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悄悄地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紫茵。
眾人行禮后,倆司刑官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知曉了事情,木心往鶯歌嘴里塞了一顆丹藥,鶯歌言語自如后,玘便盤問起了里子。
青鸞意欲阻撓,被玘一個冷眼給怔傻在了原地。
為求保命,鶯歌便將青鸞修煉駐顏邪術(shù)的事給抖了出來,亦說了青鸞又多么多么地恨惡尊妃。
一語震驚了所有人,瑤亦未想到會問出這樣的事,當(dāng)時,她也只覺著青鸞有可能預(yù)謀聚集黨羽,讓紫茵支會玘來盤問,趁早滅了她的邪 念。
青鸞怒斥鶯歌血口噴人,意欲抵賴。鶯歌拿出了一瓶收集的少女精氣,言說其寢殿中還有剩余的,若不信,一搜便知。
見紙包不住火,青鸞也便不再抵賴,痛哭流涕地求玘饒恕,言說自己被玘毀了靈根后,身體便開始衰老。
跪在玘的跟前,青鸞放下青絲,眾人見著了她掩藏在發(fā)髻里的大片白發(fā)。
見此,瑤呆怔了一會,便與紫茵回了房里。
玘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她遠(yuǎn)去的背影,目光落回了青鸞身上,頓了一會,說道:“起來吧!”
青鸞愣了愣,沒想到玘會這么容易地就原諒了她,抬頭亦是怔了一會,才起了身。
心存內(nèi)疚,玘難得地扶了她一把,“木心,你送天妃回九重天,告訴知應(yīng),天妃禁足肅清苑一年。”
木心應(yīng)聲后,青鸞看著玘,心有不舍地走出了瑾怡苑。
見玘并未怎樣懲罰青鸞,司刑亦沒了主意,躬聲問道:”帝君,那……此女怎樣發(fā)落?”
玘輕嘆了一聲,“讓她把那些受害少女的名字記下,叫仙醫(yī)配以返老還童的丹藥分發(fā)下去。下界之事了卻后免她死罪,削骨貶入凡間輪回,永不入仙籍!
“奴婢叩謝帝君不殺之恩!”聽得死罪赦免,鶯歌實(shí)心地叩拜了一次。
司刑帶人走后,琰便打發(fā)了院中仙婢,意欲回房。
玘厚著臉皮,亦想跟著他進(jìn)房,琰是不客氣地將他轟了出來。
……
九重天。
青鸞回去后便被知應(yīng)禁足在了肅清苑。
而上午隨著天后回來的菱鑰呢,一回來便被天后罰跪在了紫宸宮正殿門口。
直到近傍晚時分,天后才赦免,讓她進(jìn)了門。
進(jìn)門后,菱鑰便跪在了天后跟前。
天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開口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錯嗎?”
菱鑰伏地言道:“菱鑰知錯,菱鑰下次絕不再欺瞞天后。”
天后冷哼了一聲,“若不是音兒說出,本后還真被你這狐媚子蒙在了鼓里,以為你只是花癡了點(diǎn)。怎樣,本后由著你去見了情郎,這會,你是死心了吧?”
今早,天剛放亮,天后便去了幻海,到暮幽宮時,琴音和菱鑰亦已從夢中醒來。琴音正動手要?dú)⒘忤,天后出手將其攔了下來。
琰逃脫,夢境又無端消散,琴音猜想夢中之事已有人知曉,為免事出差池,便將夢中之事全部告訴了天后。
天后這才知曉了菱鑰喜歡琰,已經(jīng)到了不受她控制的地步。
聽罷天后言語,菱鑰并未支聲,跪拜貼在地上的雙手是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天后挑了挑眉毛,揚(yáng)聲道:“看來,你是還不甘心。
細(xì)小的動作,沒能逃得過天后法眼。
既被看穿,菱鑰也便不再隱藏,“菱鑰是不甘心,我還沒開口相求,娘娘怎知他就會不要我!”
想著琰失憶后對她的好,菱鑰是真的很不甘心。
看著她,天后搖了搖頭,言語道:“你呀也就小聰明。你以為你讓瑤和玘成了好事,琰就是你的了嗎?那你還真的別不甘心,瑤她真的懷孕了,琰也知道了,昨夜玘將瑤偷去了惜園,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他是怒氣沖天地將人帶回岐靈,硬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相比之下,你真的很可憐!”言罷是“嘖嘖嘖”幾聲,極盡嘲諷。
玘偷人之事,天后是用瑤草作法成像,知曉。
瑤草是瑤的鮮血所化,與瑤氣息相通,母子連心,天后加以自己的鮮血,配以魔界秘法便顯示出了瑤身邊的景像。這事,菱鑰亦是見識過。
乍聽天后言語,菱鑰是呆怔了一會,亦是不相信,后想著琰告誡紫茵的那番話,她是突來明白了過來。
心被撕裂般地疼痛,菱鑰木木問道:“孩子真是帝君的嗎?他怎會這樣愛他?她不是心里只有帝君的嗎,這會怎變了?”
玘失智奪了瑤的清白,菱鑰算得上是幫兇。如天后所言,明面上她是打著幫天后謀事,實(shí)則亦有自己的小算盤,她認(rèn)為只要這倆一成事,琰和瑤就做不成真夫妻了。
天后“撲嗤”笑了一聲,“不是他的,是誰的呀!這點(diǎn)你比我清楚。怎樣,你這會甘心了嗎?甘心了,我們就談?wù)務(wù)。?br />
菱鑰搖頭木納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倆人一定是還活在夢里……”
本想著去夢里分羹,費(fèi)盡心機(jī)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腦中充斥著瑾怡苑中瑤和琰兩人溫馨的畫面,菱鑰這會是臨近崩潰,根本就聽不進(jìn)天后在說些什么。
聽著菱鑰喃喃地自言自語,天后淡淡地笑了笑,口中默念了幾句。
轉(zhuǎn)眼,菱鑰的臉便變成了黑紫色,全身如蛇噬咬,喉嚨亦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無法呼吸。
回過神,菱鑰圓睜著雙目,從牙縫中斷斷續(xù)續(xù)地擠出了一句,“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天后若無其事地說道:“解你錮靈術(shù)后,本后就給你下了迷香毒,跟在我身邊多年,每日的熏香,你早已身中劇毒。狐性狡詐,現(xiàn)在看來,本后是做對了。”
本就被月狐所害,天后內(nèi)心是狠極月狐,留菱鑰在身邊,無非就是利用,阻止琴聲殺她只因她的價值還在后頭。
“你……好卑鄙,這些年……你……演得可真好……神君……他知道嗎?”
沒有言語,天后冷哼了一聲,作法加重了她身上反應(yīng)。
無法承受,菱鑰手不停地扒拉著自己的脖子,身子倦縮成了團(tuán)狀。
見此,天后稍稍地給她喘了一口氣。
“你真的好毒,要干什么?”
天后不屑道:“你也一樣!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知道了菱鑰對自己不可能會忠心,天后徹底地卸去了假面。
性命攥著別人手里,菱鑰不得不服軟,聽罷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著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天后笑道:“再不聽話,可就沒有下次了!”言畢,往菱鑰的嘴里扔了一顆丹藥。
吞下丹藥,菱鑰癱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天后睨了她一眼,問道:“剛才的滋味,好受嗎?”
喉嚨生疼得歷害,菱鑰搖了搖頭。
天后起身走到了書案旁邊,提筆畫了一塊玉佩的圖案,遞給了菱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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