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怎么說?”肖正柯問。
“我爸沒有說什么,他不太愿意說。”蕭筱回答。
“沒關系,我再盯緊劉大男問問。”肖正柯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老婆,我先睡一會兒,三點鐘叫我。”
“知道了。”蕭筱點點頭。
蕭父把書扣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長吁短嘆,他回想著跟劉玉的過往,一臉惆悵。
下午四點鐘,肖正柯站在陽臺上,撥打了劉大男的電話,“大男,你的母親應該跟蕭筱的父親認識,你聯(lián)系你母親了嗎?”
“今天上午我跟她通過電話,她支支吾吾的沒說幾句,但是話里話外都是對蕭筱一家人的怨恨。”
“怨恨?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
“我媽沒有說,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
肖正柯掛斷電話,站在陽臺沉思了很久......
半個月后,劉玉回到上海,肖正柯來到劉大男的家里。他剛進門,劉大男便熱情地上前迎接,“正柯,你來了,快坐。”
肖正柯把手里的水果放在茶幾上,“你媽在嗎?”
“我媽不在。”劉大男回答。
“她什么時候回來?”肖正柯問道。
“她不回來。”劉大男微微一笑。
“什么?你媽不住這里啊。”肖正柯目瞪口呆。
“當然不住這里了,你以前來的時候見過她嗎?”劉大男坐在沙發(fā)上,打開袋子,“你買的什么水果啊,我看看。”
“你媽住在哪里?”肖正柯又問。
“她住在中遠兩灣城。”劉大男回答。
“大哥,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我是來拜訪你媽的,不是來看你的。”肖正柯把茶幾上的水果袋搶過來,放在自己的身后。
“你來之前也沒跟我說要見我媽啊。”劉大男一臉委屈。
“你強詞奪理,我不來見你媽,難不成專門過來見你啊。”肖正柯瞪大了眼睛,一臉憤怒。
“喂,你好歹讓我吃個水果啊,我看著這么多水果嘴饞。”劉大男試圖將水果拿過來,不料被肖正柯一把攔住。
“你還想吃水果,沒門,帶我去見你媽。”肖正柯的話語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
“下午我媽會過來,晚上她要留在這里陪我。”劉大男嘴邊的弧度輕輕揚起,雙唇輕啟。
肖正柯看了看手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哥,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鐘,我要在這里等一天啊。”
“誰讓你來這么早的?”
“大哥,你讓你親媽早點過來好不好?”
劉大男見他急不可耐,便勉強答應了。他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在干嘛呢?”
“我在收拾東西呢,下午給你拿過去。”
“媽,我這里有個朋友,要留家里吃飯,但是我不太會做,您過來幫我做點好吃的,可以嗎?”
“好啊,但是估計得晚點,東西我還沒收拾完呢。”
“沒關系,您先忙,多晚我們都等您。”
劉大男掛斷電話,朝肖正柯微微一笑,“搞定了,現(xiàn)在我可以吃水果了吧。”
肖正柯修長而筆直的雙腿交疊著擱在沙發(fā)上,“謝了,水果隨便吃。”
中午十二點半,劉玉來到劉大男的家里,“兒子,我來了,我從石家莊給你帶了不少北方特產(chǎn)。”
“劉阿姨,您好。”肖正柯非常有禮貌地向劉玉問好。
“你好,你是?”劉玉穿著樸素,非常慈祥。
“我是大男的朋友,您叫我小柯就行。”
“啊,小柯,你好啊。”
劉大男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媽,您終于來了,我快餓死了。”
“兒子,你再等一會兒啊,媽馬上就給你們做吃的。”劉玉將手里的袋子提進廚房。
一個小時后,餐桌上擺滿了炒菜,肖正柯聞著香味走了過去,“阿姨,您的廚藝真好,竟然一下子炒了五個菜。”
“你們肯定餓了,所以我多做了幾個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劉玉的嘴角微微揚起。
劉大男走過來坐下,“終于開飯了。”
三個人有說有笑,大家胃口大開,都吃了不少。午飯結束后,肖正柯主動要幫劉玉洗碗,但是被她婉拒了。
肖正柯坐在劉大男的身旁,輕輕地說,“大男,等你媽從廚房出來了,你問問她跟蕭叔叔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劉大男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劉玉從廚房走出來,“大男,我把一些吃的都放冰箱里了,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熱著吃。”
“知道了,媽,您過來坐,咱們聊聊天。”
“好嘞。”劉玉坐在沙發(fā)上。
“媽,前幾天我跟你打電話問了一些事,您還記得吧。”劉大男微微瞇了瞇眸子。
“記得,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事了呢?”劉玉的表情顯然有些為難。
“媽,我問你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李大男定定地看著母親。
“你這話怎么解釋?什么清白?”劉玉二丈摸不著頭腦。
肖正柯插了一句,“阿姨,蕭禮生跟您是什么關系?”
“你認識蕭禮生?”劉玉非常驚訝。
“是的,蕭叔叔是蕭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們在工作上有往來。”肖正柯回答。
劉玉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不想提這個事的,我本想隱瞞一輩子的。”
“媽,你們到底有什么秘密?您快告訴我吧。”劉大男的眉頭微微蹙著。
劉玉望著焦急的劉大男,淚眼汪汪,十分為難,“兒子,你以前不是一直向我打聽你的父親嗎?其實他沒有死,他就是蕭禮生。”
“什么?”劉大男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肖正柯臉色發(fā)青,一陣驚悸,毛發(fā)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
“媽,既然我的父親活著,你為什么不讓我認他啊?”劉大男的聲音有些低沉,從聲音中可以聽出他內(nèi)心的悲涼。
“不是我不讓你認,是你的爺爺不讓你認。”劉玉提起這件事便恨得咬牙切齒。
“我爺爺為什么不讓我認父親?”劉大男又問。
“我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母親體質(zhì)很弱,所以只生了我一個孩子。我從小就吃不飽飯,十七歲那年就到市里打工。我當過酒店服務員,當過保姆,還當過清潔工。”劉玉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我在石家莊呆了兩年后,接到父親病重的消息,但是我賺的錢只夠自己的溫飽,根本沒錢給父親治病,后來我聽說當洗腳工賺的比較多,就去了一家洗腳店,這一干就是兩年。”劉玉的眸子有那么幾秒鐘的風云變幻,有些記憶如同洪水一般洶涌而來,飛快地撞擊著人的腦海,風云際會一般。
“有一天,我接到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就是蕭禮生,他面容惆悵,坐在包間里抽煙。我在給他洗腳按到重要穴位的時候,他竟然毫無反應,分明就是心不在焉,我多嘴問了一句,‘先生,您是有什么心事嗎?’,他沒有回答,甩下五百塊,離開了。”劉玉傷心極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
劉大男抽了一張紙巾,替母親拭去眼角的淚水。
“之后他又斷斷續(xù)續(xù)來了幾次,每次過來都不跟我說話,他一直都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有一天他喝多了,把我按在床上,我掙扎著,拿起旁邊的杯子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他被送進了醫(yī)院,我也因為此事被開除了。”劉玉抽泣了幾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肖正柯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劉玉的面前,“阿姨,喝點水。”
“我擔心蕭禮生的安危,便去醫(yī)院看望他,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怪我,還向我道歉。他知道我被開除后,心生憐憫,給了我一千塊錢,作為回報,我就在醫(yī)院照顧了他兩天。”劉玉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
“后來蕭禮生的爺爺生病了,家里沒人照顧,他就雇我當保姆。我跟蕭禮生日久生情,私定終身,后來我就懷上了大男,蕭禮生知道后要跟我結婚,但是蕭家所有人都堅決反對,因為他們嫌棄我的出生,尤其是我做過洗腳妹這件事,讓他們感到恥辱。尤其是蕭禮生的母親,逼迫我墮胎。”
“為了保護孩子,我離開蕭家,本以為蕭禮生會來找我,沒想到兩個月后他竟然跟別人定了婚。當時的我心如死灰,獨自把大男生下來。我曾經(jīng)去過蕭家,蕭老爺子把我趕了出來,他說不管怎么樣都不會認我這個洗腳妹生下的孩子。”劉玉心疼得像刀絞一樣,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我氣不過,他們憑什么看不起我?他們憑什么認為我生的孩子不好?我要證明給他們看,我的兒子是最優(yōu)秀的,所以我一直督促大男好好學習,好在大男爭氣,成了一名博士。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就算他們蕭家想認,我也不同意。”劉玉大聲叫嚷著,似乎在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和委屈。
“媽,這些年你受苦了。”劉大男十分心疼自己的母親。
“兒子,為了你,媽媽受什么苦都值得。”劉玉輕輕地撫摸著劉大男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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