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了一眾迫不及待圍著她獻殷勤的男人,陳珂挺直著脊背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扭著纖細的腰肢進了洗浴間。
張曌還不知道他未來的大姨子已經(jīng)對他勢在必得,沖澡換衣服,就開車準備離開,不過剛出停車場就被那個他以為已經(jīng)離開的人攔住了。
“妹夫,我今天沒開車,讓我搭個順風車啊。”
一席長裙飄飄,自帶仙氣,精致的五官在路燈下仿佛發(fā)著光,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
陳珂無視張曌的冷臉,透過開啟的車窗看著男人巧笑嫣然。
“不順路。”
張曌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色,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這夜黑風高的,你就忍心讓我一個大美女站在路邊?萬一遇到壞人,你就不心疼?怎么說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
看著男人一張高冷禁欲的臉,陳珂一雙水潤的眼睛愈發(fā)閃亮,唇角勾起的笑意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
“閉嘴……”
面色冷凝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差點龜裂,對上女人滿是風情的眉眼,不悅的低聲呵斥道。
尤其是看到因為這個的動靜,已經(jīng)引來路人注意的情況下,臉色愈發(fā)難看。
這個女人如此口無遮攔,她不要臉他還要呢!
“呵呵呵,火氣這么大,你生氣了?”
“為什么?難得我說錯什么了嗎?也對哦,以我妹妹那病秧子的身體,恐怕滿足不了你吧,是不是憋壞了……”
身體不好的妹妹……我不是,我沒有,跟我沒關(guān)系。
正在通過攝像頭圍觀現(xiàn)場的云溪表示很冤枉。
很確定以及肯定到目前為止原主跟這個男人并沒有突破最后的防線!
所以,那兩個站在馬路上開車的人說的肯定不是她……!
不過,看著視頻中傳來的畫面,聽著兩人的對話,云溪很無語,真是好大一盆狗血撲面而來。
她要查的東西還有很多啊,突然覺得原主的記憶也不是那么可靠。
很多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似是而非。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兩個是后期才勾搭在一起的。
如今聽到陳珂的話,才發(fā)現(xiàn)事實好像并不是她以為的樣子。
是這兩人掩藏得太好,還是原主太傻,這兩人明顯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有一腿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后到底是張曌妥協(xié),讓陳珂上了車。
如同云溪所想,這個女人并是不安份的。
一上車就用火辣辣的目光看著男人,各種挑逗,暗示不斷。
纏的張曌‘不得不’跟她交換了各種通訊號碼。
就這樣居然沒發(fā)生車禍,云溪也是服氣。
最后下車的時候,陳珂從領(lǐng)口掏出一個東西塞到他的口袋中。
拜盡職盡責的隱形攝像機所賜,云溪看清了那是什么東西。
藍色包裝,輕薄螺旋型,最大號。
再看捏著東西,低頭看著身體某個凸起部位的張曌。
云溪……!
城里人真會玩。
就在云溪吐槽這個男人面對美色誘人能忍到什么程度的時候。
就看到剛在浴室中沖了一個小時冷水澡的男人電話響了。
備注:大姨子。
然后,男人站在陽臺聽了電話那邊一個多小時的妖精吊嗓子。
雖然全程他一句話沒說。
掛了電話后又進了浴室沖冷水澡。
跳躍式看直播的云溪……呵呵噠。
真是大開眼界,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蒼蠅不叮無縫蛋’。
她覺得需要去洗眼睛。
在擺弄剛組裝好的筆記本電腦的云溪偶爾間歇的時候點開那個攝像頭傳回來的信息才知道那個男人在浴室中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然后開始翻看手機上大姨子發(fā)來的布料極少的照片和語言。
直到等了半個小時,那邊再沒有信息傳來,才躺下睡覺。
自始至終也沒想起來給他還在‘住院’的未婚妻打個電話,甚至是發(fā)條信息。
云溪原本還想著等出院就盡快解除婚約,將渣男賤女湊一對算了。
不過,如今看來根本不需要她刻意出手,只要在適當?shù)臅r機添把火就可以了。
那個姐姐既然那般饑渴難耐,連自己的準妹夫都要勾搭,那她作為好妹妹,自然免不得要好好的幫她宣揚一番才行。
畢竟陳珂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在官網(wǎng)上備案的綠色手鐲佩戴者。
雖然她戴的鐲子從外觀上被改動過,但是并不妨礙云溪能一眼就看透了它的本質(zhì),尤其是之前她見過那個鐲子的簡化版。
雖然原主已經(jīng)被陳家的人傷透了,她的意愿只是離陳家遠遠的,但是到底還是太天真。
以那個陳珂的性子,顯然她是不會那么容易就放過林安的,所以,與其被動迎戰(zhàn),不如早做防備,以防萬一。
雖然她如今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但是誰說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了?
這個世界現(xiàn)成的能被她利用的東西可不少!
凌晨三點,正是某種生物最是活躍的時候。
云溪自己不樂意見這些丑唧唧的家伙,但是可以利用這些家伙嚇唬別人啊!
不過,前提是要保證這些家伙的能力足夠,別到時候人沒嚇到,反而把自己作沒了。
好像她的倉庫中還有很多鬼界的特產(chǎn)來著。
猶記得當初一個人帶著寵物將整個冥界地圖都刷遍,撿裝備挖寶挖的手軟的場景。
可惜,在她決心將那個靈魂體分割開,將那個世界丟給了仙界小公主鳳七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不能再回去了。
不過,倉庫中的那些東西,也足夠她用的了。
云溪想的很美好,甚至已經(jīng)在暢想要不要培養(yǎng)幾個厲害的鬼修出來。
畢竟,嚴格點來說,她自己大抵也是鬼修中的一員。
一個以靈魂體修煉出實體的神?
有她這個實例在,想來即便培養(yǎng)不出神仙,至少鬼王鬼尊什么的不在話下吧!
云溪都已經(jīng)決定下血本了,可惜,抵不住這些家伙太不爭氣啊!
還沒等到她面前,就已經(jīng)嚇成紙片了。
更有甚者直接消散在空氣中。
已經(jīng)收斂了全身氣息的,還摘了法器的云溪……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玩耍了。
她有這么嚇人嗎?
好吧,醫(yī)院里面雖然這種生物比較多,但是卻不知道為何沒有厲鬼這種厲害的家伙。
看來,只能再等等了。
第二天一早,笨拙的醫(yī)療機器人來查房,才將睡眼蒙蒙的保姆李嬸驚醒。
摸著自己酸疼的脖頸,李嫂絮絮叨叨的勸說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云溪不要跟陳家父母鬧脾氣,說大小姐純善沒有壞心眼,親姐妹哪有隔夜仇。
話里話外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多想了,是她太敏感多疑,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得到云溪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李嫂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向溫柔恬靜的小小姐板著臉不說話的時候居然這么可怕。
那雙黑黝黝的眼睛仿佛洞悉了她心里最隱秘的齷齪一般。
直到云溪復(fù)又閉上眼睛,說自己餓了,李嫂才劫后余生的噓了一口氣。
而后跌跌撞撞逃命似的離開。
煩人的聲音消失,云溪終于可以安靜的補眠,昨晚她可是忙活了一宿沒休息。
作為普通人到底有點撐不住。
之后的幾天,云溪也沒急著出院。
既然知道了這個世界那么多的不同,她自然愈發(fā)的謹慎小心。
不過,她人雖然在醫(yī)院,但是也沒有閑著就是了。
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她一直黑白顛倒的調(diào)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這期間,陳家父母都不曾露過面,就連保姆李嫂在第一天被云溪打發(fā)走之后也再有不曾回來過,想來大概是被嚇的不清。
畢竟在她走出醫(yī)院的時候就有兩只跟她有仇怨的小鬼,在云溪的授意下直接趴在她背上。
加上她身上的陽火被紅蓮業(yè)火嚇的萎靡,想想就知道不能過的舒坦松快。
這幾天在醫(yī)院中照顧云溪的是被她臨時雇用的護工。
直到確定手中掌握的東西,足夠她改變?nèi)缃竦奶幘澈螅呸k理了出院。
“你還知道回來,怎么不裝病了?”
當看到云溪出現(xiàn)的時候,陳母臉色難看的譏諷道。
自從在夢里看到她這個小女兒所做的一切之后,她就被后悔包圍著。
后悔在這丫頭剛出生的時候沒趁機掐死她。
才有了后面那么多的事端,浪費了他們二十多年的心力財力不說。
關(guān)鍵是就因為這么個白眼狼卻害的大女兒自殺,害的陳家家破人亡……!
她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沒打她一耳光,沒發(fā)瘋殺了她,都是拜她這么多年的修養(yǎng)克制。
若可以……!
“該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查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從看到陳母的第一時間,云溪就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的不妥,明顯的是被人植入夢境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過,云溪并不想插手,因為她手里拿到的那份資料就足夠她對這一對夫妻冷眼旁觀。
“怎么,現(xiàn)在翅膀硬了,敢跟我這么說話了,你這個白眼狼不孝女,你生來就是討債的,你怎么不去死……”
看著云溪那面無表情的臉,陳母氣急敗壞的開始咒罵,不過,到底還是要點臉面的,罵來罵去也只能翻來覆去的就是那些。
“你確定我是來討債的?難得不是替你們還債的嗎?我若真的死了,你們舍得?”
懶得理會這個女人,云溪將目光對準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的陳父。
看著他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過來,云溪冷漠的臉上唇角微扯,掛上譏諷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
仿佛不可置信,不,確切的說,他在試探。
因為云溪的態(tài)度,是太過篤定,讓他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什么。
“還能什么意思,老陳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慣會裝腔作勢,要不然也不會……”
陳母還想用喋喋不休來掩飾她的慌亂,可是,卻在云溪冰冷的眼神下住嘴。
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仿佛她面對的不是自己體弱的女兒,而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擇人而噬的惡鬼。
“你……”
別說陳母了,就是在商場上混了一輩子的陳父面對突然強勢起來的女兒,也忍不住打怵。
朝夕相處二十年,他從來不知道向來軟糯,會跟他撒嬌賣萌的小女兒居然會有這樣可怕的一面。
難得真的跟夢里的一樣,她曾經(jīng)的溫順乖巧都是裝出來的?
“或許,你們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些文件是什么意思嗎?”
云溪也懶得跟這對夫妻廢話,將這幾天查到的東西,直接扔到夫妻兩的面前。
然后就在沙發(fā)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兩人的面色跟演川劇似的不停變幻。
從驚疑、憤怒到怨恨,唯獨沒有后悔,或許他們后悔了,不過后悔不是他們做下的事情。
而是后悔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將尾巴清理干凈,還讓最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
“這些東西你從哪里拿來的?爸媽對你如何你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如今居然僅憑著這不知道哪個喪盡天良的人拿出來的幾張紙就跑來面前質(zhì)疑我們,林安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嗎?你的教養(yǎng)呢?”
人都是這樣,在犯錯的時候,仿佛大聲一點就能掩飾他們的心虛一般,卻不知道,這種表現(xiàn)就差明晃晃的掛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陳父還好一點,大風大浪都經(jīng)歷過,只慌亂了一瞬間就鎮(zhèn)定了下來。
甚至還記得將家里的傭人都找了理由打發(fā)出去。
可耐不住他有一個豬隊友啊!
林慈的話一開口,陳飛就知道不好,可惜已經(jīng)晚了。
“爸媽對我如何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看到這份賬單的時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用心啊!”
什么狗屁的親情,什么自小對她寵愛有加,都是表象而已,他們對林安從一開始就存了目的,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林安那一世都不曾完成的心愿,就是能買得起一瓶修復(fù)液讓自己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卻因為這對父母的欺瞞貪婪而生生扼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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