涼,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便傳遍了全身。
我低下了頭,便看見了一柄銀色小刀的刀柄,刀柄就攥在李冷的手里,我想去抓,可是就在我眼看要抓住李冷手腕的時候,他的手突然消失不見了,那原本緊握住刀柄的手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無數(shù)只血紅色的飛蛾。
隨后,他的整個人也跟著化成了無數(shù)只大大小小血紅色的飛蛾。
這些飛蛾鋪天蓋地的在屋子里飛來飛去,幾乎在一瞬間將這小樓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飛蛾在不停的旋轉(zhuǎn)飛舞,那從它們翅膀上飄落的赤紅色粉末就好像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種子,沾到任何地方便立刻長出一株奇異美顏的怪草。
我想逃離,可是頃刻之間,我的身上,手上,腳上,臉上都長出了那種詭異無比的怪草。
我想叫喊,可是不知為何卻是連一點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我想跑,可是我只走了兩步便再也邁不動一步。
我只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在翻涌,有一種東西開始不停的在我身體里滋養(yǎng)生長,它從我腳底伸張出去,那東西就像是之物的根部一樣將我牢牢的釘在地上。
它從我的指甲縫里伸出,就好像是樹的枝葉一樣,茂密鮮艷而美麗。
它從我的發(fā)根里滲出,就好像是垂柳的樹冠一般,隨著風(fēng)在不停的擺動。
李妍兒沒有動,她仍是在看著我,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腹部的刀還留在我的身上,那一股股劇烈的疼痛感,似乎在提醒著我,我依舊還活著。
可是,此時的我和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哪兒?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絕望在此時已經(jīng)將我徹底的擊潰,無數(shù)個畫面在我的眼前掠過,那些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那些曾經(jīng)見過的人,那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一件件的在我眼前掠過。
我爺爺,張成勇、ice,黃金之城,二十四部古書,那個神秘而又充滿災(zāi)難的盒子,那個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這個神秘而又詭異的地方,這所有的一切,在我的面前不停的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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