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慘死無頭寨
耗子婆婆裝仙姑
大胡子和老李兩個人跑出嘸實苗寨之后,一路沿著林間小路朝前跑,為了防止自己迷路,老上李還用他那把特制的小刀在幾棵看起來稍微有些標(biāo)志性的大樹上畫了一個圈,接著又在圓圈里面刻了一個箭頭。
“我們寨子的獵人都是這么刻記號的,這樣就算我們迷路了,一會兒找回來的時候,往相反的方向走就可以找到來時的路了。”老李看著樹干上的記號喃喃的說道。
“嗯!這樣就怕待會兒迷路,又繞回那個該死的無頭苗寨了。”大胡子皺著眉頭罵了一句,“我說老李你弄好了嗎?弄好了,就趕緊走,我可不想在這兒多待一分鐘。”
“嗯,弄好了!”老李說道。
“那趕緊走吧!”大胡子說完當(dāng)先便朝林子里面跑去,老李氣喘吁吁的緊跟在后面。
天很暗,月亮被烏云遮住了大半,僅露在外面的部分就好像是地獄里的魔鬼一樣,在俯視著人間,俯視著世間萬物。
風(fēng)越來越大,穿過樹木的枝葉,引得一陣陣“莎莎”,好似無數(shù)冤魂在集體哀嚎一般。
樹影搖曳,那原本生長在林中的樹木,此時,竟好像是在剎那之間就變成了無數(shù)的冤魂,它們憤怒、掙扎、痛苦的伸出自己那干枯的手,朝著林中唯一的幸存者抓去,它們企圖將著世間一切的生命都帶往地獄,它們渴望讓所有的痛苦與苦難彌漫人間。
僅存的月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在大地上,給陰暗的林子帶去了一絲光明。
人們渴望光明,無論是日光,還是月光,他們都貪婪的渴望得到,因為他們相信有了光,就有了希望。
可真的是這樣嗎?
不,因為光不僅僅可以帶去希望,也可以讓人感覺到失望,甚至是絕望。
而大胡子和老李兩個人此時正經(jīng)歷著這種近乎讓人發(fā)瘋的絕望。
因為,他們兩個人一路順著林間小路跑下去,原以為可以離開那該死的“無頭”苗寨,可誰承想,他們沒跑多一會兒,又有一個苗寨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而這個苗寨不是別家,正是那嘸實苗寨。
當(dāng)看到寨門上面“嘸實苗寨”四個大字的時候,老李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過了半晌,他才從嘴里擠出三個字:“鬼鬼打墻!”
“不可能!我們一定是讓人算計了。”大胡子咬著牙說道。“這地方古怪的很,我們一路做著標(biāo)記走過來的,指定是什么地方出錯了,絕對不可能是什么鬼打墻。”
“不不一定是我們之前做了什么事情讓仙姑娘娘生氣了,這才不讓我們出這個林子啊!”老李說到這里,“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緊接著“咣咣咣”的就朝嘸實苗寨里面磕起頭來。
老李一邊磕頭,還一邊大聲的說道:“仙姑娘娘贖罪啊!我李李建國知錯了。如果如果有冒犯仙姑娘娘的地方,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一條命吧!我家里還有”
老李越說越悲傷,就好像是著了魔一樣,眼淚鼻涕幾乎流成了河,可他全然不在乎,嘴里始終叨叨姑姑的沒完沒了,頭也越磕越響,越磕越重,沒一會兒的工夫,腦門上已經(jīng)開始滲出血了。
大胡子見狀急忙伸手去拉老李,大喊道:“老李,你這是干什么?行了老李,在這么磕下去,你的小命就沒有。我說老李”
大胡子抓住老李的脖領(lǐng)子猛的向后拽,他原本想將老李拉起來,在給他兩個大耳瓜子,讓他清醒清醒,可誰承想,大胡子的手剛搭在老李的脖領(lǐng)子上,老李整個人猛的大叫了起來。
接著,老李像瘋了一樣用自己的頭猛的撞向了大胡子的肚子,老李這一招兒著實是事出突然,大胡子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被老李的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小腹上,整個人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股劇烈的疼痛啥時間傳遍了大胡子的全身,險些讓他背過氣去。
而老李在一擊得手之后,轉(zhuǎn)身便往嘸實苗寨中跑去,他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仙姑娘娘,我知道錯了,求您饒恕我吧!我李建國這就來贖罪了用自己的血洗刷我的罪孽”
“老李,你想干什么?老李,快回來!”大胡子見狀忍著疼痛,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老李跑過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老李哪兒聽得進(jìn)去大胡子的這些話,他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一路狂奔進(jìn)了嘸實苗寨。
原本并非是這個寨子里原住居民的老李,在一瞬間好像對這個寨子極為的熟悉,幾個轉(zhuǎn)彎之后便跑到了寨子西側(cè)的一個寬敞地界。
因為整個嘸實苗寨只有南北東三處有寨門,西側(cè)是整個苗寨里唯一沒有寨門的地方。所以,這兒大胡子和老李之前都沒有來過,大胡子緊緊的跟在老李后面,在繞過一處吊腳樓之后,他才看清楚,這片空場居然好像是一座古老的刑場。
空場并不算大,也就半個籃球場大小,在場地的正中心有一塊暗黑色的石臺,石臺的兩側(cè)立著兩根兩米多高的石柱,石柱的中心吊著一口超大號的閘刀。
刀頭很寬很厚,刀刃上生著一股子暗褐色的銹,也不知道是干涸的人血,還是鐵銹。
老李一路跑到這個空場之后,整個人一下變的更加興奮,他先是圍著那個好像斷頭臺一樣的石臺轉(zhuǎn)了三圈,一邊轉(zhuǎn)一邊將自己的上衣脫掉,并且用自己手里的那把小刀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割。
一股股的鮮血順著老李的胸口流淌下來,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喊道:“釋放我的罪孽吧!仙姑娘娘,謝謝您能寬恕我的罪孽!”
而就在老李轉(zhuǎn)到第三圈的時候,大胡子恰巧趕到,他看到老李的一舉一動整個人不由得愣住了,他想出聲喝止老李,可誰承想老李猛然停住了手上所有的動作。
月亮好像是有意為之一樣,在這一刻它撥開了所有擋在它面前的云彩,月光突然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大地,當(dāng)然,也照亮了老李的臉。
老李轉(zhuǎn)過頭看著大胡子,眼神空洞而迷離,但是他在笑,一股難以形容的詭異微笑。
過了一會兒,老李緩緩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大胡子不認(rèn)得這個符號,但卻又好像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而已。
大胡子剛想開口問老李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他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還沒等大胡子開口,老李卻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他整個人撲倒在那暗褐色的斷頭臺上。
與此同時,那原本綁著閘刀的繩子突然“啪”的一聲斷裂,那生著鐵銹的閘刀“唰”的一下應(yīng)聲而落。
斷頭臺的石臺依舊還是暗黑色,閘刀的刀刃上依舊還是暗褐色的銹斑,只不過,此時的它們多了一些溫度而已。
可逐漸失去溫度的,卻是那個曾經(jīng)叱咤苗疆林寨的家伙。
“老李”看到老李人頭落地、身首異處的一瞬間,大胡子整個人便撲了過去。
大胡子一把抱住老李的尸體,大喊道:“老李,這是怎么?怎么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就在這個工夫,大胡子猛然覺得一股子異香從老李的尸身上傳了過來,那股子香氣很特別,直鉆人的鼻孔。
它不濃烈,但是卻很讓人上癮,聞過之后總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與安逸,毫不夸張的說,任何人只要聞到了這股子味道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多聞上兩下。
大胡子也不例外,他使勁兒的吸著鼻子,想讓那股子香味兒多進(jìn)鼻子里一些,他甚至都沒有工夫去尋找這個香氣的來源。
可是,沒多一會兒大胡子便意識到不太對了,因為,他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了,緊接著,嘴和喉嚨也同樣出現(xiàn)了不聽指揮的癥狀。
他想喊,卻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來一點兒聲音。
他想動,卻無論怎樣也動不了一下,哪怕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胡子又聽見了一陣“咯咯咯咯”的笑聲,一個他之前在那間吊腳樓里曾經(jīng)聽見過的笑聲。
好在大胡子的眼球還能動,好在那個聲音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可不好的是,大胡子猛然覺得自己很快就要去陪老李了。
出現(xiàn)在大胡子面前的是一只特大號兒的耗子,為什么要說它是特大號的,因為這只耗子足足一頭成年公豬一般大小。
兩只血紅色的眼睛,在暗夜里就像是兩盞小號的紅燈籠。此外,這家伙全身上下呈現(xiàn)出一股子灰紅色,兩只前爪壓的很低,后退弓著,好像隨時要沖過來將地上的大胡子撕碎。
大灰耗子并不是一個人,在它的背上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很小很小很小的老太太。
為什么要用三個很小?
那是因為這個老太太看上去好像只有幾個月大嬰兒一般大小。她全身上下穿著一個紅色的褂襖,腳上蹬了一雙黑色的老式布鞋,鞋面上還繡著一個紅色的大花,左手拿著一桿黑色的煙袋,煙袋鍋里面悉悉索索的冒著白煙,而那股子讓人著迷的異香正是從那煙袋鍋里散發(f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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