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民聽到仁貞的罵聲回過頭來,仁貞已經捂著傷口坐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一幕的衛民,全然忘記了剛才的興奮,連忙兩手一撒睜大了眼睛湊近喊道“叉叉同志,你怎么啦...”
仁貞捂著傷口望著衛民,鮮血慢慢的從指縫中溢了出來“沒事,就是中了一槍...”
這時沖下山的戰士們,已然將鬼子全部殲滅,幾名排長正向老喬匯報著戰況...
可憐老喬不但折了腿,一時半會壓根還聽不到幾名排長說些什么,只是從結果可以看出戰斗已經結束,顯然是來請示行動的...
老喬揮了揮手,喘著氣無力的說道“叫戰士們打掃一下戰場,帶上車上的物資,還有受傷的弟兄們趕緊撤...”
幾名排長異口同聲的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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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軍用物資緊缺的關頭,原本這是一場滿載而歸的勝利...
只是這一次戰場上的謀一處風采,卻讓老喬與衛民全被叫到了李首長的指揮部——
李首長來回急踱著步子,趙政委坐在一旁面色凝重,老喬與衛民望著李首長來回晃動的背影,而后面面相覷卻誰也不敢開口...
這時的李首長突然站定,眉頭皺緊頻頻指著老喬與衛民嚴厲的批評道“你說你們,真是天大膽子,誰允許你們不經過匯報私自讓那二愣子參加戰斗的...?”
衛民深知這下可把老喬給害慘了,連忙上前開口想解釋,剛邁出半個身子支吾出了個“我...!”字
卻又被李首長強大的氣場給壓了回去“我什么我...!老子廢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這家伙給框住咯,你們兩到好...差點就替老子給報廢咯...!”
李首長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讓眼前的兩人某一個擔責,緊接著盯著老喬責問道
“缺人是吧,缺人你倒是給老子張嘴啊,背地里給老子整這套,這算啥呀...哈...?”
老喬壓根都沒機會搭話,李首長便又緊接著迫懟道
“當初你不是給老子拍著胸脯說什么...沒問題的嘛...!這回是怎么啦...喝酒喝上頭了吧你...!”
顯然,話到此處,李首長是在借機整治老喬這好酒的漏習...
坐在一旁的趙政委,居然鬼使神差的打起了圓場說道
“老李啊,你也別發這么大的火,這不人還好著了呢嘛...
再說了這次要不是那小子,這六車物資人家老喬不也給你整不回來嘛...是不是...!”
李首長犟著脖子,詭異的目光斜落向趙政委道
“老趙你別插嘴,我還沒罵完呢...六車物資...六車物資他們就給老子拿那小子去換吶...?”
話音剛落,李首長便又將話鋒一轉朝向衛民指點道
“還有你,平時看著還挺老實哈...,到了節骨眼上你盡然給我整這出,你腦子給驢踢了哈...?”
李首長此話一出,從旁的趙政委實在聽不下去了,連忙站起身來勸阻道“誒,老李...過分了哈...!”
老李犟著脖子不吐為快的神態,卻僵在了瞬間變得悶不吭聲,衛民與老喬依然乖乖的站在原處等著李首長繼續訓斥,只是半天未等到李首長的語出...
趙政委朝衛民與老喬擺弄著眼神,催促道“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的走...?”
衛民與老喬承蒙趙政委的庇護,撒丫子轉身轉身便往門外溜去...
剛跑出一步,僵住的李首長總算是緩過勁來,故作強調道“走哪去啊...”
衛民與老喬即刻定住...
李首長指向兩人背影的手,在半空遲緩了好一會才嚴厲的說道
“你們兩個每人給我關三天禁閉,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問題在哪,還有那小子...傷好了之后也給我關他個三天...不長記性...!”
衛民、老喬隨即轉身站了個筆直,行禮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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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醫護所里的仁貞正在接受傷勢的治療...
雖然鬼子的這一槍打在了仁貞的肩膀并不會危機性命,然而眼下的仁貞卻異常的驚慌...
幾名醫護人員在房間里圍著仁貞,其中的主刀醫生勸說道“叉叉同志,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現在必須幫你取出子彈...”
只見仁貞拼命的捂著傷口,死活卻不愿接受醫生的手術,堅持說道“我拒絕手術,這是我個人的事情,你們無權干涉...”
無奈的主持醫生繼續勸道“這怎么行...叉叉同志,你這樣放任傷口不處理,會感染的,這可是會要人命的...”
仁貞雖然淡然處之的應道“我都說了,命是我的...我不想接受治療,你們...何必這樣強人所難,還拿著一堆家伙對付我...”
但是,在仁貞的腦子里卻不斷的重復著自己中彈時鮮血溢出的那一幕畫面,同時也重復著一個疑問——為什么自己的血液里會有銀白色的液體,很明顯是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出...
正在仁貞還在沉靜細思著這一切的反常...
卻聽見一位女同志從人群后走近的聲音,似乎柔聲細語的帶著諷刺道
“我以為在戰場上負傷的同志都是忠于革命任務的英雄,原來還會有你這樣自私的人...”
雖然,女同志很美很美,但是從沉靜中折返的仁貞,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莫名其妙的應道“我怎么自私了...?”
女同志身穿著白色大褂,兩手裝在大褂的兜里充滿了自信,頭頂著醫冒邁著高挑的步子往仁貞的床邊又靠近了一步應道
“要不是為了革命的任務,這么多的醫生誰會愿意為你在這里耗著,誰會稀罕你這種毫無革命精神的人...”
仁貞定眼一看,總算是看清了女同志的臉,雖然不是一般的清秀,但是此時女同志的眼神里卻全寫著自信...
不過也好,對于現在的仁貞來說,已然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或是說自己能相信誰,再僵持下去遲早也會令人生疑,既然有人挺身而出不如就此一博,好過毫無出路...
于是微弱的連吸了幾口氣,輕聲的挑釁道“我...是沒有你們的革命精神...
但是...我不接受治療跟自私有什么關系,你既然這么忠于你的革命任務,那你來...?”
女同志很坦然的回道“可以...”
仁貞深深的盯住女同志的眼睛,長喘吸著氣說道“但是...我有個要求...”
女同志臉上揚著笑意回身望向身后的主持醫生,相互交換了神情像是在說“雖然有所耳聞,但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讓我們的醫務主任這般為難...”“哎...難纏”
而后女同志轉向仁貞應道“你先說說看...”
仁貞顯然知道女同志是在征求那主持醫生的意思,但是這并不影響自己眼前的目的,便輕抬著手指要求道
“只能你一個人來...!他們都得出去...!”
女同志,儼然也察覺了仁貞的顧忌,便也不在考慮主持醫生的意見直接應道“行...”
仁貞隨即向圍堵的醫護人員回應道“那好,你們都出去吧...”
隨后,主持醫生將手術盤地交給女同志輕聲問道“小夢同志,你一個人行不行...”
女同志微笑著應道“放心吧主任,只是一般的槍傷,我應付得了...”
小夢同志托著手術盤放在了仁貞的床邊,然后將房門似快似緩的合上,小小的病房轉眼只剩下仁貞與小夢同志兩人...
小夢依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走近仁貞雖是細雨柔聲,卻像是在命令的說道“把手拿開...”
此時的仁貞雖有些松懈,卻不得不堅持道“我還有一個要求...”
小夢整理著手術工具,并沒有抬頭隨聲應道“說...”
仁貞并沒有急于發聲,只等小夢抬頭,這才定睛要求道
“你得發誓,像忠于你的革命那樣發誓...”
小夢顯然有些難以理解的微皺著眉頭問道“就處理個傷口,你要我發什么誓...?”
說罷,小夢開始給手術工具做起消毒處理
“你得替我的傷情保密...”
聽到此處,小夢略微停頓了下手上的動作,回道“不行,我得向我的上級如實匯報...”
仁貞顯然知道,這小夢同志說的絕對是認真的,斷然拒絕道“那你別看了,我不需要...”
小夢同志聽到仁貞再次拒絕手術,徹底停止了手頭的工作,質問道“你這人怎么還出爾反爾...?”
仁貞趁勢理直氣壯的盡力壓制道“我怎么出爾反爾了...
你替我保密,我幫你完成任務...
你做不到怎么能怪我...
總之...
你要不發誓,這手術我不做了...”
出于責任,醫治好眼前這個人的傷情便是履行職責,至于這種程度的傷情只要接受治療必定會痊愈,診斷詳情有所隱瞞自己也自己力所能及的范疇...
工作既然已經開展到這個地步,出于無奈的小夢同志只得屈服的望向仁貞應道“行...我發還不行么,你說...要怎么發...”
其實,小夢不難看出,眼前的仁貞已經虛弱到了極致,嘴唇已經發白泛烏,鮮血已經浸透了半邊衣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讓眼前的這位同志如此堅持...
若是,撇開先前的那些矛盾,眼前這位鼻梁挺拔、長相清秀的小同志并不那么令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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