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前后十分鐘時間,馬場會員區(qū)已來了不少人。只不過,除了艾瑟琳母子和尤金及兩位女手下,其余的都坐在右手方的露臺。方大記者對這樣一邊倒的情況很是詫異,專門遣了手下跑腿的小弟前去打探情況,得到成愿討回來的消息是——左手區(qū)已經(jīng)全被馳二爺包下了,根本不會再有人來。
真是錢多權(quán)大任性啊!方雯雯一邊吃雪糕,一邊咂舌。只是,還沒來得及感慨完畢,她口中錢多權(quán)大的男主角已經(jīng)悄然入場了。
彼時,馳家家主牽著妻子的手自不遠處的長廊逆光行來。一對璧人,男的氣場強大,看似儒雅清冷、守禮有節(jié),實則掌控了港城太半天下,腹黑霸道。女孩子編著蓬松的公主頭,穿了一件遮身子的泡泡裙,色如春花,顧盼間眼若秋波,脈脈含情。
“老公,他們都說五號光鬃還沒有成年,這個賽季又是第一次上臺,前幾場的表現(xiàn)都差強人意。而且馴馬師也是一個才出道的新人,沒有大賽的經(jīng)驗,你為什么要投它獨贏呀?”向二小姐右手托著大肚子,一邊走,一邊撇嘴抗議。
馳沖將妻子左手握在掌心,放嘴邊親了一口:“所有成功都是從失敗開始的……我對馬和馴馬師有信心!”
女孩子被丈夫下巴的胡茬扎得手癢,縮了幾次沒縮回來,一時來了些小脾氣:“可是,我對你沒信心呀……誰讓你這幾天,總是欺負人!”
馳沖自然知道妻子指的什么。可是,他對她的愛已經(jīng)無法遏制,快要泛濫成災(zāi)了,如果看著而不能擁有她,那不啻于一種折磨:“囡囡,孩子七個月開始,我會注意的。”
向佑臉頰有些微紅,這樣的話題,她并不喜歡提及。既然現(xiàn)在得了丈夫的保證,也算放心了:“咦?奇諾……快叫干媽!”兩人走到會員區(qū),向二小姐一眼就看到大人模樣的少年,立即開心的上去認親。雖然有著意大利HSD小太子爺?shù)墓猸h(huán)加身,但奇諾律己甚嚴、心地不錯、家教也很好,并不像他哥哥安東尼那樣目中無人。所以,當初聽說丈夫要收他做義子時,向佑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驚詫。而且,艾瑟琳那邊也按照華國傳統(tǒng)的結(jié)親禮,完成了儀式,彼此緣分從那刻起就算正式結(jié)下了!
奇諾看到向佑,有些別扭。好在,少年郎最后還是輕輕的叫了一聲:“……干媽!”
“乖!”對于一下子長了輩分的向二小姐而言,這種感覺不要太爽,恨不能立即給干兒子送一副銀項圈作見面禮。與少年打完了招呼,向佑興致勃勃的問在一旁不茍言笑、正襟危坐的婦人:“艾瑟琳姐,你們下好注沒?”凡是到賽馬場來的,多多少少投一點,算是支持慈善事業(yè),何樂而不為?
“下了兩百萬。小賭怡情、大賭傷心!”HSD教母溫和回道。
女孩子熱切的問:“姐!你們卡上填的哪一號?”
艾瑟琳原本不懂這些,事前也沒鉆研過,小投一把只是為了討個好彩:“七號黑旋風(fēng),大熱門。聽說這幾日的勢頭一直保持得不錯,有85%以上的觀眾都投的它……”
按照港城賭馬的規(guī)矩,玩家可以選擇兩種投法。要么在卡片上填組合獨贏,投打捆的幾匹,這樣更保險一些,贏面也更高,只不過獲取的獎金就必須同其它投中的玩家一起分享。要么就是買獨贏,只押一匹,這樣風(fēng)險高,投出去的錢很可能打水漂。但如果贏了,也可以讓人一夜暴富。
“喏!”向二小姐一張臉垮了下來,齜牙對身邊的丈夫說:“你瞧瞧,奇諾他們都不看好你的大冷門光鬃……”說完,她拉著男人的胳膊誘勸道:“老公,還有二十分鐘,不如咱們把注重押吧?三千萬吶,夠買幾個燒鵝、蛋撻鋪子了!”
馳家家主看著妻子滿眼的小星星,喜愛無比。“改注也不是不行!”男人眉眼含笑,停頓了片刻,而后將唇角湊到女孩子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反誘哄:“只要這一周……”
向佑聽著聽著臉頰緋紅,最終還是放棄了矯正馳二爺?shù)南敕ā?br />
男人看著妻子嬌俏的面容,覺得可惜,但并非沒有轉(zhuǎn)圜的辦法。隨后他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手下的電話,清冷吩咐道:“段飛,五號光鬃獨贏,再投三千萬……”
向佑聽著這噩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別這樣!”她死死吊著馳沖的胳膊,氣得血壓和腎上腺激素飆升,半天沒說出話。原來,馳二爺竟是一個大敗家子,拿錢開玩笑!
男人停下了掛電話的動作,等著妻子開口,落入自己精心編織的情網(wǎng)里:“囡囡,你可要想好了!”
向佑急得額頭上都起了一層薄汗。六千萬啊!她看到滿天的票子和房子在飛。
……
正在馳家兩夫妻大打心理戰(zhàn)的當口,一直坐在角落里搜索會員區(qū)左右兩邊動靜的方小妞和她的跟班閃亮登場了。兩人分工明確,一個采訪、一個攝像,弄得有板有眼:“馳先生,我是佳樂報業(yè)的記者方雯雯,請容許我耽誤您一點點寶貴的時間,采訪一下您對本季馬賽的看法。”
“嗯!”男人轉(zhuǎn)身,已經(jīng)恢復(fù)了日常工作時的嚴肅認真。他右手一把逮住了準備開溜的妻子,強迫好動的她陪著自己尋了兩處空蕩位子坐下來,面對鏡頭波瀾不驚。
方雯雯挺直了脊背,用公式化的口吻問道:“馳先生,您是馳氏企業(yè)的負責(zé)人,也是港城馬會的榮譽會員,在商界和娛樂圈素來以眼光獨到著稱,人送外號“伯樂”。古語云: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請問,今天場上共有14匹賽馬,在最后一場中長途2200米的收官之戰(zhàn)中,您最看好哪一匹?”
被丈夫限制了行動的向二小姐正在郁悶之中,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突然察覺到先前鬧哄哄的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原來,偌大的砂鈿馬場正中那塊巨型顯示屏,正在直播佳樂報業(yè)的現(xiàn)場采訪,畫面上的主角不是馳氏家主,還有誰?
男人絲毫不在意眾目睽睽之下評價戰(zhàn)局可能會對現(xiàn)場走勢產(chǎn)生的影響,直言不諱道:“十一號玉琮!”
嗯?聞言,向二小姐目瞪口呆,心中波濤洶涌。我的乖乖,您老看中十一號,卻投了五號六千萬,到底是鬧哪樣?
“理由呢?”方雯雯也吃了一驚。因為,她一早就打聽到屬于馳家的馬也在其中。半年前,馳沖在拍賣會上花費了1500萬美元拍下產(chǎn)自英國的純血良駒“光鬃”,由此傳為佳話。如果這一場五號勝出,作為馬主,馳二爺至少可以得到80%的獎金,剩下的才屬于練馬師和冠軍騎師。
男人矜貴淡漠的臉鏡頭感十足,傳遞了滿屏的優(yōu)雅、瀟灑和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玉琮的先祖是德國北部下薩克森地區(qū)的漢諾威馬。這種溫血馬經(jīng)常用在障礙超越、馬場馬術(shù)和馬車競賽中,是目前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比賽用馬之一。每一匹都經(jīng)歷了嚴格的篩選,有一點點問題都會被過濾掉,從而嚴格保證馬種血統(tǒng)純正。加之玉琮的練馬師是大衛(wèi)李,擁有馬術(shù)界排名第一的頭銜,我看好他……”
一語出,觀眾席騷動。不少情緒激動的群眾,紛紛涌向了工作人員席改注。
而下一刻,鏡頭一轉(zhuǎn),采訪現(xiàn)場的主角已經(jīng)由馳家家主變成了錢氏企業(yè)的掌權(quán)人錢永豪。精神矍鑠的老爺子作為抗擊馳氏的“六大財閥”的代表人物、核心力量,拄著龍頭拐,特意從會員區(qū)右側(cè)走到了左側(cè),而后徑直坐到馳沖身邊,用右手拍了拍后輩的肩膀:“年輕人,話可不要說得太快、太滿!七號黑旋風(fēng)是世界上最古老也最純正的安達盧西亞馬的后代,具有驚人的場上爆發(fā)力,比漢諾威的市場售價還要高出五百萬。”
聞言,涌向工作人員席改注的部分觀眾又停下了腳步,躊躇起來。新、老兩輩人的眼光,孰優(yōu)孰劣,難以抉擇!
馳家家主并未因錢氏掌權(quán)人的當場反駁動怒或不悅,反而原位坐著溫和一笑:“——老爺子,不知您下注的是哪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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