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朝陽街137號‘寸光'貴賓房里觥籌交錯。
面對破天荒沒有按時回家做二十四寵好老公的男人,NY幫的女大佬尤金上陣就是玩兒命的勸杯。直到酒過不知幾巡,大家都帶著微微的醉意后,女人捋著大舌頭打趣:“馳……馳沖,你終于舍得放下你的小嬌妻,陪我們這些老朋友了?”
馳家家主微醺的面容在滿天星明滅不定的光暈下俊逸清冷、動人至極。“向佑……”男人的唇間咀嚼著那個名字,帶著將人拆骨剝皮的意味:“還是欠收拾!”那人,明明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熱愛,知道自己將她捧在手心里疼著、寵著,視為唯一。她卻還要瀟瀟灑灑的呼朋喚友來共享這份彌足珍貴的情義,以為慷慨大度。他對她的沒心沒肺、慈悲善良真正惱恨至極……
榮臣替頂頭上司又斟上一杯“狗毛戴夫”:“怎么?夫人又進入青春叛逆期了?”終究小了一輪年歲,閱歷與思維方式的差異決定了成熟男人同幼稚女人之間的代溝肯定不小。既然是自己挑的,只有慢慢教唄!
馳沖解開了襯衫領角的第一顆紐扣,讓郁氣一點點釋放:“我怕她今晚和我待在一起,會哭爹喊娘的!”如果不是有孩子做護身護,向家千金現在估計早就下不了床了。
榮臣錯愕,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男人言語之中透出那么一絲流氓氣。馳家家主的涵養(yǎng)素來極好,不管遇上多麻煩的事或多難對付的人,都能從容處理。以致于身為部下的自己竟然忘了,馳氏以何發(fā)跡?馳沖手中掌控的地下勢力比明面上的“馳遠國際”霸道多了,它才是讓兩道聞風喪膽、不敢小覷的厲害所在。黑,才是他的本色!
“沒眼色的東西!”看到好友凌厲肅殺的側臉,NY幫的女大佬自然知道他心有不快,抬頭扔給身后只顧著耍手機、打秋風,消極怠工的兩個手下一個眼刀:“二爺寂寞需要人陪,你們看不見嗎?還不滾過去小心伺候著……”
身段極好的黑珍珠和韓國妹連忙賠小心,一左一右的貼過去,企圖將馳家家主現場夾成奧利奧。
男人用修長合度的右手食指勾起不知害羞為何物的韓國美人尖溜溜的下巴,幽深銳利的眼細細打量著那副用刀子精心雕琢過的容顏,片刻之后戲謔道:“沒食欲!”
尤金也是個爽快人,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只見女大佬一把擼起袖子,將厚重的啤酒杯砸在桌上,發(fā)出“咚”一聲巨響:“馳老二,你究竟喜歡什么模樣的,我都幫你找來?甭管什么膚色、是男是女、是神仙是妖怪、是人還是畜生……姐有錢,不怕找不到!”
馳沖手一揚,黑白配迅速退避三舍。
男人矜貴的面容被夜色浸染得神秘而危險,他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啟唇低語:“我老婆,你買不到……如果錢能焐熱她的心,多少我都給!”
女大佬啞口無言。她知道馳家家主寵妻,卻未料病入膏肓至此:“要不,我把向佑送“鳳巢”試試?”或許,看過世間最虛偽的情意,就能夠讓人學會珍惜!
“不必了!”馳沖目光淺淡的看了好友一眼:“我自有馴她的法子……”
榮臣在一邊咂舌,順便替馳夫人念了一次阿彌陀佛。
此時,段飛從外面匆匆走進來,面色恭敬而警惕的對家主說:“二爺,柯竟梁那邊剛才派人送了禮物到“寸光”,指明是孝敬您的……要不要接收?”
尤金娥眉微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另一邊,明面上是“華南影業(yè)”的總經理,實際為“地下城”二把手的榮公子掐滅了手中即將燃盡的煙,幽幽道:“自從HSD的太子爺在“新城”門口被射成了篩子,柯竟梁也跟著倒了大霉。老安東尼伯爵雖然沒有要他的命,但也背地里給他下了不少絆子,再加上我們與警署那邊聯合出擊的“掃雷行動”……這位風光一時的老大,最近一定過得非常苦逼!”
馳家家主取下了鼻梁上的鏡框,揉揉酸澀的眼:“既然是心意……就收下吧!”
女大佬瞬間明白了好友的想法,男人要放柯竟梁一馬。她不贊成的搖搖頭:““新城”已經是千瘡百孔的強弩之末,留著也是個禍患,還不如借現在的機會把它收拾了,免得有些人作妖!”
馳沖唇角微勾:“雖說是強弩之末,總歸還有它的用處……畢竟,“風云會”顧老爺子的心臟病還沒好徹底!”
尤金詫異:“你想用“新城”牽制樓霄?”不是“風云會”,只是樓霄!
男人未予否認:“至少,可以讓顧老爺子有更多調查真相的時間!”如果讓樓霄輕而易舉的做大,顧正林收復河山就要花費更多的力氣。
尤金知道馳二爺的大腦構造較一般人不同,總有九曲十八彎的深謀遠慮。他的決定,根本不會出紕漏!
“二爺!”榮臣開口了:“萬一柯竟梁狗急跳墻……”
馳沖輕笑一聲:“他沒這么笨!”要大張旗鼓地向馳氏宣戰(zhàn),必須具備同歸于盡的勇氣和相當的實力,現在的“風云會”沒有,“新城”也沒有。
……
數分鐘后,被馳家的保鏢用儀器反復探測過的禮物送到了男人面前,一個方形的盒子,包裝精美,未見異常。
段飛堅持要自己動手打開,絕不讓家主碰一點點,馳沖好笑的隨小年輕去了。
“蛋糕?”看著層層剝開包裝后露出的禮物,尤金目瞪口呆:“馳沖,我記得你的生日每四年一次……柯竟梁是不是獻錯殷勤了?”還有,別人家的蛋糕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要么方、要么圓,只有“新城”送來的好像狗啃一樣,四面都是缺口,古怪得很!
馳家家主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覆蓋了一層奶油,用巧克力線條隔成幾份的慕斯蛋糕,提起一旁的塑料小刀,切下右手邊凸起的一角,而后對段飛說:“我不喜歡太甜的東西,留一小塊就夠了,多余的……送回去吧!”
尤金瞪大了眼:“生日蛋糕還有給人退的?馳沖,你沒搞錯吧?”女人呼天搶地的把剩下的統統掃到面前來:“正好我肚子有些餓了……你不吃,我吃!”
男人目光銳利的看著好友提起叉子就要進攻中間那誘人的一大塊,幽幽道:“這東西,別吃撐了!”
女大佬毫不在意,挑了一大坨徑直往嘴里送。
馳家家主微微一笑:““新城”合眾堂的地兒,如今正是烏煙瘴氣的局面。誰吃,誰去收拾!”
尤金瞬間被嗆著了。她一臉通紅,忙把吃到嘴里的東西統統吐回到剛才挖的缺口處,然后用勺子一本正經的把那一塊軟軟呼呼的碾了一下,填平:“可以了,送回去吧!”女人認真看了看,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段飛嘴角抽了抽,覺得有些惡心。他忍了又忍,將那團東西蓋上蓋子,正準備給門口柯竟梁遣來送禮的手下拿過去。
“段飛,等等!”馳家家主聲色淡然的叫停了青年的腳步,而后從茶幾上拿了酒吧為客人提供的便簽紙和筆,行云流水般寫下幾個字:“讓柯竟梁送過來!”
段大保鏢不敢逾矩查看家主寫的是什么,只管將東西給人送過去。
女人的好奇心卻泛濫,她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朝桌上那塊奇形怪狀的蛋糕努努嘴:“馳沖,你把人“新城”的哪一塊……搶了?”
馳家家主不答反問:“龍九新區(qū),你想吃?”
女大佬聞言口水直流:“想!”
“想吃,自己來搶!”馳沖戲謔道。
尤金郁悶極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港城,誰能搶得過馳家老二呀!她翻了個白眼:“得了別人這么大一塊蛋糕,還不滿足?”不僅吃,還要拿,土匪一樣的給人寫條子直接索要,真是太無恥了!
男人幽幽一笑,問她:“想知道我寫的什么?”
女大佬點頭如搗蒜:“想!”
馳家家主啟唇,說出三個字:“——柯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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