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昏暗的山洞中,從昏迷中醒來的姚繪衣猛地坐起,緊張地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這里是——”
“你醒啦?”坐在不遠(yuǎn)處火堆旁的王育水向她打了個招呼,然后伸手遞出了一個小瓶子,“身上的傷如何了?我和樓大哥對治療都不太擅長所以只給你服了些基本的丹藥,你自己有療傷藥嗎?沒有的話這里有外敷的傷藥,你自己涂一點(diǎn)吧。”
“……謝謝。”
姚繪衣接過瓶子,卻并沒有敷用,而是打量著眼前憨厚的青年。他身形壯實(shí)臉盤寬大,雖然穿著一身瀟灑飄逸的道服,卻被他把衣角挽起袖口扎起,兩鬢更是有沒怎么打理的絡(luò)腮胡子,看起來比起修仙者更像個莊稼漢子。在他的身旁,一個約摸十一歲的男孩似乎是白天累著了,正斜靠著他香甜地睡著。
這個人,跟仙門中那些同門好像不太一樣——姚繪衣心里如此想到。
而與此同時,王育水也在打量著這個中洲來的女修士。她那一頭異于常人的淡金色頭發(fā)實(shí)在是過于搶眼,特別是扎成兩條柔順的馬尾垂到雙肩之后,更是仿佛在宣告著自己與周圍不同一般,散發(fā)著一種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簡單來說,是個大小姐——王育水心中是這樣的。
“師,那個人沒追上來?”姚繪衣問道,“我們逃掉了嗎?”
“追是追上來了。”王育水輕松地說道,“不過被樓大哥解決了。。”
姚繪衣聞言心中巨震,她這個三十多歲的師兄在仙門年輕一代中也算小
有名氣,這名青年口中樓大哥聽起來歲數(shù)也不大,居然就能抗衡一名真人?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的樓大哥是?”
“樓大哥他啊。”王育水面露自豪之色,剛要開講卻忽然看向了門口,“咦正好——樓大哥!”
姚繪衣應(yīng)聲回過頭去,卻見一名與王育水差不多年紀(jì)的青年正從洞口走了進(jìn)來:“怎么了育水。哦,她醒了?”
“你就是他說的樓大哥?”姚繪衣難以置信地望向樓五塵,“你只是歸元境吧?居然擊退了一名真人?”
“算是吧。”樓五塵走到火堆邊盤腿坐下,然后把手中一個精致華貴的錦囊放在地上,從中摸出一張不知寫著什么的長條綢緞打量著,“我很好奇發(fā)生了什么,可從他嘴里實(shí)在問不出什么,他身上東西里的信息又有限——”
“等等!”姚繪衣看到自己師兄的錦囊,震驚再度提升了幾個層級,“你是說你不僅擊退了他,還擊敗甚至抓到了他?”
“嗯,他這會兒就在外面呢。”樓五塵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而是繼續(xù)回到了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他到底為什么追你?”
姚繪衣沒有說話,眼睛里卻露出了仇恨的光。樓五塵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豎起一根手指提議道:“你看這樣如何?我確實(shí)撬不開他的嘴,但如果你能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就把他交給你,怎么樣?”
姚繪衣的臉色激烈變幻了許多次,過了很久才咬著牙問道:“你會信守承諾嗎?”
“只要你的回答足夠充分和真實(shí)。”
姚繪衣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想知道什么?”
“‘船票’是什么?”樓五塵看著聞言身子一震的笑了笑 ,放下手中的綢子字條,“或者從頭開始吧,先說說他為什么要追你?”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又何必多問?”姚繪衣恨恨地說道,“他本是我父親的弟子,卻因為我父親將自己的船票給了我而心生歹念,先殺了大哥和幾位師兄,甚至我懷疑父親的死也與他有關(guān)!之后又騙我閉關(guān)想暗害于我。幸好我警覺得早,及時用了父親留給我的符箓才逃到了這里。”
“嗯。”樓五塵觀察著姚繪衣的反應(yīng),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問道,“所以,這個船票究竟是什么?”
姚繪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幽然地說道:“這在仙門之中,這也是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知道的最高秘密。”
說到這里,姚繪衣就忽然停下了,只是無聲地看著僅僅只有筑基修為的王育水。樓五塵還沒說什么,王育水就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對樓五塵說了句要解手便帶著熟睡的藏充之出去了。
姚繪衣有些訝異地說道:“他比看起來要聰明不少啊。”
“育水是老實(shí),又不是傻。”樓五塵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吧,那個讓東流島知道了會非常不妙的秘密。”
姚繪衣轉(zhuǎn)頭看了好幾遍四周,雖然周圍已經(jīng)被樓五塵設(shè)置的法術(shù)完全隔絕起來了,可她還是將音量壓到低得不能再低,用幾乎要被火堆噼啪聲蓋住的聲音說道:
——這個世界,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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