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怪突然就這么安靜了下來,它沒有臉,只是一片黑漆漆的人形黑影,微亮的月色下那詭異的笑聲猙獰無比.
“它怎么突然不動了?”
我停下了手中的碧玉蕭,轉頭問凌翼,他也不知,倒是方才我們打斗時一動不動的烈隨風回答了我的問題.
“普通人聽亂心咒痛苦難耐,但對它來說反而能平復它的內心,可也只有用碧玉蕭吹出的亂心咒對它有效.”他淡定的說著,眼中黑森一片.
“那小師妹,你怎么會有碧玉蕭?又怎會亂心咒?”瀟灑一臉疑問的看著我,我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個嘛……”我吞吐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見此,烈隨風說了一句:“這蕭是我在集市上買的,送給你小師妹的定情信物,而亂心咒是一位得道高人所教.”
得到高人?這烈隨風撒謊也不忘夸一下自己,但這番話也只有老實巴交的太子爺才會相信.
“莫非是消失已久的黑狼妖帝陸云郎?”瀟灑儼然一副十萬個為什么.
烈隨風垂眸看了我一眼,冷聲道:“正是.”
那眼神我覺得十分熟悉,忽而腦中一陣電流閃過,錯不了,入魔咒發作了!
“隨風,讓我看看你的后頸.”我伸手撩開他的烏發,他卻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別看.”他眼神冷地發寒,手也在顫抖,仿佛在壓制著什么.
正當我們失于防范之時,那鬼魅妖卻動了,它變得有些焦躁,似是在發怒,接著從它身后又飛出了好幾只手臂,直直朝瀟灑襲去.
“擔心!”凌翼用忘魂電把那只黑手劈得炸裂開來,可不過一會兒功夫那手又恢復的原狀.
“怎會如此?”我心中駭然.
話落,那黑影一閃如風般超凌翼殺去,凌翼大袖一揮,那黑影便退了幾步,但不等它落腳,又見它一躍而上,就這樣一進一退,凌翼既傷不了它,可也殺不死它.
我和瀟灑看傻了眼,居然忘記出手相助.
“沒用的,就算你們出手也不是它的對手,此妖的目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是凌翼.”
“那會是誰?”我問.
烈隨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瞥了一眼在一旁看傻眼的瀟灑.
“瀟灑?”我心中一驚.
“不錯,定是有人暗中勾結赤練國的妖靈想把瀟灑除去.”他眼中一片森然,語氣也變得低沉.
“可他不是上京都辭去太子之位,為何還有人加害于他?”我不解.
他淡定地笑了笑對我道:“那是他的想法,別人可不這么看,此番上京都,他亮出太子的身份,難免有人為了邀功暗中上報,加以殺害,對方定是知道瀟灑是修仙之人若派普通殺手定不能得手,于是便聯合赤練國的妖衍們來殺他.”
“可就算要殺瀟灑也用不著派鬼魅妖吧!那樣不僅會把璇璣國的凡人給通通吃光,還會引發……”我停了下來,陷入一場深思.
“難道……難道他們……他們……想……”或許連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因此一句話就這么半卡在喉嚨怎么也說不出來.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赤練國想吞下璇璣國這塊餡餅.”烈隨風黯然的眼中深不見底.
話落,瀟灑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神朝我們這邊射來:“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猜測……這絕對是我們的猜測,你那些弟弟們定不會加害于你!”我想安慰他,可他似乎變得更焦慮了.
只見烈隨風無奈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我打暈他,于是我就用碧玉蕭將他敲暈.
這樣也好,睡著了煩惱也就沒了.
眼看我們說話的空檔,凌翼已和鬼魅妖交戰好幾個回合了,他用忘魂電一次又一次劈向鬼魅妖,那鬼魅妖散了又合,合了又散,卻不見它有絲毫松懈,速度一如既往的快,出招也一如既往的狠,可是凌翼卻是滿頭大汗.
“它故意的!故意消耗凌翼的靈力!看本狐妖奶奶怎么收拾你”我提起碧玉蕭又吹起了亂心咒,不一會兒那鬼魅妖便停了下來.
只不過也害得凌翼中了亂心咒,我與烈隨風倒是無恙,可為什么會這樣我也不大清楚.
凌翼吃力地走向了我,對我道:“聶姑娘,你這亂心咒吹得比上回在神書閣的時候好聽多了.”他苦笑.
我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心懷歉意.
話間,烈隨風已顯出真身,他展開雙翅,絢麗的火光閃閃飄落,燃燒著熊熊烈火的身體屹立在蒼茫月色下.
那鬼魅妖似是有些害怕,不由顫顫發抖,原本妖嬈的笑聲里少了一絲狂妄,多了一分求饒.
“現在倒是知道錯了,你枉殺無辜,今日就算你哭瞎眼想我也不會再縱容你!”烈隨風威嚴的聲音飄蕩于天地間,連我都不由覺得有些發寒.
那一瞬烈隨風如電般穿過鬼魅妖的心臟,猶然黑影被燒成灰燼,只剩零兮的火苗在彌漫在焦黑的空氣里.
良久,烈隨風才恢復了真身.
“君主,你沒事吧!”凌翼迎了上去,扶住了他.
只見烈隨風捂著胸口,喘氣道:“我還撐得住,凌翼你保護好瀟灑,我和小風兒去京都看看情況.”
“可是君主你現在……要不我去京都,你和夫人留下?”凌翼道.
“也好.”
話落,烈隨風看了看我,此番我才從方才那一幕的驚奇中回過神來.
“隨風,你沒事吧!”我急步上前,他卻將我一把摟在懷里.
“小風兒,你把碧玉蕭收好,除非生死關頭,不然不可再拿出來使用,懂了嗎?”話未完,烈隨風口的鮮血猶如泉涌出,從我的后背流到了腳跟.
那時的我心中慌亂無比,只害怕就此失去他,那種恐懼我至今還能記得.
在凌翼的吹蹙下,我顧不得悲傷連忙輸送了自己的靈力,總算護住了他的靈境.
可他昏迷不醒面色蒼白的模樣看得直叫人心臟發緊,幾日下來我也哭了好幾回,可任憑我怎么哭,他還是沒醒,到最后我也沒力氣哭,把心思都放在照顧他身上.
后來凌翼告訴我三界有自然定律,一物降一物,相生相克,沒有絕對的死亡也沒有絕對的永生,而作為天華國的上神本不能在璇璣國獻出真身,若違反定律必招反噬,威力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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