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眼里有細碎的光影,癡纏迷離:“阿尋,會討厭嗎?”
沈千尋搖搖頭:“是你就不會。”
“別縱容我。”靳牧寒說。
沈千尋惡劣的笑了下,“偏要。”沈千尋手覆在他腦后,手指纏繞著他松軟的頭發,“我知道,你想跟我做。”
靳牧寒從不遮掩對她的欲望,所以,即便被沈千尋明著說,他也坦坦蕩蕩。
他就是想占有沈千尋的全部,瘋狂的,迫不及待的,在她的世界里馳騁,烙印。
確認關系后,那些蔫壞的心思怎么藏都藏不住,貪得無厭。
男人薄唇紅嫣,眼角微紅,性感的要命,他閉眼,頭埋在她頸邊:“是,很想。”
“給你。”
靳牧寒抬頭,眼里有驚愕。
目光相對。
沈千尋笑著吻上他的唇。
是真的給。
不是開玩笑。
很奇怪的,明明交往時間不長,偏偏,對靳牧寒就是足夠信任,這份信任,足夠她把自己交付給他。
靳牧寒單手緊勒住她的腰,眸色越發暗紅,開始拿回主動權,深深地纏住她唇舌,
有幾顆紐扣又吧嗒墜地,彈跳在地上,像在跳舞。
外面的天色暗沉,屋里的光線昏暗,沈千尋眸里水光氤氳,襯衫松松垮垮的掛在纖細的臂上,雪白的肌膚綻開一朵又一朵紅梅。
直到一股焦味從廚房飄來。
靳牧寒停住親吻她的動作,氣息不穩,頭抵在她的肩膀處輕輕喘著氣,沉吟須臾,唇齒輕啟:“湯,燉沒了。”
嗓音喑啞的惑人。
沈千尋發出輕笑,一向從容淡定的靳公子出了小小的失誤,是件令人覺得愉悅的事情。
“恩,今晚沒有湯喝了。”
“我去關火。”靳牧寒動作艱難的松開她。
廚房的焦味很濃,靳牧寒打開排風口散味,燉湯的火很小,可僅夠兩人份的湯水還是燉沒了。
出來時,沈千尋仍坐在鞋柜上,長腿交疊著垂在半空,衣衫凌亂,眼尾輕勾,背靠著墻,慵慵懶懶,春色蠱然。
靳牧寒打開燈,彎腰把扯壞的紐扣給撿起來。
一共三顆。
沈千尋看到他手心的紐扣,嘆息:“這件襯衫我很喜歡。”
靳牧寒走到她身旁,頭蹭開她的衣衫又親了親雪肌:“抱歉,我扯壞了。”他又慶幸沈千尋今天穿的不是旗袍,旗袍扯壞了他不會修補。
而且,沈千尋若是穿旗袍會更要命。
以后壞的衣服可能會更多,沈千尋問:“靳先生會縫補嗎?”
靳牧寒說不會:“我可以學。”他又補:“待會就去買針線。”
沈千尋靨笑如花,輕輕點了頭,“以后扯壞一件,靳先生就負責修好。”
靳牧寒舔了舔唇,應好。
“回房換衣服嗎。”
“換。”
靳牧寒抱她回房。
晚飯后,停歇的雨又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屋檐落下一排排水珠,像美麗的珠簾。
“我出去買針線。”
沈千尋問:“去哪買?”
“超市。”
“我陪你一起去。”
靳牧寒見沈千尋已經沐浴過,身上穿著吊帶睡衣,雪肌上有他吮出來的痕跡,紅白交錯。
片刻,他直說不用。
去超市的話,走路有些遠,平時兩人偶爾會選擇走路,就當是飯后散步,但今天下雨,還是開車方便,想起什么,沈千尋說:“別開我的保時捷,開另外一輛。”
靳牧寒立馬意識到什么,凝眸看她。
沈千尋輕聲解釋:“今天出去了一趟,回公司路上幫助了一個男人從一個壞人手里逃走,那個壞人追了我們一路,我擔心對方已經記下我的車牌,說不定會伺機報復。”
“以防萬一,你別開那輛車。”
靳牧寒抿著唇:“有沒有記住那個壞人的長相。”
“他帶著面具。”
樣子不可示人,那一定是窮兇惡極之徒。
靳牧寒的臉色更沉,可是他很清楚,在那般境況下,沈千尋不會對一個向她求助的人無動于衷,盡管嘗盡人情冷暖,她的心,對于這個世界,始終是熱愛的,正直的。
“阿尋,這個隱患必須解決。”
“只是猜測。”察覺靳牧寒的凝重,沈千尋安撫,“我并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報復。”
萬一會呢?靳牧寒上前抱住她:“隱患沒解決前,你都不許碰那輛車,我來開。”
沈千尋并不同意。
“交給我。”
沈千尋知道自己是惹上了麻煩的,如果那個人足夠壞,一定會覺得她壞了他的事,一定會報復的。
她不怕的。
但是,靳牧寒會擔驚受怕,會牽腸掛肚。
思索片刻,沈千尋答應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系,這是你的特權。”靳牧寒深沉的,“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燈火珊闌,雨水滴答。
跑車拐出公寓。
黑夜中,公寓附近停有一輛黑色小轎車,雨水將車窗模糊了,而坐在里頭的男人,因帶著面具,很是詭異。
車里。
靳牧寒撥通阿璇的電話。
“老板。”
“半小時后,我要見到你。”
阿璇盯著亮著白光得屏幕,眨了眨眼睛,她撐著傘,抬頭望著眼前的商務大廈一眼,嘆口氣,不依不舍的離開。
她回到車里,給江塵打電話,“臨時有事,晚餐不跟你一塊吃了,我不在,你可不許跟別的小妖精眉來眼去。”
12樓。
江塵睥睨著樓下,舌頂了頂后槽牙,“忙完來我家。”
阿璇聽了,賊高興,“塵塵,你要放妖精進你地盤啦,不怕我榨干你啊。”
江塵輕哼:“我怕你沒那個本事。”
“我要是有呢。”
江塵默了默:“那就讓你榨干。”
阿璇高興的起飛,不過沒被男色迷了心魂,“今晚要是有空了就過去,沒空就改天。”
“你老板這次找你干什么。”
“沒說。”
“反正沒什么好事。”
阿璇笑了笑,帶上藍牙耳機,驅車離開大廈,“塵塵,為了跟你談戀愛,其實我玩忽職守了,但是靳先生沒責怪我。”
恩,還算有點良心。
只是替靳牧寒做事,身邊太多不安定因素了,若有危險,阿璇一定是第一個上去舔刀口的。
江塵:“璇璇,你有我了,就得惜命知道嗎?”
“我惜命啊。”阿璇笑著,“很惜命,因為有件事一直想跟你做。”
“什么。”
“生猴子啊。”阿璇問他,語調盡是調侃:“塵塵,你說生幾個好?”
江塵眸色暗涌著情愫,他不熱衷生猴子,但熱衷過程。
門叩叩響起。
秘書敲響門:“江律師,趙警官找你。”
趙警官,趙西音。
電話沒結束,阿璇聽得一清二楚,這趙西音,可是她情敵呢。
江塵尋思幾秒:“你先招待她。”
“好的。”
阿璇按了按喇叭,手握著方向盤,往左拐個彎:“你去接待那位趙警官吧。”她語調懶洋洋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江塵笑,“我跟她沒什么,你開車注意安全。”
“恩~”阿璇拉了拉語調,“親一個,塵塵。”
隔著電話,江塵還真做不來親人的動作,發出聲音也覺得羞恥,低了低聲音:“晚上見面,你想親幾個都可以。”
塵塵不肯親。
阿璇挑了挑眉,“你不親,我可親了啊。”說著,她mua~了一聲。
江塵真拿她沒轍,無端被惹起一身燥熱,“你老板讓你做的事,實在做不來就找我,知道嗎。”
阿璇想了想,說知道了:“回聊,塵塵。”
趙西音在會客室,坐姿端端正正,捧著熱茶,天鵝頸修長優美,警服下的身材傲人,律師事務所的幾位男同胞表現非常熱情。
“趙警官,吃小餅干嗎?”
“趙警官,你負責的案子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我非常樂意為你效勞。”
“趙警官···”
趙西音臉上揚著淡淡的笑,語氣有些疏陌。但男人總會被她這股清傲可人的氣質給所吸引。
江塵掛了電話,從辦公室里出來。
趙西音見到人,唇角的弧度加深,“江塵。”
江塵頷首,“怎么有空來我這?”
“在附近執勤,順便來看看你。”趙西音說。
事務所的男同胞們瞬時蔫菜了,趙西音分明是沖著江大律師來的。
這年頭啊,想找一個清純不做作,身材又倍兒棒的女朋友就跟中百萬彩票似的。
趙西音兀自又說:“晚上沒約的話,我可以再順便請你吃個飯,上次那個案子,我說過要請你吃飯的。”
江塵說:“沒約,但是有事。”
趙西音:“那就改天吧。”
“恩。”
人走后。
律師事務所的男同胞哀嚎:“江哥,趙警官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送上門的你都不要,你想什么呢。”
“太暴殄天物了吧。”
江塵輕嗤:“你們喜歡啊?”
“喜歡!”
“喜歡就上,擱我這鬧什么。”
“江哥,趙警官這樣的,你真的一點都沒動心?”
江塵說:“我的心已經被別的小妖精勾去了。”他扯了扯領帶,“沒其他女人什么事,以后少打趣我跟趙西音,沒可能的。”
臥槽!
他們江哥一言不合的就背著他們脫離了單身狗組織,這個叛徒。
“我們要見江嫂!”
江塵沒理他們。
見?
江塵不大樂意。
他寶貝阿璇妖孽的很,性感尤物說的就是她這種類型的,藏起來都來不及,怎會舍得讓她見一群容易見異思遷的糙漢子。
阿璇自然是信得過江塵不會被別的女人勾跑才這么放心的離開,要是能被別的女人勾跑,她也不會時隔多年回還能追到他。
年少時就已經是她的男人,現在,身和心,亦都是她的。
阿璇來到自家老板如今的住處,來到公寓門前按響門鈴。
是沈千尋開的門。
阿璇笑的燦爛:“沈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沈千尋淺淺的勾唇。
“我是來找靳先生的。”
“他出去買針線了。”
?
針線?
天啦嚕!
阿璇驚。
“進來吧。”沈千尋說。
“好的,打擾了。”
沈千尋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女拖:“這是我朋友穿過的,不過洗干凈了,介意嗎?”
“不介意。”
阿璇麻溜換上鞋。
沈千尋彎腰時,外披的輕紗敞開,見到不該見的,阿璇頓時笑瞇了眼,這親人的狠勁,比她家塵塵還要兇呢。他們靳先生不愧是斯文敗類中的翹楚。
“阿璇,喝點什么?”沈千尋問。
“水就可以。”
沈千尋端來溫水,在阿璇對面沙發坐下。
阿璇拿著水杯,手支著下巴,不著痕跡的端倪起沈千尋:“沈小姐,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沈千尋很爽快,說可以。
“千尋,你人真好。”
被發好人卡了。
沈千尋笑了笑:“你人好,所以才跟你做朋友。”
八點左右,靳牧寒從超市買回來針線,回來時,看到阿璇跟沈千尋聊得挺歡愉。
見到靳牧寒回來,阿璇臉上的笑意收了收,變得正經了些,“靳先生。”
靳牧寒微微頷首,直說把她叫來的目的:“查一下五點后的小區監控。”
阿璇舉了一個ok的姿勢,她打開包包,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腦,“千尋,我工作需要費點時間,來時沒有吃飯,你家里有水果嗎?”
“沒吃晚飯嗎?”
阿璇點頭如搗蒜:“本來是要跟我家塵塵燭光晚餐的,靳先生一通電話,我就跑過來了。”
靳牧寒面不改色。
沈千尋沉吟片刻:“我這有面條,給你煮一個?”
阿璇真想應一聲好啊,但是靳牧寒投過來的視線太冷,快把她凍成冰棍了。
“方便面?”
“不是。”
“那算了,水果就好,謝謝啦。”
沈千尋是想親自洗水果給阿璇吃的,但有靳牧寒在,十指可謂是不沾陽春水,一點粗活沒做過。
阿璇覺得跟老板娘做朋友真是非常機智的想法,老板洗水果給她吃,這一波操作,她可以吹一年。
沈千尋第一次接觸到黑客,好奇心挺重的。
“寫程序難不難?”
阿璇一口咬梨,單手敲著鍵盤,回:“還好,你這么聰明,學起來很容易的。”
“不過你不用浪費時間學,千尋以后想誰家網絡癱瘓,一個電話,我立馬幫你搞定。”
沈千尋覺得可以:“一言為定。你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幫忙。”
“恩恩,不過,我最厲害的不是計算機。”阿璇又說。
“那是什么?”
阿璇正欲開口——
“阿尋。”
沈千尋回過頭,抬眸:“恩?”
靳牧寒牽起她的手:“阿璇工作的時候不能分心。”
阿璇:?
神他么不能分心!
聊得正嗨呢。
她要跟老板娘鞏固友情啊。
關鍵是沈千尋信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忙。”
阿璇含淚,應:“好的。”
靳牧寒把人拐回了房間,沈千尋勾著唇:“我想挖走阿璇。”
“恩。”
“靳先生會不會不樂意?”
“不會。”
沈千尋想要什么,他都給。
“她很有趣。”
靳牧寒遲疑了下:“恩。”
沈千尋又說:“你身邊的人都挺厲害的,那個陳銘也是,很精。”
靳牧寒眸色沉了沉,拽著她倒在床上,滾了兩圈,對準她的唇,輕輕地舔咬,覺得不夠,抵開她的唇齒深入。
他咬她耳朵,語氣沉沉:“阿尋,我是他們老板,你夸我就夠了。”
沈千尋淺笑:“靳先生,你就是醋桶。”
靳牧寒恩一聲,反正他見不得沈千尋說別人的好,男女都不可以。
“真酸。”
這一打鬧,靳牧寒根本擋不住又冒騰起來的火氣,那股火,在身體里上躥下跳的,很難受,驅使他對著懷里的人,想做盡下流的事。
靳牧寒聲音微沉,帶著幾分危險意味:“阿尋,你好香。”
他的手開始點火。
沈千尋衣著單薄,很容易被他得逞。
不過,靳牧寒應該不會亂來。
靳牧寒點完火,雙手就規矩了,眼底漸漸清明。
可如果沈千尋勾引他,只會丟了魂失了智。
他離開床,不敢再看沈千尋一眼,“我去給你縫衣服。”
時間很快轉了一圈。
九點。
阿璇入侵了小區的保全系統,這對她來說沒什么難度,然后就是看監控,最后有鎖定了目標。
她去敲門,“靳先生,有結果了。”
靳牧寒把扯壞的襯衫最后一顆扣子給縫好,他縫的很精致結實,聞聲,他放下針線,開門出去。
“阿尋,你過來。”
沈千尋走過去,望向電腦屏幕,看到里面那輛黑色小轎車,“還是被盯上了。”
監控里,那輛黑車停在小區門口足足有四十分鐘,雨水沖刷著車窗,駕駛位上的男人帶著面具,顯得詭異極了。
“我會派人保護你。”
沈千尋是可以自保的,但并不想靳牧寒擔心,所以應下了。
只不過,靳牧寒讓阿璇來代替她引面具男人出手再抓獲,沈千尋皺了皺眉,“阿寒,這個方法不妥。”
靳牧寒說:“沒什么不妥。”
“如果是用這種方式,我自己本身就可以。”同樣是女人,沈千尋知道這么做存在很高的風險,而她,并不愿意因為自己的麻煩而連累到別人,“用不著阿璇代替我。”
“阿尋···”
“我不可以這么做。”
靳牧寒可以犧牲別人保心愛的女人周全,但沈千尋不可以。
所以,靳牧寒打從心底里不希望沈千尋跟他身邊的人有過多的接觸,因為,他為了沈千尋,可以犧牲一切,包括自己,所以,阿璇在他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沈千尋不過跟阿璇見過兩回,便已經十分欣賞她,兩人還成了朋友。
阿璇難得見老板吃癟,問題根源還是出在自己身上,她笑了,覺得開心。
開心夠以后說:“千尋,靳先生這么做,是為了保護你,我是他下屬,他的命令,我必須服從。”
阿璇玩味的:“況且,你別小看我,我的身手比你好多了,要比比嗎?”
------題外話------
靳先生跟千尋有些事情上意見不合是很正常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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