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和葉薇走后,和玉心情的確有些郁悶。
“江師兄,小妹在七星宗尚有幾個故人,能否去看一看?”
“也好,你去吧。”
江明旭點頭。符磊等人對視一眼,并沒意見。他們這些全是筑基期的男修在葫蘆谷隨意亂逛,惹得七星宗不少弟子驚訝。
“符磊兄,能否參觀一下你們的劍道臺?我這位簡師弟是一個劍修。”
符磊迅速看了一眼一直默不做聲的簡鵬,身為筑基修士,不論男女老少,大多都會馭劍。不過,真正的劍修卻是極少。
做劍修非常不易!一生中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但的確有笑傲同階的本事。
“那就去吧。”有符磊首肯,恒天、聶戰(zhàn)等人自不會攔著的,只呂星雨多看了恒天幾眼。
今日,呂星雨見到葉卿是非常高興的,可葉卿待他甚為冷淡。葉卿與恒天之間的親近,誰都看得出來。
“咦,這位呂道友,你莫非有意見?”不料,呂星雨的舉動全被江明旭看在眼中,故意打趣道。
“江道兄請勿誤會,在下并無意見,一切任憑我們大師兄做主。”呂星雨拱手答道。
“你總盯著恒天道友不放?我還以為……”
“江明旭,別沒事找事。”符磊皺眉。
“得得得,隨便一問而已,你這么大脾氣。符磊兄,我早對貴派劍道臺慕名許久,今天總算如愿了。”
這不,眾人各自駕馭起法器來。
劍道臺位于葫蘆谷竹林的深處,以洗星石為階,漢白玉為欄,壁上鑲嵌拳頭大的夜明珠和月光石。每走上十階便有一個鐵質(zhì)火架,大火不熄。
劍道臺共有五百石階,只能步行,不能馭器。這里并不適合參觀,而是給七星宗筑基修士參悟和試練的地方。當(dāng)然,也可以進行對訣!
江明旭是什么意思?
符磊神情一動,帶著一絲嘲諷。
此時,簡鵬的目光全停留在恒天身上。同是劍修的關(guān)系,他早感應(yīng)到此子的不同。
然,恒天不過是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散發(fā)的氣勢驚人,根本不亞于符磊、江明旭及簡鵬三個筑基后期的。符磊、江明旭也注意到了。
符磊心下思量。
江明旭有些驚訝,要知道他們?nèi)齻奉師門之命前來除了送入境符外,還有一個目的便是挑戰(zhàn)七星宗筑基修士中的佼佼者。
“簡師弟,你要和這位恒天道友切磋?不多考慮一下?他修為不高啊。”江明旭出言提醒。
“無妨!恒天道友氣勢驚人,想必一定是練了高明至極的劍法。恒天道友,你不會拒絕吧?”簡鵬看都沒看江明旭,只盯著恒天不放。
“大師兄,我下場可以嗎?”恒天看向符磊。不過,他眼中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前不久,他和呂星雨的“切磋”令好幾位金丹長老都頭疼呢。
符磊看了看恒天,說真心話,他不愿此子下場的。恒天出手有點不知輕重。這好歹來者是客啊!
“符磊道友,你是覺得在下的挑戰(zhàn)很失禮嗎?”簡鵬怒哼一聲。
“呃?行吧,你非要挑戰(zhàn)他,那就來吧。不過,挑戰(zhàn)貼是一定要簽的。”符磊堅持。他走到劍道臺左側(cè),這里有張石桌。桌上擺了幾張空白的紅帖。
這就是挑戰(zhàn)貼上了!
簽了此貼,代表的生死不論、死傷自負(fù)。當(dāng)然,萬一出了什么事?七星宗也全無責(zé)任。
“簡道友,請簽名。”
“好!”
簡鵬二話不說在挑戰(zhàn)貼上簽下姓名,一式兩份,一份符磊親自收下保管,另一份他給了江明旭。江明旭有些意外。
需要這么正式?
“恒師弟,愚兄有四個字相贈:來者是客。”這時,符磊想了想,還是決定叮囑一句。
“是。”恒天冷酷依舊。
聶戰(zhàn)、呂棟梁、呂星雨不約而同的后退。符磊微微一嘆,也走了過去,順帶拉了江明旭一把。這樣,才把劍道臺中間的位置讓出。
江明旭神色有些變化。
他當(dāng)然相信簡鵬的實力。
“符磊兄,你這位師弟還有什么特別不成?”
“沒有!”
符磊的態(tài)度相當(dāng)敷衍。他瞄了一眼江明旭,心下暗笑。其實,他若不是擔(dān)心恒天受罰或長老們憂慮,是巴不得恒天下場玩玩的。
“你什么意思?”
“非要玩挑戰(zhàn)的是你師弟。你問我干什么?行了,挑戰(zhàn)貼已簽,你我就在此觀戰(zhàn)吧。對了,需不需要我請一位師叔來做裁判?”符磊笑問。
“不必。”
“呵呵,隨你。”符磊便不再說話,但考慮到恒天下場可能發(fā)生的‘后果’,他還是給師父萬承平和師叔廣澤宇、幕城發(fā)了道傳信符。
“四弟,你覺得誰會贏?”呂棟梁低聲問道。
“雖然我不想承認(rèn),但恒天那個奸詐的,他既肯下場肯定不會輸。”呂星雨嘆息。他一個中期的跑去挑戰(zhàn)恒天,結(jié)果是差點連手筋都被挑了。
他敗給恒天并非不服,而是不甘。
一旁的聶戰(zhàn)聽到后,嘴角輕輕一彎。恒天在宗內(nèi)演武場的名聲很勝,從一開始便是跟中期弟子切磋的,就連后期也不知打了多少場。
“到底還是同門,萬一恒師兄要被罰,你我還是給他做個證的好。”
“聶師兄言之有理。”呂星雨和呂棟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應(yīng)下了。是啊,大家都是七星宗弟子,就算有矛盾也得等外人走了再說。
此時,恒天與簡已開打了。
劍修就是劍修,半點不見啰嗦,就連那種寒暄似的開場白都沒有。
恒天手持玉衡劍,散發(fā)金色的劍氣,氣勢強盛;而簡鵬拿的是五絕劍,煞氣也撲面而來。兩人均是見招拆招,身法靈活。
這一交手便是勢均力敵!
為此,一旁“看戲”的江明旭,臉色一變,不由得凝重了幾分。他淡淡的瞄了一眼神色自若的符磊。看來,恒天的能力在七星宗并不是秘密。
這也是聶戰(zhàn)第一次見恒天與人交手。
果然不凡。
“呂師弟,你怎么也這般驚訝?”
“他?他上次跟我打可不是如此的。難道,他的劍法又突破了。”呂星雨臉色一紅。
“或許吧,到底是有縹緲師祖教導(dǎo)的。”
對比七星宗幾個筑基修士的輕松愉快,江明旭的表情卻是越發(fā)不好看了。簡鵬一個筑基后期的,挑戰(zhàn)人家一個筑基修士的居然打得這么費勁?
真是丟人了!
劍道臺上,恒天和簡鵬打得難解難分,酣暢淋漓。符磊等人均已駕馭法器停留在半空中,并不在臺上了。他們這是把地方全騰出來。
這會兒,得到消息的萬承平、廣澤宇、幕城已匯合在一起,齊齊的趕到劍道臺。他們瞄了一眼停留在半空觀戰(zhàn)的符磊等人一眼。
“師父,兩位師叔。”符磊帶著三個師弟行禮。
“罷了,罷了。這是什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來了?為什么?”幕城急了。
“幕師叔請放心,這是焚月派的簡鵬道友給恒天師弟下了挑戰(zhàn)貼。他們兩個都是劍修,難免想切磋一回。”符磊帶笑送那張?zhí)魬?zhàn)貼。
萬承平、廣澤宇、幕城三人見到帖子,臉色稍稍好看一點。
“掌門師伯,簡道友很是希望同恒師兄切磋,恒師兄無奈之下只好同意。當(dāng)然,簡道友是大師兄、弟子及江道友的見證下簽下挑戰(zhàn)貼。”聶戰(zhàn)開口。
呂星雨和呂棟梁也附和。
江明旭嘴角有點小抽搐,這是干什么?雖然讓簡鵬出戰(zhàn)是他開口的。
“江師侄,這件事果是如此?”萬承平、廣澤宇、幕城三位金丹修士,皆看向江明旭。江明旭感覺到了壓力,不過事實如此,他也不會反駁。
“是,晚輩師弟不過是孩子心性,見了同是劍修的恒天道友心下一喜,便想切磋疑一回。”
“那就好。”幕城率先一笑。
他是怕別又為了什么而進行生死較量。關(guān)鍵的是外人不曉得,那恒天出手真是個相當(dāng)任性的。
“廣師兄,司徒師兄他還在閉關(guān)嗎?”
“嗯。所以,我親自過來瞧瞧。”廣澤宇明白幕城在疑慮什么。他看了一眼打得正爽的恒天,心下也是一嘆。這些孩子,真胡鬧。
帶客人到處看看,玩玩,飲飲酒不行?非得玩比武。
“符磊師侄,卿兒呢?”
“廣師叔,兩位葉師妹早離去了。嗯,葉卿師妹說她被縹緲師祖罰煉丹,尚未完成。”
“她又被罰了?”廣澤宇都有些驚訝。那丫頭不是煉完丹才到處閑逛的。他聽說恒天帶去演武場轉(zhuǎn)名牌了的。難道還敢偷懶不成?
符磊、聶戰(zhàn)、呂星雨、呂棟梁均是一愣。
“廣師伯,小師妹她又被罰了?她沒事的吧。”呂星雨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
“能有什么事?她在道宮住著。”廣澤宇心下十分疑惑。他是知道葉卿喜歡藥草的,尤其喜歡縹緲道君私人的百草園里的東西。
但有些話不好當(dāng)眾人的面說。
其實,廣澤宇覺得沒準(zhǔn)又是葉卿看中了什么寶貝藥草偷偷拔了去,然后被師尊發(fā)現(xiàn)懲罰煉丹。盡管,葉卿煉出的丹藥到最后基本都進了她的肚子。
這時,恒天和簡鵬的表現(xiàn)好像是調(diào)換了一樣。一開始,簡鵬仗著有筑基后期的修為步步及逼;如今,是恒天越戰(zhàn)越厲,出手快、準(zhǔn)、狠。
眾人看著都不免心驚!
“磊兒,你沒叮囑恒天兩句嗎?”萬承平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跟他說了來者是客。他應(yīng)該有分寸的吧?”此時,符磊也恨自己怎么不多說兩句,至少講明一點。這個時候,他見恒天幾乎是壓著簡鵬打。
符磊高興之余,又不免擔(dān)心起來,雖然說有挑戰(zhàn)貼為證,但焚月派也不是吃素的。不久,他想起縹緲道君的護短同樣出名。
這?
到最后不會演變成兩家的道君出手吧?
符磊背心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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