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橘部落送來的東西不多,畢竟時間短,天氣冷,工具也不行。
這些東西中,竹子占大部分。
對林安來說,就現有的工具,用竹子作為原材料更加省事。
不管是木材還是竹子,在做家具或是農用器具的時候,都需要經過處理,不然肯定要發霉受潮,甚至長蟲。
最簡單的處理方法,就是曬。
不過現在是冬天,太陽光并不好,林安就放在灶邊烘烤。
她最先做的就是放在外面的架子。林安做它一方面是為了讓眾人練手,另一方面是為了以后越來越多的豆干。
等到雨后,雪化之后,這些架子也可以派上別的用處,所以多做幾個沒有壞處。
第一次送木料后,蠻雨跟他們約定好,以后五到七天送一次,不必兩三天跑一趟。
夏風找林安說的事情,林安沒有告訴其他人。
巫師看著夏風從林安房中走出去,見對方一臉失落,就猜到他或許求了林安什么事情,林安必然沒有答應。
巫師算是識趣的人,林安沒有說,她也沒有問。
入冬后二十多天,河邊的眾人過的十分安逸。
現在除了織布做棉衣棉被,還多了做豆腐和家具這兩樣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在他們看來實在不算什么事情,而且家具這種東西,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賦去做的,像是蠻雨,讓他砍木頭還行,讓他把木頭劈整齊,斷面的刺拔干凈,那絕對做不好,甚至還有可能把整塊木頭搞廢掉。
于是做家具那邊就不需要他,做豆腐他也不在行,于是只負責了警戒,對他來說算是閑的發毛了。
甚至警戒的時候都想睡過去,于是他為了讓自己醒神,偶爾去河邊釣魚。
河中的那種怪魚還是很多,不過沒有秋天那么活躍了,平均拋下兩個餌能掉到一條魚。
他釣魚的餌料,其實就是這種怪魚的內臟或者腦袋。
蠻雨愿意坐在雪地里等,畢竟釣上來的都是食物,宰掉后埋在雪地里,想吃的時候拿出來洗一洗,跟剛抓到的沒多大區別。
林安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去看看蠻雨的成果。
正是這天,林安就站在蠻雨身后看他釣魚,七橘部落的人來了,他們拖著用竹子連成的板,這幾天砍到的竹子和木頭就在上面。
離的老遠,蠻雨就聽到了雪地上的動靜,回頭看到是他們,立馬就迎了上去。
林安看他們拉著東西過來,忽然就產生了危機感。
這樣不行!
這個位置并不保險,而且早就被七橘部落的人摸清楚,如果不早做防范,遲早會出問題。
只是這些房子才建好,難道又要換個地方建?
這也太費功夫,林安想到了圍墻。
她要用高過三米的圍墻把這塊地方圍起來。
河水兩邊全被白雪覆蓋,遠處還能看見那些高過人的野草,再厚的雪也壓不垮那些野草,等明天它們還會繼續長。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林安一直很淡定,但是這一刻,她感覺到了茫然。
用一句矯情些的話來問,她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呢?
蠻雨已經收下木料,并且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給了犢羊他們。
即使離得遠,林安也看到犢羊手上全是凍瘡。
無論在什么地方,林安都會想辦法讓自己活的好些,只要在一個環境中習慣下來,她就不想讓自己過的太辛苦。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蠻雨回去之前,還是跟林安打了聲招呼。
之后的林安,還是按照自己的步調來做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天比一天沒精神。
最開始的時候,沒人察覺到不對勁,就連林安自己,也以為是無聊過頭了。
可是幾天后,她忽然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紅葉開始把飯端給她。
因為剛入冬的時候,她也在床上躺過幾天,所以眾人只以為是林安犯懶。
一直到巫師來看她,摸了摸她的額頭,才知道她是病了,發著高燒。
眾人都是心里一緊,不知道該怎么辦,蠻雨說,“可以找七橘部落啊,他們部落有草藥。”
“如果還是以前的七橘部落恐怕還有辦法。”九羽說,“現在七橘部落自顧不暇,根本就不可能有草藥。”
林安模模糊糊的聽著他們吵,恍惚間聽到巫師說,“我知道退熱的草藥會長在什么地方,我出去找。”
后來,林安就徹底昏睡了過去,她再醒來的時候,巫師和紅葉坐在她旁邊。
“你醒啦。”巫師看到她起來想去扶一下,可是看到自己紅腫的雙手愣了一下。
林安也看到了。
自從入冬之后,巫師極少出門,飯都是紅葉端給她吃。
因此,巫師一雙手雖然蒼老,卻沒有凍傷,但是現在她這雙手,明顯就是被凍的。
回過神來的林安,還覺得自己嘴里一股苦味。不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巫師趕緊讓紅葉倒了碗熱水過來。
被紅葉灌了半碗水,林安才覺得好過些。回想起半昏半醒間聽到的那些話,明白了巫師的手怎么回事,也清楚自己嘴里,恐怕就是巫師找回來的草藥。
“醒來就好啊。”巫師說,“我讓紅葉今天晚上陪著你,要是哪里覺得不舒服就喊我。”
紅葉雖然也擔心林安的病,可對她來說巫師才是最重要的人。再說巫師年紀大又著了涼,也需要人照顧。
林安看她們為難,便說,“不用了,紅葉還是睡在您那邊吧,我要是不舒服自己喊一聲就行。”林安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嘶啞。
巫師不贊同,還要再說,這時候恰好行草進來送飯,看到林安坐著,驚喜道:“你醒啦!”
還不等行草把飯放下,巫師就問她,“行草,你今天在林安這里住一晚吧。”
不用巫師細說,行草就知道她什么意思,“好啊。”
巫師似乎守著林安不少時候了,行草和紅葉都讓她回去休息。
“您先回去睡吧,我沒事了。”林安又對紅葉說,“你帶巫師過去吧。”
巫師走后,林安從行草那邊知道了自己病的有多嚴重。
從她徹底起不來床,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天,當中半昏半醒的過了三天。
而巫師,在雪地里找了四天的草藥。
“巫師快把山腳下的雪地全部翻過來了。”行草說,“只要是覺得可能會有的地方,巫師都挖開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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