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我不接受!”
這句話一說出口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許鄺,許鄺看了他們一眼說道:“老爺子說了,箱子的歸屬,由我們?nèi)齻人共同決定,你現(xiàn)在對這件事情不管不顧,違背了老爺子的意思。”
“我放棄了繼承權(quán),就說明箱子的歸屬交給你們決定,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許惠欣問道。
“那要是我覺得,箱子應(yīng)該由你來繼承呢?”許鄺笑著說。
許惠欣愣了,她沒有想到許鄺居然會這樣說,直接告訴她自己想想要她繼承這個箱子,在另一邊的許澗瑛很配合地說道:“我年紀(jì)小,我覺得應(yīng)該由二哥繼承老爺子的最后一件東西。”
這不就成了羅圈套了?許惠欣皺起了眉頭,看向?qū)O律師。
孫律師表示也很難做,他說道:“我的職責(zé)只是保管老爺子的東西,協(xié)助你們進行協(xié)商,但是協(xié)商過程中出現(xiàn)的任何爭端問題我都沒有權(quán)利和責(zé)任去幫忙解決,所以……”
他說的很清楚,這件事情就這樣僵住了,許惠欣的臉色變了又變,心中盤算著,到底還要不要繼續(xù)堅持放棄遺產(chǎn)繼承。
但是如果不放棄遺產(chǎn)繼承的話,他們到底又會用出什么招數(shù)來對付自己?許鄺和許澗瑛的目的,毫無疑問的,就是要得到老爺子的這個箱子,但是他們害怕許惠欣背后出手,所以將許惠欣套牢在這個法律程序上面。
如果許惠欣承認(rèn)了繼承權(quán),那么他們肯定會用上別的手段,來讓許惠欣放棄這個箱子,或者……
安小語這個時候從后邊拉住了許惠欣的手,許惠欣猛地醒轉(zhuǎn)過來,回過頭看了安小語一眼,心中才安定了下來,見安小語搖搖頭,給了一個眼神,瞬間心領(lǐng)神會。
“既然如此。”她扭過頭去對許鄺、許澗瑛和孫律師說:“這件事情容我思考一天,明天這個時候我們繼續(xù)討論,到時候我想應(yīng)該已經(jīng)會有解決辦法了。”
孫律師表示無所謂:“許昌濟先生付了足夠的律師費,我可以多等一天,或者幾天都行。”
許惠欣得到了孫律師的承諾,扭頭看向了許鄺和許澗瑛。
許鄺笑道:“自然是家里人的事情,多等幾天業(yè)務(wù)無妨,反正我最近把時間都騰出來。你說呢妹妹?”
許澗瑛也點點頭,沒有說話,反而是第一個拎上包走人的。看來她雖然對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公司的事情依然還需要她去解決,一點時間都要擠出來,不愧是女強人。
見三個人都同意了,許惠欣帶著安小語走出了房間,順著小區(qū)門口的路往外走,沒過多久,許鄺的車從旁邊經(jīng)過了,停在他們的身邊,放下車窗來問道:“送你們一程?”
許惠欣冷冷地看著他:“不必了!”
許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很快消失在小區(qū)門口的街道上面。
許惠欣見許鄺和許澗瑛都離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向安小語說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不知不覺之間,許惠欣已經(jīng)將安小語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主心骨,好像安小語預(yù)料到的事情,想要解決的事情,就沒有不順利的,這讓許惠欣開始明白倪譽在家里經(jīng)常說的“安小語是個天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小語笑著示意了一下離開的許鄺說道:“看到了嗎?就是這個家伙在一直對你出手,許澗瑛頂多就是再對你使用心理戰(zhàn)術(shù)而已,只有他才是心狠手辣的那一個,還偏偏要假裝好人,演得都不像。”
許惠欣當(dāng)然也看得出來,許鄺就是對自己下手的 那個人,這種感覺來自于人對于生命危險的預(yù)警和敏感,許鄺看她的的眼神,加上想要將她套牢在繼承權(quán)上的事情,都讓許惠欣心慌。
“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床蛔屛曳艞壚^承權(quán)?”許惠欣小聲問道。
“繼承權(quán)現(xiàn)在是你們?nèi)齻人在爭奪,這是經(jīng)過了律師見證的,如果你放棄了繼承權(quán),還有你的父親可以爭奪,這都是在規(guī)定允許范圍之內(nèi)的事情,所以只要將你套牢在這件事情上,才能讓他們把握更大一些,畢竟年輕人好欺負(fù)。”
“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繼承權(quán)在律師的見證下屬于我么三個人,只要他今天晚上除掉我,那么繼承權(quán)的名額就會徹底少掉一個,連我父親都沒有辦法在插手?”許惠欣瞠目結(jié)舌。
安小語搖搖頭:“你有一點說錯了,他不會今天晚上除掉你,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你。”
“那我們怎么……”許惠欣的后背一涼,連忙問道。可是還沒等問出口,一個聲音就從后面?zhèn)鱽砹恕?br />
“許小姐。”
許惠欣回過頭,就看到孫律師正逐漸地從后面追上來,喊住她們的也是他。許惠欣她們停下來腳步,等了一會兒孫律師之后,就看到孫律師拎著那個箱子走過來,臉上帶著職業(yè)性的笑容。
“許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我和許老爺子本就是忘年交,還是想從局外勸你一句,盡快解決這件事情,保證自己的安全要緊,最好不要鬧的不愉快。”
許惠欣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孫律師的建議,但是她心里還是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加入繼承權(quán)的爭奪,然后靠著安小語在身邊神擋殺神佛擋**?
這樣的想法她都覺得有些荒唐,其實她都不知道安小語到底實力幾何,也不清楚修行人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然而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在外人面前說話的安小語卻開口了:“確實這件事情是應(yīng)該快點解決了,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放棄繼承權(quán),那么這個箱子我們勢在必得。”
孫律師一聽著急了:“你這個小女生,你明不明白,許鄺和許澗瑛是整個子城最有錢最有勢力的人之一,你們想要在子城跟他們斗,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小語笑了,感覺這個律師有點不專業(yè),于是說道:“你做這一行的,應(yīng)該知道,金錢權(quán)勢固然厲害,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種力量凌駕于金錢和權(quán)勢之上。”
孫律師看著安小語,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沒多大歲數(shù)大小丫頭到底有什么依仗,這樣的話語在孫律師看來只是一些意氣之爭的胡話而已。
然而安小語又繼續(xù)說:“今天晚上會有人去找你的,到時候應(yīng)該怎么辦,你自己就會清楚。”
說完,不等孫律師反應(yīng)過來,安小語和許惠欣轉(zhuǎn)身就走,離開了小區(qū)。
許惠欣見到安小語這樣的硬氣,其實心里也稍微有了一些底,小聲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安小語說:“先把許鄺這一次出手躲過去再說,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還是看你的決定吧……”
其實許惠欣想說,我能有什么決定?但是想到這到底是自己的事情,于是又開始糾結(jié)了起來,想要找到一個堅定的想法堅持下去,可是她的心里實在是太亂了一些,根本不能好好地思考。
心亂如麻地跟著安小語到了小區(qū)外面,叫了一輛出租車,上了后座之后,安小語掏出終端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安小語叫出租車司機去新帝國酒店,坐在后座上面等待著,許惠欣看著安小語的樣子,突然想到,如果許鄺想要制造車禍殺掉她們的話,應(yīng)該怎么辦?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安小語他們的出租車進入了一條隧道走到隧道中間的時候,就看到有兩輛車停在了隧道的一邊,將整個隧道的一側(cè)通道都占了一個車道,霸道非常。
安小語看到這兩輛車,突然笑道:“師傅,停車吧,我們談個大生意。”
出租車司機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還以為是打劫的。
結(jié)果等到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下了車,馬上就有兩個人走過來,飛快地給他的車上了兩個假牌照,然后將他的牌照放在了他們的車上,這個時候他才看到路中間的兩輛車當(dāng)中,其中一輛和他的出租車一模一樣。
安家的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領(lǐng)頭的人叫做安濟堂,是第二安家在蕁海的總負(fù)責(zé)人,修為在大師境界,表面上是安家藥鋪的掌柜,其實背地里還承擔(dān)著協(xié)助安家各項活動的職責(zé)。
這次安小語就是給他打了電話。
安小語的終端里面放著安家所有地區(qū)總負(fù)責(zé)人的電話,這種通訊錄安家的重要成員人手一份,就是為了方便的時候得到這些人的支持,避免出現(xiàn)誤會之類的事情發(fā)生。
“小姐!”安濟堂笑著欠了身,將手中的挎包遞給了安小語。安小語接過來,打開之后,果然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包裹內(nèi)壁上面掛著六把雪白透亮的短刀,還有兩盒鋼針,滿意地點點頭。
“我讓你們?nèi)マk的另外一件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安濟堂笑得更加燦爛了:“保證辦得讓小姐滿意!”
對于安家的作案能力,安小語是相信的,于是點點頭說道:“很好,帶我們先離開,注意保護一下這個司機的安全。”
安濟堂自然是點頭稱是。
許惠欣和出租車司機一樣,聽得滿頭霧水。
緊接著,安小語和許惠欣上了車,安濟堂親自開車,剩下的一個天行境界的修行人上了那輛掛著安小語原本牌照的出租車,率先出了隧道,而出租車司機帶著假牌照,則被安排了一沓鈔票,吩咐他離得越遠越好。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許惠欣還是一臉懵逼:“我們這是去哪?”
安小語搖搖頭:“不著急,看一場好戲再說。”
好戲?什么好戲?許惠欣都快要被安小語給搞蒙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許鄺確實是要對自己出手,不然安小語也不會這樣安排了這些人將他們坐的出租車換掉。
安濟堂的車就跟在了那輛假出租的后面,眼看著在出隧道之前,出租車的后座里面突然彈起了兩個人形的東西,安濟堂解釋說:“那是臨時制作的充氣模型,幾三分鐘就可以復(fù)制一個人的身形樣貌。”
這倒是很方便,安小語這樣想著。許惠欣看了看安小語的臉色,又看了看前面的出租車,開始明白了安小語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出租車沿著街道行駛,眼看著就要到了新帝國酒店的門口,許惠欣的手攥著前面的把手,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那輛車。
果然,還沒等出租車開到新帝國的一輛裝滿了貨物的卡車突然爆胎,從另外一側(cè)的道路上橫穿而過,直接沖入了出租車這邊的車道,還沒等許惠欣反應(yīng)過來,一聲巨大的撞擊就在她面前響起。
安濟堂停下了車,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不過兩個車身的距離,身邊的車窗都打開了逆光板,沒人能夠看到這輛車?yán)镒裁慈恕?br />
而許惠欣就看著面前的事故,有些發(fā)愣。
出租車在快速的撞擊之下,幾乎已經(jīng)不成型了,整個車身都是支離破碎的,而卡車看起來情況也不妙,緊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所有的車輛都開始往后撤,遠離出租車上熊熊燃燒的火焰。
“那個司機!”許惠欣突然想到了車?yán)镞有安濟堂的一個手下。
安濟堂笑著說:“不要擔(dān)心,他早就離開了。”
“離開了?”許惠欣喃喃道,眼睛卻離不開面前的車禍,就算眼睛已經(jīng)被火焰晃得有些生疼,但是她還是在看著那邊。
想到如果沒有安小語,現(xiàn)在在大火中燃燒的就不是那個充氣模型而是自己本人,許惠欣的心中就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同時也開始對這次的事情開始產(chǎn)生反思。
就算是昨天晚上安小語告訴她有人來新帝國刺殺她們,許惠欣依然愿意相信許鄺和許澗瑛對于自己還是有一些親情存在的,斷然不至于見了面就對自己下殺手,然而她錯了。
這讓她開始迷茫,更加的不知所措,想到安小語之前說的,到底應(yīng)該如何做,還是需要她來做決定,這個問題再次出現(xiàn)在許惠欣的心中,讓她的內(nèi)心開始徹底地糾結(jié)起來。
這一次的糾結(jié),不只是為了要不要爭奪繼承權(quán)的問題,而是要不要與自己這兩個從來沒有關(guān)系的親人一決勝負(fù)甚至見生死的關(guān)系,許惠欣覺得落在自己腦子里的問題,開始前所未有地沉重了起來。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跟著倪譽過一些小日子,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并且她也為自己的生活趕到滿足和自豪,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安小語看到許惠欣的樣子,就知道了,許惠欣的心里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拿主意,于是示意安濟堂離開。
安濟堂得到了吩咐,很快地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從另一側(cè)的路口離開了事發(fā)現(xiàn)場,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后不久,出租車上的大火終于消散了一些,很快有幾個身穿黑衣帶著紋身的人從旁邊的幾輛車上下來,跑向了這邊。
然而當(dāng)他們看到車?yán)锩婵諢o一人的時候,瞬間臉色就變了,飛快地朝著外面跑了出去,留下了兩個人在原地打著電話。
跑車已經(jīng)快要瘋了,剛剛自己的手下傳來消息說,車禍計劃也失敗了。
第二次!第二次!
這是他們第二次對付許惠欣失敗了!而且根據(jù)他們的調(diào)查,許惠欣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就從來沒有接觸過什么生死場面,應(yīng)該對他們的手段都毫無防備才對。
可是為什么?接連兩次的暗殺計劃都失敗了,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不是對許惠欣的恐懼,而是對許鄺的恐懼。
他咬了咬牙,還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許鄺的辦公室里面,將這次暗殺計劃失敗的前前后后跟許鄺說了一遍。
果不其然,剛剛說完許惠欣他們的車?yán)锩娓揪蜎]有一個人,許鄺站起身來就將跑車踹倒在了地上,力量之大讓他的內(nèi)臟一陣的翻滾,嘴角溢出了一絲的鮮血,然后又被他咽了回去。
帶著一嘴的鮮紅,跑車站起身來,低頭站在許鄺的面前說道:“老大,我覺得許惠欣的 背后肯定有什么高人在幫忙,不如我們派幾個修行人過去?”
許鄺看了一眼跑車,冷哼了一聲,揮揮手。
跑車知道,這次自己是逃過了一劫,許鄺已經(jīng)允許了他帶上修行人行動,如果這次再不成功,恐怕先死的就是他跑車了。
唯唯諾諾地從辦公室里面走出來,跑車走到了廁所的旁邊,終于忍不住,跑到里面將吞進肚子里的那一口鮮血給嘔了出來,胸口這才好受了很多。他喘了兩口氣,漱了漱口,看著鏡子里面那張猙獰的臉,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面。
而這個時候,許惠欣已經(jīng)跟著安小語和安濟堂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別墅里面。安濟堂說,這是第二安家在蕁海的一個安全屋,沒有人知道這里與安家相關(guān),旁邊也沒有監(jiān)控,很安全。
聽到“很安全”三個字,許惠欣這才松了一口氣,坐在了沙發(fā)上面,扭著雙手。
安小語看著她糾結(jié)的臉色說道:“欣姨,中午了,吃點飯去補個覺吧,昨天都沒睡好。”
許惠欣嘆了一口氣:“飯是吃不下了,我先去躺一會兒吧。”
于是安全屋的傭人將許惠欣帶上了樓,而安小語則留在了客廳里面,看著安濟堂一笑。
“來說說你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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