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生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一身的傷卻讓人觸目驚心,拋開其小腿處的貫穿傷不說,其額頭上還有著一道同樣頗為嚴重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砸出來的,弄得滿臉都是血,身上也有著多處擦傷和淤青。
胡美處理傷口,胡麗負責包扎,對于這種事兩姐妹早已有了不少經驗,處理起來得心應手,分工明確配合默契。一旁的陸小青根本幫不上忙,想了想,從空間容器內取出一條毛巾,輕輕給女生擦拭起了身上的血跡。
“姐,這人身上的傷你看起來熟不熟悉?”胡麗似是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
“嗯!焙傈c了點頭,她自然早就看出來了。
“這人身上的傷怎么了嗎?”一旁的陸小青小聲問道。
胡麗看了陸小青一眼,陸小青不由得渾身一陣戰栗,連忙低下了頭,稍稍朝胡美靠近了一些,胡美瞪了胡麗一眼,讓其不要生事。
“怕啥,我又不會吃了你!焙愋÷曕止玖艘痪,解釋道,“這人身上的淤青應該是從高處摔下來造成的,但她身上沒有骨折,摔下來的地方應該并不是太高,從這些擦傷來看,落下來時還剛好落到了樹上,比較倒霉的就是小腿那里被樹枝給貫穿了,至于額頭這里……這里也許是被從高處掉下來的石頭啥的砸傷的吧!
胡麗一番猜測,倒是把事情經過猜了個**不離十。
“喔……那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陸小青又問道。
“誰知道呢。”胡麗回道,“也許是逃命,也許是輕生,又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吧。”
說話間,胡麗注意到女生的手中抓著一張紙,即便是昏迷了也依舊不曾松開,她掰開女生的手指,取出那張紙,小聲讀了起來。
“龍的軍隊下午就到,蘇大哥請趕快撤離!弊x到這,胡麗不由得一愣,扭過頭看著胡美說道,“姐,這小丫頭原來是為了給格蘭送情報才來的,我們得好好救她,一道疤都不要給她留下!
“那是自然!
……
與此同時,空間之石外。
蘇格蘭劫持了那個萬獸國的士兵,從其口中問出了鶴宮的所在后便朝著鶴宮趕去了。
空間之石內的事他也一直都有在分神關注,在知道小雛拖著病痛之軀原來是想找自己通風報信之后,蘇格蘭心中不禁一陣感動,但也有些感慨。
只是這情報來得有些晚了,現在已是夜晚,龍的軍隊想必也已經抵達了戰場,他們接下來去攻打法陣核心,將要面對的是更多的敵人。
很快鶴宮的宮門就出現在了蘇格蘭面前,他進去之后,看到里面的廣場上已經有了不少人,那些人雖然全穿著萬獸國的軍服,但蘇格蘭知道,他們都是林之國的人。
在人群的最前方,蘇格蘭找到了臣在。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逃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交代在里面了!背荚诳吹教K格蘭后有些詫異地說道。
“我還好,白兄和兔公主呢?”蘇格蘭問道。
“他們有事去了里面的主殿……你的那兩個未婚妻和地獄雙頭犬呢?她們……”話說到一半,臣在似乎明白了什么,表情變得沉重了下來,抬手拍了拍蘇格蘭的肩膀。
“咳!碧K格蘭干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回道,“她們沒事,我把她們安排在別處了,陸小青那丫頭也跟我們在一起。”
“咳,是這樣啊!背荚谝猜燥@尷尬地干咳一聲,說道,“萬獸國的那些修士在一邊等著你去給他們解除禁制,我清點一下人數,等白兄辦完事回來了,我們就出發吧。”
蘇格蘭點了點頭,朝一旁赤道子等人的所在走了過去……
……
鶴宮之內。
自從五年前的王室內亂過后,兔公主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看起來那么和藹可親的二哥,還有一直以來都忠心耿耿的鷹將軍,為什么會突然舉旗造反,還一路攻入王宮,殺了父王和母后。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罪魁禍首是她的大哥,大逆不道地囚禁了父王和母后,自己在背后發號施令。二哥是受了父王和母后的密令,才派兵攻入的王宮,最后卻輸了,不得不自刎謝罪。
知道了這個真相后,兔公主反而更加難過了。
她的父王母后和二哥都死了,四妹失蹤了,現在唯一還在的大哥,也和她反目成仇。
她身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一想到這些,兔公主就感覺有些心涼。
一旁的白越狐似是猜到了兔公主心中所想,伸過手牽起了她的手,安慰道:“別害怕,你還有我!
“嗯!蓖霉餍χc了點頭,緊緊握住了白越狐的手,問道,“狐,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萬獸國以獸為尊,而白越狐的名字里又有個狐字,所以平時兔公主叫白越狐時,都是叫的“狐”。
白越狐沉默了一陣,然后說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是和王室有關的。”
“現在王室就我和大哥了,我的事你全都知道,所以是和大哥有關的,對吧?”說到自己大哥的時候,兔公主的神情顯得有些黯然。
白越狐卻搖了搖頭,回道:“這件事與你大哥雖然有些關系,但卻并不大,是和你二哥有關的!
“二哥?”兔公主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你二哥他沒死!
聽到這話,兔公主瞬間愣在了原地,她對于白越狐所說的話從來都沒有過半分懷疑,可……
“五年前二哥葬禮的時候,我回過一趟王宮,親眼看到了二哥下葬,怎么會……”兔公主一臉的糾結,她相信白越狐的話,可又覺得那說不過去。
“那確實是你二哥的尸體。”白越狐回道,“但看到了尸體,也并不意味著你的二哥一定就死了。”
兔公主有些聽不明白,只是一臉呆滯地看著白越狐,顯然已經放棄了思考。
“你個蠢兔子……”白越狐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上課的時候沒有好好聽吧,知道奪舍是怎么一回事嗎?”
“奪舍?這個我當然知道……啊!”兔公主一聲驚呼,這才反應了過來,但卻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我二哥奪舍其他人活了下來?這怎么可能!我二哥怎么會去做那種事!”
“有時候一個人的命并不只屬于他一個人,雖然他接受了死,但還有很多人需要他活,所以他不得不活下去!闭f到這,白越狐頓了頓,看著兔公主說道,“就比如你,就算兔兒你放棄了,我也會想辦法讓你活下去!
“是我們!我們要一起活下去。”兔公主糾正道。
白越狐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見二哥嗎?”兔公主接著之前的話說道。
“不錯,我已經和他見過面了!卑自胶氐。
“是嗎……二哥還活著啊,太好了,二哥現在變成什么模樣了呢?我還能認得出嗎?”說到這,兔公主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聽到這話,白越狐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只怕根本就認不出了吧……
……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鶴宮主殿門口。這時,白越狐停了下來,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了兔公主面前,不等他開口說話,兔公主就拿過藥丸,一把塞到了嘴里。
“你就不問問這是什么藥?”白越狐顯得有些無語。
兔公主笑著說道:“反正你又不會害我,就算害我,我也認了!
白越狐臉上閃過了一絲復雜神色,扭過頭看著主殿說道:“進去吧,你二哥就在里面了!
兔公主一聽,連忙興沖沖地跑了進去。
站在主殿之中的有兩人,一個是一位中年壯漢,還有一個則是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吹酵霉鬟M來之后,那兩人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中年壯漢面不改色,少年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雖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副模樣,但那軀體中的卻依舊是自己的親人,本以為自己會感到陌生,但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兔公主立馬熱淚盈眶,聲音顫抖地叫了一聲:“二哥!”
白越狐剛走進大殿,就看到兔公主沖上前一把抱住了中年壯漢。
一旁的少年,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白越狐也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二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茍言笑,雖然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天差地別,但二哥就是二哥,還是那么……”兔公主熱淚盈眶地訴說著。
“咳,公主。”中年壯漢有些尷尬地干咳了一聲,打斷了兔公主的訴說,“在下旁邊這位才是二王子殿下!
“嗯?”兔公主微微一愣,看了一眼中年壯漢,然后又看向了一旁的少年。
“三妹!鄙倌暧行o奈地輕喚了一聲。
他的這個三妹,即便過了這么多年,還是這樣少根筋,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大王子才拖了這么久都沒對她下手吧。
兔公主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盯著少年看了數秒,然后回過頭看向了白越狐,似是想從白越狐那里確認一下。
“你認錯人了!卑自胶荒槦o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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