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老閣主被害后,啟宿閣里的部分長老級別的人物,把目光瞄準了這個年輕人,試圖將他推到閣主的位置,被他堅決地拒絕了。
可他卻因此由原來的默默無聞,變得惹人注目起來,從而被啟宿閣的其他閣主爭奪者盯上,頻頻被騷擾和恐嚇。
不堪其擾的他,索性逃離海外,差點被暗殺,死在他鄉(xiāng)。
后來,還是前閣主遺留下的啟宿閣的暗宿護衛(wèi)將他解救回來。
至此,他決定不再一味躲避,改為絕地反擊。
但是,他不在啟宿閣里找靠山,反而尋找外援……
當我們來到前閣主侄子所住的冬青鎮(zhèn)時,這個原本安靜祥和的地方,如今卻變得和D國的另一處被稱為“幽靈小鎮(zhèn)”一樣,到處都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
我們找到虞書萌父親的線人所安排的度假民宿,暫時住了下來。
該民宿是由一對老夫婦經(jīng)營。因為最近冬青鎮(zhèn)不太平,老兩口便讓他們的子女都避到附近的親戚家去了。
那位線人是虞書萌父親的舊識,一位叫高介的中年瘦削男子,早年就移居到默島。
此次,他負責當向?qū)Ъ臃g。
初次見面,他遲疑地打量了我們半天后,喃喃自語:“老虞就派這兩個人來?他是不是現(xiàn)在手底下沒人了?”
黎璽丞全當沒聽見,跟他簡單招呼后,自顧自地帶著我到樓上的客房休息了。
留他一人獨自郁悶!
長途跋涉,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稍微吃力了一些。
一到客房梳洗之后,我便累得坐臥在床頭睡著了。
直到黎璽丞洗澡完,幫我擦拭濕漉漉的頭發(fā)時,才猛然驚醒過來。
“你盡管睡著。”他對我細語道,手上輕柔的動作,仿佛在撫摸一件易碎品。
我又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安逸時光。
“我以前……好像經(jīng)常做這件事情?”
我睜開眼,看他略微困惑的表情,不由得笑了:“是啊,你還經(jīng)常為我梳發(fā)髻、描眉呢!”
“我?”
他半信半疑,估計想象不到,自己以前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嗯,你還說,此生只能由你一人為我挽發(fā)!”
此時,黎璽丞的眼睛變得迷離起來,似是陷入了回憶。
我繼續(xù)引導著:“還記得你曾經(jīng)在瀲光湖上,剪下我們各自的一縷頭發(fā),以紅繩打結嗎?你說,這叫‘結發(fā)同枕席’……”
“黃泉……共為友?”他不知不覺地接了下半句。
“對!”我欣喜地抱住他,“你是不是想起來一些了?”
“嗯,似乎,還有一句……”他在我耳邊呢喃,“不提黃泉,只愿共赴·巫山·云雨。”
“……”為什么該記得的不記得,不該記得的卻記這么清楚!
第二天,再和高介見面時,他的態(tài)度就180度轉(zhuǎn)變。
“呵呵,原來你就是蒼黎啊!”他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笑道,“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別見怪啊。”
“哪里哪里,泰山不才是您的代號嗎?”我禁不住促狹道。
“額,這位小姐的代號是……”他把我也誤以為是虞書萌父親的手下了。
“紅緒。”我正經(jīng)地撒謊。
“哦,幸會幸會!”
他頓了一下,依舊尬笑著,“沒想到,昆侖竟然會招募你這么嬌小的女兵進組織。不知道你擅長哪一方面?偵查?還是心理?”
“降妖除魔。”我莞爾一笑。
“……”他直接僵住。
“好了,該出發(fā)了。”黎璽丞一臉陰沉地把我拉了出去。
我心中暗自腹誹:“這個大醋壇子!”
D國的氣候介于北歐和中歐之間,屬溫帶海洋性氣候,冬暖夏涼。
它的國花是木春菊。木春菊的花期很長,自早春至秋季均能開花;因為莖部容易木質(zhì)化關系,所以取名木春菊;也叫瑪格麗特、少女花等等。
我們這個時節(jié)來,剛好還能見到它開滿鄉(xiāng)村山野的迷人景象。
盡管這次是來執(zhí)行任務的,不過不影響我欣賞美景的心情。而且,我們也需要用游山玩水這樣的表象,來掩飾真正的目的!
“生活在這樣地方的人,應該都會比較無欲無求吧?”我望著那漫山遍野的木春菊,感嘆道。
“你喜歡這里?”
黎璽丞眼露柔情地摘了一朵,輕輕斜入我發(fā)間,微風拂過,發(fā)絲飛舞,花香四溢。
“等我們以后老了,便來這里安度晚年,好吧?”我嬌笑著,也摘了一朵別在他耳后。
“好……”他揚唇一笑,頗有羿穹羨當年的味道。
“額……”
高介有些錯愕地看著我們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愣了半天才繼續(xù)說道,“這條小路的盡頭,就是哈桑的侄子尼爾斯的農(nóng)場。現(xiàn)在有暗宿守衛(wèi),別人輕易接近不了。”
“那我們過去會不會被他們一劍封喉?”我總是忍不住想逗弄這個可愛的大叔。
他頓時語塞。
“林疏。”
黎璽丞眉頭微蹙,我吐吐舌,不再打趣他了。
半天,高介才訕笑說:“我曾經(jīng)去給他家的小阿里治過病,他不會對我有敵意。”
“小阿里?”資料上不是說他是單身嗎?
“小阿里是他養(yǎng)的一條牧羊犬。”高介解釋道。
“哦。”我忘記他的掩飾身份里,有一項是獸醫(yī)了。
“尼爾斯以前比較隨性開朗,遭遇突變后,近來會比較警惕一些。”
他繼續(xù)說,“雖然他希望得到外面勢力幫他在啟宿閣立足,鞏固地位,可也不是隨便就能取得他的信任;尤其是他前陣子差點把命丟在外面。一會兒,我們都要謹言慎行一些!”
我和黎璽丞對視一下,點頭應是。
“另外,”他又補充道,“你們雖然是以旅行結婚為掩飾,但不需要演得這樣逼真。”
“……”誰說我們是演戲?
或許,虞書萌的父親沒有跟他全部據(jù)實以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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