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深吸一口氣,算是把全身力氣都使了出來,包括丹田之力,包括元嬰之力,包括儲存在他體內的所有陣法加持的力量,準備做最后一搏。
“戴老!”
眾人看著戴老的樣子,心中涼了半截,卻也沒有做出同情樣,只是表達了對修士強者該有的尊重。
戴老就如一尊頂天立地的戰佛,站在火鳥前,風撫過白色法衣,衣袂飄飛,好不瀟灑,好不妖艷,就如天上謫仙,神圣不可侵犯。
忽然一個閃身,只見白袍與青色大戟融為一體,向一支箭一樣,快速有力的向火鳥發射。
“嘶……嘶……嘶……”
幾聲慘叫悲鳴,火鳥身上,有些羽毛紛紛掉落下來,連著火焰,直接在地上“呼呼”的燒了起來。
戴老所化白箭欲要從火鳥胸膛穿過,但是被火鳥用翅膀格擋了一下,身子側過,便刺穿了火鳥的右邊翅膀。
戴老心知火鳥實力,能把其逼入困陣,就算此次任務完成。
接下來就看韶卿的陣法能不能困住火鳥啦。
韶卿等人看見火鳥進入陣法,便立即啟動陣法,急忙收網,把火鳥困住。
火鳥又是極力掙扎,不斷的用火攻擊戴老。
他又是用帶火的左邊翅膀扇打,又是用尖厲的嘴咴去啄咬,還用鋒利的爪子去撕打,直到燈枯油盡的戴老燃盡最后一絲血氣。
眾人又見戴老慢慢散失的生機,氣息越來越弱,身上的防御漸漸消失,心中一陣寒意襲來。
“哐當”響了兩聲,那是青色大戟失去主人的控制,自由落體的聲音,然后又被地上的陣法彈起,再次落地。
最后,連人影都飄忽了起來,白色法衣顯得特別寬大,孤寂。
這時,困陣中只有受了些輕傷的火鳥,盡管對手已經煙消云散,但他的余怒未散,不停的擊打著陣法,試圖逃脫。
地上,插著一把失去主人漫無目的的青色戰戟,空中,還有一件被風吹起來的白色法衣,火焰掠過,就要燃燒起來。
“韶,絕不能讓戴老就此灰飛煙滅!一定會有什么辦法的!”雪卿說著,眼里閃著淚花和懇求。
“卿兒,我們一定會讓戴老再次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和大家一起種樹的。”
顏韶說著,心中有一種無力感,但也懷抱希望。
他從袖口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玉瓶,對著困陣中一吸,有一股彩色煙霧飄入瓶中,隨即收了起來。
接著,他全心全意投入陣法,政治那只正在拼盡全力,想要逃之夭夭的火鳥。
在顏韶收取戴老魂魄之時,雪卿右手向空中一伸一抓,白色法衣落入手中,左手一帶,青色戰戟自動飛離地面,穩穩的落在雪卿手中。
雪卿收好這兩樣屬于戴老的東西,當然她也看到了戴老的空間玉石藏在法衣里。
她恨恨的望著困陣中,那只拼命想要逃離的火鳥,心中寒意陣陣,殺心忽起。
韶卿拖家帶口,來到漠城已經有八年之久,這時間比與自己父親母親呆的時間都長。
在箐蓮曦山這些年,戴老如父如友,照顧著自己等人,從最開始的信任,到最后毫不保留的付出,都是一位值得依靠和信賴的長者。
盡管他是抱著一定的目的來的。但在他的付出和照顧下,那點目的性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對自己等人來說,戴老就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輩。
大家不能接受就這么失去他,更不能接受他是以這樣的方式離去。
或許對于戴老本人來說,他自己是死得其所。
他燃燒了最后的能量,只要火鳥被擒,天劫解除,為南漠做出最后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能在最后的日子里,用盡自己的所有力量,盡情的發光發熱,這就是一個強者最好的歸宿。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南漠的未來,大家都不會忘記,箐蓮曦山的戴老祖,是如何英雄一樣的存在,遲暮之年,仍然灑盡最后一絲熱血,救南漠生命萬物于水深火熱之中。
對于戴老和之前犧牲的修士強者,大家來不及悲痛,他們只有一心一意的處理好當下的事情,才能阻止更多的人失去親人朋友。
所以他們化悲痛為力量,心更加團結,所有力氣恨不得擰成一股,把那火鳥給滅了。
火鳥一直不要命的擊打,困縛陣法有些岌岌可危。
主持陣法的幾位老祖,還有之前與火鳥周旋的強者,都看著韶卿兩人。
“現在已經進入了不死不休的狀態,若是他得以逃脫,南漠將會全部被湮滅殆盡。大家可還有其他法子?”有人問道。
“我們人多,把我們的法力輸給顏小友師徒四人,勝算就會多一些。”有人提議。
“好!當下也只能這么辦。”
眾人應和著,顏韶點了點頭,大家便猶如猴子撈月似的接起力來,把自身的法力全都往中心陣法處的四人輸送。
眾人正在全力主持陣法,困住火鳥,這時,陣法附近突然多出幾個身影。
顯然,這幾人修為不弱,要不然大家也不至于連他們的靠近都無法感應。
雖然有些特殊的法決可以收斂氣息,但是效果都沒有如此好的。
陣法外的幾人發覺有其他人靠近,又是不認識的陌生氣息,便停止了輸入法力,立馬警戒起來。
留風回頭一看,卻是驚喜的叫了起來:“您怎么來了?”
“我再不來,難道要等著來給你收尸嗎?”年輕的白衣女子傾吐你喃。
“阿娘,您嚴重了!大家不都是在一起努力嗎?”
留風傳音出去,又對著陣法中的人說道:
“沒事!沒事!我認識的!大家繼續!繼續!我說幾句話就來。”
留風拉著白衣女子走向一側,其他的幾人也沒有跟上來,完全給了兩人說話的空間。
“阿娘!我可想死你了!這么多年,您都不來看我!”留風有些抱怨,小嘴撅起來了。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對著女子說道:“阿娘,您去見過我師父他老人家了?他們修行盟那邊安排得怎么樣了?”
“他那邊好得很!比你好!你說哪有師父自己想清閑,就把徒弟往危險地趕的?”
“額!阿娘,不是趕是我自己要來的。”
留風覺得阿娘的語氣,就像是在埋怨孩子他爸沒有照顧好孩子似的。
韶卿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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