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把話說的都這樣透亮了,姜文明怎能不曉得她的心意?
可他不曉得該說什么,要是沒得那個該死的蕭若水,他現在肯定會舌綻蓮花,把樊冰哄得昏頭轉向,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結秦晉之好了。
解圍的手機鈴聲響起,終于讓姜文明噓了口氣,看著樊冰拿起電話,放在耳邊放低聲音嗯了幾句,說道:“我爸的電話,他說有事讓我快點回去,你也回去吧,她都給你打幾回電話了!
“好,要不要我送你?”
“用不著,我開車呢,現在還算不上太晚。”
樊冰搖搖頭,從包內抽出幾百元鈔票,擺在桌上站起來:“哦,對了,后天晚上七點,我請你吃過飯,你到外面再吃。到時候,穿的好看一點,省得拉低我的品味。就這樣說好了,不準拒絕,否則再也不睬你了。”
“放心,到時候我肯定打扮出氣宇軒昂的樣子,讓你見識下哥們的真正風采!
姜文明一口應允,目送樊冰上車走人,拿起鈔票正打算喊老板來買單時,手機叮咚響了一聲,這是微信提示聲。
他打開,是‘始于臉紅’發來的語音,語氣嬌嗲的讓人心癢癢:“寶貝兒,你現在在哪里?我想你了!
今天晚上,有重要內容嗎?
姜文明笑著,飛快的打字回復。
‘始于臉紅’的回復也很快,問他想要什么樣的內容。
姜文明回答說,你懂得。
‘始于臉紅’又發來了語音:“寶貝兒,我要紅包,四十塊的。”
好。
姜文明依然笑著,只是笑容有點冷,就像陡然刮起的西北風。
今天晚上有雨。
樊冰開車回到小區門口時,天上已經下了毛毛細雨,門口門衛室前,有個身著黑色羽毛球衫的短頭發女孩,正朝這邊看來。
樊冰的心,跳了下,停下車子,探出小腦袋喊道:“嗨,龍玲兒。”
龍玲兒疾步走過來,開門坐在了副駕駛上:“想不到下雨了……你去哪兒了?我才從你家外來!
龍玲兒從來都是心直口快,特別感覺到樊冰人不錯,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夢南柯被砸斷膀子后,雙龍警署很快就破案,抓到了嫌疑人牛哥等人,不過不等審訊,牛局就帶來兩個男人,也沒說他們是什么人,只說這案子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龍玲兒自身脾氣狂躁,以前在辦案時,三個不來就對嫌疑人動手,卻看不順眼那兩個一口普通話的外地人,問也不問一句,直接就動手,把牛哥的腿夯斷了。
讓她都認為很橫蠻,很粗魯,要不是牛局嚴厲命令不準過問這件事,她肯定會過問,給那倆人上一堂嚴肅的律法課。
不過讓她有些納悶的是,外地人從牛哥嘴里問出,是哪個打傷了夢南柯后,就沒得動靜了,也不說讓警署協助抓幕后真兇,就這樣住在警署內干耗著。
張兵說,那倆人在等上面的消息,看來上面在跟幕后真兇談條件。
龍玲兒才曉得,雇兇打人者,是樊冰的老爸。
今天晚上那倆人走了,還讓警署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把牛哥放掉就好,當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這件案子最終以這種方式結案,讓龍玲兒感到十分驚訝,不考慮牛局嚴厲命令,今天晚上偷著來找樊父,就是想弄明白什么情況,好奇嘛。
龍玲兒亮明身份后,可把心虛的老樊給駭壞了,當然是連聲否認。
龍玲兒很清楚,離開樊家后,樊父肯定會立馬給樊冰打電話,叫她回家。
“這不,你就來了!
簡單說了遍來意后,龍玲兒有意裝出輕松的笑了下:“樊冰,請相信我,我就是奇怪,想曉得是哪個這么大能耐,能讓那些狂妄京都人,垂頭喪氣的滾蛋。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告訴我,這反正也不是工作,好姐妹之間單純的聊天吧?”
我們是好姐妹嗎?
我有你這把我老爸駭壞的好姐妹,才怪呢。
樊冰暗地里撇撇嘴,說道:“龍隊副,實際上這件事很簡單啊。不要忘了,夢南柯可是蕭總從京城那邊聘請來的。”
樊冰還沒呆到,在龍玲兒面前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說的地步,拋出個含糊其詞的話題,讓她自己去想象。
龍玲兒眉頭蹙了下,說:“據我所知,蕭若水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那我就不曉得了!
樊冰冷傲地說:“可能是他們良心找回來了,感覺到他們庸俗在先,才不想接著追查的吧!
“樊冰,你別誤會,我就是奇怪,沒得別的意思!
看出樊冰的興趣冷淡后,龍玲兒就曉得該走了,嗤笑著拍了下她膀子下車時,還刻意強調咱們是好姐妹。
也不問好姐妹下雨時怎么回去,樊冰車開到樓下,差不多是一溜小跑著回家,一開門,就看見樊母坐在沙發上默默哽咽,樊父著急慌忙的收拾東西。
這是要逃跑的節奏,看見女兒回來后,樊父催她快點收拾,要連夜背井離鄉,剛才警員來過了,曉得他是牛哥打人的幕后指使者了。
“爸,沒得事了,龍玲兒沒對你說,姓夢的那邊已經把牛哥給放了嗎?”
樊冰坐在沙發上,伸手攬著媽媽的肩膀,重重嘆了一口氣:“唉,要不是這樣,你現在還有機會在這兒?”
樊父呆愣了下,豁然大悟,隨后脫力般的癱坐在了行李箱上,兩手捂著腦袋自言自語說道:“這、這是什么情況?”
“是姜文明弄好的!
樊冰不忍讓老爸再妙想天開,干脆明說。
樊父騰地抬頭:“姜文明?”
要是樊冰說別人,樊父可能還不相信,但說是姜文明,他卻會堅信不疑,因為他可是親眼看到了,人家姜文明怎么給他討回被騙走的家產。
看見女兒點了點頭后,老樊又問:“他為什么要幫你?”
不等樊冰說什么,老樊大腿一拍,叫道:“我曉得了,他還是對你不放棄壞念頭,還想繼續做下去!不行,這篤定不行,我怎么可能讓你去嫁給一個渣男?”
樊冰翻了個白眼,放低聲音安慰了媽媽幾句,站起來說:“要是沒得這個渣男,你現在還到處喝酒,發瘋呢!
“就、就算我那樣,我也不準你嫁給他,絕對不準!”
樊父說的剛毅果決,看見女兒走向她房間,又說:“冰冰,不管怎么樣,你后天都要去相親!否則,以后不跟我喊爸!”
“曉得了啦,老樊!”
啪地一聲,樊冰用勁關上了臥室房門。
把老樊駭得一激靈,抬頭望向窗外,外面的雨開始下大了。
雨點落在窗戶玻璃上,發出輕微的啪噗聲,好像有人在外面敲窗,請蕭若水打開,讓他里來一樣。
蕭若水沒有管,她在跟楚州酒徒語音聊天,臉上充溢著在公司沒得的神彩。
楚州酒徒依然一樣,差不多每一句話,都能說到她心里去。
蕭若水嘆了一口氣,說:“跟你談點心事,我十七歲那年,歡喜上了一個男人,他比我大了七歲,是我的教、老師。我也能看得出,他也很歡喜我。不過,因為家里的某些原因,我不能跟他繼續。后來,我終于下決心準備接受他時,他卻讓我大失所望了!
老天說,蕭總扯謊的水平也很高,把南宮建仁怎么讓她大失所望的過程說完后,就連她自己都信了……
楚州酒徒說,也許,老師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蕭若水點頭說曉得,也能諒解老師,所以她現在已經對老師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就準備單身一輩子了,能夠在網絡上認得楚州酒徒,跟她聊天談心,也是老天爺給的補償了吧。
楚州酒徒趁著這個機會得寸進尺,向她尺度大一點的照片,也好增進一下夫妻的感情,今天晚上是周末,可以陪她聊一夜。
蕭若水拒絕了。
楚州酒徒就問為什么。
就在蕭若水剛準備義形于色的,說出想好的不肯理由時,‘我是妻管錢’發來了紅包。
“哦,我有點事要忙,等一刻兒聊。”
蕭若水立馬就跟楚州酒徒發了條‘哨銳’的語音,還附帶著一個香吻。
也沒看楚州酒徒發來了什么語音,蕭若水飛快的點了下紅包,四十塊。
緊跟著,來了一條赤果果的信息,說她現在可以開始了,給他錄讓人心跳的視頻了。
而且,還要看見臉,說要是看不見臉,那實在沒得什么意思。
蕭若水當然不肯,就問可不可以只看身子……不管看哪兒都行,包括做些不要臉的表演,但就是不能看臉,那樣會影響她的形象。
‘我是妻管錢’就說,你還在意什么狗屁形象啊,反正他遠在海外,這輩子也不一定來一回,就算我看見你的臉,我又曉得你是哪個?
那也不行,你一旦起了壞心,把視頻發網上怎么辦?
‘我是妻管錢’反問,你有沒得把我們兩口子的視頻,發到網上?
蕭若水說沒得,她只是追求刺激,并沒得打算禍害哪個的心思。
‘我是妻管錢’回答說,他也是這樣,還提議她要是擔心會曝光,那完全可以化妝啊,只要把妝化的濃一些,哪個能看得外來?
蕭若水有點心動了,但起碼的廉恥,還是讓她搖頭說不。
‘我是妻管錢’生氣了,兇巴巴罵她是婊砸,都他娘的已錄過一段了,還要個狗屁的臉,不肯拉倒。
“滾尼瑪,你才是婊砸,你全家都是婊砸!有本事說你在哪兒,我他娘的今天晚上就廢了你!”
蕭若水大怒,沖著手機就發了這段語音。
不肯拉倒,那老子沒得時間陪你玩,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服伺下老婆呢……‘我是妻管錢’發來這條信息后,又發來一個幾秒鐘的視頻,他正跟她老婆抱在一起,熱吻。
“呆比,去死吧!”
蕭若水撂掉手機,重重躺在床上,兩眼眼巴巴的望著天花板,傾聽著雨點落在窗戶玻璃的響聲。
孤寂,就像看不見的魔鬼一樣,從四面八方籠罩了過來,讓她蜷起了身子。
楚州酒徒來信的提示聲,明明一直在響,卻沒起到以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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