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多少還是認識幾個人的,明年名額選舉的參賽渠道可以給你安排好,但能拿到什么名次還是得靠你自己爭取。”
說罷,帝容偷偷看了一眼胡麗,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緩和,看向他的眼神依舊十分“兇惡”。
“當然,你沒有拿到的獎勵我也會給予補償,無論元石還是裝備,我拿出來的應(yīng)該都不會比學(xué)院拿出來的差。”
見胡麗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帝容咬了咬牙,接著說道。
“你想要的不過就是書庫中的始祖圣物,那東西我雖然不能做主送給你,但借給你觀摩把玩還是可以的,只要你能在明年冬月之前還回來就行。”
聽到這話,蘇格蘭心下感到有些吃驚。
始祖圣物是帝家寄存在學(xué)院的,雖然帝容是學(xué)院的院長,可以稍微調(diào)用一下,但交到自己手里,就不怕自己拿著跑路了嗎?要知道那東西雖然還沒人會用,但其本身就代表著三個秘境的名額,價值可是無法估量的。
而且,雖然失去了擂臺賽第一名的寶座,但蘇格蘭對這個位置看得其實并不重,他本來就只是為了完成和遠前輩之間的約定,得到遠前輩認可,才參加的擂臺賽,現(xiàn)在遠前輩已經(jīng)認同了他,他雖然沒有拿到第一,卻是已經(jīng)達成了目的。
對于帝容那天在擂臺上的所作所為,蘇格蘭當時確實是有些生氣,但冷靜下來一想,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畢竟是學(xué)院的院長,要為了學(xué)院的安全考慮,而那個造日陣弄出來的假日(指白斑),威力足以毀滅整個學(xué)院,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學(xué)生能控制得住的,帝容會出手阻止也是情理之中,唯一讓蘇格蘭感到不滿的是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就冰封了自己,差點釀成大錯毀了整個學(xué)院……但這,也還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這,蘇格蘭抬眼看向了帝容。
畢竟自己奪走了他的寶貝女兒,他會生氣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此時,在話說出口后,帝容卻是感到有些后悔了。
他腦子一抽自作主張就將始祖圣物借了出去,要是到時候這小子不想還了,或者弄丟了怎么辦?他該怎么向帝家交代?
要不還是……收回剛才的話?
想到這,帝容扭頭偷偷看了一眼胡麗,卻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一臉的不滿。
我都已經(jīng)做出這么大的讓步了,這位小姑奶奶到底想要怎樣?
帝容一臉的無奈,他本就不擅長應(yīng)付女生,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少女和他女兒同齡,他想要兇卻怎么都兇不起來。而胡麗這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貍,卻是對誰都可以嗷嗷大叫。這氣勢一弱了,帝容在胡麗面前自然也就被穩(wěn)壓一頭了。
一是礙于身份,不好直接壓迫自己的學(xué)生。二是出于內(nèi)心的愧疚,畢竟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了對方的男人。三是因為帝容本性善良,不肯動用武力鎮(zhèn)壓對方,否則頃刻間就能制服對方。四則是受到家庭的影響,他的女兒與他太過生疏,因此在面對與他女兒相同年齡的人時,他也不知該如何相處。
總之,因為這種種原
因,就形成了眼前的局面——帝容對胡麗這頭小狐貍簡直畏懼如虎。
在帝容那焦慮不安的目光中,胡麗終于開口了,她白了帝容一眼,說道;“做了錯事,為什么不道歉?”
“啊?”帝容微微一愣。
原來就只是想讓自己道個歉嗎……
他無奈地笑了笑,看著蘇格蘭,頗為真誠地說道;“擂臺賽上我確實過于沖動,影響到了比賽的結(jié)果和公平性,這是我的錯,抱歉。”
帝容早就已經(jīng)決定了要取得蘇格蘭的原諒,因此道歉對于他來說也沒什么,但蘇格蘭聽起來卻是感到有些……心情復(fù)雜。
眼前之人是他未來的岳父,是學(xué)院的一院之長,卻被一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逼迫得向自己道歉了……
他看向了胡麗,心中的迷惑更甚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克制關(guān)系?
雖然心有迷惑,但蘇格蘭還是頗為客氣地回道;“哪里,這件事我也有責(zé)任,沒有把握好度,讓院長操心了。”
就職責(zé)上來說,帝容并沒有做錯什么,所以蘇格蘭才稱呼對方為“院長”。
聽到蘇格蘭的話,帝容不由得點了點頭,對對方的表現(xiàn)頗為滿意。至于胡麗……蘇格蘭都已經(jīng)原諒對方了,她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哼,下不為例。”說完,胡麗便牽起了蘇格蘭的手準備離開。
蘇格蘭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胡麗回過頭望向了蘇格蘭。
“你先到下面等我吧,我有點事想和他說一下。”蘇格蘭回道。
聽到這話,胡麗也留在了原地。
蘇格蘭有些尷尬地補充了一句;“是和天水有關(guān)的。”
他知道胡麗不想聽到與觀天水有關(guān)的事,所以便想支開對方,沒想到這丫頭卻是選擇留在他的身邊,他也只好明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胡麗恍然大悟,隨即一臉委屈地看向了蘇格蘭。
為了說觀天水的事,就支開自己這個正牌未婚妻,這樣好像有些不好吧?
蘇格蘭當然知道對方的想法,他無奈地笑了笑,捏了捏胡麗的小手,低聲說道;“晚點我會補償你的。”
聽到這話,胡麗立馬眉開眼笑,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一時間,場上就只剩下了蘇格蘭和帝容這夫婿兩。
兩人面對面沉默了半晌,還是蘇格蘭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和天水……”
“你們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等蘇格蘭說完,帝容便開口打斷了他,隨即轉(zhuǎn)過身,看著石像說道,“你說的對,我不能替天水做決定,她要和你在一起,我無權(quán)干涉。但你若是辜負了她……”說到這,帝容的聲音驟然一冷,“我這個做父親的就有義務(wù)出手干涉了。”
對于帝容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蘇格蘭顯得并不在意,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既然說過要和她在一起,那自然就不會辜負她。”
聽到這話,帝容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黯,頗
為哀傷地望著石像說道;“但愿你能說到做到吧……”
蘇格蘭一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石像,而且對石像的身份心中也有所猜測,現(xiàn)在看到帝容對這個石像的反應(yīng),便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直接開口問道;“她是天水的母親?”
帝容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那她……”后面的話蘇格蘭沒有再問,他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
既然帝容只能站在這里睹物思人,那便證明觀天水的母親也許已經(jīng)……
“她死了,在天水只有五歲的時候。”帝容回道,“我?guī)е焖氐降奂姨接H,不久就收到了她去世的消息,為此我整日四處奔波,調(diào)查她的死因,把天水交給了她的爺爺寄養(yǎng)……而天水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內(nèi),被她的爺爺在體內(nèi)布下了‘縛心陣’,等我調(diào)查完想要知道的一切回到帝家時。已經(jīng)過了三年,天水也已經(jīng)變成了遇到你之前的那副模樣。”
聽到這話,蘇格蘭點了點頭,對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這也許對那時的天水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蘇格蘭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
“哪個小孩能經(jīng)受得起幼年喪母帶來的悲痛呢?有這法陣的抑制,這份悲痛也能降到最低。”蘇格蘭解釋道。
聽到這話,帝容卻是一愣。
隨即,蘇格蘭也是一愣。
他們一直都以為觀天水的爺爺是個能對自己孫女下狠手,將其封印情感變成人偶的“大惡人”,難道說……
“不管怎樣。”帝容搖了搖頭,回道,“我還是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是啊……”蘇格蘭嘆了口氣,說道,“他犯了和你一樣的錯,擅自就給天水做了影響她一生的決定。”
只是,兩人口頭雖然這樣說,心中對觀天水爺爺?shù)姆锤袇s是因此減少了許多。霸道獨行的惡人和好心辦錯事的好人,這兩者是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的。
帝容的內(nèi)心則是更加無法平靜了。
他當初就是懷疑帝家的人對天水做了什么手腳,所以才帶著天水脫離了帝家,而今知道了真相,他開始感到有些動搖了。
如果天水的爺爺做的這些真的都是為了天水,那自己對他的恨又有什么意義呢?
想到這,他嘆了口氣,看著那絕美的石像,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
瀾,你能告訴我嗎?
蘇格蘭想說的事已經(jīng)說完了,兩人再次沉默了下來,就在蘇格蘭準備離開之時,帝容再次開口了。
“天水母親的死,還有一些余留的問題尚未解決,過完年后,我就要動身去解決了,到那時,天水就交給你了。”
帝天在擂臺賽上時就說自己有事要離開,所以把天水交給了蘇格蘭,現(xiàn)在帝容也這么說……
怎么一個個的都這樣,感覺跟“托孤”似的。
蘇格蘭感到有些無奈。
所以說你們都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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