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復雜的案情,在多方鐵證下,變得簡單明了。
那就是因許近永的侄子實際上是兒子的許二多,因在水手酒吧酒后鬧事,被蕭若水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揍一頓后。
他花錢請了一批社會小痞子,妄圖抱復蕭總時,卻被蕭總身邊的駕駛員打殘了雙腿。
許近永為了給兒子討個說法,不但營私舞弊刁難時代集團,還開出了讓所有正派干部汗顏的條件。
企圖來個美人財產(chǎn)一舉兩得,結果不曉得什么情況,白無常卻出面了,假裝蕭若水,用酒瓶把他像劁豬一樣弄成了公公。
會開了整整一天,最后清揚老頭子很氣憤的拍桌子,稱許近永是雙龍官面的恥辱,就算沒有白無常的插手,他也會受到正義的處罰……
在座的都相信,不管許近永會不會搶救過來,他的官面生涯都結束了。
這清揚老頭子是《人民的名義》里的李達康的作風啊!
要是還有人企圖庇護他,那么他跟某職業(yè)女子的艷照,就會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
散會時,天已經(jīng)黑麻麻的了。
蕭若水帶著雙龍市領導的鄭重保證,在警署幾個警員的護送下,去婉尼斯會所拿了車子,返回了自己別墅。
相比起白無常給雙龍警方帶來的震驚相比,蕭若水受到驚駭尤甚:白無常啊,那可是西半球傳說中的人物,怎么就跑來雙龍,給她排除憂愁,解除困難呢?
而且手法還那么庸俗下作,看光了蕭總的清白身體。
幸好蕭總神志夠堅強,這要是擺在古代,還不得投河請死?
要是,能夠嫁給這樣一個強大,還又恐怖的男人,多好?
車子在別墅院子里停好時,蕭若水心里陡然有了這個荒謬的想法,接著俏臉就是一紅。
抬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嘴巴,放低聲音罵道:“蕭若水,你還要不要比臉啊,他都摸過你了呢!”
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了幾口,蕭若水激蕩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了下來,開門下車。
南邊清涼的夜風吹來,讓蕭若水徹底從激動中清醒過來,望著烏漆嘛黑好像墳墓般的客廳內(nèi),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她不想承認,她還是很懷念某個渣男住在家里的那種樣子,有說有笑,有皮有鬧,有哭有吼……那才是有血有肉的生活。
但很可惜,渣男已經(jīng)走得了。
更重要的是,蕭總心里好像多了個白色的白無常。
“呵呵,他們兩個跟我,都不在同一個頻道,想他們干嘛呢?”
甩了甩頭,蕭若水自我嘲笑的笑了下,開門跨進了客廳里。
正準備抬手開燈時,蕭若水抬起的右手僵住,看向了廚房那邊。
關著的廚房門,留下了一條細細的縫,有柔和的燈光穿出,還有讓她食指大動的菜香。
蕭若水心中一動,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悄悄把縫隙推大,向里看去。
廚房里,一個頭上戴著美女屁股朝后廣告紙帽子,腰里系著花格子圍裙的男人,正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端著炒鍋在炒菜。
姜文明可不曉得蕭師妹就站在門口,從門縫里端詳著他炒菜,鐵鍋一振,里面的菜準確無誤的飛在旁邊盤子里,用勺子象征性的扒了兩下,端起來轉身……
渾身就陡然一激靈,差一點點把盤子撂地上,尖叫道:“啊,鬼啊!”
“鬼你個大頭!”
蕭若水抬手,啪地一聲把房門打開,抬手指著外面,冷冷地說:“姜文明,你給我外去。”
“用不著這樣絕情吧?”
姜文明臉上的笑容發(fā)僵,把盤子放在了碗櫥上。
“我們之間有情嗎?”
蕭若水心里升起十分的委屈:你跟我談情?
呵呵,要不是你有意給我惹麻煩,許縣令怎么可能對付我,又怎么會害的我昨天晚上給人扒光衣服,駭?shù)枚伎蘖耍?br />
姜文明無言以對,微微沉默一刻兒,除下頭上的美女屁股紙帽子,拿下身上的花格子圍裙,抬頭尷尬笑了下走向門口。
蕭若水后退,讓開了房門。
挨著她的肩膀,姜文明走到東邊客房內(nèi)打開燈。
收拾床上的東西,也就是一條床單,幾件換身的衣服罷了,很快就灌進了蛇皮口袋內(nèi),搭上肩膀走了外來。
客廳里燈沒開,不過別墅大門外面的路燈光照了過來,照在他身上,他的背影顯得很是孤單,
透著無家可歸的無奈,蕭若水心中一軟,沒忍住的說道:“站住。”
抬腳正打算邁出客廳的姜文明,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
“天色太晚了,明天再走吧。”
蕭若水說完,轉身疾步走上了樓梯。
關上臥室的房門后,蕭若水倚在門板上,兩手用勁搓了幾下臉,自言自語地說:“蕭若水,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軟,以后得改。”
她嘴上說叫姜文明明天再走,實際上已經(jīng)原諒了他,允許他可以厚顏無恥的住下來了。
相信姜文明也能從她這句話里,聽出她的口是心非之意,還不得感恩懷德?
哼,那個家伙肯定是大拍我馬屁,對我盡量的討好賣勤,不過我才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得讓他曉得我能叫他留下來,是他莫大的幸運,以后再也不敢對我那樣擺臉色了……
沖了個澡,換上一身寬松的家居服,蕭若水在開門時心里這樣想到。
正和她所料的一樣,燈火映照得客廳內(nèi)非常明亮 ,姜文明就像一只勤勞的小螞蟻一樣,正拿著抹布哼著小曲擦著家具,聽到腳步聲后,抬頭露出一個狗腿似的笑臉。
自然會被傲嬌的蕭總忽略,左手搭著樓梯,慢步走了下來。
姜文明也很自覺,沒有再說什么,替她移開了飯桌前的椅子。
望著那幾個色香味都好的小菜,蕭若水心中知足的嘆了一口氣:唉,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嘛。
兩個人誰也沒講話,蕭總姿勢文雅的如鼠細嚼,姜文明沒得一點點風度的大快朵頤,特別是在吃雞塊時,把骨頭咬得嘎吱嘎吱直響,也不見他把骨頭吐外來。
這要是放在倆人沒口角前,蕭若水肯定會嘲笑他是在喂狗。
就在她吃好了把筷子放下,拿起抽紙動作優(yōu)雅的抹了抹嘴角時,姜文明也吃好了,也不問要不要撂硬幣了,很自覺的收拾起桌子,去洗鍋碗了。
等他忙完了走出廚房,蕭若水意懶心慵的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夾著煙,正在看電視。
給了蕭師妹一個討好的笑臉,姜文明正打算去他的陋室,就聽她冷冷地說:“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您盡管吩咐。”
姜文明站在原地,低頭哈腰的說。
蕭若水很心滿意足他現(xiàn)在摧眉折腰的態(tài)度,眉頭卻微微蹙了下:“從來,我都不歡喜抬著臉的跟人說話。”
姜文明立馬盤腿坐在了地板上,毫無男人骨氣的媚笑:“這樣,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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