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云沖上去就給了林大祥一巴掌,然后迅速被眾人拉開。
暴怒的姜水云被林紅繡和鄒嬸嬸還有宋嬸嬸勸著拉著回到了唐阮阮家。
而林大祥則是被帶到了宋彥洋家里,因為林大祥家和唐阮阮家就一墻之隔,說話大點聲都能聽見。
“林姐,嫂子,嗚嗚嗚嗚,我不過了。”姜水云被帶到林紅繡的臥室里,坐在床上林紅繡她們?nèi)齻人圍著他。
“姐姐,我爸媽是不是要離婚了?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林國棟紅著眼睛問道。
“不是不是,當(dāng)然不是了,他們就是吵架,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離婚的。”
唐阮阮給他擦擦眼淚說道,“你爸才不舍的你和弟弟妹妹呢。”
“嫂子這么多年我都忍了,我受了委屈為了孩子我都不說,可今天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姜水云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水云,你心里的不痛快都說出來吧,說出來就好受些。”
鄒嬸嬸拍了拍她的后背說道。
“就是,姜姐你有啥事跟我們說,其實你犯不著跟男人生氣,有時候你氣死了他還不知道呢。”
宋彥洋的妻子王秀珍說道。
“我倆結(jié)婚的時候,他家里就沒幫我們什么,連床喜被都沒給我們做,我想著他家孩子多日子過得不容易,我都沒怪罪他,結(jié)婚之前我們說好了每個月給他家里寄回去十塊錢。”姜水云說著說著情緒又激動起來,“可是這些年除了每個月的十塊錢,他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問我們要錢,偏他這個沒心眼兒的玩意兒他娘一哭就恨不得把家底都填給他兄弟。”
林紅繡嘆了一口氣,這些年她在廠里做婦聯(lián)主席,調(diào)解夫妻矛盾也在她的工作范圍之內(nèi),這樣的事情太常見了。
前幾年在全國范圍之內(nèi)修建了大大小小無數(shù)的工廠,其中很多的工人都來自于農(nóng)村。
一個村里只有那么幾個指標(biāo),按照規(guī)定優(yōu)先安排貧下中農(nóng)家庭。
有時候一個家庭拿到一個指標(biāo),不管家里的哪個孩子進城當(dāng)工人,都要承擔(dān)起一家人的生計,家里人找你要錢也當(dāng)做天經(jīng)地義。
如果進城的那個人沒有結(jié)婚還好,結(jié)了婚妻子自然不愿意有這么大的負(fù)擔(dān),于是矛盾就出來了。
“小姜說實話我們家情況也跟你們家差不多,老家的人每次寫信都是遇到困難要我們伸手。”
王秀珍拍拍姜水云的手說道。
“那王姐你是怎么做的?”
姜水云急忙問道。
“我啥都不干,把家里的錢全給他,讓他自己看著辦,他就是想寄回去那也得有錢啊。”
在客廳的唐阮阮時刻監(jiān)聽著我是里面的動靜。
真是沒想到,平時懦弱的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王秀珍還有這個智慧。
可能這就叫做以柔克剛。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王秀珍不好意思地說道,“指望我跟他吵架,八輩子我都吵不起來,講道理我更不會了,我就把錢扔給他,想寄你就往回寄吧,寄回去了我們?nèi)以别I死。”
“秀珍這就叫四兩撥千斤。”林紅繡點點頭道,“所以小姜啊,你得找對方法,光是吵架是不行的,時間長了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姜水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謝謝林姐,謝謝鄒嫂子,也謝謝秀珍,我明白了。”
唐阮阮看到姜水云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的平復(fù)下來,在往對面看去,林大祥的情緒也不激動了,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的愧疚。
唐阮阮便放下心,從口袋里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給了林家的孩子一人一顆,然后扔給肅辰一顆。
林國棟看見奶糖咽了一口口水,但還是搖搖頭說道:“姐姐,把奶糖留給肅辰弟弟吃吧,我媽媽不讓我們吃別人家東西。”
唐阮阮忍不住笑了笑,摸摸他的頭,說道:“放心吧,你吃了這顆糖你媽媽也不會罵你的,姐姐保證。”
“真的嗎?”
林國棟睜著不大但有神地眼睛看著唐阮阮問道。
“真的。”
林國棟三兄妹才接過奶糖,喜滋滋地吃起來。
看到唐阮阮哄孩子,葉淮生坐在一旁笑了笑,然后將書倒扣在沙發(fā)上,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唐阮阮。
過了不一會兒,姜水云和林紅繡他們就從臥室里出來,也許是因為讓唐阮阮和葉淮生看到了她剛才流淚和打鬧地樣子,所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后看到林國棟他們?nèi)齻人最里面鼓鼓囊囊的,臉色一變,剛要訓(xùn)斥他們,唐阮阮就說到:“姜阿姨,你別說國棟他們,是我讓他們吃的。”
林紅繡拉了拉姜水云的袖子,低聲說道:“孩子今天也嚇壞了,你可別在訓(xùn)他們了。”
姜水云聞言將要開口訓(xùn)斥孩子的話咽了下去,說道:“走,我們回家,今天真是謝謝大家了。”
“沒事,好好跟老林說,別在急了。”
鄒嫂子點點頭囑咐道。
看到姜水云走了,王秀珍立刻就感覺不自在起來,她也立刻告辭。
現(xiàn)在家里就剩下鄒嬸嬸了,其實鄒嬸嬸原名叫做李秋萍,只是知道的人很少,大家都叫她鄒嫂子或者鄒嬸嬸。
林紅繡長嘆一口氣,“這事兒可算是了了。”
“還不都是這兩年年景不好給鬧得,你看看前兩年也沒見誰家這樣吵過架。”
李秋萍說道。
“嫂子我不這樣看,一起是這些矛盾也存在,只不過因為以前廠里福利好,這些矛盾就被掩蓋下去了而已,這不,肚子填不飽這些矛盾自然就蓋不住了。”
“行行行,咱們不說這個了,因為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對對對,不說了。”
“淮生這孩子真聰明,我聽我們家小旭說,淮生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名。”
李秋萍一臉羨慕的對林紅繡說道,“哪像我們家鄒旭,我和他爸現(xiàn)在不指望他考上大學(xué)了,能進廠做個工人就行。”
“嬸嬸,您別這樣說,鄒旭為人熱心又真誠,每次同學(xué)遇到困難鄒旭都搶著幫忙,我們班人都可喜歡他了。”
葉淮生一臉真誠的說道。
“淮生啊,你別哄嬸嬸,我們家鄒旭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嗎?在老家就天天上樹下河的,現(xiàn)在指不定更調(diào)皮了。”
李秋萍雖然嘴上滿滿地都是嫌棄,但是眼中地自豪是騙不了人的。
“嫂子,話可不能這么說,男孩子哪有不調(diào)皮的,越皮越好。”林紅繡給李秋萍倒了一杯水說道。
“就是就是,嬸嬸,上次我們?nèi)W(xué)農(nóng),我們班一個同學(xué)中暑暈倒了,就是鄒旭哥把他背到醫(yī)療點的,當(dāng)時天氣特別熱,路也不好走,事后我們都特別佩服鄒旭哥。”
唐阮阮也一臉敬佩的說道。
聽到別人夸自家孩子,哪個做母親的不高興呢,李秋萍臉上的自豪都快要溢出來了。
其實葉淮生和唐阮阮也沒有言過其實。
鄒旭比葉淮生大一歲,與葉淮生同班,雖然學(xué)習(xí)一般,但是十分熱心,每次學(xué)校里評比道德標(biāo)兵的時候,大家都會給鄒旭投票。
“我們家老鄒也說,這孩子雖然腦子不聰明,但是踏實能干,也不用我們大操心。”李秋萍話雖如此,但是對于兒子考不上大學(xué)這件事情,還是十分的遺憾。
“嬸嬸,要不這樣吧,要是您和叔叔不嫌棄,每天讓鄒旭來我家和我一起做作業(yè),這樣我們有什么不會的可以互相交流。”
葉淮生提議道。
“對啊對啊,反正咱們兩家就住上下樓。”林紅繡也一臉贊同。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李秋萍糾結(jié)道。
“不麻煩不麻煩,這有什么麻煩的,就這么定了。”
林紅繡一錘定音,“孩子們在一起學(xué)習(xí)也能取長補短,共同進步。”
“紅繡,你說這么好聽做什么,不就是淮生給我們家鄒旭補補課嗎?還取長補短,我們家鄒旭身上那點比淮生長了,淮生,嬸嬸在這里給你做個保證,你盡管教訓(xùn)鄒旭,他絕對不敢頂撞你。”
“嬸嬸,您瞧您說的,我和鄒旭是同學(xué),再說了我又不是真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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