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仲函看到仲花燃的瞬間,卻沒有小安那樣詭異的察覺能力,只是感覺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身上的氣息很奇怪,而且這一次的資料里面也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看著仲花燃,仲函問道:“你又是哪來的家伙?”
仲花燃沒有理會小安,也沒有理會仲函,只是抽出了手里的雙刀。為了不讓小安認出自己,她還故意弄了新的武器,結(jié)果看來并沒有什么卵用。
“雙刀?”仲函卻瞇起了眼睛:“你是安家的人?”
自從安小語的七花刀在修行界聞名之后,安家的雙花刀法也開始廣為人知起來。加上對方是在保護安小安,所以仲函下意識地就以為仲花燃是安家派來保護安小安的暗手。
但是仲花燃卻根本沒有打算回答他的文化,一語不發(fā)地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他們?nèi)齻人的面前。
仲函的臉色一冷,說道:“你確定要保下他?你可要想好了,安小語有這個底氣,但是你不一定就有這個底氣,你背后的人也不一定有。安小安是楚家要的人,你真的要和楚家作對不成?”
仲花燃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緩緩舉起了刀。在面對三個敵人,而且有一個人的修為境界還比自己更高的情況下,仲花燃只能選擇等待對方先出手,如果能夠先斬殺兩個大師,那就是最好的開局。
其實也不是仲花燃不想說話,只是她雖然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可終究改變不了身體的內(nèi)部構(gòu)造,她的聲音依然還是女性的聲調(diào)。變成女性的時候可以稍微改變,但是想要徹底變成男聲,還是太艱難了一些。
仲函見她不理會自己,忍不住冷哼一聲:“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走到底了!那就不怪我們不講情面!”
說著,仲函給獨眼龍和動山在背后打了個手勢,便朝著仲花燃的方向沖了過來。小安看到這一幕,趕緊帶著兩個同伴轉(zhuǎn)身躲在了角落里面,生怕被戰(zhàn)斗波及。但是就算躲了起來,小安的眼睛依然還是死死地盯著那道堅定的背影。
是她!他肯定地想到,突然就笑了起來。
蘇澈被他這一笑給笑得毛骨悚然,小聲道:“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這么多人想抓你,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小安說道:“她沒事,她還活著。”
“你在說什么胡話?”蘇澈再次問道:“我們還不快跑?”
小安說道:“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你們先跑!”
白娣翻了個白眼:“看見了他們出手,這些人會讓我們離開嗎?我們?nèi)齻已經(jīng)綁在一起了。”
蘇澈頓時感覺有些委屈:“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小安你做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多人都要抓你?”
小安也是無奈道:“我怎么知道?總有刁民想害朕,怕不是要繼承老子的入學(xué)資格。”
“現(xiàn)在你還有興趣開玩笑?你那個朋友要不行了!”白娣突然說。
安小安和蘇澈也是趕緊看向了前面,發(fā)現(xiàn)仲花燃被仲函壓著打。先廢掉兩個大師的打算終究還是落空了,這樣簡單的意圖,仲函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于是仲函將仲花燃牽制住,動山馬上就朝著小安的方向沖了過來。
小安三個人頓時嚇得蹦起來,轉(zhuǎn)身就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申屠突然出現(xiàn)在動山的面前,抽出了腰間的匕首:“此路不通!”
蘇澈感動地淚流滿面:“班長!”
“你們先去躲起來!”申屠頭也不回地說道。
小安三個人趕緊躲進了另一個角落里面,看著動山被申屠給攔在了通道的中央。蘇澈忍不住問:“你們說班長能不能打贏這個人?”
小安撓了撓頭:“聽說普通駐軍修為都不是很高。”
白娣卻說:“申屠班長的 修為很高!”
“你怎么知道?”蘇澈問。
白娣呵呵:“我就是知道。”
申屠和動山對上,獨眼龍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白娣看了看現(xiàn)場,小聲說道:“你們看到了沒有,那個眼睛冒著綠光的家伙,就是他們的雷達,只要解決了這個家伙,我們躲進迷宮里,他們再想找到我們就很難了!”
小安和蘇澈也是看向了獨眼龍,聽著申屠和仲花燃兩邊戰(zhàn)斗的激烈戰(zhàn)況,頓時有點牙疼:“前面有個大風(fēng)車,后面還有一個爆米花,那個獨眼龍躲在后面,我們怎么摸過去?”
白娣伸手就從旁邊一個暈倒的士兵身上摸了一個電子地圖出來:“我們從后面繞過去!”
“你確定可以?”蘇澈忍不住問道。
白娣又撿了一把激光槍:“總好過坐以待斃。”
“我覺得……”蘇澈還想退縮,白娣直接將地圖塞進了他的手里:“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就是我們的獨眼龍,你又不用戰(zhàn)斗,到時候只需要見勢不妙投降就好了,你怕什么?”
蘇澈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沒說出什么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再不行動就是不夠意思。他是個東荒人,不想冒險只是害怕兩個朋友出事,現(xiàn)在他們都不怕,他還怕什么?
三個人便悄悄地退到了后面,開始打開地圖研究。
蘇澈說道:“對方既然能夠看到我們,我們繞后有用的嗎?還不是被一眼就看穿了?”
白娣又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手槍遞給小安,小安是用過槍的,雖然型號不同,但是上手之后很快就熟悉了這把****,將手槍插在腰上說道:“我們聲東擊西。”
“先用大槍佯攻,然后趁機偷襲。”白娣言簡意賅。
但是他們?nèi)齻都知道,計劃很美好,想要實施難度不只是一點。首先一個不可忽略的問題就是對方的修為,既然這三個人是一起的,沒道理有一個的修為低的可憐,就算只有一點的修為,對他們?nèi)齻也是碾壓。
第二個就是對方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們繞過了這邊,越走越心驚,看到地上倒著不知死活的士兵,對方的手段可見一斑。
最后,還有其他的因素,比如那兩個正在戰(zhàn)斗的人,其中一個修為顯然更高,他是不是能夠抽出手來幫忙?
想到這里,三個人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提出來,只是不斷向前,慢慢地從迷宮的另一邊摸到了戰(zhàn)場的后方,漸漸地開始接近獨眼龍的背后。白娣的槍開始啟動了,小安的手槍也上膛了。
蘇澈說道:“想要打敗這個人,絕對要貼近他,如果不貼近就算是子彈怕是都打不到他,所以……你懂的。”
小安點了點頭,他當(dāng)然懂。
既然對方的目標(biāo)是自己,那么他去坐在這個實際的進攻者最合適。對方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近身,而且就在對方覺得他已經(jīng)成功抓獲安小安的一瞬間,也是對方最松懈的瞬間,小安要抓到的就是這個機會。
三個人點了點頭,分散開來。
仲花燃感受到了小安他們的移動,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小安是逃跑了,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但是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虛晃一槍從仲函的手中逃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小安他們直接就摸到了對方的背后。
想到了小安的意圖,仲花燃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小安他們看不出來,她卻是知道,那個一直都沒有出手的獨眼龍,戰(zhàn)斗力確實是這三個人里面最低的,可也是實打?qū)嵉拇髱煾呤郑静皇撬麄內(nèi)齻學(xué)生能夠撼動的。
但是既然小安他們已經(jīng)行動,仲花燃也不可能去提醒他們,她現(xiàn)在能夠做到的,就只是將仲函給拖住而已。
仲函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真的以為安小安他們能夠干掉獨眼龍嗎?你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這樣天真!還是說,你覺得你能夠完勝我?你的法則確實獨特,修為也確實古怪,但是在絕對的境界壓制面前,小聰明永遠都沒有用處。”
仲花燃冷眼看著仲函,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她是虛神,就算掌握了一種鋒利的古怪法則, 虛神就是虛神。不管是在法則使用還是在力量上來說,都并不占據(jù)優(yōu)勢,仲函沒有下殺手,只是為了不露破綻而已。
越是輕松的任務(wù)就越需要謹慎,這是仲家教育每一個外派人員的準(zhǔn)則,因為陰溝里翻船才是修行者最慘的下場。仲函不想冒進,所以打算就這樣把仲花燃拖死,然后再解決安小安。
至于安小安……
安小安?仲函突然大驚失色。
就在他們說話的片刻,白娣已經(jīng)端著激光槍在通道當(dāng)中出現(xiàn)。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了一種古怪的氣息,獨眼龍竟然一時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走位,結(jié)果被激光槍打了個措手不及。
急忙閃躲開了攻擊,一顆震蕩彈就落在了他腳邊的地面上。一抬頭,獨眼龍就看到了在另一個通道口消失的蘇澈的背影。剛開始他還沒有把這幾個學(xué)生放在心上,結(jié)果卻被那個他以為最沒有威脅的人給扔了炸/彈?
冷哼一聲,獨眼龍瞬間抬腿,在震蕩彈還沒有爆炸的時候,直接就將它踢進了蘇澈消失的那個通道口里面。一聲沉悶的炸響傳來,他看向了蘇澈那邊,可惜沒有炸到這個臭小子!
激光槍的射擊再次從背后襲來,獨眼龍也開始認真了起來,輕松閃避著槍械的射擊,果然找到了端著手槍正在埋伏自己的安小安。
獨眼龍微微一笑,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一邊躲閃著激光束,一邊向白娣接近,其實是慢慢地接近了小安躲藏的角落。他一眼就看穿了三個學(xué)生的計謀,并且打算將計就計。
小安動了動手指,讓手槍更加的貼合手心,等待著獨眼龍的出現(xiàn)。他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白娣射擊的方向。終于,在某一刻,小安沖出了角落,緊貼著墻壁朝著獨眼龍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步,小安抬起了手槍對準(zhǔn)獨眼龍的胸口,但是還沒等他射出第一發(fā)子彈,獨眼龍寬大的手掌就抓住了小安手里的槍,高高的抬了起來。
幾發(fā)子彈打在了通道的天花板上,不知道彈到了什么地方去,小安的手掌終于不堪疼痛,松開了捏在手里的槍柄。獨眼龍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小安的左肩,轉(zhuǎn)眼就將他的手臂給扳到了背后,自己也躲在了小安的身后。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撕裂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啊!”獨眼龍一下將小安給推出了自己的懷中,就看到了小安背在身后的左手里面握著的那把制式匕首。匕首的刀刃上還帶著鮮血,在空中兀自滴落。剛剛這一下,直接劃開了他一整個肚子,順帶切開了他的腸子。
伸手捂住了那個猙獰的傷口,獨眼龍的臉色猙獰。而這個時候,小安已經(jīng)一個打滾,沖向了一邊,伸手就要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獨眼龍哪里會讓他得逞,他抬起腿就將手槍給踢到另一邊,卻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斷裂的小腸,頓時疼得失去了一瞬間的掌控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撲向手槍的小安,卻一抬頭,對他笑了一下,棲身撞在了他的胸口,將他撞得一個趔趄。左腿向后一撐,獨眼龍的力量重新回到了身體當(dāng)中,他猙獰一笑,抬起了自己的手掌。
“哼!”一聲若有若無的冷哼不知從何處傳來。
獨眼龍的身體頓時僵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動彈分毫。他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安小安撲到了自己的懷里,手里的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膛,心口處的疼痛讓他失去了呼吸。
身上的鎮(zhèn)壓消失了,他的生命也消失了。
獨眼龍的右眼里面綠色的光芒漸漸消失不見,抬起的手掌也失卻了力氣,抓在小安的肩膀上,抓得他生疼,卻沒有了致命的威脅。鮮血順著血槽噴射而出,小安的身上和臉上都站滿了鮮血,卻帶著滿意的笑容。
仲函、仲花燃、動山和申屠也是大吃一驚,他們都察覺到了小安他們的動靜,心底都并不相信三個學(xué)生就能夠解決一個大師強者,所以他們都沒有在意,打算一邊戰(zhàn)斗,一邊時不時分心觀察情況。
然而就在他們不在關(guān)注的這一瞬間,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小安的刀從獨眼龍的胸口拔出來,獨眼龍的尸體倒在地上,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古怪的奇觀。四個高手的眼神都落在了獨眼龍和安小安的身上,小安頓時有點慌了,靦腆一笑:“承讓,承讓。”
仲函冷哼一聲,拋開了仲花燃就朝著安小安撲了過來,眨眼之間就到了小安的面前。手里的刀應(yīng)聲而碎,小安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自己就被按在了墻上。
“臭小子!”仲函抬起了手就要朝小安的頭頂拍下去,仲花燃和兩個小伙伴的心臟頓時就狠狠地抽了一下,安小語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但是抬起了手掌,仲函的眼神變了又變,終究還是沒有下狠手。
楚家說的安小安,可不是死的安小安。
一掌打在小安的后脖頸上,仲函身體當(dāng)中一股其實噴薄而出,躲在暗中的蘇澈和白娣一下同時悶哼一聲,兩個人跪在地上,似乎承受了極大的壓力,這是神魂層面上的壓制,靈神對于普通人神魂的絕對壓制。
沒過多久,三個學(xué)生都暈倒在地,仲函再次站起來,抬起腿來就把獨眼龍的尸體踢飛,撞在墻上想一塊爛肉一樣掉下來,留下一道黑乎乎的血痕。
“廢物!”
仲函再次抬起頭看向仲花燃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游刃有余了,這人的眼神里面帶著瘋狂的血腥,仲花燃不由得想到了仲函的傳說。這個比自己還高一輩的人,當(dāng)年放棄了第一梯隊的閉關(guān)資源,靠著自己的實力突破到入神境界,靠的就是一門通過殺戮證道的功法,死在仲函手中的修行者超過兩位數(shù),而且大部分都是同階或者越階擊殺。
仲花燃被這雙眼睛看到,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這個時候,申屠大聲喊:“解決掉這個用雙錘的!”
仲花燃恍然,現(xiàn)在仲函距離自己太遠,而動山的就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被申屠給牽制住了,而且獨眼龍已經(jīng)死了,兩個大師二去其一,再殺一個就是他們二對一,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你們敢!”仲函這一刻動了。
但是仲花燃比他更早,一雙刀刃瞬間斬斷了動山的重錘鎖鏈,漆黑沉重的秤砣掉落在地,一道叉形的刀光閃過,好大的頭顱滾落在地。動山的身軀還站在原地,鮮血從脖頸噴出老高。
仲函終于不復(fù)冷靜,本來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任務(wù),突然就因為意外先是死了獨眼龍,之后又讓仲花燃趁機斬殺了動山,怎么能讓他不生氣。身體當(dāng)中的殘忍嗜血頓時被勾起,仲函伸手到腰后,掏出了自己的雙鉤。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這一場混戰(zhàn)的轉(zhuǎn)折當(dāng)中,安小語發(fā)揮的作用。她只是進入了七位一體的空間稍微將手指放在了獨眼龍的肩膀上,沒有一絲的威壓滲透出來,所有的力量都作用在獨眼龍的表皮之下,肉體當(dāng)中。
看著地上暈倒的小安,還有與仲函對峙的仲花燃和申屠,安小語的眼神略帶思索,等待著有一場好戲的到來。
申屠掏出了自己的手槍:“我修為不夠,遠程支援。”
仲花燃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個戰(zhàn)術(shù)。
安小語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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