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仁,下輩子再見!
女賞金獵人揮刀,就要殺死蕭若水時,她在絕望的驚駭中,本能的喊出了這一句話。
沒有喊完,可呆子都能曉得她就要喊這句話,姜文明當然也能聽得出。
蕭若水的這句話,就是一根鋼棍,已不再是鐵針了,把他那顆自以為不在意她的心,毫不留情的戳了個對過通,又像一團氧氣,在旺盛的煤氣中轟然炸響,激發了魔鬼的粗暴乖戾。
他以前也殺人,可絕沒用如此殘忍的方式殺人,硬是把女賞金獵人毫不留情的攔腰頂斷,女賞金獵人慘死時喊出的慘嚎,讓他身體里的魔鬼愈加高昂,鼓勵他走向蕭若水。
蕭若水那當兒的感覺,并沒得出錯,在魔鬼鼓勵下,姜文明就是想把抓走,隨便找個沒得人的地方,把她強行搗死。
南宮建仁的出現,對蕭若水的護衛,讓完全失去理智的姜文明,陡然有了那么一絲清明,十三年前,他快要被大師兄打死時,嫂娘也是這樣護衛他的。
只要姜文明能想到嫂娘,身體里的魔鬼,就會中了箭般的慘嚎,敗退,不得不還給他一絲人性,讓他活生生的懸崖勒馬,轉身就走。
蕭若水發現他背影有些眼熟,節外生枝般的那聲站住,差一點點讓姜文明的人性徹底解體,翻身撲來,殺掉南宮建仁,帶走她。
幸好他還是克制住了,縱身跳進了滾滾母親河。
冰冷、渾濁,水流急速的河水,能對心里暴躁的人,有著一定的冷靜作用,順流朝東游很遠后,就要精疲力盡的姜文明才爬上岸邊,一頭栽在了草叢中,昏昏的睡了過去。
太陽快要下山時,他餓醒了,只感到餓還有累,糊里糊涂般的爬上大堤,走了很長時間,才搭公交車回到了市區,找了家飯館,大快朵頤了一頓。
一路上,他都在特地回避蕭若水對南宮建仁的態度,卻不影響他觀察那些賞金獵人的表現……正所謂局外人看事情看得明白,藏在暗地里的姜文明,很快就確定剛出現的賞金獵人,是在演戲。
他們在跟蕭若水搏殺時,起碼有五回以上的機會,讓她血流五步,結果都呆比般的放棄了,居然還被崔盼給纏住了。
這不是在演戲,又是什么?
至于是哪個能干的導演導了這出鬧劇,什么目的,那兩個賞金獵人又是哪個派來的等事,姜文明懶得去用腦子想,因為蕭若水絕望時喊出的話,總是在他耳邊回響,揮之不去。
蕭若水歡喜南宮建仁,并沒得錯,錯的是姜文明,明明很犯嫌她,想成全他們,但就是心有不甘。
也許是嫂娘的緣故吧,她特別希望小妹妹,能嫁給她的文明。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女人的心也是,就算擁有后,再撂地上,用雙腳狠狠踩個稀碎呢。
姜文明想起這兒時,笑了。
他終于找到了怎么解決煩心事的方法,那就是全力以赴去擁有蕭若水的心,然后再不假思索的遺棄,踐踏……這是魔鬼的想法,不過這沒得什么,他歡喜。
既然雙方都歡喜,那就這樣做好了。
姜文明飯后沖了個澡,又換上一身干凈的新衣時,收到了董禮貌的短消息。
老董還是很懷念跟他在一起住的日子……發短消息說,今天晚上他值班,要是姜文明想回家休息,那就來醫院拿鑰匙吧。
姜文明離開羊靜茉家時,把備用鑰匙交給了老董。
老董這樣熱情,讓姜文明心里覺得暖和和的,居然有了種家的感覺,也十分想念那張大床,上面應該還殘留著羊靜茉的體香吧?
還是有家的男人好啊,姜文明感慨著來到醫院,找老董拿鑰匙。
很不湊巧,老董去住院部巡查房了,姜文明在辦公室內等了一刻兒,有些厭煩,閑逛著走了過來,一出電梯,就聽到樊冰帶有哭音的聲音。
這無良醫生,還真把他自己當個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敢惹冰冰兒哭!
姜文明心中冷呲,疾步走過去,冷冷地問道:“是嗎,你認為她好惹嗎?”
“你是哪個?”
陡然走過來一二哈青年,怪聲怪氣的,張主任很生氣,才不會在意他不善的眼神,這種人見得多了,真以為在大街上擼燒烤呢,三個不來就動手,這是在醫院,是張主任的一畝三分地,什么阿貓阿狗也敢來此撒野,真是不可理喻。
“文明,他……”
看見姜文明陡然出現后,樊冰立馬眼睛發亮,委屈的淚水更是急不可耐,沒得辦法說話了。
老樊及時跳了外來,昂著腦袋咆哮道:“這是我的女婿!怎么的?”
受到不公急要人來助威時,老樊不在乎喊姜文明一聲女婿,反正又沒準備真招他為婿,就是想利用他那股子狠勁兒,事后佯裝忘記就是了。
“哦,你女婿來了,那能如何?”
張主任斜著眼看著老樊,冷傲地說:“我讓你搬外來,你就得給我搬……”
他的話還沒講完,陡然有嘹亮地耳光聲在耳邊響起,原地打了幾個轉,咚地一聲撞在了墻上,抬手捂著半邊臉,看著姜文明愣了一刻兒,才回過神來,吃吃的問:“你、你打我?”
對這種挨扁了,還不相信被扇的二哈,姜文明沒得什么好說的,用實際行動來解釋,效果更好一些,抬腿就蹬在了他小肚子上,不待他慘嚎出聲,又薅住他衣領子,接二連三的接連扇了七八個耳光。
“文、文明,別打了,別打了!”
雖說很不忿張主任欺負人,樊冰也不想姜文明用暴力伎倆來處理問題,這可是在人家一畝三分地上,就算一時屈服于你,過后篤定會報這個疤兒的,什么那種貴的要命卻報不了銷的新藥啊,來,給老樊老媽媽用上,看看有沒得負面臨床反應。
張主任也有家人在場,這當兒回過神來了,立馬大罵著,開始擼膀子摟袖子,就準備動手。
姜文明不摟袖子,只是砰地扯開襯衣,一疊聲冷呲:“來,不要命的過來。”
論駭人,哪個他娘的不會啊,你們只會摟袖子,有哥們渾身的刺青威駭力大嗎?
大師兄說,渣男到哪兒都沒得人敢欺負,這話說得非常對,張主任的家人,一看姜文明滿身的刺青后,立馬秒慫了,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只有腦子被螞蟻踩壞了,才會跟渣男動手呢,勝之不武。
“快,快去叫安保!”
張主任打開被家人攙扶的手,臉色猙獰的嘶聲咆哮道。
“什么情況?”
隨著一聲威嚴的厲喝,一簇人從樓梯口疾步走了外來,領頭的正是醫院準副院長董禮貌,被十拉個醫生護士擁著,那感覺不要太好。
“董主任,是他鬧事,還打了我!”
看見領導親臨后,董主任立馬有了頂梁柱,低沉的聲音里全是委屈。
“哪個啊,敢在這兒動手打人!”
老董一聽,這還得了,順著董主任的手指看過去,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兩手伸出疾步走過去,那一臉的和煦笑容,就跟不期而遇好基友沒得什么分別:“文明,你來這兒找我了。”
啊,我女婿認得董主任?
老樊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相信,還帶著驚喜。
來醫院的回數多了,老樊比一些醫院小護士都曉得醫院的領導班子調整,據說董主任下個月就升為副院長,成為人民醫院的前三號人物,要是能攀上這關系,那好處是大大的多。
很可惜,老樊曉得自己是個什么人物,別看現在討回了家產,不過幾百萬身家的老病號家屬,在醫院領導面前算什么?
可現在,董主任居然對姜文明這樣熱情,客氣,老樊的心思立馬就活躍了,要不就任他跟冰冰交往?
老樊妙想天開時,姜文明已經跟老董閑聊了幾句,樊冰趁著這個機會講述了所受的不公正待遇。
董主任立馬唬起臉,嚴聲訓斥張主任這事做得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假公濟私,讓病人寒心呢,應該心存公而忘私的精神,待病人視作自己的親人,盡最大努力的幫他們,讓他們感受到白衣天使的溫暖。
在未來董副院長的訓斥下,張主任只有捂著面龐,以誠懇的態度,向樊父道歉,懇請諒解他的一時糊涂。
樊父大度太平洋,主要是害怕張主任過后會給自己小鞋穿,當然一疊聲說這都是個誤會,還向董主任講了張主任多么關心愛護病人的二三事,又假嗎假嗎的訓了女婿,叫他以后和人說話時,別老是連說帶比劃,碰著人了多不好?
一場小誤會就這樣和風細雨的解開了,皆大歡喜。
“文明,這是鑰匙。我還要去巡查房,就不陪你聊了。放心,以后我會代你照顧好病人的。”
老董放低聲音說著,趁人不注意,把家門鑰匙遞給了姜文明。
“好,你先去忙你的。”
姜文明點了點頭,一個護士從值班室內跑了外來:“董主任,警署的牛局長來了,送來了一位傷者,要一間特護病房!”
正幫家人推著老媽去普通病房的張主任,聞言眼睛發亮,停下了腳步。
說來也日了狗了,以前沒得多少人肯入住的特護病房,這個月全部住滿,而且正和張主任所說的一樣,都是院方得小心服伺的顯貴人物,否則他也不會作難樊母了。
看在董禮貌的面子上,張主任不敢再跟老樊爭,可警署的牛局呢?
區區一個未來副院長,相信還沒得膽子,敢得罪牛局吧?
張主任倒想看看,老董能把哪個趕出特護病房!
“什么?”
老董也是愣了一下,隨后心中暗叫苦,這邊剛解決好,怎么又來一顯貴人物,非要住進特護病房,這不是叫他作難嗎?
腳步聲響起,一幫人從電梯內走了外來,走在最前頭的,不是張主任有幸見過幾回的牛局,誰還能有如此威嚴的陣勢?
緊隨牛局身后的,是一群男女七手八腳推著一張病床,上面躺著個男人,還有個身著黑色職業套裝的美女,兩手扶著病床,態度溫柔的說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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