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往一個方向而去,幾分鐘后她站定在人群中,卻是沒有看到她干爹的影子,她蹙著眉頭在人群中尋找著那一抹她所熟悉的影子,一刻鐘過去了。
她心里不禁有些著急,她低下頭安慰自己道:“干爹他一定會來看我的,他一定會的!
她不由得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只是眼中的焦急之色卻是滲透了出來,讓她看起來很是無助。
她的身邊到處都是將士與自己家人相擁的畫面,唯獨她自己一個人在人群中是一人,寧溪不相信她干爹沒有來,她捏緊了自己的手掌,還在人群中尋找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再然后半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終于快要崩潰的寧溪瞧見了一個熟人,她快速的跑了過去,扯住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衣袖道:“張叔,你知道我干爹他今天為什么沒有來看我嗎?他過的好嗎?”
那中年男子正是當初將寧溪綁來參軍的鄰居之一,他看到寧溪臉上全是震驚之色,還被寧溪這一系列的發(fā)問給弄蒙了。
那站在旁邊的年輕小伙子見自己和家人的相聚被打斷了,眼中有著怒火,他大聲道:“哪里來的野小子,你拉著我爹干什么,趕快放開。”他怒目相視。
寧溪卻是不管他,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張叔在自己兒子的怒吼聲中總算是回過神來,他看著寧溪的眼中有著愧疚,他吞吞吐吐道:“你干爹他,他......”
寧溪見他的眼神躲躲閃閃,不免有些心急,她一把揪住張叔的衣服,手背上的青筋突了起來,她問道:“我干爹他怎么了,快告訴我。
張叔被她給死死的揪住,看了眼周圍的人道:“小溪,你快將我放下,我告訴你就是了。”
他話語一落,寧溪就感受到了一陣拳風朝自己呼來,原來是張叔的兒子見自己的父親被人給這般對待,想要打趴寧溪,讓她將張叔放下來。
寧溪也不躲,只是緊盯著張叔,突然寧溪”嘶”了一聲,只是瞟了張叔兒子一眼,她臉上此時赫然有一個印記,是嘴角被打破了,寧溪陰騭的眼神讓他有少許的退怯之意,但是她此刻卻還是不肯放下張叔,逼視著張叔。
張叔叫道:“石頭,不要打小溪,這一切都是爹的錯。”
張叔對著他兒子說完后,便看向寧溪,他道:“小溪,對不起,你干爹他,他在你離開沒多久后,就病逝了,我們沒有想到送你來軍營會讓他這般生氣,最后身體垮了!
“他一直都在怪罪我們,他在死之前都不愿意見我們一面,最后當我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去了的時候,尸體都已經(jīng)發(fā)臭了。”
寧溪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叔,淚水瞬間掉了下來,她呢喃道:“不可能,你在騙我,是不是,我干爹他怎么可能會這樣走了,他不會死的,不會的。“
張叔看著寧溪眼眶里的淚,自己低下了頭,寧溪捏緊了手掌一把將他給甩飛了出去,頓時張叔的痛呼聲在人群中傳了開來,寧溪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消化著這個消息。
容清絕于暗處中看著寧溪,此時的寧溪讓他很是心痛,終于他決定逐漸靠近寧溪。
突地,寧溪直接崩潰大哭跑開了,邊跑還大喊道:“不,這不是真的,我干爹他不會離開我的,他肯定是因為面館里的生意太忙了,所以才沒有來!
容清絕見此也追了上去,寧溪跑了好遠好遠,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兒,她只知道她需要發(fā)泄,她要去找她干爹。
“對,我要去找我干爹,他不會放下我的,我一定要去。”
她在這片密林里亂竄著,眼看著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寧溪卻還在尋找著出去的路,她跑了大半天,心里已經(jīng)逐漸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但是她就是想要去看一眼她干爹,為什么上天要和她作對,為什么她是路癡。
寧溪坐在一顆大樹下,抱著自己將頭埋在腿間,天上的星星點點閃爍著,容清絕于不遠處看著寧溪,清俊的面容上全是心事,突然寧溪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她抬起頭,便看見了在自己的正頭上有一條有她手腕粗的黑蛇,吐著蛇信子。
由于密林里面什么都看不清,寧溪還處于悲傷中,對于周圍的動靜都降下了心防,她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這條很粗大的蛇朝她撲來,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時她聽到了一句“小心。”
寧溪還以為自己會被這蛇給咬死,未曾想那痛楚并沒有傳來,空氣靜寂了片刻后,她試著睜開眼睛,眼還是瞇成了一條線的形狀,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不知何時出來了一個人。
見此她才完全將自己的眼簾打開,等她看清楚在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她疑惑道:“蛇呢?怎么不見了!
她的腦回路總是和別人不一樣,若是別的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問道,你怎么樣和關心之類的話語,但是寧溪明顯是不一樣的。
容清絕幾不可查的皺眉,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如清風拂面般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來,他道:“你沒事吧!怎么一人在這里?”
寧溪沒想到他會先問她,她一臉懵逼的看著容清絕,容清絕見此,嘴角揚了起來,但是趁著夜色,寧溪卻是沒有都沒有看到。
她道:“你為什么要問我有沒有事?剛才那條蛇呢?怎么不見了。”
“被我扔遠了!彼f完還小心地把自己的袖子向下拉了拉,語氣里滿是隨意。
寧溪走出大樹的陰翳,她瞟了眼容清絕道:“怎么把它給扔了呢?看起來很肥的樣子,該是有很多肉,可以夠我吃好幾頓的了,唉.......可惜了!
容清絕頓時停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接她的話,不過幸好人家寧溪是可以自娛自樂的,不過轉瞬間她又恢復了苦臉。
坐在一邊獨自嘆氣,眼里再次被瑩瑩的淚水給侵蝕了,容清絕道:“那蛇有毒,不能吃的,你若是餓了,我去給你找吃的,你在這里等我不動,好嗎?”
已經(jīng)陷入悲傷的寧溪被他這一句給拉了出來,她撐著手臂,看向容清絕,語氣十分的脆弱道:“是嗎?”
“是,我馬上回來!彼f完就離開了,只是腳步明顯有些漂浮,但是寧溪卻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當他走出寧溪的視線范圍后,這才翻開衣袖看了眼那被毒蛇咬到的地方。
赫然那上面有兩顆牙印,傷口都開始泛紫,突然在他的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顆透明色的藥丸。
那上面還有著白色的光芒圍繞著,發(fā)出強光,他將那藥丸吃下去后,臉色霎時好了不少,只見手上的那道傷口瞬間已經(jīng)完全消失掉,像從不存在一樣。
等他回去的時候,寧溪果然還在原地好好的待著,他走過去,將撿到的干柴放在地上,自己蹲了下來把火給升起來,火光照亮了他的容顏,寧溪抬頭看向他,突然道:“你真的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像呢?”
榮清絕聽此,擦果子的動作頓了頓,心里在大聲的咆哮著但是他面上卻是不顯,他平靜的笑道:“是嗎?在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該是有很多的。”
“但是你們長的是真的很像唉,就像是一個人,要不是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來到這,我恐怕都會以為你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他問道:“為什么?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寧溪見他看向自己,也知道自己說多了什么,然后道:“他是我的朋友吧!其實我們也才見過幾次!
“你不是沒有見過他幾面嗎?怎么你這么篤定他就是你的朋友?”
他話語剛落,寧溪就馬上反駁道:“我就是這么肯定,他鐵定不會傷害我的,他曾說過!睂幭耆珱]有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
容清絕將手中的果子擦干凈之后就先給了寧溪,而寧溪也很自然的接過他手中的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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