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找到任平生了嗎?”在容裳以為談話已經結束,就要離開時,卻聽到君無咎問。
“沒。”容裳失落地說,方向錯了也就算了,可是妄她辛辛苦苦去尋人,最后居然連人也沒尋到。
不過,君無咎不是都看到了?還問她做什么?
“你確定?”君無咎湊近看著容裳問。
“確定啊。”容裳點點頭,找沒找到人她還不知道嗎?
聽他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你可知,任平生長何模樣?年芳幾何?”君無咎又問。
“不知道。”容裳接著搖頭,她覺得,自己真得知道的太少了。
“那你知道嗎?”容裳突然想到,君無咎這么問自己,說不定是知道些什么,于是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問。
“傳聞任平生今年二十又四,是一個長相俊美之人。”君無咎說,說完之后看著容裳,不知道他這么說,這個丫頭能不能開竅,想到什么。
“二十又四,這么年輕!”容裳聽了君無咎的話,驚訝地說。
可是,不對啊,她看這任平生的弟子莫聽也有三十了,可是弟子三十,師父怎么才二十四?而且,這任平生真的這么厲害?少年天才?才這般年歲,就已經醫術超群,名揚天下了?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世間天才多的是了。
而且,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既然這任平生這么厲害,那莫聽拜一個比自己小的師父也沒什么。
這么一想,容裳也就釋懷了。
君無咎看著容裳深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我知道了。”容裳點點頭,對君無咎說。
“知道什么了?”這丫頭想到了?總算自己沒有白提醒她。
“嗯,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對比的,要是那莫聽敢找個假的糊弄我,我饒不了他。”容裳說完,擺擺手離開了。
君無咎看著容裳離開的背影,無奈扶額,看來他還是高估了這丫頭的腦子。
不過,莫聽嗎?究竟是莫聽還是任平生那人再自知不過了。
君無咎想到剛剛在房間中那人躲避自己的飛刀是迅速的動作,不由嗤笑,隨之眸色微深,雖然不知道他假裝是什么目的,但希望他不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中秋佳節,闔家歡樂,不論是高官富賈,還是平民困戶,都家家團圓,共度佳節。
容裳他們雖然不能回家與家人團圓,卻也不想錯過這美好的節日,幾人在容裳的撮合之下,一同坐在院中,相約賞月吃餅。
可是,這氣氛似乎不像容裳想像中那般美好。
幾人坐在凳子上,你盯著我,我瞧著你,可就是沒有人動桌子上的月餅。
君無咎和任平生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南亦舒也不敢去觸這個霉頭,至于姬北亭,她少有過此節的經歷,所以也不太在意。
“唉,你們都吃啊。”容裳自己一個人拿著月餅,吃著吃著就尷尬了,因為現在只有她一人在認真的過節,其他人……
看一眼這一個個心不在焉的人,容裳真有些頭疼,她喊完這一聲,還是沒有人理她。
容裳將月餅放在桌子上,算了,她還是不要勉強了,這一個個不省心的。
“怎么,國師大人看不上這月餅嗎?為什么不吃呢?”任平生斜倚著凳子,瞥著君無咎問。他可不會忘了白日里這人差一點廢了自己的手。
“呵,任神醫的愛徒不也沒有動嗎?”君無咎涼涼地看過去,反問道,并加重了“愛徒”兩個字。
“這有朋自遠方來,自當是好好招待,客人沒動,我這主人怎么好動呢。”任平生說。
“客隨主便。”君無咎看一眼盤子中的月餅,說道。
“更何況,你現在應當不是這山莊的主人了。”畢竟,這山莊現在在藍子休手中,他頂多算是個前主人。
“呵呵,你們說這么多,還吃不吃啊?”容裳苦笑著問兩個明嘲暗諷的人。
“不吃。”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得,在這點上兩人倒是默契得很。
“你少吃一點。”君無咎看著又拿起月餅的容裳,提醒道,略帶深意。
他發現了什么不成?任平生聽君無咎如此提醒容裳,警惕起來,可若是發現了,又為什么不說出來呢?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吃,只有我自己吃了。”容裳苦著一張臉說道。
虧她還怕月餅不夠,多準備了一些,可如今,她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看這些月餅,她現在是一臉的苦大深仇。
“吃不了不吃就是了。”君無咎皺眉說。
“不行,這月餅是我拿回來的,一定要吃完的。”容裳搖搖頭,將月餅咽下,說道。
她在蓉城時,在戰場上,沒少見有些士兵因為戰事吃緊,餓肚子的場景,所以,能吃到糧食的他們怎么可以浪費呢?而且,父親從小便教導自己,不能浪費,她一直都謹記著。
可是,這月餅真的好多啊!容裳苦吧著臉,她真怕,自己若真把這些吃完,就噦出來了。
“算了。”君無咎搖搖頭,也拿起一個月餅,說道。
她要是今天真的將這些月餅都吃藥,只怕也等不到他為其治療的時候了。
他就當舍命陪小女子了,不過希望她能經過這件事情,長點心。
將月餅放在嘴里,君無咎不動聲色。
“我也吃。”南亦舒見君無咎動手,也說道。
他其實早就想吃了,可是剛剛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現在見君無咎吃,他也就不忍了。
君無咎見南亦舒吃得不亦樂乎得樣子,輕笑出聲。
“走了。”既然現在有人分擔,他沒道理去承受,君無咎拉起容裳就走。
“哎,去哪?我月餅還沒吃完呢。”容裳被君無咎拉著向外走, 邊走邊說。
“你還想吃啊,小命真得不要了?”君無咎停下來問。
“什么意思?”容裳不解。
“除了南亦舒那個大傻子,你以為,我們沒什么都不吃那月餅?”君無咎笑著問容裳。
容裳聽了一愣,難道那月餅有問題!
容裳看向君無咎,不會是她想得那個樣子吧!
“沒錯。”君無咎點點頭,終于想到這一層了。
“這月餅有什么問題?”容裳緊張地問,她剛剛可是沒少吃啊!
“下了一些瀉藥而已。”君無咎說得輕松。
瀉藥!誰下的?為什么要下瀉藥!
“誰下的?”容裳問,讓她知道了是誰,她一定要讓他知道他敢給她下瀉藥,她就敢給他下砒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犯死人。
“你自己想。”君無咎被容裳這義憤填膺地樣子逗笑了,轉身說道。
“南亦舒是不可能了,這個傻子……這個天真自己也吃了。”本來容裳想鄙視一下南亦舒,可想到自己和他一樣,也吃了,便及時改口說。
“北亭,她應該也沒有理由,那剩下的就是莫聽了。”容裳輕點著臉說。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這是容裳想不明白的。
“再想想。”君無咎說。
“我不會是池魚吧!”容裳想著想著看向君無咎,這件事怎么看怎么是莫聽報復君無咎的,他們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魚。
君無咎不說話,可這態度足以證明自己猜測的是對的。
“好啊,這個莫聽。”太狠了,居然為了報復君無咎,連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也不放過。
容裳轉身就要去收拾莫聽。
“等一等。”君無咎拉住容裳。
“干嘛,你別攔著我。”容裳想甩開君無咎的手,奈何對方手勁太大,自己根本就掙不開。
“你的小命不想要了?”君無咎問容裳。
“把這個吃了。”君無咎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從其中掏出一顆給容裳。
“什么?”容裳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問。
“自然是克制這瀉藥的。”君無咎說完,將藥丸塞進容裳口中。
容裳嚼了嚼,感覺味道還不錯。
不過,她有這藥,南亦舒卻沒有,那家伙怎么辦?
“南亦舒怎么辦?”容裳現在有點同情他了,他現在只怕和自己之前一樣,吃得毫無防備。
不過,她好歹有人拉她出來,而南亦舒卻被丟在了哪,這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孩子。
“讓他自己去解決。”君無咎說。
容裳他是舍不得了,讓她吃那月餅長長記性,不過知道就可以了,真讓她去承受那后果,他還真不能忍受,不過,南亦舒嘛,皮糙肉厚的,吃點苦頭也沒什么。
“你們都知道月餅被下了藥,還不說出來。”容裳瞪著君無咎說。
“讓你們長長記性也是好的,回頭你看看南亦舒的下場,知道自己這樣沒有防備是什么結果。”君無咎點一點容裳額頭說。
這下容裳更可憐南亦舒了,這孩子原來就是個范例。
不過,這么一聊,容裳倒是忘了去找任平生算賬的事情了。
“你不吃嗎?”院內,南亦舒拿著月餅問姬北亭。
“你自己吃就好了。”姬北亭看一眼南亦舒手上的月餅,搖搖頭說。
“對了,記得吃完啊。”姬北亭拒絕完本來打算離開,可是站起來之后,似是想到什么,頓了一下,對南亦舒說,說完才離開。
“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南亦舒轉向任平生,說道。
“有什么不對的,吃完就回去吧。”任平生拍拍南亦舒的肩膀,然后也離開了。
離開時還不忘同情地看一眼南亦舒。
可惜了,今天沒有整到君無咎。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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