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我陶醉而導致大好局勢全部失去后,最后悔的人除了南宮建仁之外,就是蕭若水了,方才她可是翩翩起舞來著。
要說所有人務必得死,最不甘心的人就是蕭若水了。
她不是害怕死,是怕死了以后,還要擔著一個‘左洛夫人’的罵名,死后也會給人萬古唾罵的。
只是這地球上什么藥都有,單單沒得后悔藥,要不是因為身體極度疲倦,在大彪子他們對她笑時,她就會沖外去,即使給亂槍打成篩子呢,她也必須把那救命彈在小溪里撂外來!
那個鯊魚幫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洞外響起歹徒們絕望的嚎喊聲時,她不曉得哪來的一股勁,陡然打開二邋遢倆人,跑到了洞口處,朝外看去,就看見有焦黃煙,從洞口不遠處騰騰的冒起。
嗖……嗚!
外面的空中,又響起頂級戰機的厲吼聲,不得不在空中溜圈的戰機,總算看到了準確目標,立馬轉回來,咆哮扎下。
幾百氣數已盡的歹徒們,這時候才想到了要逃,沒得哪個再管天朝人,都撂掉手中東西,拼了命的四散奔逃。
只是他們即使長了短跑冠軍的腿,也沒得戰機撂下來的**快!
“回來!”
南宮建仁狂咆哮著,一把將蕭若水拽了回去,撲翻在了地上,大聲咆哮:“張嘴,捂住耳朵……”
轟!
地崩山摧般的爆炸聲,在山洞南邊炸響,亂石瞎飛,笆斗大的石頭,被炸的飛進洞里來。
就像下雨一樣,山洞上方的亂石,劈里怕辣的朝下砸。
**爆炸后的方圓幾十米范圍內,所有的地面生物,都在瞬息之間被摧毀。
世界的顏色變了,數不清的生命從此徹底終結,時間好像也靜止不動了,只有不斷響起的轟炸聲,自山洞朝南延伸。
也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一分鐘,還是一百年?
轟炸終于結束,好像賞金獵人咆哮的戰機呼嘯聲,也已經凱旋在了回程的途中,方圓幾百米內的樹木,差不多都被摧毀,大火熊熊燃燒。
不時有幾個人影,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走了沒得幾步,就又撲翻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這是幸運沒被**片炸中的歹徒,只是他們已被無比強悍的沖擊波,震的內臟盡毀,實際上人也已經死了,只是身體細胞的最后本能,鼓動他們在‘死后’,還能站起來走幾步。
沒得辦法入目的斷指殘骸,到處都是,污穢不堪的腸子,一截一截的散在地上。
轟炸引起的強烈震感,把昏迷的牛有矛給震醒了,陡然抬起頭,扒拉了下頭上的碎石,爬起來朝外面沖去。
鮑勃,大彪子等人先后沖出,朝小溪那邊狂奔。
他們希望,能找到姜文明……假如,他還沒死的話。
“你們都在這兒等,不要外來,絕不能外來!”
身負多處彈傷的南宮建仁,扶著巖壁跑到洞口朝外掃了一眼,就回身大聲咆哮道。
外面的世界,太不忍目睹了,他掃一眼就沒法忍的要嘔吐,要發瘋,更何況蕭若水等人?
“我要去看看他……”
蕭若水尖聲叫道。
“不行!”
南宮建仁大聲咆哮,打斷了她的話,一把拉住她膀子,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蕭若水不吭聲,爬起來又朝外跑。
南宮建仁臉色扭曲,抓住她雙肩猛烈搖晃著,低聲問道:“你,想去作死嗎?”
不管那個鯊魚是哪個,本事再牛,這時候也不可能活下來的。
他是怎么死的?
還不是因為大家得意忘形,所導致的?
灰狼他們剛才,就曾威脅過所有人,說一旦鯊魚死了,他就會怎么的怎么的……在他們看來,質子們就是殺死鯊魚的兇手,確定鯊魚死亡后,他們不可能放過他們!
灰狼他們為了護衛蕭若水等人,跟歹徒舍命搏殺兩天多,可到頭來,卻很有可能會成給成為新的敵人,這是南宮建仁不想面對,但卻務必要面對的。
他不是灰狼他們,他帶人不遠萬里跑來摩西歌,就是為了救眾質子的,現在在天朝的強大空軍打擊下,終于把左洛他們消滅掉了,怎么可能再讓質子,受到‘自己人’的殺戮?
蕭若水怎么會不明白南宮建仁的意思,只是她沒得辦法原諒自己已犯下的罪行,或許只有讓灰狼他們撕成碎片,心里才能好過些。
可南宮建仁呢,眾質子們呢?
“你,你們,都不能死,一個都不能死。”
南宮建仁嘎聲說著,掉頭沖了外去,卻很快又回來了,手里多了把槍。
這是被炸飛在洞口的槍,很完好,**里的子彈也是滿滿的。
看見他啪啦一聲,把**重新裝上,打開保險后,蕭若水就曉得他要干什么了。
他要用這把槍,來對付灰狼他們。
外面地上有的是槍,南宮建仁能拾到完整的,灰狼他們也能拾到完整的,人家五個人對付他自己,篤定是勝券在握的。
南宮建仁不想跟一起作戰數天的灰狼他們,反臉無情,可他又沒得其他的辦法,為切實保證眾質子的安全,他只能據險而守,盼望救援部隊,能及時趕到。
蕭若水倚靠在巖壁上,呆呆望著外面那個地獄世界。
她不準備抗爭,要是灰狼真的要殺她的話,她只希望,能在臨死前,曉得那個鯊魚是哪個,是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人。
“怎么,準備要擊殺我們?”
牛有矛冷冰冰的聲音,讓蕭若水眸子轉了下,思緒被拽回到了現實中。
牛有矛回來了,跟鮑勃兩個人,臉上都帶著輕蔑的神情,還又氣憤的冷呲,牢牢瞅著把槍口對準他們的南宮建仁。
“請你們,請你們不要過來,在救兵沒來之前,不要……逼我!”
南宮建仁嗓音低沉,非常堅定的說道,只有握著槍的手,依然那么有力,沉穩。
“沒得哪個逼你,我們也不想逼你。”
牛有矛晃了晃脖子,掉頭就走:“我們來,就是要跟你們說一聲,我們要走了。”
“走?”
南宮建仁愣住:“你們,你們是來跟我們告別的?”
“現在應該死的,不應該死的,都已死了,營救部隊也就要到了,你們都安全了,我們還待在這兒干什么?難不成,等著被你槍殺,還是嚴刑逼問,我們是什么人,又是干什么的?”
牛有矛停步回頭,語氣漠然的說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要不是他叫我們來,你們即使全死完了,老子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他呢?”
蕭若水打開南宮建仁阻擋她的手,疾步走出洞口,看向小溪那邊。
“他死了。”
牛有矛笑了,小聲問:“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活下來嗎?他的尸體,已經被灰狼他們帶走了。灰狼他們認為,雖說他也已經死了,也不想看到你。”
“他、他、他究竟是……誰?”
蕭若水用勁撇了下嘴唇,有鮮血冒外來,都沒感到疼痛。
牛有矛沉默了一刻兒,小聲說:“白無常。”
“白無常?”
蕭若水嘎聲問道:“他、他真是白無常!?”
“如假包換,呵呵,這回,還真是變成無常鬼了。”
牛有矛邪邪的笑了下,說:“曉得嗎?我早就跟他說過,你身邊有‘帥碗’陪的,他沒得機會獲取你的芳心。只是,他心卻不甘,好像呆比一樣的執著,暗地里守護著你……結果呢,他娘的死翹翹了,這下終于是死心了。”
“我、我沒見過他。”
蕭若水倚靠在了巖壁,嘴唇劇烈哆嗦著:“我從來,都沒見過他。”
“等你死后,你就會見到他了。”
牛有矛說完這句話后,抬手勾住鮑勃的脖子,倆人疾步朝東走去,很快就躍過小溪,在樹林中消失不見了。
對于白無常這個名字,不管是蕭若水,還是南宮建仁,都不是太陌生。
南宮建仁特殊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早就曉得白無常的存在,而蕭若水,則是因為接連有賞金獵人死在她身邊,才曉得了白無常。
以前她也想過,白無常為什么要護衛她,難不成說,是被她當特種兵時那勃發的英姿所迷翻?
不過仔細一揣摩,很快就否決了,一個邪道上的聲名赫赫的人物,要什么樣的女人沒得啊,怎么可能單單被她傾倒了呢?
可現在,毛魚臨走前,很篤定的跟她說說,白無常就是為了追她,才護衛她,在她被左洛綁駕后,帶人來營救她。
要不是白無常,她早就背著罵名到地府內喊冤了,哪還有機會,看見東方的太陽徐徐升起,看見數架摩西歌軍方直升機,呼嘯著在上空溜圈?
可是他,現在卻已死了,為了拯救所有人。
他死后,都不想讓蕭若水曉得他是哪個?
“走吧,一切先回去再講。”
看見華遇春公使,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疾步朝這邊走來,南宮建仁撂掉手中的步槍,攙住了蕭若水的膀子。
蕭若水輕輕掙開了他,沒有看他,也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南宮建仁,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姜文明卻吐出了一口水,劇烈咳嗽起來。
“你終于是醒來了,把我累得一身汗。”
把他扛在肩膀上朝前狂奔的大彪子,憨厚的笑著,把他放了下來。
栓柱一屁股坐在地上,從背上除下一個帆布背包,拿出一袋熟牛肉:“呵呵,水喝飽了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這廝運氣很不錯,居然從戰場上,拾到了蘭奇隊的伙食包,滿滿一包風干熟牛肉,足夠他們四個人吃上幾天的。
姜文明平躺在地上,望著鉆過樹梢的陽光,有氣沒力的說:“好不好受,你喝一肚子試試就曉得了。”
“沒得那個興趣。”
栓柱撕開袋子,啃了一口牛肉,囁囁嚅嚅的說:“你那兩個兄弟已經走了,走前,我請他們把你早就關照過的那些話,都轉告給那呆丫頭了,她應該相信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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