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是雙龍的重點中學(xué),每年本科的升學(xué)率達(dá)到八成,按說這樣的學(xué)校,校風(fēng)應(yīng)會非常嚴(yán)謹(jǐn),不該出現(xiàn)范泰蘭這樣的問題孩子。
事實上,校風(fēng)再好的學(xué)校,也會有殘渣余孽,還是那種校方得罪不起的。
就像被姜文明扁過的高尚寅,他爸是主抓教育的領(lǐng)導(dǎo),到這兒上學(xué)再正常不過,學(xué)習(xí)再不行,在學(xué)校再怎么不像話,你給我開除一個試試看。
還有姜晶,她媽跟校長是老表關(guān)系,聽說還很有錢的,只要不犯重大性的錯誤,一般都能順利拿到畢業(yè)證書的。
至于范泰蘭呢,一沒得做干部的老子,二來家窮的叮鐺響,三來成績只有‘的差’這個詞能來描述,她能來二中上學(xué),都是范泰英一手弄好的。
泰英哥旁的本事沒得,在校長上班的路上,拿刀子截住他,一話不說先在自己腿上戳一刀,鮮血直冒間卻笑的春風(fēng)化雨,提出讓他妹妹到二中接受最好的教育……校長大人能不答應(yīng)嗎?
范泰英這種人,實際上比做干部的更難惹,某些中飽私囊的干部,做事時還會講個原則,這種亡命之徒的小痞子,卻不曉得原則是什么東西。
就這樣,范泰蘭成了這所重點高中的學(xué)生,也成了屈指可數(shù)的殘渣余孽中的一員,抽個煙喝點酒,打打架鬧個事,向好孩子收保護費等等陰惡行為中,差不多都能看見她生龍活虎的身影。
這些問題孩子的種種事端,讓校方很頭大,卻又著實得罪不起,只有把他們分在一個班,由學(xué)校的沈副校長,做他們的班主任,希望能把他們改良好。
再不行,能改良一個,是一個吧,能有一個聽話的,那就是值得了。
在副校長的廢寢忘食的教導(dǎo)下,還真的有幾個壞孩子變?yōu)楹煤⒆恿耍@里面卻沒有范泰蘭,她只要一拿起課本,就會頭昏目眩,好像看《八卦圖》似的。
靠,有問題不能自己試一下嗎,干嘛要出用一根管子進水,二根管子放水,問多長時間池子里才能放光了的這種白癡問題,來折磨范二小姐?
上學(xué)有什么用啊,即使清華北大畢業(yè)后,找到人人艷羨的工作,最后還不也是為了賺錢養(yǎng)家,這和拿刀子在街上弄錢的范泰英,有什么大的分別嗎?
還是只有打工賺來的錢才能用,拿刀子弄來的票子,是紙?
大多數(shù)打工的好人,能一個晚上就能掙得四萬塊嗎?
能像姜大叔一樣,捧著手機大馬金刀坐在沙發(fā)上,享受著美女的高端服務(wù),每天掙的錢,就能抵上打工仔一年的工資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更讓范泰蘭氣憤的是,范泰英本身就是個小痞子,每天在外面過那種放蕩不羈的日子,把她撂進這學(xué)校來受活罪,也就算了,主要是他還給班主任……那個四十拉歲的風(fēng)情女副校長下‘老鼠藥。
哈巴狗一樣的求人家,要好好管束她,像管束自己孩子一樣,該扁就扁,該罵就罵,只要是能叫她好好學(xué)習(xí),即使把她腿打斷得了,他屁都不會放一個的。
‘滅絕師太’這下更來勁了,就像得到了倚天寶劍,一天不拿書本打幾下范泰蘭的腦袋,罵她是個二貨,晚上恐怕就會睡不著覺。
范泰蘭實在吃不消了,某天又被‘滅絕師太’揪著耳朵拖出教室后,下定決心要給她點顏色瞧瞧,聽說她跟校長有狼狽之好……當(dāng)天晚上下了晚自習(xí),就悄悄跟蹤‘滅絕師太’了。
可能老天爺也看不順眼‘滅絕師太’老是欺負(fù)范泰蘭了,真讓她發(fā)現(xiàn)了‘滅絕師太’的秘密,靠,都他娘的四十幾歲的半老徐娘了,居然跟五十多歲的校長大人,在辦公室內(nèi)搞現(xiàn)場直播戀情,黑絲粗腿小短裙,扶著桌子瞎叫吟。
自以為取到證據(jù)的范泰蘭,終歸是太嫩了,回來后就把證據(jù)——拍的視頻,發(fā)到了‘滅絕師太’的郵箱內(nèi),警告她以后對自己規(guī)矩點,否則要她好看!
她不曉得校長對學(xué)校的掌控能力有多大,深夜時火警的急促叫聲,把范泰蘭駭醒了,跟同宿舍的姐妹都驚弓之鳥般惶恐的喊著,趕快披著毯子沖出了宿舍。
等她在操場聽說這是一場演練后,才曉得不好,跑回宿舍一看,手機沒得了。
第二天,‘滅絕師太’把她喊到了辦公室,強壓著對她的恨之入骨,冷傲地跟她說,你被學(xué)校開了,這回哪個來求情也不沒得用,突擊檢查時,在你被窩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小袋粉狀白面。
栽贓誣陷啊,赤果果的栽贓誣陷啊,學(xué)生妹還玩粉狀白面,這是要蹲大牢的節(jié)奏啊,警方一生介入,就憑范泰英,敢對警方動刀子,膽沒跟屎屙得了?
范泰英肯定不會,只會把她帶回家后,朝死里扁!
想到范泰英蹺盼范家能出個大學(xué)生的憧憬,就此毀滅后的絕望,想到他為了妹妹來二中讀書,所犧牲的那些代價,范泰蘭就毛骨悚然,頭一回曉得什么叫怕,什么是后悔了。
絕不能被開除,務(wù)必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范泰蘭最好的朋友是姜晶,遇到這種大事了,她除了找姜晶,別的沒得辦法。
姜晶的智商,要比范泰蘭……好不了多少,不過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孔明,姐妹倆人搜腸刮肚的苦思冥想后,還真被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滅絕師太’早就離了婚了,沒得孩子,是人們常說的單身狗,據(jù)說她常到夜場尋樂子,只是她在學(xué)校跟在外面的打扮完全不一樣,旁人看見她后,也不敢相認(rèn)。
要是她真去夜場找男人,那么她就應(yīng)該曉得帶鱗青色虬龍的存在,‘小嘴’饞的不得了,但按她那小氣鬼樣子,肯定不可能花那么多銀子,跑去會所跟那些小富婆爭風(fēng)吃醋。
要是范泰蘭能把楊柳給請外來,讓她好好愜意一番,那么,她會不會手下留情呢?
范泰蘭不敢確定,只曉得情勢命懸一線下,只有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立馬找到‘滅絕師太’,提出了交換條件。
想到原本一臉不屑的‘滅絕師太’聽完后,眼睛大亮一臉激動,一疊聲說什么事好商量的令人反胃樣子,范泰蘭到現(xiàn)在都不想吃飯。
希望大叔能原諒我吧,唉。
范泰蘭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慢慢停到了她身邊。
車窗落下,姜文明那張帥氣的臉,現(xiàn)了出來:“嘖,這才是個學(xué)生的樣子嘛,清異秀出,比你以前小狐貍精的形象,強了不曉得多少倍。我還就真奇怪了,好端端的人不做,干嘛要去做妖呢?”
為了得到姜文明的好感,范泰蘭今天特地是不施脂粉,穿著二中的蘭色校裙,小白襪,運動鞋,盡顯她黃花女少年的清純本色。
“大叔,你歡喜我這樣啊,那我以后都這么好了。”
得到了意料中的收獲后,范泰蘭很沾沾自喜,呵呵笑著拽開門,坐到了副駕上,看見儀表臺上放著盒香煙,直接的拿過來,叼一根在嘴上。
剛準(zhǔn)備問打火機呢,后腦門就給姜文明抽了一巴掌,嘴上的香煙也被搶走,叼在他嘴上了,還喝斥道:“小孩子抽什么倒頭煙?”
“大叔,人家馬上就要滿二十歲了呢,抽根逼煙又算什么?”
范泰蘭有些委屈的剛說完,后腦門又挨了一巴掌。
這回姜文明用了勁,直接把她抽的腦門磕在了儀表臺上,很疼。
“你他娘的搞什么……”
范泰蘭一句話還沒罵完,腦門第二回磕在了儀表臺上,更疼。
“滾下去。”
范泰蘭抬臉,正打算翻臉,姜文明先拉長了臉,叫她滾下去了。
疼的范泰蘭淚花都迸外來了,一心的氣憤跟委屈,要是放在平常,就算姜文明跪下來求她讓她在車上,她也不可能給面子的。
這回,她忍住了,小銀牙使勁咬著嘴唇,任淚水熱情奔放地流,眼尾余光卻看到姜文明的神情,沒看到有一嘎嘎的不忍樣子后,心中哀鳴一聲,低聲說:“大,大叔,我錯了,請不要計較我的任性。”
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姜文明還是很欣賞這句話的,臉色微微有些溫和:“我看都是范泰英慣的你,你要是我妹子,我保證每天扁你三遍,就不信你不學(xué)好。”
誰他娘的稀罕做你妹子?
當(dāng)你妹子,能嘗到你那東西的愜意滋味嗎,姜晶小娘皮服伺你過后的賤模樣,姑奶奶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心動不已的。
范泰蘭心里罵著,表面卻不敢流露外來,只是可勁的抹眼淚,輕輕抽泣裝可憐。
“再哭,給我下車,我這人最煩有人在我跟前哭喪囔囔的了,三個不來就掉眼淚,多大事啊?”
姜文明嘴上說的刻薄,卻從紙盒里拿出幾張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大叔。”
“咱可不可以別學(xué)那些高麗貨,就不能喊大哥,喊我名字也行,聽著難受。”
“好啊,那我叫你文明。”
“算了,你還是喊大叔吧。”
姜文明被范泰蘭的這聲文明,給喊的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打了個寒噤發(fā)動了車子:“請我到哪兒吃飯?”
“天柱山,貴妃山莊。”
貴妃山莊這個名字,放在古代,那是只有皇帝的游玩行宮才能叫的地方,但現(xiàn)在只要是個藏在山里的農(nóng)家小院,也敢起這名字。
所以姜文明也沒介意:“走哪條路,離這兒多遠(yuǎn)?”
“在前面走天柱山路就行了啊,也不是太遠(yuǎn),四十公里左右吧。”
“四十公里左右,還算不上遠(yuǎn)?”
剛準(zhǔn)備掛擋的姜文明聞言,蹙眉看著范泰蘭:“說吧,你又惹什么禍?zhǔn)铝耍俊?br />
范泰蘭勉強笑:“大叔,你說什么呢?我每天在學(xué)校里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少扯這些沒得用的。”
姜文明打斷她的話:“不說清楚,我是不可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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