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這么多人在場，姜文明說不定還會嘴打鑼舌打鼓幾句。
反正外人在場用不著喊她小師妹的，他也沒把她當成真正的小師妹。
“啊，我……你沒得事吧？”
樊冰聽到他的聲音后，回頭脫口問出這句話時，呆住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是一點點也不假。
姜文明雖說還是光禿禿的光頭，不過在換下號衣換上淡藍色工作服后，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話說，姜文明自身硬件條件還是可以的，很討女孩子喜歡。
“我能有什么事？”
樊冰看到他廬山真面目后的反應，早在姜文明意料之中，可她這句話卻讓姜文明心中一緊，接著笑了：“也就是來洗澡的嘛，也不是做那種事。”
“我、我也沒說你干那壞事呀。”
樊冰眨了眨眼，才覺察自己差一點點說漏了嘴。
“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帥氣？”
“還行，嗯，還可以吧。”
樊冰小臉一紅，連忙轉移了話題：“你怎么洗這么長時間？”
“我洗的已經夠快的了，也就十拉分鐘吧？”
姜文明來到她面前，低頭拽了下衣擺：“就這，還包括換衣服的時間呢？”
“哦，那我們走吧，給你去買幾身衣服。”
樊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的確沒發現被胖揍過的樣子，這才噓了口氣，同時心里也奇怪：付嚴杰他們幾個呢？
樊冰并不曉得，她走出洗浴中心時，老是回頭看的舉動，被姜文明看在了眼里。
這也讓他心中的疑問更大，突然問：“小師妹啊，你老回頭望什么呢？”
“啊，沒，我沒望什么。”
樊冰慌忙搖頭，勉強笑了下分辯道：“剛才，我碰見個熟人，好像是初中同學，又怕把人認錯了。”
“要不要回頭看看去？”
“用不著，用不著了，反正那時候的關系也不是太好，不管了，陪你去買衣服吧。”
樊冰說著，開門上了車。
車子開動后，樊冰對他的態度好轉了許多，還詢問他現在住哪兒，要是沒找旅館的話，她可以給他介紹個價格公道的旅館的。
倆人看似漫不經心的閑聊了一刻兒，來到了一家男士服裝**店門前。
“你應該很忙吧？”
樊冰剛要開門下車，姜文明很體諒的說：“要不這樣，你先回公司去吧，我自己買衣服就行了。”
“用不著我陪了？”
樊冰正巴不得他這樣說呢，陪著一個認不得的男人買衣服，這感覺實在是難受。
更何況，她也想給付嚴杰打個電話，問問究竟是什么情況。
“呵呵，我都這么大了，買衣服還用得著人陪嗎？”
“那好，我先回去了。不要忘了啊，明天一大早來公司找我。”
“行，那你路上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姜文明下車，抬手擺了擺。
目送樊冰的車子轉頭開遠后，姜文明才想起了什么：“靠，走的時候怎么沒要點錢呢，我可是剛放外來的一文不名的囚犯！”
撂下姜文明后，樊冰掉轉車頭加大油門朝洗浴中心那邊開去。
她得問問付嚴杰，怎么就沒按計劃行事呢？
車子快要到洗浴中心時，就看見大廳門前圍了很多人，好像出什么事了。
門口還停靠著三輛警車，有警員正在警告著看熱鬧的趕緊后退，拉拽繩子設警戒線。
樊冰把車子停在不遠處，下車走過去，蹭在人群后踮起腳尖朝里看，也沒看出什么名堂，就問身邊一個阿姨：“阿姨，這里怎么了？”
看熱鬧的阿姨，也沒顧上回頭看她：“聽說里面出命案了，把搞內勤的服務生都駭瘋得了，跑外來就大喊殺人了。”
“啊？有人死在了洗浴中心內？”
樊冰駭了一跳，隨口問：“什么人呀？”
“那個曉得呢，聽說好像是三個男人，好像要里去做什么壞事的。”
阿姨說到這時，樊冰腦子里就嗡的一聲：啊，三個人里去做壞事？
付嚴杰他們不就是三個人，要去里面胖揍姜文明的嗎？
結果姜文明外來了，他們都沒出現，難不成是他們幾個？
想起這兒后，樊冰怕了，抬手扒開前面一個人，就要朝人群里拱。
剛走了兩步，她又陡然回過神來：現在可不能過去，要是讓警方曉得付嚴杰他們是時代集團的人，篤定會去找蕭總調查，到時候，她也會擔負不可推卸的責任。
嗡，嗡嗡，樊冰拿在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低頭瞥了眼，是蕭總的電話，她連忙回身疾步走到車前，才敢接電話。
蕭若水很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冰冰，現在那個混蛋是不是很慘啊？”
“蕭、蕭總，你快點跑，立馬離開雙龍市！”
樊冰著急之下，聲音都帶有哭腔了。
蕭若水愣住：“怎么了？”
“付嚴杰他們三個人，都死，死在洗浴中心內了！”
樊冰說完這句話后，站都站不穩了，倚在了車頭上。
“什么，付嚴杰他們死在洗浴中心里了！？”
正要喝水的蕭若水，聽到她這樣的話后，杯子噗通一聲落在桌子上。
樊冰伸手捂著嘴巴，使勁的點頭：“嗯，嗯，警員都來了。”
“是誰殺了他們？”
“不、不曉得。嗚，嗚嗚，蕭總，你快點離開雙龍市吧。我恐怕是姜……”
“姜文明！”
蕭若水從牙縫里嘣出了這個名字。
付嚴杰他們去洗浴中心，就是為了揍姜文明去的，最終卻死在了洗浴中心，殺他們的人不是姜文明，還能是哪個？
她做夢也想不到，姜文明原來這樣的殘暴，就因她要教訓他一頓，就敢明目張膽的殺人。
“蕭總，你快走，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樊冰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時，就聽到有人問：“咦，樊秘書，你這是怎么啦？”
“我、我……付嚴杰！”
淚眼朦朧的樊冰抬起頭，就看見了付嚴杰他們，愣了一刻兒才問：“你們，沒、沒死？”
“沒有啊，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付嚴杰他們有些納悶的對望了一眼，弄不明白樊秘書為什么這樣問。
不過等他們看見洗浴中心門口那些警員后，就陡然曉得了，連忙說：“樊秘書，您可能誤解了。”
付嚴杰他們都活蹦亂跳的站在這兒，樊冰立馬還過魂來了，劈臉問道：“你們不是去洗浴中心內揍姜文明了嗎？”
“我們是里去了，可在里面找了近個把小時，也沒找到他在哪個房間……哎喲，樊秘書，你蹬我的腳做什么？”
付嚴杰抬著給樊冰的高跟鞋重重蹬的右腳，當場跳起了呼啦圈舞。
樊冰才不問他有多疼，抹了把淚水，抓起電話說：“蕭總啊，您用不著逃跑了，這三個二貨都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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