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因崔盼等人威脅樊冰,才朝南宮小喬大張撻伐的,哪個想到她卻說了下午行刺的事,這讓蕭若水呆愣了很長時間,才艱澀的慢慢說道:“夢南柯要讓秘書樊冰給他當小三,崔盼為這個還要挾她,對不對?”
“親媽沒,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這個事?”
南宮小喬一臉痛苦的神情,抬手扶著腦門,長長嚶嚀了聲,好像高什么潮了一樣。
“是啊,這對喬姐你來說是芝麻大的事,對我們來說,卻是天大的事。呵呵,喬姐,你還瞞著我做了哪些事?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看了眼一臉尷尬的南宮建仁,蕭若水好像明白,姜文明今天晚上為什么,要用那種目光看她了,因為他非常反感南宮家的強悍,看她跟南宮建仁在一起,很不舒服。
要是換她是個男人,歡喜樊冰,同樣會有這種表現的。
更讓蕭若水有些心拔涼的是,從南宮建仁的尷尬中,就能看出來,他已經曉得今天下午是什么情況了,卻沒跟她說……這,很有用來贏得她好感的機會。
無緣無故說漏嘴的南宮小喬,當然不可能再說崔盼有著什么使命,連連訕笑,說她再沒做過其他的事了。
“你自己打電話,讓崔盼他們滾蛋吧,我明天不想再看見他們。”
蕭若水冷冷說完這句話,不待南宮小喬說什么,掛了電話,抬頭望著窗外,臉色漠然。
“若水,對不起,我姐也是想為我好,希望你能諒解她。要生氣,就生我的氣吧。”
南宮建仁從床上坐了起來,放低聲音說:“但后來出現的那兩個賞金獵人,真不是我姐安排來的,有人早對你有所圖謀了。這個人,應該是藏在你身邊,對你的行動是一清二楚……”
“建仁,你用不著再說了,早點休息,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蕭若水打斷南宮建仁的話,勉強笑了下,轉身走出了里間,帶上了房門,來到外間沙發上,無力的坐下來,很想喝酒。
最好是酩酊大醉了,這樣就會忘了這些煩惱事,睡個安穩覺了。
特護病房再怎么好,也沒得酒柜的,不過沒得關系,蕭若水去小賣部買碗面時,那兒就有,十拉分鐘的路,一個人孑然獨行,心情也許會好些。
聽到咯咯的腳步聲在走廊外聽不見了,南宮建仁抬腿下了床,從衣柜里拿出平常穿的衣服,這是在來醫院的路上,蕭若水給他買的,雖說跟他平常的衣服沒得辦法相比,但也比穿病人服裝順眼些。
“若水,我走了,對不起。希望你能諒解我姐,要怨,就怨我吧,是我讓她這樣安排的。”
在床頭柜上的便條上,寫下這句話后,南宮建仁輕嘆一聲,疾步走出了房門。
他曉得蕭若水心亂如麻下,到前面院子里逛逛散心了,既然要偷偷地離開,那么就從醫院的后門走好了,希望她看在跟南宮小喬這么多年的友情份上,能諒解他姐。
實際上,蕭若水還真沒把這事擺在心上,因為她曉得那個女人是個什么樣的人,現在的確很生氣,但很快就能解開了的。
她煩悶的焦灼,是因為姜文明的態度,跟樊冰所受的委屈。
從小賣部買了一瓶二鍋頭,一盒蘇煙,在老板驚訝的目光中,蕭總打開蓋子,昂起頭狂灌了一大口,心愜意了許多,再點上一根煙,感覺就更好了。
“切,走就走了唄,離職就離職唄,也不是天踏下來的事。”
蕭若水一邊喝一邊走,走到醫院門口時,那瓶二鍋頭已喝了一半,腳步有一點不穩,心胸卻開郎了很多,特別看見樊冰對面走來后,心情更好了:“怎么,想好了啊?我就說嘛,你跟我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會說走,嗯,就走了呢?”
看見蕭總喝的有了三分醉意,樊冰遲疑了下,但還是在避開她的目光后,塞給她一個東西,小聲說:“蕭總,這是姜文明的手機,您最好看看他的微、好好看看。”
“他手機,有什么好看的?”
蕭若水不屑的撇撇嘴,正準備拒絕時,樊冰把手機硬塞進了她手里,轉身疾步走了:“蕭總,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就離職。”
要是沒看見姜文明手機微信上那些,樊冰明天醒來,可能還會收起離職的心思,總歸再找個像蕭總這樣培養她的老板,不容易。
可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看了‘我是妻管錢’跟我就值一毛錢的聊天記錄,以及那些讓她面紅耳熱的視頻后,她就曉得,務必得離職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在她心中一直傲嬌的蕭總,在網上是那樣的非常放浪,幸好男方是姜文明,肥水總算沒流到旁人田里去……
實際上,樊冰也可以佯裝沒看見這些,只是她心有不忍,在她心目中女神般的蕭總,以后接著在網上沉淪,這才下定決心,決定即使被誤會,被敵視,也務必讓蕭總懸崖勒馬。
蕭若水可沒明白樊冰的一片苦心,看著姜文明的手機,還很納悶呢,點開后自言自語自語:“看,看什么呀看,那個渣男的手機,有什么好看的?”
姜文明的手機上,也的確沒得什么好看的,連游戲都沒得,電子書里也是空空如也,音樂只有幾首自帶鈴聲歌,唯一能有得看頭的,就是微信了。
啪的一聲,蕭若水手里的酒瓶,掉落在了地上,摜了個稀碎,酒香撲鼻,她卻像不曉得一樣,一臉見了鬼的樣子,牢牢盯著微信賬戶的名子,‘我是妻管錢’。
‘我是妻管錢’的微信號上,只有三個人,一個是不曉得什么鬼的矛爺,一個是樊冰,一個就是……蕭若水。
她不曉得自己怎么坐在花壇上的,也不曉得怎么打開微信,瀏覽那些她實際上很熟悉的聊天記錄的,她只是終于曉得,姜文明為什么這樣對她了。
是,姜文明也曾給她現場直播,他跟某女人胡搞的現場直播,但蕭若水卻認為,他找女人胡搞,是受了她的刺激。
說不定,他早就曉得,她跟楚州酒徒那些破事了。
否則,他也不會在送請柬去她辦公室時,說到她的黑絲美腿,還說要拍下來,發到什么微信朋友圈不朋友圈的。
“難怪,建仁找我的那天,他罵我是賤人,呵,呵呵。他罵得一點沒錯啊,我就是個既當婊砸,又要立牌坊的賤人。”
也不曉得干坐了多長時間,蕭若水才呵呵呆笑了幾聲,把微信下載了,抬起了臉。
東邊的天,居然已經麻麻亮了,她在這兒干坐了大半夜。
要是這時候,有個痞子什么的,到她面前,問她要不要找個地方樂和一下,她篤定會說好呀,多喊幾個男人,你一個人,本姑奶奶玩的不舒服。
沒得人來,一直干坐到太陽升起,也沒得哪個男人,主動來搭訕她。
某女跟沒得魂似的坐在花壇上的樣子,在醫院不算什么新鮮事,或許人家才死了老公呢,沒看見人家手里拿著兩個手機啊,這是在回想跟老公曾經的幸福生活呢。
“蕭總,回吧,我送您。”
已經辦好出院手續的樊冰,走過來,挨著她坐下,遲疑了下,拿起了她的手。
就像電觸了那樣,陡然抽回手,幾個小時不見,眼窩就凹下去好多的蕭若水,低聲說道:“別,不要拉我。我很臟!”
“蕭總。”
聽她這么說后,樊冰的眼就唰地紅了,開始懊悔不應該給她看姜文明的手機了,勸慰道:“這、這也沒得什么的呀,反正他是姜文明,頂多,頂多是閨房情趣罷了,別人又不曉得……”
“可我曉得,我曉得,我曉得。”
蕭若水自言自語地說著,站起身,好像丟了魂一樣,腳步有些不穩的朝門口走去了。
樊冰對等在門口的媽媽說了句,疾步攆了上去,到門前招了一輛的士,把她推上去,也跟著上了車,跟的哥說:“到翔宇別墅。”
蕭總現在這狀態,樊冰實在不放心,只能自己把她送回家,扶上床,服伺她安睡后,手機響了,是樊父打來的,說他已把樊母接到家了,也聽說蕭總好像有心事,關照女兒多多陪她,家里用不著擔心,董主任說樊母沒得事了。
老樊的電話,讓樊冰感受到了家的溫暖,越發覺得蕭總實際上很可憐了,孤身一人在雙龍市打拼,從來不對任何人說起她的家人,就好像被遺棄了的孩子。
“冰冰,不要離職,不要離開我,都走了,沒得人要我了,我很孤寂的,很孤寂……”
蕭若水陡然睜開眼,一把抓住樊冰,自言自語說了幾句,就重又閉上眼,沒得聲息了。
駭得樊冰快速用手指放在她嘴上,感受到有呼吸后,這才曉得她是睡著了。
干坐大半個晚上,神魂不舍的,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透支的厲害,蕭若水能夠在腦袋挨著枕頭后,沒立馬睡去,哀求樊冰不要走,這已經算是心理素質夠硬了。
“蕭總,您放心吧,我不會離職的,我會留下來幫您,等您精神恢復后,再、再說。”
低低說了句,樊冰替她腋了下床單,疾步走出了臥室。
她給公司祁副總打電話,說蕭總生病了,要在家修養幾天,有什么需要蕭總自己過問的事,先押后幾天,等蕭總上班后再作處理。
人吃五谷雜糧,沒有不生病的,不曉得什么情況的祁副總,也沒多想,一疊聲答應后又問,蕭總住在哪個醫院,等下班后大家再去看望。
樊冰隨便找了個用不著來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處理好公司事務,樊冰回到臥室內,坐在床沿上盯著熟睡中的蕭總,過了一刻兒后,拿起了她的手機。
這時候的蕭總,篤定是最需要家庭溫暖的時候,樊冰想替她給家人打個電話。
按開手機后,樊冰目光從微信圖標上掃過,心中一動,我很好奇啊,只是好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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