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家確實很貧窮,四間頭兒的宅基上住房位置空落落的。只在院子里簡簡單單地蓋了,東西各三間低矮的配房。因是這條胡同里最后一家,所以也沒有個象樣的院墻,只是在東西配房之間用磚頭瓦塊活上黃泥磊起一人多高的垛,正中擠一個窟窟窿窿的柴門,為了防風又在門的外面釘了一層礦上廢棄的風筒布,如此便算是一個封閉的庭院了。盡管這是最后一家,但是他家西屋外是另外一排農(nóng)舍,因此上他與別家之間的“風道”(在這里的農(nóng)村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戶與戶的院落之間要留出三尺或更寬的間隙,特別是排與排、幢與幢之間。)是暢通的。(因為肖劍家的主房尚未建。所以‘風道’的兩頭二無法砌墻堵死。)為防萬一肖劍的父母就在西屋南頭一點,外側(cè)又借一點土坡及別人家的一節(jié)二后院圍墻,順勢地蓋了一個小豬窩,在里邊養(yǎng)了一頭當?shù)氐耐霖i。這樣既可防止人們在此亂過,還可在豬喂成時增加點收入。主房的空地上則堆滿了從別處拾來的,或別人送給的房梁啊、檁條啊、椽子啊之類的,高高的整個一大垛,上面蓋了幾層防雨的塑料布和風筒布,再扔一些酸棗枝兒用以防人翻越。嗨,別說,如此一堵一圍的,處在這當中還真覺得挺嚴實的。
黃李二人隨肖進到東屋,里邊十分的昏暗。平時為了省錢,也不開燈。干什么都是摸黑,時間長了他們一家都已習慣了。今兒個黃晨和李東的突然來訪,肖劍只得把燈打開,以防二人絆住什么給撂倒嘍。盡管是開了燈,但是由于瓦數(shù)小,此時屋內(nèi)也只是基本能看清。肖劍顯然是很激動,不知所措地慌著找破衣裳擦小凳子,又慌著刷了兩個舊杯子,給倆人倒上白開水,忙又從黑黢黢的菜柜桌里拿出半玻璃瓶兒白糖,給兩杯水里各舀了兩調(diào)羹勺攪化。“對不住啊,平常也沒啥人來,更不知道今兒個恁倆會來,所以沒準備茶葉,恁倆可多擔待啊。”肖劍不好意思地陪著笑解釋著。“沒事兒,沒事兒。又不是外人,別那么客氣。”黃李二人也笑著排解。”喝吧,一會兒該涼了。”中,中。“黃晨答應(yīng)著端起杯子喝了兩口。“不忙,不忙。我停會兒再喝。”李東推辭了一下。三個人閑聊了會兒家長里短,各自的見聞趣事兒。李東把話頭一岔問:“肖老大是在這屋住嗎?”“奧,不是,我在西屋北頭那兩間。南頭一間是咱妹子住,她現(xiàn)在出去玩兒去了。這兩間是“恁母”(農(nóng)村稱謂:意為你或你們的伯母)住著哩,南邊那一間是“灶火”(指廚房),湊巧她今兒個也出去忙了。這樣,走,上我屋兒坐去。“肖劍見問忙又介紹了一下情況,把二人又讓向他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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