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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天幻夢 第六百六十一章 終角之宴(一)

作者/青檐閣主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家的精銳畢竟是秦家的精銳,在面對審訊的時候非常的平靜,和之前的那些身修不同,他們才是真正從小就在財團里面長大培養(yǎng)出來的修行者,歸屬感極強,根本不會背叛財團。

    但是抵抗終究是無用的,許何為從帝都調(diào)過來了記憶搜查裝置,這是東云以前都從未用過的審訊手段。或者曾經(jīng)馬生時以權(quán)謀私在東云搞過一次,還被張舒婕給糊弄了。

    在記憶搜索裝置的功能下,任何的不合作都是無用功,秦家精銳的記憶馬上就被調(diào)了出來。當(dāng)然記憶搜索裝置并非是直接將人的意識轉(zhuǎn)化為畫面或者文字,而是轉(zhuǎn)化為腦電波的數(shù)字信號。

    根據(jù)這些腦電波的信號,編譯程序會將這些數(shù)字信號轉(zhuǎn)化為模擬信號,也就變成了記憶的場面和相應(yīng)的文字記錄。而且這樣的編譯過程,是需要大量人工工作的,何況是整整三百人的記憶?

    所以后半夜的時候,所有九道關(guān)的技術(shù)員和臨時從帝都調(diào)配過來的科研人員都陷入了艱苦卓絕的工作當(dāng)中。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包括這些修行者領(lǐng)隊等重要人物的記憶都已經(jīng)整理了出來。

    這份記憶當(dāng)中的內(nèi)容證明,秦家確實是參與到了呂四和李七相關(guān)事件的策劃和行動的當(dāng)中。但是無奈的是,這些修行者都不是權(quán)力核心,知道的也并不多,只能是作為陪襯。

    不過有了呂四的證詞,對東荒軍和身修的宣判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了。

    于是在王鳴發(fā)時間爆發(fā)之后的第五天,有關(guān)東荒軍對身修的故意打壓審理第二次緊急開庭,新的證據(jù)提供了出來。財團的人甚至都沒有來參加審判,所有的當(dāng)事人,包括呂四都已經(jīng)明白了。

    財團已經(jīng)放棄了這一次的爭斗,同時也放棄了他們這些人。

    呂四將自己所有參與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但是并未牽扯到秦家,或者說他也沒有辦法牽扯到秦家。畢竟這件事情是在家族大會上面決定的,而家族大會并不會有證人給他作證這件事情是秦家所指使。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就這樣結(jié)束掉,還剩的秦斡惦記著自己的命。現(xiàn)在秦斡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自己之前并未背叛財團,而現(xiàn)在的背叛,秦斡也在默許,至少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

    畢竟就算是安小語再厲害,就算是財團一敗涂地,財團依然還是東云的財團。如果自己還非要覺得秦斡對自己的截殺是仇恨,非要這個時候攀咬一番,不僅不能夠起到作用,還要面對安小語他們離開之后財團的報復(fù)。

    于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呂四沉默了,對于其他的問題一概拒絕回答,一副認命的樣子。加上呂四的身份本就特殊,雖然作為幕后主使,但是罪行還不至于到最高,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對他動用記憶搜查。

    沒過多久之后,法庭宣判,有關(guān)東荒軍故意打壓身修的相關(guān)案件,最后由于身修和財團提供的證據(jù)為虛假,證人和原告也都一致供認自己的罪行,最終判處東荒軍無罪,呂四和那幾名身修鋃鐺入獄。

    當(dāng)然,那幾名當(dāng)庭翻供的身修,已經(jīng)“被呂四殺死”了,判處結(jié)果也就成為了一個擺設(shè),至今他們的尸體還在尸體庫里面放著,都凍得梆硬了。呂四沒有任何的反抗,直接被收監(jiān)。

    這個盤出結(jié)果和審訊過程已經(jīng)發(fā)布出來,整個東云都爆炸了。東云的公民哪里還能不明白,這時財團設(shè)下了一個巨大的局,然后讓東荒軍進入了圈套,甚至欺騙他們一起組成了這個陷阱。

    所有的輿論攻擊矛頭指向了東云財團,這個時候秦斡出面解釋說,東云財團在這一次的事情當(dāng)中確實是有些有失妥當(dāng)?shù)牡胤健5菂瘟撼男袨椴⒉荒軌虼碡攬F的意志,因為呂梁朝畢竟還只是個小輩而已。

    這個解釋著實是安慰了很多人,畢竟紈绔大少辦事,凡事都可以理解。但是真正知道財團和事情真相的人,卻都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就在安小語和財團雙方的默認下,這樣草草了事。財團沒有為自己的精銳部隊、身修和李七呂四報仇;安小語也沒有打算為東荒軍有損的名聲討一個說法。

    在結(jié)束審訊之后,東荒軍的代表西來對外宣稱說:“東荒軍是一支新生的部隊,闖進至今不過半年之久。新部隊難免要面對各種各樣的質(zhì)疑,但是他們愿意一最公開的態(tài)度,最公平的原則,最平和的心態(tài),接受帝國公民的檢閱,努力做好每一份本職工作,讓所有的  帝國公民都認可,他們是一支合格的帝國軍/隊。”

    與此同時,西來還透露說,東荒軍已經(jīng)掌握了有關(guān)之前軍用**的線索,咋結(jié)束審判之后立刻就恢復(fù)了調(diào)查狀態(tài),勢必要將這些個威脅東云人民和軍政安全的害群之馬給揪出來。

    就像呂四一樣。

    這樣的說法,給東云的民眾帶來了極佳的印象,安小語和東荒軍也趁機好好地蹭了一波熱度,讓東荒軍在帝國的聲名漸漸地成型了,形成了一股新的凝聚力,環(huán)繞在東荒軍這個名號周圍。

    安小語坐在辦公室里面,手里握著一杯冰的氣泡水百無聊賴地喝著,問道:“這下你們都可以有交代了吧?”

    孔時看著安小語的樣子,笑著說道:“當(dāng)然是有交代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留下這么大的漏洞,讓對方直接懟到臉上。你肯定是早有定計,說不定他們動手之前你就已經(jīng)算計好一切了吧?”

    安小語放下了手里的氣泡水,無辜地說道:“你這還真是猜錯了,其實從他們還是對東荒軍動手之前,我都沒有什么想法,也沒有對他們使什么手段,東云是他們的東云,我不過是見招拆招。對了,還沒有謝謝你。”

    孔時笑了笑,他知道安小語說的是什么事情。

    于涂的車停在了財團于家的門口,看著這個自己都已經(jīng)有三年沒有回來過的院子,還有些恍惚。在司機的提醒下,于涂戴上了帽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假裝經(jīng)受不住風(fēng)沙,用手捂著嘴臉,敲開院子的大門。

    大門打開來,里面露出了一張下人的臉,于涂將手里的終端舉起來,下人看了一眼之后,馬上就低垂著眼神,將門縫讓了出來。于涂看了看四周,閃身進入了門縫里面。

    大門隨即重新關(guān)閉,門口的懸浮車也早已不見了蹤影,就好像沒有人來過,沒有人看見一樣。

    于涂摘下了帽子,看著旁邊讓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里都有些感慨。為了財團,自己離開了瑜伽,老老實實地從軍界最底層摸爬滾打,甚至最近幾年混到了軍委高層之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家,已經(jīng)變得讓自己無所適從,于涂開始有些恍惚起來,自己的選擇到底是不是正確的?自己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來到了東云,結(jié)果這一場暗戰(zhàn)居然就只有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

    “不甘心?”于五問道。

    于涂猛地抬起頭,從沉思當(dāng)中清醒過來,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清瘦身影,恭恭敬敬地叫道:“大哥!”

    于五點了點頭,看著于涂的樣子,笑著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坐下來。”

    于涂看了一下于五的臉色,見到于五沒有任何的不悅,他就松了一口氣,走到了于五身邊的那張椅子上,只坐了半張屁股。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就算是離開家這么多年,他依然還是那個于家的于涂,到現(xiàn)在也不敢在大哥的面前施施然坐著。

    于五看了一眼于涂,笑著說道:“放輕松,你已經(jīng)是軍委的委員了,難道還怕我這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老頭子不成?”

    于涂笑了,這才放松了一些,說道“大哥要是沒權(quán)沒勢,那東云就沒有多少人算得上是有權(quán)有勢了。三年沒見,大哥還是風(fēng)采依舊,大哥最近身體怎么樣?小崽子們都還孝順?”

    于五點點頭:“身體不錯,吃喝都行,小輩們……也都還那樣,你也知道,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沒少讓爺爺他們費勁巴力。年輕人嘛!總是需要闖勁兒,不然到到老了,想要闖一闖,力不從心。”

    聽到了大哥的話,于涂的心頭微動,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問道:“這次的事情,是我辦砸了。”

    于五卻并不在意:“這次的事情是財團都辦砸了,跟你沒有關(guān)系,就算是秦苦和秦斡都沒有斗得過安小語,你不過也只是一個保險裝置,為了預(yù)防最壞的情況發(fā)生而過來的,此時與你無關(guān)。”

    “但是這一次財團……”

    剛想要再說什么,于涂卻見到于五擺了擺手說:“你三年都沒回家,何況這件事情就此結(jié)果,秦斡要做什么是秦斡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與你無關(guān),于家終究還是于家,你也是于家人。今天回家,只說自家事。”

    詫異地看了一眼于五,于涂感覺于五似乎和三年前的樣子,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但是這種變化到底意味著什么,于涂尚且還在揣測當(dāng)中,但是他知道,今天于五叫他回家,必然和這種變化有關(guān)。

    “你還記不記得,很小的時候你總是喜歡問我,我明明是大哥,為什么要取名叫于五?”于五開口問道。

    于涂笑了:“那時候小,不懂事,總是讓大哥難堪。”

    于五也笑了:“是啊!那個時候我們還年輕,任誰攤上這種事,都會覺得難堪。一個家族年輕一代的老大,最頂尖的人才,居然連于大都不能叫,而是要隨著財團的排名被叫做于五,甚至還把這個稱號變成了大名,這誰受得了?”

    “大哥就是受下了。”于涂不無敬佩地說道。

    “受下是受下了,逆來順受而已。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實情是要你受下的,受不下的,就都變成了李趕。”

    于涂的心頭微凜,恭敬地低下了頭,卻沒有說話,反而是于五停不下來了,滔滔不絕地開始說著。

    “當(dāng)年我父親給我取名叫于五,于家正處在最低迷的時候,連續(xù)兩代都沒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就跟現(xiàn)在的李家一個樣。我父親是上一代里面最優(yōu)秀的一個,但是和其他家族相比,依然還是大大的不如。眼看著于家就要傾覆,我父親找到了當(dāng)時秦苦的父親,愿意將于家托付給秦家。”

    “所以,我也就成了于五。”

    “于五只是于五,只是一個連正規(guī)名字都沒有的下人,這對于秦家來說,是一件好事。父親明白當(dāng)時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無非是等到于家后繼無人,于五真的成了于五的時候,于家的產(chǎn)業(yè)就都是他們的了,所以他們愿意等到我們徹底沒落的哪一天。”

    “父親經(jīng)常跟我說,一個人如果沒有恥辱,就少了前進的動力。但是只靠著恥辱前進的人生,是一場從一開始就錯誤的賭博。我是父親的賭博,也是整個于家的賭博,所以我將我自己,把你們,都當(dāng)成是這一場賭博的籌碼。”

    “現(xiàn)在我賭贏了,于五還是于五。但是財團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李二、呂三和馮四。那些擁有姓名的人,姓名已經(jīng)埋進了土里,落進了灰里。但是于五,還是于五,你明白嗎?”

    于涂心中的猜測漸漸地清晰起來,挺直了腰板說道:“我明白。”

    “嗯……”于五點頭,繼續(xù)說道:“我的父親很早就過世了,叔伯們不濟事,我們兄弟很早就挑起了家里的大梁,就為了這一場賭博,我變成了這樣,你變成了這樣,甚至有些兄弟都已經(jīng)不在了,大哥后悔了……”

    “大哥!”于涂突然鼻子有些發(fā)酸,想到于五這些年為了于家做的一切。從一個連現(xiàn)在的李家都不如的小家族,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財團第二的地位,于五到底犧牲了多少,到底付出了多少,就連于涂也數(shù)不清楚,或許于五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一定很多,很多很多。

    于五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人不到老了不會明白,父親還沒有老就死了,所以我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我從來都沒有明白過。兄弟,你說這個世界,它到底是用什么規(guī)則來運轉(zhuǎn)的呢?”

    “這個……大哥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于涂說道。

    “呵呵,所以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我以為我是賭徒,結(jié)果也一樣是籌碼。我、你、李趕、呂梁朝、身修、武修,甚至財團,都只是籌碼而已。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把我變成一個賭徒的父親,他本身也只是個沒什么了不起的年輕人嘛!虧得我這么多年,一直以來都把他當(dāng)成是個偉人。”

    “能培養(yǎng)出大哥這樣的人,二伯應(yīng)該是個偉人。”

    “他是不是偉人,先不論。但是問題還是那個問題,每個人都想要做賭徒,每個人都不想做籌碼。你想做嗎?你不想!你先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這次過來,心里面憋屈,大哥也很憋屈,而且憋屈了很多年。”

    于五看著于涂訕笑的臉,繼續(xù)說:“我一直以來都以為,這樣的憋屈是因為于家只能夠區(qū)居第二,當(dāng)年依靠了秦家,終究還是擺脫不了秦家。但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這種憋屈并非是秦家給我的,秦家很風(fēng)光嗎?秦苦也是憋屈的,以前他們不覺得,是因為東云的規(guī)則都在他們這邊,都在財團手里。現(xiàn)在安小語來了,所以他們也要憋屈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世界的規(guī)則不是什么天生就存在的,這個帝國是人類的帝國,帝國里所有和人相關(guān)的事情,都有一套這樣的規(guī)則。但是這些規(guī)則到底是什么樣的,只有那些制定規(guī)則擔(dān)任才能說了算。”

    “以前秦家是制定規(guī)則的那一個,所以我們不服不行,都是變成了籌碼;現(xiàn)在安小語是制定規(guī)則的那一個,所以秦家不服不行,也變成了籌碼。這么簡單的道理,我竟然到了八十才想明白,你說我父親培養(yǎng)出我這樣的一個人,他算是一個偉人嗎?”

    于涂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于五對自己掏心掏肺,他的心里漸漸地明朗,這個時候再開口說些阿諛奉承的言辭,就顯得自己太過不識趣了,但是他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話可說,于是只好沉默。

    “我老了,從前些年的時候,我就看不懂了。這一代的年輕人都想做些什么,從籠子里跳出去之后,都變成了什么樣,我看不懂;他們整天掛在嘴上的那些人生價值,那些未來,我看不懂。”

    “看不懂,干脆就不去看,不去管。于涂,你還年輕,你今年才七十歲,雖然也不算年輕人,但好歹是修行人,還有壽元,還有職位,你還知道作為一個籌碼,憋屈是什么樣的感覺。”

    說著,于五將手放在了于涂的手背上,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于涂的臉,手心用力捏了捏,咳了兩聲,輕聲問道:“你聽懂了嗎?”

    于涂的甚至震了一下,將另一只手放在了大哥的手上,點了點頭,顫抖著聲音,同樣輕聲地回答:

    “聽懂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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