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娘臉色一變:“哪個?是哪個,有這么大的能耐,能支使文明到這種地步?”
夏荷花沒說話,抬臉看向西北。
西北方向,又是一座大山,樹林茂密,海拔要比姚遠莊村所處的位置,要高幾百米,一年四季,恍惚地都有霧氣籠罩,四時不謝花的傳說,在這兒成了妥妥的現(xiàn)實。
特別是山下的開皇谷內(nèi),更是四季暖意融融如春,在其它地方差不多瀕臨絕種的鹿、鶴等珍貴動物,把這兒當(dāng)作了家。
開皇谷下有一眼深泉,還是熱的溫泉,水質(zhì)清澈,滋潤著谷內(nèi)的植物,冒出的熱氣,形成霧氣,環(huán)繞開皇山。
有山,才會有谷,有開皇山,才會有開皇谷……但沒得帝王永恒的睡眠此間,這兒什么也不是。
大師兄隨著夏荷花的目光,看向開皇山那邊,眉頭直跳,驚聲問:“你、你是說隋……”
“我可沒說!”
夏荷花及時打斷了大師兄的話,又緩緩重復(fù):“我沒說,你也沒說,我們大家都沒說。但我們心里都明白,包括姚遠莊的村長。所以,楊文艷跟姜文明之間,不管做了什么事,都是她自愿的,姜文明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嫂娘垂下眼簾,沉默好長時間,嘆了一口氣:“唉,終歸,是文明對不起人家。”
“他會遭到報應(yīng)的!”
大師兄眼里,有氣憤的光芒發(fā)出,陰笑道:“他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嘗!”
嫂娘沒法忍的問:“難不成,以后真讓文明,去那種地方?”
夏荷花輕蔑的撇嘴:“切,他到那地方有什么不好的?小裳,我曉得你早把牛犢子當(dāng)作親兒子了,只想看他的好,希望他跟蕭若水那丫頭,平安過一輩子。不愿意看見他在外國這么些年,都做了哪些荒唐事。”
嫂娘臉有些紅,大師兄有些忌妒,但在嫂娘偷著用勁揪了下大腿后,就忘記那些不健康的思想了,干笑著說:“實際上對別人來說,也算不上是處罰,相反還會有很多人憧憬……”
夏荷花打斷了他的話:“你就憧憬,不是嗎?”
“哈,我怎么可能!我這輩子,就愛小裳一個女人,旁的女人,都是白骨皮肉。”
大師兄哈的一聲笑:“再說了,蕭若水不也是……哦,我不說了,小裳你松手,好吧?”
“咦,哪個來了?”
面對進山那路口的嫂娘,松開大師兄的手,輕咦一聲。
遠遠地,就看見一個人影,走過亂石坑上方的石徑,正在溝邊放羊的幾個孩子,朝那個人跑去。
“是老屠!”
夏荷花大喜,騰地從石頭上蹦跳了起來。
大師兄也很開心,但臉色很快就陰沉了下來。
這么遠的距離,夏荷花沒看出同床并頭而眠的男人,有什么異樣之處,可大師兄卻在看見他路過山角時,用手扶樹的動作,看出來他可能負傷了。
屠之悲,居然受傷了!
像拂過草原的風(fēng)一樣,有著健美身材的夏荷花,沖到屠之悲面前,一點點不考慮邊上還有幾個放牛的小屁孩,縱身彈起,張開兩臂,撲進了男人懷抱里。
她就是這樣一個任性的女人,愛男人就愛的轟轟烈烈,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就像推拿姜文明的小麻雀時,也沒得什么異樣。
老屠很享受老婆的嬌憨,雖然已是兩個兒子的媽媽了,在他心里,卻總是還停留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兩手兜著老婆結(jié)實的美臀,幸福的笑著退后了幾步。
“你怎么了?”
夏荷花立馬從他退后的動作中,察覺出了什么,秀眉一皺時,才看到男人的臉色,好像有點蒼白,連忙從他身上跳下來。
“沒得事,腦袋,四肢,包括那最關(guān)鍵的一點,都沒少。”
受老婆女牛虻氣質(zhì)的熏陶,性格沉穩(wěn)的老屠,現(xiàn)在說話也帶有了一些牛虻氣。
夏荷花卻沒睬他,圍著他繞了兩圈,伸手撩起了他背上的衣服。
淺藍色的襯衣下,勃然有個黑色的拳印,好像刺青一樣印在屠之悲的身后,夏荷花大吃一驚,伸手去摸,卻又沒敢,美麗的眼睛里,立馬有淚水涌出了。
“別擔(dān)心,離死還早著呢。”
屠之悲放下衣服,回身抱著老婆,在她后背上輕輕拍了幾下,沾沾自喜的說:“我只是挨了那女人一拳,她卻讓我一刀戳穿了眼睛。呵呵,怎么說,都是賺了。”
“有沒得查出她的來路?”
大師兄也迎了過來,撂起老屠后背衣服看了眼,噓了口氣。
大師兄是療傷的高手,一眼就看出屠之悲表面負傷雖很重,只不過是傷了經(jīng)脈,卻沒傷及筋骨和五臟六腑,只要在開皇谷溫泉內(nèi)多泡上個幾天,就能把表面的余毒徹底清除。
“有幾分島國‘風(fēng)險’武士的意味,不過用的毒,要更陰毒了些。也就是我吧,要是換作是別人,還真不好說。”
屠之悲這樣說,沒得一點點的吹牛意思,別看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可行刺某人夫妻時,是多么的怵目驚心,只有他自己曉得。
“‘風(fēng)險’?”
夏荷花瞇起兩眼:“當(dāng)年牛老二、羊老七聯(lián)手,都吃了大虧的島國‘風(fēng)險’武士?”
牛老二,屠老四,羊老七,季峰第十,早在多年前,就為天朝寰宇十二生肖,創(chuàng)下了不敗神話,被稱為天下四大近身格斗好手,頂兒,尖兒的人物。
牛老二的陰,屠老四的穩(wěn),羊老七的狠,季峰的冷,這都是人所共知的。
最陰的,最狠的兩個人雙劍合璧,都在‘風(fēng)險’手上沒討到好,反而吃了虧,更何況屠之悲一個人,去面對如此兇狠的‘風(fēng)險’?
能干掉對方,活著回來,這已是夏荷花不住祈禱的結(jié)果了。
風(fēng)聞,島國‘風(fēng)險’武士,才是真正的武士,他們在剛出生時間不長,就以各種蟲子為主食,受到各種最嚴(yán)酷的訓(xùn)練,一刀把心臟戳個對過通都不會死的。
要想干掉他們,只有戳穿他們的眼睛,然后再放火燒死他們。
實際上,他們就是一群活著的行尸走肉,不過卻具有思維。
這么多年過去,老一輩的‘風(fēng)險’被淘汰,新一代的‘風(fēng)險’,肯定有了更完美的發(fā)展,起碼那個女人,外表一點點沒得行尸走肉的任何跡象,美艷動人的迷死人。
“我不是太敢肯定,不過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屠之悲不想跟老婆提到這件事,岔開了話題:“那小牛犢子呢,醒過來沒?”
大師兄點頭:“醒了。”
“醒了就行,我先到村長家去一趟。荷花,你去開皇谷跟二大爺說一聲,我要去泡溫泉……嗯!”
屠之悲說著,腳下絆到一塊石頭,身子一個趔趄,下意識的伸手要保持平衡,卻扯動了身后的拳傷,疼地他悶哼一聲。
“我去找那個王八蛋!”
夏荷花快速扶住男人,看見他臉色愈加蒼白,心疼的要命,伸手抹了把眼,扭身朝山村那邊飛跑而去,不理睬屠之悲的瞎比比,也沒睬走過來的嫂娘,只想跑到姜文明面前,飽以一頓粉拳再說。
大師兄反而一臉的無所大謂:“讓她去吧,打不死那狗日的。不過,我還真要替他謝謝你。”
“這么說,就有點見外了。你養(yǎng)他長大,我傳授他功夫。說起跟小牛犢子的親近,就算比你差,也差不了哪塊去。”
屠之悲漠然一笑,看了眼老婆跑的方向:“在荷花心里,不也是把牛犢子當(dāng)兒子看了?”
只有當(dāng)媽的,在兒子做錯了事務(wù)必要教育時,才會沒得任何的顧忌,想扁哪兒就扁哪兒,全然不考慮蕭母的勸說。
她沖里來時,蕭母正揉著發(fā)麻的臉匣,眉皺的跟姜文明說話。
既然有些事已經(jīng)沒法更改,姜文明也沒得必要躲讓了,否則就會浪費嫂娘她們的一番苦心……正忘記蕭若水是哪個,讓自己集中精神來發(fā)現(xiàn)美女的美呢,夏荷花就沖里來了,一把蕭母推開,抬腿就把姜文明從床上蹬了下來。
“荷花,你、你這是干嘛?”
蕭母大驚,卻不敢伸手?jǐn)r住,真害怕自己給這女瘋子給蹬一腳,那就會疼大半天的。
“看不外來呀,我這是在給你的好女婿推拿呢!”
夏荷花兇巴巴的說著,雙足交替著,不斷猛踢姜文明:“牛犢子,有感覺了沒?昂!回答老娘,有感覺了沒?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沾沾自喜啊?有沒得想過,要不要,老娘也化作一赤兔馬,讓你騎在身上?”
姜文明想尋死,要是他有咬斷舌頭的勁。
他沒有,只能說話,卻不說。
他反而盼望夏荷花能踢死他拉倒,那樣也好過連累蕭母,嫂娘受到羞辱。
他一點也不恨夏荷花,因為他看出夏阿姨臉上有淚痕,等她踢累了,跪在地上,用拳頭狠捶他肩背時,才問:“老屠,受傷了?”
“沒得事,死不了。”
夏荷花站起來,重重吐出一口氣:“好他娘的舒服。小牛犢子,你務(wù)必給老娘盡快好起來,否則我閹了你。文艷,你繼續(xù)……不過要我說啊,你這方面的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真該請教下這牛犢子。姜文明,你對老娘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只說話,就能讓老娘到達云層,對不對?”
姜文明很想說不對,看見夏荷花又要冷呲后,快點說對。
“那老娘我等著你。”
女牛虻說完,轉(zhuǎn)身要走時,卻又一個健步跳到蕭母面前,在她的尖喊聲中伸手,在結(jié)實的美臀上,用勁揪了把,才狂笑著走了外去:“一點都不痛快!”
夏荷花走了很長時間了,姜文明眼珠動了下,看向了蕭母:“她有病,除了我嫂娘,姚遠莊的人,都有病,你不要在意。”
小聲哭泣的蕭母,蜷縮著身子,搖了搖頭:“她,她這是為了我好。”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