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古岳峰打斷了吳遠川,“吳堂主,北荒沼澤離著琴嵐書院也不算近,你說的這件事,和琴嵐書院的九層鎮(zhèn)妖塔有什么關(guān)系?”
“古堂主別急,兩件事自然是有關(guān)系的。”吳遠川說著把頭轉(zhuǎn)向了吳憂,繼續(xù)道,“小憂,你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一遍。”
“是,父親。”
吳憂當下走上一步,把之前自己和白朔,在北荒沼澤遇到吳凡的經(jīng)過詳細地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吳凡身份的時候,吳憂的眼圈都有些泛紅。
不過,古岳峰卻只是冷眼看著吳憂,似乎并沒有因為有了吳遠山的消息而興奮,只是在等吳憂全部講完之后,他才冷冷地開口問道:“小憂,你就那么確定,你說的那個吳凡是吳遠山的兒子?”
“當然確定!”吳憂毫不畏懼古岳峰如刀子般的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而且,他手中拿的熾日神劍可做不了假,我還看到他施展了朱雀鳴,這可不是外人能夠?qū)W到了。對了,這一切白朔長老也是親眼所見,他可以作證。”
“白朔?算了吧。”古岳峰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吳家和白家素來交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可別忘了,二十年前,和吳遠山一起失蹤的可正是他們白家最杰出的子弟,當時的白虎堂堂主——白瑾!”
“古堂主,現(xiàn)在我們說的是九層鎮(zhèn)妖塔和冥王殿的事,你提二十年前的事做什么?”一旁的白邈開口道,“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吳凡,等他們回來,自然可以問問二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能知道我大哥和吳大哥到底是因為什么失蹤的。”
古岳峰冷哼一聲:“問他?誰知道他是不是冥王殿的奸細!”
吳憂不卑不亢地說道:“古堂主如果有懷疑可以自己去查,那天被冥王殿困住的修士不在少數(shù),他們都目睹了吳凡擊殺冥王殿弟子的過程,這個做不了假。”
“我自然會去查。”古岳峰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剛才你說,琴嵐書院的九層鎮(zhèn)妖塔的封印被突破了,從里面出來的是邪眼魔蛛?”
吳憂點點頭,一指身旁的王書瑤道:“沒錯,這件事我嫂子可是親眼所見。”
“嫂子?”
古岳峰疑惑地看著王書瑤,滿臉都是懷疑的神色,
“沒錯,她是我堂哥的俠侶,名叫王書瑤。”吳憂拉了一下王書瑤,繼續(xù)道,“九層鎮(zhèn)妖塔出事的時候,她和我哥正好都在現(xiàn)場。”
古岳峰盯著王書瑤說道:“好,王姑娘,我想聽聽你所看到的經(jīng)過。”
王書瑤點點頭,把自己和吳凡在琴嵐書院經(jīng)歷的一切又說了一遍,直聽得古岳峰都連連點頭。
“王姑娘的話我倒是不太懷疑,畢竟,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她不可能知道九層鎮(zhèn)妖塔里有邪眼魔蛛的存在。”古岳峰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但這么來看的話,這一次的事態(tài),就非常嚴重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吳禹說道,“可能你們不知道,在九層鎮(zhèn)妖塔里面,那邪眼魔蛛根本就是順道封印進去的,而它真正封印的,其實是上古兇獸窮奇!”
“什么!”白邈猛地站了起來,“那白朔他們此去豈不是非常危險。”
“危險不危險,我們現(xiàn)在也趕不過去,只能聽天由命了。”吳遠川拍了拍白邈的肩膀,“不過,無論他們的處境如何,我們都得想些對策。放眼整個天下,能夠降服窮奇的,也就只有冥王殿了。但我覺得,這只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我們?nèi)绻荒芗皶r阻止他們,那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啊。”
“可是,現(xiàn)在琴嵐書院那邊的情況還不清楚,我們貿(mào)然行動也有些不妥。”古岳峰說到這里對著身邊的一名弟子吩咐道,“你安排些得力的人手,去南蠻之地打探一下,記住,一定要徹查清楚,包括那個吳凡的來歷,不能漏掉一分一毫。”
“是!”
那名弟子領(lǐng)命而去,古岳峰轉(zhuǎn)頭看向了眾人,又道:“咱們麒麟閣自從二十年前,突然失去了吳遠山與白瑾的消息后,實力上已經(jīng)大打折扣。但如今到了整個天下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即使我們的實力對比冥王殿還有些不足,但我們還是要站出來。咱們閣內(nèi)如果有什么矛盾,我希望大家都放下,此刻,我們還是要把對付冥王殿放在首要位置。”
“好!說得好!”
就在古岳峰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眾人紛紛尋聲望去,只見兩道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而此時在獸神殿內(nèi)的所有人,一看到這兩道身影都不禁激動起來,吳憂更是直接跑了過去,拉起了其中一人的手就喊道:“哥,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沒錯,進來的兩人正是剛剛從琴嵐書院趕回來的吳凡與白朔。別看他們路程上要比吳憂他們走得遠了些,時間上也耽誤了不少,但由于他們二人使用靈翼飛行的緣故,所以他們回到麒麟閣的時間,也只比吳憂他們晚了幾個時辰而已。
剛才說話的正是白朔,他不知道古岳峰之前的言論,所以聽了他義正言辭的觀點之后,馬上拍著手稱贊起來。
“白長老回來了。”古岳峰不咸不淡地和白朔打了個招呼,隨后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一旁的吳凡,“你就是吳凡?”
“是。”
吳凡感受到古岳峰身上傳來的強盛氣勢,竟然是一名八階上層的強者,不由得心里也是有些緊張起來。
“哥,我給你介紹一下。”吳憂拉著吳凡,給他一一介紹道,“這位是青龍?zhí)玫墓旁婪骞盘弥鳎@位是白虎堂的白邈白堂主,這位是玄武堂的潘統(tǒng)潘堂主,還有這位,是朱雀堂的吳遠川吳堂主,也就是我的父親,你的二叔。然后旁邊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就是咱們的爺爺了。”
吳凡和這些人一一行禮之后,便把目光落在了吳遠川的身上。雖然他沒有見過自己父親的樣子,但就像第一次見到吳憂時的感覺一樣,他的心里不自覺地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吳遠川也同樣在注視著吳凡,還有吳禹,此刻他們兩個人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吳凡,就好像怕他跑了一般。如果說之前在聽了吳憂的話后還有些懷疑,那在看到吳凡本人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可以百分百確定,吳凡就是吳遠山的兒子。
暫且不說血緣關(guān)系的因素,就只看長相,那簡直和年輕時的吳遠山就是一模一樣,不會再引起任何懷疑。
“孫兒,我的孫兒啊!”
“孩子,你受苦啦!”
一向沉穩(wěn)的吳禹和吳遠川,此時也都是難掩心中激動,雙手顫抖著走向了吳凡,一把將他摟進懷里,聲音都是有些哽咽。
“爺爺,二叔。”
吳凡雖然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七階,但在此刻,他也是無法再保持鎮(zhèn)定。
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再也沒有一個親人,可是沒想到,在這里,他竟然找到了自己的家族,這如何能讓他再保持冷靜。
周圍的王書瑤、吳憂等人也是被這一幕感動得熱淚盈眶,就連一直面色陰寒的古岳峰,在看到吳凡的那一刻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看來在這一刻,他也對吳凡的身份沒有了懷疑。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吳禹慈愛地看著吳凡,“好樣的,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來看,資質(zhì)只怕比你父親都不低啊。”
“父親他……”
一提到自己的父親,吳凡的神色馬上暗淡了下來。
“不用說了,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
吳禹拍了拍吳凡的肩膀,嘆息著說道。
之前吳禹父子已經(jīng)從吳憂那里知道了吳遠山身亡的消息,而且吳遠山已經(jīng)失蹤了這么多年,如果他還活著,吳禹相信自己不可能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所以對于這種結(jié)果,吳禹也是有些心理準備。
“等一下!”突然,一旁的古岳峰猛然開口問道,“你們說吳遠山他怎么了?”
吳凡看向了古岳峰,低聲說道:“家父在我剛剛出生之后,就被冥王殿的人加害身亡了。”
“什么!”
古岳峰聽到這個消息渾身一震,如遭雷擊,堂堂八階修為的強者,青龍?zhí)玫奶弥鳎谶@一刻竟然閉上了雙眼,眼角還流下了兩行熱淚。
“是我一直錯怪了遠山啊!”許久之后,古岳峰發(fā)出了一聲感嘆,隨后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問道,“那你可曾聽說過,在你父親身邊,可有一個叫做白瑾的人?”
“白瑾?”吳凡低頭回憶了一下,“沒有,在我父親的朋友當中,從來沒聽說過有白瑾這么一個人。”
“那看來白瑾和吳遠山的失蹤應該沒有關(guān)系。”古岳峰點點頭,又看向了一旁的白朔,“白長老,對于琴嵐書院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了解,但具體的情況,我還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白朔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不過這件事確實和冥王殿有關(guān)。”
“沒錯。”吳凡接著白朔的話說道,“冥王殿的人從九層鎮(zhèn)妖塔內(nèi)接走一人,但依我看,這人應該是兇獸幻化的人形,并不是真正的人。”
“那就對了。”吳禹點頭道,“看來冥王殿接走的,應該就是九層鎮(zhèn)妖塔內(nèi)封印的窮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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